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可能出現在宋漣衣的腦海裡。
因為那個可能,宋漣衣的眼神變了,讓他不得不低下頭,去掩飾自己的表情,避免方潮舟看出端倪。
方潮舟見這個突然出現的美人低下了頭,以為對方是將他的話聽進去了,就準備再說幾句,可還沒張嘴,對方一雙淚眼就把他鎮在了原地。
“方郎,你居然不認識我了?我是你的漣衣,你的衣衣啊,我找你整整五年,你居然不認識我了?”
宋漣衣泫然欲泣的模樣,堪稱芙蓉泣露,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都會為之憐惜,而方潮舟被這模樣嚇住了,眼裡全是驚悚。
她為什麼突然哭了?
他的衣衣是什麼東西?
他們認識?
宋漣衣看到方潮舟的表情時,嘴角微微一僵,但很快他就掩飾了過去,拿出手帕,抽噎了一聲後,直接往方潮舟身上撲。
但沒想到方潮舟一個側身,躲開了,他撲了個空。
這次不僅僅是嘴角僵,連臉上的表情都微微一僵,但宋漣衣是什麼人?比偽裝,幾乎沒人比他厲害,所以當他轉過身時,那淚珠子就跟落雨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方郎,你居然躲我。”他哭得傷心,渾身都在抖,像是下一瞬就能倒在地上。
方潮舟見狀,尷尬地擠出一抹笑,“我不是躲你,隻是我真的不認識你。”他頓了一下,遲疑道,“你認識我?我們之前是什麼關系?”
宋漣衣用手帕擦了擦淚珠,“你說我們是什麼關系?我找了你整整五年,你現在說不認識我。”說到這裡,他拿出一物,“你不認識我,總該認識這東西,若不是你把我們的定情信物賣了,我也不會知道你回來了。”
他手心裡正是金鈴鐺。
方潮舟看見那金鈴鐺,瞬間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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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醒來的時候,發現腳上有金鈴鐺,問了褐馬雞這是什麼,褐馬雞說應該是別人送他的。
那個別人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子?
這東西還是他們的定情信物?那……那薛丹融呢?褐馬雞明明說薛丹融才是他的姘頭。
方潮舟心裡一片混亂,所以都沒注意到宋漣衣的接近,等他察覺時,宋漣衣已經站在他的面前,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方郎,我找你找得好辛苦。”隨著一聲嬌滴滴的哭腔,方潮舟感覺身前多了一份重量。
這份重量,讓方潮舟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宋漣衣成功靠在方潮舟的懷裡後,眼裡閃過一絲得意,但他很快又哭上了,他的哭非常克制,就是眼圈紅了,鼻尖都沒紅,總之怎麼美怎麼來。
“為了找你,我這五年都變醜了好多,這次知道你在這裡,我好幾天沒睡個飽覺,就怕你又消失。”宋漣衣抬起頭,看清近在咫尺的臉後,他嫌棄地皺了下眉,繼而撒嬌道,“我不喜歡你這張臉,方郎,你把臉變回來。”
方潮舟現在的感覺是他被一條巨蛇纏住了,聽到巨蛇跟他說的話,他頓了一下,還想口硬,就聽到對方輕聲說。
“你若不變回來,我現在就要親親你。”
話一落,方潮舟就撤掉了易容術。
宋漣衣看清方潮舟撤掉易容術後的臉時,瞳孔微微一縮,隨後身體又開始顫慄,他不自覺地更靠近方潮舟。
這種不自覺讓方潮舟更想躲。
一個想靠近,一個想躲,宋漣衣見他們離床越來越近,眼神微微一亮,趁人隻顧著躲,直接把人摁在床上了。
他不給方潮舟起來的機會,自己也靠了過去。
方潮舟突然被摁倒在床上,再見對方也要靠過來,一時緊張,手用力一推,直接把宋漣衣推到了地上。
推完之後,他看了下自己的手,立刻坐了起來,可是已經晚了。
被他推在地上的美人哭得像是剛死了道侶,孩子還沒人幫忙養。
“那個……那個,對不起,我……我不習慣跟人那麼親近。”方潮舟結結巴巴地解釋,“我不是……不是故意要推你的。”
他的話說完,哭得傷心的美人轉眸看向他,一雙淚眼盡是委屈,貝齒輕咬唇瓣,半響,對方對他伸出了手。
“方郎,抱我,腳剛剛好像扭到了,好疼。”
第一百零二章
宋漣衣衝著榻上的青年伸手撒嬌, 見對方身體不動,他臉上的表情更加委屈,這般嬌柔作態, 怕是勾欄瓦舍裡的倌兒都比不過。
而方潮舟看到這樣的宋漣衣, 立刻從床上起了身, 然後噔噔蹬後退了好幾步。
宋漣衣眼裡閃過一絲陰翳,但他隱藏得很快, 伸出去的手又往前遞了遞, 聲音更柔, “方郎!”
可這一聲“方郎”喊出口, 人卻又後退了一步。
宋漣衣:“……”
這麼些年, 也就這個家伙每次都是這種反應!
方潮舟發現方才還梨花帶雨的美人臉上的表情有一絲扭曲後,頓了頓, 才小心翼翼地說:“能好好說話嗎?你這樣說話, 我實在有些受不了。”
宋漣衣聞言, 臉色不免難看了幾分,不過他很快就用手帕捂住了臉, 抽抽噎噎哭上了。哭了一陣子, 餘光才瞥到一道身影的接近。
於是,他迅速伸出手拽住了對方的衣角,嬌媚的臉蛋上還沾著淚珠, 卻已破涕而笑,“我抓到你了,方郎。”
方潮舟發現自己的衣袍被抓住, 立刻想抽出來,可他扯,對方就攥得更緊。他看了下死抓著自己衣袍不放的宋漣衣,猶豫了一瞬,就把那一塊衣袍扯爛了。
瞬間從抓著衣袍變成抓著半塊破布,宋漣衣臉色不由僵了僵,心裡甚至已經有些動火了,但他明白,自己是絕對不能發火的。方潮舟好不容易落在他手裡,還極有可能沒了記憶,此時不把人騙走,下次這樣的機會可輪不到他了。
想到這一層,宋漣衣把手裡的破布一丟,身體往前,直接摟住了方潮舟的腿。他怕對方跑,抱得很緊,以下巴抵著對方的腿,抬起頭,眼淚汪汪地望著。
“方郎。”
方潮舟實在是沒見過這種陣仗,被抱住腿的時候,他又僵住了,就好像那條剛剛離開他一些的巨蛇又爬了回來。
宋漣衣自然察覺到方潮舟身體的僵硬,他可不管這些,“方郎,我腳真的疼,你抱我到床上去,好不好?”
方潮舟僵著身體,回話道:“抱不動,我身體虛。”
宋漣衣眼波微轉,“方郎若不抱我,那我做點別的事情了。”
話剛落,方潮舟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碰了他的褲腿,幾乎隻是一瞬,方潮舟就連忙說:“我抱,我抱!”
宋漣衣慢條斯理把手抽了出來,他松開方潮舟的腿,媚眼如絲,“抱。”
方潮舟閉了閉眼,一臉視死如歸地彎下腰。
*
坐在床上的宋漣衣總算不哭了,他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見方潮舟站在床邊,還離他那麼遠,又不痛快了。
“你站那麼遠做什麼?過來。”宋漣衣對方潮舟伸出手,伸出手見人不動,眸色沉了沉,“方潮舟,你過來!”
方潮舟毅然搖了頭,“我站在這裡就可以了。”
宋漣衣還想說什麼,但想著也不能把人逼急了,所以也隻好作罷,但看方潮舟的眼神極其哀怨。
“那個……”方潮舟遲疑著說,“我跟你之前是一對?”
宋漣衣眼神更哀怨,“當然。”
方潮舟頓了頓,“那我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宋漣衣聽到這句話,心思一動,從自己的儲物戒拿出一副畫卷,“你看這個東西就明白了。”
他將手裡的畫卷展開。
方潮舟見他突然展開一副畫卷,愣了一下,等看到上面的畫,瞳孔不由放大。畫上是一個穿著青衣的青年抱著一個紅衣小女孩,而青年的臉跟他一模一樣,那紅衣小女孩則幾乎是跟床上的嬌媚美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方潮舟看看畫,又看看宋漣衣。
宋漣衣垂下眼,語氣委屈,“你不認我都算了,難道連我們的囡囡都不認了嗎?”
那瞬間,方潮舟感覺自己被雷劈了。
他都有孩子了?
因為不敢相信,他不由往前走了幾步,想仔細辨認那幅畫。這幅畫是剛剛拿出來的,他湊近看,用指尖去碰了碰畫,上面的墨也看上去有好幾年,不像是剛剛造假的。
宋漣衣見人靠近,拿出鮫絲緞帶,慢慢纏上方潮舟的手腕,一邊纏,一邊說:“囡囡身體一直不好,所以我這次沒有把她帶出來,等我們回了風月庵,方郎就可以看到她了,她如今長高了不少。”
方潮舟臉上還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他定定地看著畫上的小女孩許久,才說:“這真的是我的孩子?”
剛問完,他就發現自己的雙手被鮫絲緞帶纏住了。
宋漣衣見人被纏住,就把手中的畫卷丟到一旁,用力一扯緞帶,強行把人拉上了榻。一上榻,他就把方潮舟摁在床上,自己微微俯身下去,輕語道:“當然是你的孩子,方郎,我們許久沒見面了,你不想我嗎?”
方潮舟看著低下來的臉,忍不住用手去擋,慌亂道:“等等,我還有事情沒有弄明白。”
“待會我們再細細說,方郎,我想你了。”宋漣衣抓住方潮舟本就被綁住的手,扣在頭頂上方。
他扣住手後,眼神慢慢落到方潮舟的腳上。
方潮舟現在一隻腳穿著靴子,另外一隻腳光著。那隻腳生得骨肉勻稱,膚雪光致,再配上修剪整齊透著粉的指甲,宛如玉蓮嵌桃紅。
宋漣衣盯著那隻腳,忍不住微微坐起身體,伸手欲去碰,但在碰到前,他生生停了下來。
不行,現在不能把人嚇到。
他將伸出的手攥緊,逼著自己重新看向方潮舟的臉,柔弱道:“方郎,我也不想綁住你的,但我實在是怕你再消失一次。等我們回了風月庵,我就松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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