“那必須!什麼都不多,就美貌和錢多!”
想起什麼,楚喻又回頭問陸時,“幾點了?”
“還差兩分鍾十點。”
“我日!”楚喻放下手裡的東西,趕緊跑到陸時身邊,從陸時外套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班群,“十點準時搶紅包,幸好我沒錯過!”
班群裡,幾乎全員在線,章月山正在主持秩序。
“班長-章月山:大家文明搶紅包,歡樂過大年!”
這條信息一直刷屏,刷到了十點整才停下來。
第一個紅包發出來,楚喻拿出了畢生最快的手速。但看著屏幕上顯示的“0.01”,楚喻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
他催促陸時,“快快快,搶紅包一起來!我隻搶到了一分錢!”
陸時向來不參加這種活動,這次也不例外。
見楚喻著急,他眉目微挑,“什麼好處?”
楚喻抬眼,看著陸時,“哥哥,幫我搶一下?”
擔心不能打動陸時,他還加了兩個字,“哥哥,求你!”
陸時沒說話,卻拿出手機,打開了班群。
楚喻確定,自己是撓到陸時的痒處了——喊哥哥。
雖然有點那什麼,但有用啊!
Advertisement
三輪紅包搶下來,楚喻不得不認清自己手氣極差的事實。
“體委-夢哥:我草啊哈哈哈,校花怎麼回事,這都幾十個紅包了吧?你搶到的錢加起來,有沒有十塊?”
“校花-楚喻:滾!”
“學委-方子期:我數了的,校花搶了六塊七毛五!哈哈哈哈!”
“班長-章月山:以為自己搶到三十九塊已經是全群最慘,沒想到還有校花墊底!我好了,我復活了。”
“校花-楚喻:脆弱的友情經不起這樣的陰霾,過不了這個年,估計我跟你們就要絕交!”
群裡有人在問,誰搶的最多。
“學委-方子期:我算了算,陸神搶的最多,一共搶到了兩千七百六十二!這手氣,建議陸神別洗手,趕緊去買彩票!”
兩千七百多?有對比有傷害,楚喻好氣啊!
就在這時,魏光磊的聲音傳過來,“抬頭!”
楚喻下意識地抬起頭,往天上看。就聽連續好幾聲“咻——”,煙花衝上半空,“砰砰砰”地接連炸開來。
細碎的光點在漆黑的夜幕下尤為清晰,有如星河飛濺,群星散落。
光影落在青川河的河面上,被水波攪碎,美的不可思議。
漫天炸開的煙火下,陸時低頭,親了親楚喻的眼尾,“不氣,我的都給你。”
楚喻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叮”的一聲,紅包提醒。
班級群裡,陸時發出了一個專屬紅包,指定楚喻領取。
紅包上是楚喻的頭像,下面幾個字,“我的都給你。”
第76章 第七十六下
李華看見陸時發出來的專屬紅包時,感受到了什麼叫作詞窮。群裡也沉默下來, 大家仿佛都被鎮住了一樣, 沒人發消息。
罵了句“日哦, 這麼刺激!”李華飛快打字。
“平民-李華:班長-章月山我沒陸神這麼大方,鑑於你可憐巴巴的隻搶到了三十九塊錢,我的分一半給你。”
隔了兩秒,李華發出了一個專屬紅包,指定章月山領取。
章月山反應非常快, 點了領取紅包。
“班長-章月山:我突然感受到了來自同桌的春天般的溫暖!不過你是本人嗎?要是你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
“平民-李華:眨眼?踢踢腿要不要?”
“體委-羅嘉軒:舉手!我隻搶到了九十幾塊錢!我的同桌呢, 你在哪裡!我也需要拯救!我也需要安慰!我也想感受火熱的同桌情!室友情也可以!”
“學委-方子期:行!”
很快,方子期發了一個專屬紅包出來。
“班長-章月山:哈哈哈哈我笑的頭掉!一分錢, 學委你怎麼發的出來!”
“體委-羅嘉軒:我的心,被室友的冰冷, 刺透!”
“學委-方子期: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親愛的室友, 拿去花吧!”
“文娛-楊雨潺:你們仿佛都當我們眼瞎……”
“平民-孔意珊:我們也想假裝瞎眼,但這難度有點大臣妾真的做不到……”
“體委-羅嘉軒:什麼眼瞎?誰眼瞎?不是, 我們不是在發紅包嗎,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文娛-楊雨潺:……”
在班群裡空投狗糧的兩個人,已經把手機揣口袋裡,正拿著火柴準備點燃煙花筒。
楚喻有點慫,再三確認, “這玩意兒真的不會往我臉上懟嗎?真的不會嗎?”
祝知非大笑,“校花,別慫!你別對著自己的臉放煙花不就行了?衝衝衝,點火點火!”
楚喻閉著一隻眼,捻著燃燒的火柴,小心翼翼地伸手過去,把引線點燃了。
點燃的一瞬間,他跟兔子一樣倒退著連蹦幾步往後撤,最後背靠到了陸時的懷裡。
陸時伸手扶住楚喻的腰,低聲問,“投懷送抱?”
楚喻耳朵不爭氣,沒兩秒就燙了個徹底。
等楚喻放了大半個小時的煙花衝天炮什麼的,過足了癮,才想起看看班群消息。
班群裡的下一輪搶紅包被定在零點,大家都無聊,正在群裡聊天鬥圖,沒一會兒消息就99+了。
楚喻進去時,群裡正在討論抄寒假作業的事情。
“臥槽,他們膽子這麼大的嗎,我記得群裡老葉不是也在?這叫做,當著州官放火?”
陸時幫楚喻把火柴盒收好,“老葉八分鍾前被踢出群了。”
楚喻笑起來,“踢出去了?都是滿滿的套路啊!一會兒班長肯定要去找老葉賠禮道歉,說不好意思剛剛操作失誤,我這就把您加回來!”
果然,等討論完抄作業的話題,章月山在群裡發消息,“兄弟姐妹們,我這就去找老葉負荊請罪了!”
沒一會兒,老葉又被加了回來,不知道章月山說了些什麼,老葉還十分大方地連發六個紅包。
楚喻個個都搶到了,加起來卻還不到一塊錢。
“啪啪”拍了拍手機後蓋,楚喻深刻懷疑自己的手機出了問題!
四個人在河邊鬧到凌晨三點,期間零點跨年的時候,魏光磊還提議大家一起朝著河面許願。
魏光磊雙手在嘴邊做成喇叭狀,大吼,“我想成為全服第一!想抽到絕版坐騎!想拿到夾娃娃大賽第一名!希望店裡生意越來越好!”
祝知非跟著大吼,“我想超過陸哥,考第一名!”
楚喻本來也想跟著吼的,結果聽完祝知非的願望,沒憋住,笑得岔氣。又灌進了風,嗆得直咳嗽。等終於緩過來了,零點都過了。
他朝祝知非大聲道,“哈哈哈你這願望太難了,路過的神仙表示,他法力不夠做不到!”
魏光磊問楚喻,“小少爺,你剛剛想吼什麼願望?”
“我希望新的一年,賺很多錢,慢慢變成很厲害的人!”
楚喻眉眼帶笑,“不過許願估計沒多大用,我自己努力試試看!”
魏光磊又問陸時,“陸哥呢,你許願沒有?”
他原本以為陸時不會許願,沒想到陸時卻點了點頭。
“陸哥,能透露嗎,許的什麼願?”
楚喻也來了興趣,靠在陸時旁邊,拉了他外套的袖子,“你許的什麼願啊?”
陸時道,“希望新的一年,楚喻平安。”
楚喻平安。
聽見這四個字,楚喻捏著陸時衣袖布料的手指悄悄收緊。
緩了緩突然被攪動的心緒,楚喻朝陸時揚起笑臉,“嗯!肯定會實現的!”
下半夜,煙花爆竹全炸完了,四個人坐魏光磊的三輪摩託車回去。
車還是一樣顛簸,還有一股沒有散幹淨的火-藥的氣味,但大家都很開心。
祝知非太亢奮,從邊上探頭出去,在冷風中朝著路邊大吼,“少年衝啊——”
中途被口水嗆到,凌雲的氣勢半路折腰。
楚喻笑倒在陸時懷裡,“我尼瑪你們都是上天派下來搞笑的嗎?”
破爛的三輪摩託車承受不住折騰,重心不穩,魏光磊在駕駛座大吼,“日啊,後面的,你們都他媽的趕緊坐好,別東搖西晃的!要翻車了啊臥槽!”
過完年,沒多久就臨近元宵節,學生開始返校。
楚喻回家收拾行李,蘭姨好久沒見他,止不住地念叨“小少爺瘦了”。楚喻特意去照了鏡子,覺得自己瘦的不明顯,反正還是一樣好看。
等勞斯萊斯開到嘉寧私立門口那條街,因為不少住宿的學生都提前返校,一長串的私家車又把路堵了個水泄不通。
楚喻耐心好,不急不躁的,先給陸時發消息,說自己被堵在校門外了,又和楊雨潺聊了幾句項目上的事情。
等終於挪到校門口,楚喻下車,拎著行李箱,低頭朝蘭姨道,“蘭姨,您跟陳叔先回去吧,外面冷,就不用送我進去了。”
前一天就已經幫楚喻把宿舍收拾好了,蘭姨沒有固執地要下車。見楚喻穿著校服,笑容粲然的模樣,忍不住絮叨,“時間過得快,小少爺突然長大懂事,不要我們操心了……”
等楚喻拖著行李箱上樓,一路上都聽見此起彼伏的嚎叫。
“英語作業不是隻有二十張卷子嗎,抄單詞什麼鬼?”
“數學英語物理,把這三科抄完,我的極限了!”
“誰他媽數學卷子做了?借我抄抄,這大恩下輩子一定報!”
剛到樓梯口,楚喻就碰見了夢哥和章月山。
夢哥伸長了手臂打招呼,“校花!一個寒假不見,特別想念你的臉!”說著,他又揚了揚手裡的一沓卷子,“要抄嗎?”
章月山想起來,“校花要抄估計也是抄陸神的吧?”
楚喻放好行李箱,抬抬下巴,“不抄,寒假作業我都做完了。”
“都做完了?校花你這抄作業的速度——”發現有什麼不對,夢哥停下話,“不是,你作業是、是你自己做完的?”
打了個響指,楚喻得意,“那必須!”
這麼說起來,自己牛批的要死,但楚喻清楚這背後全他媽是苦水。
特別是數學物理,看著卷子上的題,兩眼一抹黑。要不是有陸時從旁輔導,楚喻覺得自己非得死在卷子堆裡。
陸時是跟祝知非一起來的。
祝知非上了整整一個寒假的補習班,寒假作業根本沒時間做,全是開學前三天強行補完的。睡得少,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顏色深的嚇人。
楚喻看見,嚇了一跳,“我怎麼覺得祝知非看起來,比我還像吸血鬼呢?”
祝知非腦子昏沉,裡面一大半塞的都是卷子,沒聽清,扶扶眼鏡,虛弱地問,“校花你說什麼?”
楚喻連忙搖頭,“沒什麼,我就感慨你黑眼圈嚇人。”
視線瞟到陸時露著的脖子,楚喻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直接圍在了陸時的脖子上。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