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遲習以為常吃著。
當兩人告辭後,莊爸收拾著餐桌開口:“小遲的哥哥客客氣氣的,不過兄弟倆長得完全不像,相處也不像兄弟,具體說不上來。”
“對小遲好不就行了。”
莊媽把洗好的碗放進碗櫥,沈遲養父母不愛親生父母不親,孤孤單單一個人,即便沒有血緣關系,但男人眼神的溫柔騙不了人。
*
吃完飯夜深了,沈遲將莊媽莊爸送的臘肉腌菜放進後備箱,施梁媽媽也聞訊送來橘子,將空間不大的後備箱塞得嚴嚴實實。
少年望著滿滿一後備箱的特產垂下眼,剛來邊城時他對未來沒有任何期待,隻想著逃離這座偏僻落後的小城。
但認識嚴雪宵後他卻覺得自己很幸運,因嚴雪宵而起的幸運,將他從枯枝死水拽了出來,有了光明的天地。
他關上後備箱坐到車裡,嚴雪宵戴著薄薄的金絲邊眼鏡在筆記本上回復郵件。
少年想起來今天的訓練還沒完成,今晚肯定回不去燕城了,湊過毛茸茸的腦袋問:“我可以用你的電腦嗎?”
“車上不行。”
阿裴聽到拒絕倒沒奇怪,他知道嚴雪宵的筆記本存著重要資料,如同不會把脆弱的後背示人。
“那下車可以嗎?”
嚴雪宵撩起眼皮:“可以。”
阿裴沒想到竟然會同意,後知後覺明白過來是怕少年車上玩遊戲傷眼,暗想寵得沒邊了。
車輛緩緩行駛在狹窄的路面,沈遲回到房子後打開筆記本,戴上耳機進入訓練場完成每天的訓練。
Advertisement
他對直播間人數上百萬稍感意外,報紙的採訪反而讓他的人氣高漲。
「終於等到了」
「給遲崽投小魚幹」
「前面的是新粉嗎,提醒下小貓直播快倒閉了不發工資,打賞掃二維碼」
「恨不得替崽崽還錢」
少年看著屏幕上的彈幕,網絡會放大人的惡意也會放大人的善意,握緊鼠標鄭重說:“我會自己還完錢。”
春季賽要明年三月份開始,秋季賽結束至春季賽開始這段時間可以說是杯賽的天下,各平臺都會舉辦獎金優渥的杯賽。
TTL報名了下周的銀狐杯,冠軍獎勵足足八十萬,獎金池都快趕上聯盟大型比賽。
少年不想錯過這次機會,即便今天放假也始終如一進行訓練,完成訓練他點開排位賽。
「段位大師了」
「第一次接觸遊戲,可以問問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跟著喊666就完事」
沈遲沒有刻意打排位,TTL沒報上訓練賽會匹配排位,不知不覺四排升到大師。
考慮到新粉對遊戲不了解,他在隊伍裡沒開麥,跟隨隊伍在祭壇跳下,邊搜集物資邊介紹遊戲規則。
祭壇下有人開冷槍,兩支隊伍打得一團亂,他順嘴點評著隊友的操作:“槍法太差。”
「崽你這麼說是會被揪毛的」
「還好沒開隊伍語音」
「大師局水平都不差的,對方在掩體後迅速移動能打中已經挺不容易了」
然而下一秒,少年壓槍擊殺在林間穿梭的敵人,輕松扭轉混亂的戰局,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波動。
「隊友好像是有點差」
「是崽崽槍法太高了」
「懷疑整個聯盟都找不出一個讓崽崽誇槍法的」
祭壇邊的戰鬥剛告一段落,沈遲的電話響了,他關了鏡頭站起身,對著沙發上看文件的嚴雪宵央求:“你幫我看會兒遊戲。”
嚴雪宵微微挑眉。
少年走到露臺上抿緊唇,電話裡傳來季媽的嗓音,他聽完話隻是面無表情說:“不用。”
當沈遲關閉手機回來時,看到的便是男人坐在電腦前握著鼠標,屏幕上閃過彈幕。
「崽你快回來」
「兒媳婦這水平青銅不能更多了」
「辱青銅了」
「崽崽你說說打得怎麼樣」
少年坐在身旁望向屏幕,面對敵人嚴雪宵沒一槍是打準的,堪稱人體描邊大師。
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袒護:“打得特別好。”
「雙標得令人痛心疾首」
「崽要是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
「難道你們還看不出來崽崽是美色誤國嗎」
「真想知道兒媳婦是誰」
他對彈幕不置可否,接過鼠標繼續打著遊戲,可當嚴雪宵冰涼的吻落在他的後脖頸時,呼吸完全無法維持平穩,下意識關了遊戲。
嚴雪宵傾身壓上來,他整個人被按在泛舊的書桌上,準確說來是課桌。
從前嚴雪宵在這兒給他上課,桌面堆著厚厚的教科書,現在的嚴雪宵將他禁錮在課桌上親吻,親密得隻隔著層衣物。
他仰長脖子承受越來越激烈的吻,發出壓抑的喘息聲,望著那雙漆黑分明的眼眸,身體劃過不再陌生的感覺。
偏偏嚴雪宵沒有照顧到他,少年不可避免蜷縮起反應明顯的身體,紅著臉叫了聲:“嚴老師。”
“幫幫我。”
第一百二十章
嚴雪宵低頭注視著食髓知味的紅毛小狼狗, 骨節分明的手或輕或重撩撥。
桌上的少年被照顧得舒服,坐直身想也沒想說:“我也幫你。”
他很快就後悔這個決定了,由於時間太長眼皮泛著困意往下墜, 生出的重影顯得更為龐大, 近得直抵皮膚。
不知道過了多久,嚴雪宵抬起他的臉,輕輕擦拭他臉頰上沾染的液體:“弄髒了。”
少年的臉登時燒得發燙, 離開桌回到臥室,躺在床上時仍殘留著浸湿的觸感,把自己埋進潔白的枕頭。
*
因為要回基地訓練,第二天沈遲凌晨四點便醒了,出門天色剛蒙蒙亮。
車停在樓下,他等不及嚴雪宵向車輛走去, 剛走出單元樓聽到久違的聲音:“小遲。”
聽出是季爸的嗓音,少年的身體極為細微僵了僵, 面無表情打開車門。
季爸在他身後忐忑開口:“昨天打電話不歡而散,今天來是想道歉。”
“當時真沒想到沈家沒給錢,我連件好點的衣服都沒給你買過。”季爸將衣服盒遞向沈遲,“我知道一件衣服補償不了你受過的委屈,一萬七我會慢慢還你。”
“隨便你。”
少年沒有接禮物盒, 他已經過了需要父母關愛的年紀,即便季爸再努力討好依然沒有絲毫波動。
看著沈遲坐進車, 季爸還欲再說時, 身材高挺的男人攔在他面前,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冷意。
季爸大著膽子說:“這是我和我兒子間的事, 輪不到外人來插手。”
“外人?”
男人輕輕笑了笑, 身後的阿裴知道這是生氣的表現, 連句話也不敢說。
“沈遲的爺爺是我託官山轉的院。”嚴雪宵的語氣流露出上位者的壓迫感,“當是替沈遲回饋生恩,從那個時候他就和你們沒什麼關系了。”
聽見官醫生的名字,季爸的面容透出濃濃的不敢置信:“我以為是沈家安排的轉院。”
他的腦子裡忽然電光一閃,難怪當時護士問的是不是沈遲的父母,連他姓什麼都不知道。
過去想不通的東西迎刃而解,上沈家借錢時沈夫人連他的面不願意見,怎麼會突然好心安排轉院。
季爸看著車標百感交集,原以為沾的是季舒的光,沒想到沾的是沈遲的光。
當沈遲考上燕大他還能安慰自己沒有緣分,現在他明白是自己親手切斷了血緣,可醒悟得太晚了。
他望著名車在狹窄的路面上遠去,這個時候才明白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或許從來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而車裡的沈遲琥珀色的瞳孔生出疑惑:“你怎麼會幫我爺爺?”
當時他和嚴雪宵沒見過面,隔著一萬四千公裡的距離,唯一的交際隻是在網上。
“看到你發來的消息。”
嚴雪宵注視著他說:“那時我就在想,對面那隻小狼狗沒人要我要了。”
沈遲的心髒在胸膛下重重跳起,在他仰頭望向月亮的同時,天上的月亮奔他而來。
少年毛茸茸的腦袋在嚴雪宵西服上蹭了蹭,這便是一個很含蓄的撒嬌了,透著親昵的意味。
嚴雪宵放下手中的文件,揉著少年的紅發,在熟悉的撫摸下早起的沈遲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少年在嚴雪宵懷裡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夢見自己真的變成一隻紅毛小狼狗,獨自縮在漆黑的山洞,有個人溫柔地把他抱了出來,在冰天雪地裡抱住了奄奄一息的他。
*
回到燕城已經七點半了,從車上醒來的沈遲告別嚴雪宵下車跑往基地,一頭紅發被風刮得凌亂。
盡管一路狂奔但步入基地前,少年仍對著窗戶理了理頭發才故作鎮定走進門,坐到電腦前時剛好趕上訓練。
「昨天怎麼突然下線了」
「有什麼是媽媽不能看的嗎」
「我還沒看過兒媳婦」
「崽崽長大了」
想起昨夜的事沈遲耳根發燙,裝作沒看見彈幕:“今天打排位。”
話題果然被繞開,葉寧手術完還在醫院住院,所有人都擔心下周的銀狐杯。
「三個人真的沒問題嗎」
「正好轉會期快到了」
「要不要買人?」
沈遲考慮過轉會期挑替補,不過實力差的看不上,看得上的太貴了,替補的事便擱置了。
他進入遊戲點開隨機四排,隨機的地圖是一張雨林圖,地圖面積小很少在聯盟賽事中採用,TTL沒有固定的跳點。
沈遲在天堂度假村跳下,度假村以戰鬥激烈聞名,對於習慣高強度比賽的職業選手來說難度不大。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