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大師也紛紛表示,願意把自己的防御法器借給祁晏使用。
“諸位大師的好意我心領,隻是在座各位前輩都是德高望重的大師,羅杉國野心勃勃,又怎麼會不盯著你們?”祁晏朝這些大師感激一笑,“晚輩這次來,同樣也帶了防御法器,隻是我畢竟經驗不足,明天還請各位大師多多提醒我。”
大師們並沒有因為祁晏拒絕感到氣惱,反而覺得祁晏想得很貼心,他們彼此討論了一番後,覺得祁晏這樣打算也對,如果他們這些老家伙自己都護不住,又怎麼來護住這些後輩?
“那明天我們就這樣……再這樣。”眾人湊在一塊,終於制定好了一個計劃出來。
祁晏回到房間,見岑柏鶴又在看文件,他走到他身邊,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語帶愧疚道:“本來我是想跟你在這座島上好好玩一玩,哪知道事情這麼多,讓你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是不是很無聊?”
“別多想,”岑柏鶴轉頭伸手摸了摸祁晏的頭,笑著道,“這裡空氣很好,我處理起文件來都精神多了。再說了,正事為重,等交流會結束後,我們再慢慢玩兩天。”
“好,”祁晏伸手環住他的脖頸,腦袋在他的頸間蹭了蹭,“到時候我們去抓螃蟹,再找點海鮮什麼的,讓廚師幫我們加工慢慢吃。”
“行,”岑柏鶴溫柔地吻了吻他的發頂,“能陪著你出來,讓所有玄術界大師都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心裡很高興。”
“真的?”祁晏笑眯眯地捏岑柏鶴耳朵,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他無聊的時候就喜歡捏岑柏鶴耳朵,因為他的耳朵溫溫軟軟的,稍微捏一下還會紅紅的,跟他本人特別的反差萌。
“真的,”岑柏鶴握住他作亂的手,“等回去以後,我也帶你到公開的場合露面,好不好?”
他恨不得昭告全世界,祁晏已經與他在一起了。
“你不怕我們關系公開以後,會影響公司的生意?”祁晏吃吃地笑,“不過想到帝都無數人懼怕,想要討好的岑五爺,成為了牛仔褲下之臣,我還挺有成就感的。”
“不怕,”岑柏鶴想了想,“如果生意不好,就讓哥哥姐姐養著我們,更何況你看風水算命這麼厲害,肯定不會餓著我們的。”
“於是帝都那些公子哥們以後提起你,就要變成那個吃軟飯的岑五爺了,”祁晏想到這樣的場面,莫名覺得這樣好像也挺不錯。
“我吃我男人的軟飯,不是天經地義?”岑柏鶴低頭看祁晏,“你說對不對,嗯?”
這個“嗯”說得又性感又迷人,祁晏鼻子有些痒,把岑柏鶴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一蓋,狼性大發的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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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此藍顏美色面前,他如果還能把持得住,那就不是男人了。
與喜歡的人來一場友好和諧的運動,是人間極樂般的享受,如果有比這個更享受的,那就是來兩場。
整整一下午時間,兩人都在床上度過了。如果不是有電話堅持不懈的打進來,祁晏躺在被窩裡還不想動。岑柏鶴見他懶洋洋的樣子,幫他把手機拿了過來,“是你朋友的電話。”
祁晏接過手機一看,來電人顯示老三。
“老三,”他接通了電話,聲音還有些沙啞。
“哎喲,錢錢,你這聲音聽起來……不會是在哪個美人的床上吧?”
祁晏看了眼岑柏鶴,笑著道:“對,在一個白富美的床上。”
“真的假的?錢錢啊,你這日子過得可真是舒適,也不知道哪樣的美人能把你給拖上床,”王航頓時激動起來,“交了女朋友也不跟我們說,這就不厚道了啊,找時間我們幾個一起吃頓飯唄。”
“行啊,”祁晏笑眯眯的摸了摸岑柏鶴的鎖骨,“過段時間約個日子一起吃頓飯,我請客。”
“當然是你請客,到時候記得把美人也帶上。”王航直接道,“如果美人不來,你也別來了。”他想看的是錢錢女友,又不是錢錢。
祁晏拿眼去瞄岑柏鶴,岑柏鶴笑著點了點頭,順便趁機在他臉上偷了一個吻。
把這張不老實的臉推到一邊,祁晏對手機裡道,“好,等我回來就帶他來見你。”
“你現在不在帝都?”王航想起祁晏那身本事,也沒有問祁晏現在在哪裡,“我還有件事想要麻煩你呢。”
“什麼事?”祁晏整個人都靠在了岑柏鶴身上,心情很好道,“算命、看風水還是尋龍點穴?”
“咳咳,確實是想找你幫忙看下陰宅風水,”王航也不跟祁晏客氣,直接道,“我媽那邊的親戚家中長輩過世,老人臨死前想要晚輩把她送回老家安葬。現在人已經火化了,骨灰盒還擺在靈堂上。那邊想要請一位有真本事的風水大師幫著看看,費用什麼的一切都好談,我就想著這事交給誰辦,也不如你辦讓人放心。所以就想來問問,你最近有沒有時間幫著跑一趟。”
祁晏知道王航是好意,覺得把錢給別人賺了還不如給自家兄弟賺,他想了想,便道,“最近幾天我可能沒有時間,如果你的親戚沒有意見的話,十天後我可以陪他們走一趟。”
“行,這個沒問題,”王航笑嘻嘻道,“這家人別的沒有,就是有錢,到時候你該宰的時候就宰,千萬別跟我客氣,也不要講什麼友情價,你從他手裡賺錢越多,我越高興。”
“這是你親戚還是你仇人呢?”祁晏覺得王航這語氣,怎麼也不像是為親戚分憂的態度。
“也算不上仇人,反正就是些陳谷子爛芝麻的舊事,現在說起來也沒什麼意思,”王航想到祁晏身邊還有一個美人,便道,“行了,我也不打擾你跟美人相處了,萬一冷落美人讓她不高興,我就罪過咯,帝都見啊,拜拜。”
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忙音,祁晏把手機讓到一邊,朝岑柏鶴勾了勾手指:“美人,還不過來伺候爺?”
岑柏鶴俯身在他耳邊輕聲道:“那請問爺要我怎麼伺候?”
“吹拉彈唱什麼的,會什麼來什麼,”祁晏被岑柏鶴嘴裡呼出的熱氣弄得耳朵有些發痒,忍不住摸了摸耳朵,“你離我遠一點。”
岑柏鶴食指在他腰間彈了彈,臉上露出笑容:“是這樣彈的嗎?嗯?”
祁晏忍不住捂耳朵,這種性感的聲音,真是要命了。
他終於明天古代為什麼有君王從此不早朝了,這種色誘,簡直讓人把持不住啊!他如果當皇帝,遇到柏鶴這樣的寵妃,沒準早就亡國了。
柏鶴寵妃笑一笑,從此錢錢君王不早朝。
兩人穿戴整齊,下樓去吃晚餐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兩人肩並著肩挑好喜歡的飯菜,找了一張沒人的桌子坐下來,剛吃了沒兩筷子,旁邊桌子上就多了一個人。祁晏扭頭看過去,對方恰好也看了過來,四目相對,隨即便雙雙扭開了頭。
呂綱心情很糟糕,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他已經刻意避開用晚餐時間的高峰期了,為什麼還能碰到祁晏?
餐廳裡人很少,也很安靜,呂綱甚至能聽到祁晏筷子碰到碗碟的聲音。
“我不要吃芹菜。”
“給我。”
呂綱:不就是芹菜嗎,有什麼不能吃的?
“我們剛認識那會兒,你多挑食啊,現在這個毛病終於被我治好了。”
呂綱:是啊,帝都無數人都懼怕的岑五爺,被你引誘成了基佬不說,連別人碗裡的飯也不嫌棄了,也不知道岑秋生知道自家寶貝兒子撿別人不要的菜吃,會不會氣得老上個五六歲?
一頓飯吃飯,呂綱根本不記得自己吃了什麼,但是內心充滿了對祁晏的吐槽。
果然不管他怎麼看,都還是對祁晏無法產生好感。
進電梯的時候,三人又在電梯口碰見了,祁晏與岑柏鶴站左邊角落,呂綱站右邊角落,三人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電梯門關上那一刻,呂綱陰陽怪氣道,“人蠢也不要什麼人都相信,羅杉國曾企圖收買我,讓我背後暗算你,我沒有同意。但是這不代表別人也沒有動心,要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一個年紀輕輕的毛頭小伙子,別什麼都不懂都去逞英雄,到時候死了也不會有多少人誇你是救苦救難的大善人,做事多長長腦子,別隻有一張臉能看。”
祁晏挑眉:“你擔心我就直說,不用這麼別扭,我不會嘲笑你的。”
“誰擔心你?”呂綱嗤笑一聲,“我隻不過不想你敗在其他人手裡,丟我華夏人的臉面而已。”
“叮。”電梯到達了五樓,電梯門打開,呂綱先祁晏一步走了出去。
“我師傅的東西還在你那裡,你死了我找誰要去。”
祁晏跟岑柏鶴走出電梯,看著呂綱昂首挺胸地匆匆離去,忍不住對岑柏鶴道:“十多歲的小少年傲嬌起來叫做萌,將近四十的男人傲嬌起來,叫什麼?”
岑柏鶴失笑:“你既然知道他的性格,何必跟他鬧?”
“我就不慣著他這破脾氣,”祁晏哼了一聲,不過語氣還是軟化了下來,“真不知道他這樣的破性格,以後在玄術界還怎麼混。”
以前有錢大師在,他脾氣再差,別人也要看在錢大師面子上忍讓幾分,現在錢大師都已經不在了,他脾氣不好,本事又一般,誰還給他面子?
“你何必為他操心?”岑柏鶴牽著他的手回了房間,“到了哪山唱哪山的歌,他如果不懂得這個道理,等到日後,自然會有人教會他。”
祁晏搖了搖頭,嘆口氣道:“錢大師的保護費我已經收了,怎麼也不能任由他們被其他人欺負吧。”
岑柏鶴想說,欺負他最狠的可能就是你了。
“他這心態不好,還需要磨練磨練啊,”祁晏把手背在身後,用一副感慨的口吻道,“看來看去,還是錢大師的小徒弟最省心。”
岑柏鶴低下頭,語氣淡淡道:“看來你對她的印象倒是挺深。”
“你別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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