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去,黑色的輕甲堪堪包裹住他飽滿的胸肌,和下方的膚色形成強烈對比。
肩寬,腰窄,這個比例在皮帶的束縛下顯得更為誇張。
什麼叫漫畫般的倒三角啊,這大概就是。
很性感的成熟男人,銀色長發卻又給他添入聖潔的美感。
像戰神,像天使。
別的細節再看不清了,但宋拂之仿佛能通過那分明的輪廓看清他身體的細節。
視力不夠,想象來湊。
“走走走,往前走了。”
洛琉璃推著宋拂之往前移,“這隊就算要排三鍾頭,你也想近距離看章魚的吧?”
宋拂之大步往前走,眼睛還盯著臺上,聲音都是啞的:“排吧。”
隊伍在一點點往前挪,宋拂之心情反而慢慢平靜了下來。
章魚老師真人比想象中更高,身材更好,他遠遠地看了挺久的,其實已經很滿足。
因為如果要在三次元中,近距離見到自己最愛的幻想對象,說實話,宋拂之會有點心情復雜。
總覺得對方就隻適合存在於屏幕那端,隻適合作為一個純粹的二次元人物來看待。
宋拂之意識到這一點,心跳頻率慢慢減速。
無名指上的戒指存在感很強,過了幾個月,宋拂之還是不太能習慣,總有種異物感。
Advertisement
此刻,戒指束在指根的感覺愈加明顯,宋拂之看著那一圈金色的光芒,突然覺得有些心虛。
自己一個人在床上隨便幻想誰就算了,但如果真的在現場見到了、沒準還有機會握手擁抱的話,這對於他這個已婚人士來說……
好像確實有些不合適。
雖然時教授永遠不會知道他來了漫展,他們也不是完全親密的關系,但總覺得這樣對時章不公平。
畢竟他們沒說過是開放式婚姻。
宋拂之還在那兒糾結著,洛琉璃又推了他一把:“往前走啊,想啥呢?”
“我在想……”
宋拂之斟酌字句,本想把自己的猶豫告訴她,卻突然頓住了。
“啊哈哈哈哈快自拍,我要發給袁俊看!”
前面有個男生笑得很豪邁,其實這聲音在吵鬧的人群中不算太明顯,但宋拂之很敏銳地捕捉到了,立刻表情僵硬地愣在原地。
這聲音有點太熟悉了……
他旁邊的女生也哈哈大笑:“範桐你有病啊!”
宋拂之徹底僵住,表情根本掛不住。
居然能在漫展上碰到自己班裡的學生!
範桐戴著銀白假發,黑色眼罩被他拉到頭頂,屬實裝逼,姚欣欣現在擁有一顆爆炸海膽頭發型,穿著黑衣服,賊酷。
旁邊還有倆學生,都是當時聚眾看漫畫的參與者。
一個粉毛男生臉上畫著紋飾,另一個女孩兒戴著橘色短發假毛。
小屁孩兒們年紀輕輕,妝倒是畫得挺好。
宋拂之在他們後面排了那麼久的隊,愣是沒認出來自己的學生。
要不是範桐嗓門兒大,讓宋拂之意識到了,沒準一會兒他們就要在章魚老師的面前表演一幕師生混亂相認。
孩子們顯然玩得很嗨,壓根沒注意到他們的斧子哥大魔王就站在後方不遠處。
姚欣欣突然高舉手機道:“幹脆給袁俊打個視頻吧,誰叫他出去跟爸媽旅遊沒法來漫展啊哈哈哈,看不到這麼勁爆的章魚老師,咱們現場炫耀死他!”
旁邊的孩子們:“好啊好啊!”
說幹就幹,姚欣欣直接打開了微信,開始發視頻聊天邀請。
袁俊秒接,手機屏幕瞬間映出密密麻麻的漫展人群。
宋拂之立刻在畫面的左上角看到了自己的上半張臉,瞬間冷汗乍迸,飛快地轉身背對鏡頭,直直地就往隊伍外面走。
更要命的是,他還聽到姚欣欣在後頭說:“臥槽!剛剛在鏡頭裡看到一個人,他跟斧子哥長得好像啊,嚇死我了!”
旁邊的孩子們瞬間緊張了,範桐壓低聲音:“我靠,真的假的?哪兒啊?”
姚欣欣扭頭搜尋,半天沒看著:“現在不見了,我應該看錯了。”
範桐頂著一頭銀發,噗嗤笑:“欣姐你是太久沒看見斧子哥,想他了吧?宋捕頭怎麼可能來漫展啊!”
宋拂之埋著頭,臉色很黑。
洛琉璃驚詫道:“诶你什麼表情?”
宋拂之背對著那群熱鬧的孩子們,讓自己掩藏在人群裡,壓低聲音道:“班裡學生在前面。”
洛琉璃看看前面,又看看宋拂之的臉色,哈哈大笑。
排除了宋老師來到漫展的可能性,警報解除,範桐笑嘻嘻地湊到鏡頭前,對袁俊喊道:“我給你轉一圈,給你看看這邊有多少人!”
宋拂之聞言又是一陣冷汗,逆著人潮迅速往隊伍外走。
“你不排了?”洛琉璃驚訝地拉住他。
宋拂之感到難以啟齒:“你看我現在這樣,適合被學生看到嗎?”
洛琉璃再次打量宋拂之,三十多的男人,胳膊上貼著動漫大頭紋身貼,懷裡抱著一堆花花綠綠的周邊,最離譜的是那個透明痛包,裡面塞滿了圓滾滾的Q版團子。
因為暴走半天,宋拂之的頭發亂了短袖也汗湿了,形象相當不修邊幅,活脫脫一位大齡宅男,全靠顏值撐著。
洛琉璃差點笑出鵝叫:“挺好的啊,讓他們認識一下嚴肅宋老師的真實面目,瞬間拉近師生距離啊!”
“可別。”宋拂之幾乎是逃跑般地擠出隊伍,直到徹底看不見班裡學生們才停下。
洛琉璃跟在他身後樂不可支,她還沒看過宋老師這麼狼狽逃竄的樣子,很後悔沒有錄下來,萬一以後有機會見到他班上的學生,一定要給他們分享。
看看你們的斧子哥大魔頭,現在看到你們他要抱頭鼠竄!
兩人在一個清淨的角落停下來,宋拂之因為緊張而呼吸短促,洛琉璃因為笑過頭而呼吸急促。
“你怎麼這麼遮遮掩掩的啊哈哈哈!”洛琉璃還在笑。
“二十一世紀了,大齡男青年喜歡紙片人又不犯法!”
宋拂之面無表情地扶住額頭:“……太他媽羞恥了。”
要真被看到,宋老師在那群崽子面前老臉往哪兒擱,威嚴又會往哪兒塌?
洛琉璃好不容易笑完了,拭著眼角的笑淚問他:“那章魚老師怎麼辦,你不看了?”
“……”
宋拂之摩挲了一下指根的戒指,低頭道:“反正已經看到了,沒遺憾了。”
回程的路上,宋拂之時不時還擔心一下會不會碰到學生們。
不過那些周邊都被收拾好了,就算碰到了,也是宋老師單方面狙擊他們,反正總歸是有驚無險地回了家。
打開家門,宋拂之仿佛從夢中回到現實。
每次漫展都像一個短暫美妙的夢,身邊全是興趣相同的人,大家穿著自己喜歡的衣服,隨意與素未謀面的人合照,在感興趣的攤位上,隨便就能聊得很開心。
雖然擠,雖然有點亂糟糟,但是是很快樂的。
相同的愛好讓天南地北的他們擁有短暫相逢的珍貴回憶。
面對尚未料理妥當的一屋子東西,他意識到不久之後他就要搬家了。
從此屋裡會多一個人,這些剛買回來的周邊也要留守在老家。
宋拂之在家懶懶地休整了兩天,才給時章打了個電話,確認搬家的時間和安排。
“宋老師?”
時章接了電話,聲音聽起來有點嘶啞,鼻音很重,和平時很不一樣。
宋拂之頓了頓,問他:“教授出差回來了嗎?”
時章“嗯”了一聲。
“你生病了嗎。”宋拂之道,“聲音有點啞。”
時章笑笑:“普通感冒,過幾天就好了。”
那天的衣服材質很悶,裹著手臂很熱,裸露的腹部卻很涼,在漫展裡冷熱交加地站了一下午,也和數不盡的粉絲們說了一下午的話。
回家的飛機剛落地,時章又馬不停蹄地趕去了實驗室,研究員說出了點緊急狀況,再次連軸轉了一天之後,時先生不幸病倒。
人真是老了,身體素質確實不如年輕那會兒夠折騰了。
宋拂之想了想,問:“我去看看你吧。”
畢竟上次自己頭痛,時教授噓寒問暖,還幫他買了藥。
現在他們結了婚,自己作為丈夫,理應關心對方。
然而也是意料之中的,時章說:“我狀態還好,一切如常,不用你專門跑一趟。”
宋拂之客氣道:“要不我來給你做頓飯。生了病自己做飯累,外賣太油膩。”
他本想著,如果這次時章再拒絕,那他就真的算了。
沒想到隔幾分鍾,時章直接發來了一串地址:“那麻煩宋老師了。”
宋拂之在路上還查了菜譜,搜了幾個適合病人吃的清淡菜品。
時教授住在離大學不遠的一處小區,算不上豪華,但環境幽靜,居民素質都很高。
宋拂之順路買了條鳜魚,一斤上海青,兩袋陽春面,在時章家門口站定,按響了門鈴。
門很快就開了,時章在家還穿著整齊的長袖襯衣,發型幹淨,看上去完全健康。
宋拂之不由地疑惑:“你生病了?”
“我說過我一切如常,很快就好。”
時章笑得輕松,看起來也很精神,但嘶啞的聲音還是暴露了他的病情。
宋拂之心想這男人也是夠硬撐的,問:“怎麼穿得這麼整齊?沒躺著休息嗎。”
時章道:“剛剛開了視頻研討會。”
“生病還工作?”宋拂之皺眉。
“我隻用旁聽,很輕松。”
宋拂之沒再多說,隻問:“廚房在哪?我去做菜。”
時章索性帶宋拂之在家裡轉了一圈。
他的家大概是任何人想象中教授家裡該有的樣子。
整潔,大方,現代裝潢。
書房裡更是讓宋拂之嘆為觀止,牆上掛滿了他自己做的植物標本,像一個小型的博物館。
“這些你準備搬到新家去嗎?”宋拂之問。
時章搖搖頭:“懶得搬了,之後可以再做新的。”
時教授家敞亮而開放,唯獨一個房間的門緊緊關閉著。
宋拂之無意探察對方的隱私,特意掠過了那扇門,也沒有提出任何問題。
熱門推薦
就在剛才,他突然很煩躁地衝我吼:「你能不能別再折騰它了?」 楚河說的是我們養的貓,它得了貓癣,我要給它洗藥浴,拜託他幫我,但他覺得麻煩,說等下要和兄弟打籃球,還埋怨我總是想一出是一出折騰貓。 我突然想起來,昨晚朋友發給我的一張截圖。新生群裡當時有個女生問,誰能陪她去做兼職話務員,楚河秒回:「我!」 真可笑!他寧可去陪別人打一天推銷電話,也不肯幫女朋友舉一下淋浴頭。這段感情,算是到頭了。
富豪老公死了,一分錢沒給我留。我氣得半死,卻又不得不 抱緊兩個繼子的大腿。小兒子祁聿乖巧粘人,絲毫沒有高中 男生的叛逆。可大兒子祁深對我冷漠排斥,甚至不允許我
好消息,和網戀對象奔現了。壞消息,網戀對象是我那個悶 騷繼兄。更壞的消息,當場被他發現了我包裡特地準備的情 趣胸鏈。 「你這個死變態!學年輕人網戀不要臉!」
拒絕校草表白後,我刷到他的朋友圈:「表白失敗了,我打 算下樓買煙。不走電梯,不走樓梯。」嚇得我立馬表示他還 有機會。後來我才知道,他家住一樓!
我進宮第一天就被封了貴妃,以皇後之禮冊封。 可我隻是個漁民的女兒,這貴妃之位我坐不穩。所以冊封禮後,皇帝高城在椒房殿閉門不出月餘,終於讓我有了龍種。 朝野之中的廢殺之聲被這點皇族血脈打沒了氣焰,門閥世家的鴻儒名士們如同撞破了腦袋的喪家之犬,再也吠不出聲。 我在朝臣生吞硬咽的恨怒中寵冠後宮,風光無匹。
當了顧庭洲兩年的金絲雀,他白月光回來了。他兄弟都說, 我愛他愛得要死,肯定要鬧。連顧庭洲都調侃:「鬧夠了, 自然會回來。」可惜,我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