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重新俯下身體。
身下的這個人,他已經整整想了五年,甚至無數次在午夜夢回時,夢到對方,那時候他們在地下妖境……
但醒來後,他總是在後悔,後悔當初為什麼要放對方走,為什麼要享受貓捉老鼠的快感。
一個疏忽,讓他失去這個人五年。
現在這個人終於又落入他的手裡,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興奮,但現在還不是享受對方的時候。
這裡是天水宗,若是驚動了鍾離越水,他想把人帶走就難了,不提鍾離越水,還有薛丹融。
外面還有黯魂門在虎視眈眈,黎珠那個蠢貨不足為懼,但黎一燁還是有些棘手的。
但不能享受,吃點甜頭總可以吧。
想到這裡,宋漣衣就低下頭,可是還沒碰到對方柔軟的唇瓣,他就發現自己被綁住了。
綁住他的正是他自己的鮫絲緞帶。
當年在那個胭脂鋪子,方潮舟也是用他的鮫絲緞帶綁住了他。
方潮舟把人綁住後,剛想把人推開,神情就僵了一下,他看看宋漣衣,又往某個方向看去,聲音遲疑,“你身上有什麼?”
*
一炷香後。
終於被侍女們解開綁帶加定身術的宋漣衣臉色鐵青,他把手上的綁帶丟到地上,語氣狠厲,“人呢?”
侍女們跪了一地,“庵主,我們……我們沒攔住,那個人修為不低,外面又有那麼多天水宗弟子,我們怕引起注意,所以也不敢強行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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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漣衣沒想到到嘴的鴨子都飛了,氣得胸腔都要爆炸了。其中一侍女見勢不對,立刻說:“庵主,那個人填了報名紙,上面有他的住處。”
她將袖中的紙遞給宋漣衣。
宋漣衣接過紙,看清上面寫的字後,神情緩和了不少,但剛緩和的神情在下一瞬又難看了起來。
他的傳音符響了。
裡面傳來他放在黯魂門的眼線的聲音。
“庵主,黎氏父子前兩日出去,一直沒回,屬下剛才才查清楚,他們是往天水宗的方向去了。”
第一百零三章
侍女們也聽到傳音符裡的話, 頭埋得更低,就怕觸了宋漣衣的霉頭。此時,屋內氣氛壓抑, 宛如一隻大手捏緊了眾人的心髒。
其中最受宋漣衣寵信的侍女躊躇片刻, 小心翼翼開口道:“庵主, 是否要派人去攔?”
“當然要,還一定要給我攔下來, 但要做得不露痕跡。”宋漣衣將剛才斷了一截的指甲從手心裡取出, 丟到地上, 說話雖慢條斯理, 可他眼裡的陰霾暴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順便去查一下水英院在哪裡,這事不能拖了。”
剛剛他一時沒控制自己, 暴露了真實性別。對上方潮舟那震驚的眼神時, 他雖撒謊, 說囡囡是他們兩人精華投在靈花胎出生的孩子,但對方估計是不信他這套說辭的。
所以絕對不能拖, 現在誰先捉到方潮舟, 方潮舟就會是誰的。
而那廂,方潮舟和褐馬雞正在大眼對小眼。
褐馬雞被方潮舟帶出來的時候,本來還生氣, 因為方潮舟打斷了它跟那些侍女聊天,但聽完方潮舟的話時,它的尖喙許久都沒能合上。
方潮舟看著褐馬雞這反應, 愣了一下,“你怎麼了?”
褐馬雞豆豆眼眨了眨,然後立刻嚎上了,“風月庵庵主怎麼會是個男人呢?我的媳婦,這麼大一個媳婦就沒了!”
它嚎的聲音太大,讓方潮舟不得不連忙伸手捏住它的尖喙,“噓,你小聲點,萬一被別人聽見了,怎麼辦?”
他剛剛倉皇帶著褐馬雞出逃,現在正躲在他們原來種樹的後山,這裡平時來的人少。
褐馬雞用力一扭頭,掙開方潮舟的控制,它氣呼呼,腦袋上的短羽甚至豎了起來,“男人倒也算了,居然還跟你有一腿。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就不信我找的下一個媳婦也跟你有一腿。”
方潮舟安撫性地摸了摸褐馬雞的小腦袋,見對方不氣了,才問:“對了,我想問你,薛丹融真的是我姘頭嗎?”
他本來對褐馬雞的話深信不疑,加上在薛丹融那裡,發現自己贈送的衣物,他已經堅信薛丹融就是他的姘頭,可現在又冒出一個風月庵庵主宋漣衣。
方才在那間房裡,他就一直覺得“漣衣”這個名字很耳熟,後面終於想起了他為什麼耳熟了。
他接的那個同人約稿,約稿者讓他把風月庵的新庵主宋漣衣寫成書裡的反派。
但他沒想到宋漣衣居然是金鈴鐺的主人。
宋漣衣說金鈴鐺是他們之間的定情信物,還說他們生了一個孩子。
提到那個孩子,方潮舟皺了皺眉,雖然宋漣衣有金鈴鐺,還一眼認出他的身份,但他覺得此人騙他的可能性極高。
一是性別,二是孩子,這兩個地方,對方都撒了謊。
可換一個角度來想,宋漣衣是金鈴鐺的主人,金鈴鐺是防御聖器,價值不菲,戴在他的腳上。如果他們兩個之前沒什麼,宋漣衣為什麼會把這麼貴重的鈴鐺給他呢?現在還千裡迢迢來尋人?
這場公開招婿像一個陷阱,故意騙他進去的。他掉進陷阱裡,還沒拿到靈石。
“薛丹融當然是你姘頭,我一雙雞眼看得清清楚楚的,你們當初野戰的山洞,我都還記得呢。”褐馬雞腦袋偏了偏,“但你之前有沒有其他姘頭,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記得你當時跟薛丹融野戰完,還不願意負責,後面出現的一個魔修也跟你不清不楚,他們兩個好像就是因為爭風吃醋打起來了。”
方潮舟:“……”
他有些頭疼,“所以說我可能有很多姘頭?”
“不是可能,應該就是。”褐馬雞說,“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繼續待在這裡嗎?”
方潮舟想了想,就搖搖頭,“不能待在這裡了,我現在身份掉得差不多了,宋漣衣知道我的身份,說不定就會告訴天水宗,我要馬上離開這裡。”
他還不想讓那麼多人知道他沒死。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褐馬雞立刻說。
“等一下。”方潮舟神情變得有些尷尬,“我要先去一趟知春洲。”
褐馬雞不解,“為什麼還要去知春洲,你不是說薛丹融要渡雷劫嗎?”
“他說要我等他,我……答應了,不能言而無信吧,所以我準備送封信到知春洲,說我有事不能等他了,送完那封信,我們就跑路。”方潮舟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在遊離。
不過褐馬雞沒有發現,還問方潮舟要不要幫忙寫信。
*
方潮舟自己進了知春洲,他讓褐馬雞在知春洲外面守著。本來是讓褐馬雞一起進來的,可褐馬雞進不來,它被結界擋住了。
而他卻是可以隨意進入。
進了知春洲,方潮舟立刻去薛丹融的洞府那裡,他在裡面沒有看到薛丹融,卻看到了他第一次來看的那隻靈寵。
那隻像狗又不像狗的靈寵。
方潮舟隻見過這隻靈寵一次,後面他再來知春洲就沒有再見到它,他心裡覺得奇怪,但也不好直接問薛丹融,沒想到這次又見到了。
那隻靈寵本來在咬尾巴玩,被方潮舟進洞府的動靜驚動,立刻停下來看著他,眼睛裡似乎有著迷茫,愣愣地盯著方潮舟看了許久,才汪了一聲,“汪,你是誰?”
“我……我來找薛丹融,也就是你的主人。”方潮舟看著面前的靈寵。
這隻靈寵體型似狗,可長了一個獅子腦袋,頭上還有兩根小角,很小,就人的小拇指大。像貓兒一樣的圓溜溜眼睛,此時正盯著他看。它全身被火紅色的鱗片覆蓋,就腦袋和尾巴是毛絨絨的,尾巴似乎比它身體還長,像一把炸開的迎春花。
靈寵聽到這句話,就朝方潮舟這邊跑了過來,方潮舟看到對方突然衝過來,不免起了提防心,但發現對方衝過來隻是嗅他,便又把手放下了。
靈寵圍著方潮舟嗅了好幾圈,打轉著嗅,仿佛在仔細辨認方潮舟。
不知過了多久,它終於抬起毛腦袋,“我主人在寒潭。”
方潮舟聽到這句話,遲疑了一下,才對靈寵說:“謝謝你,我現在過去找他。”
他都要跑路了,就見薛丹融最後一面吧,見完就走,絕不拖泥帶水。
離開洞府,方潮舟往寒潭方向去。
知春洲寒冷,離寒潭越近就越冷,不過此時方潮舟沒有心情去注意這個冷,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待會見到薛丹融,要說些什麼。
想著想著,他已經到了寒潭邊上了。
寒潭被設下了結界,他看不到寒潭裡面。
寒潭旁邊的石頭上放了一件外袍,方潮舟認出那是薛丹融的衣服,想來薛丹融此時應該正在裡面。
正在方潮舟在想是試著破開結界,還是出聲喊薛丹融,或者是直接離開的時候,結界自動解開了。
結界解開的那一瞬,方潮舟就對上了一雙眼。
寒潭霧氣纏繞,雪衣青年盤腿坐在其中,幾乎與寒潭快融為一體,可明明泡在寒潭裡,他那張臉卻越發豔麗,是那一種妖異的美。
雪膚紅唇,鴉發烏眉,活色生香。
那雙鳳眸靜靜地看著岸上的人,半響,他起身了。
如水裡的山精妖怪,他一步步接近岸上的方潮舟。
*
此時離天水宗幾千裡的地方,一艘飛船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飛駛,飛船掛著宗門的旗幟,旗幟上面寫著——
“黯魂門”。
船頭站著兩個人,其中身量更高大的男人,一身玄金錦袍,衣領微微敞開,側脖上的青黑“奴”字顯眼而張揚,亦如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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