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章卻主動說:“這是衣帽間。”
不過也就這一句。宋拂之點點頭,沒太放在心上,就去廚房準備食材了。
宋拂之把魚洗幹淨,腌制在一旁,再把青菜一葉葉擇好洗淨。
偶一抬頭,猛地發現時章竟還倚在廚房門邊,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宋拂之有些錯愕:“你怎麼還在這兒,不去休息?”
時章啞著嗓子:“我不累。”
當人看不見您眼睛底下那倆黑眼圈呢,還說不累。
宋拂之無奈,用毛巾擦幹雙手,走到時章面前,拿出教高中生的語氣:“去躺會兒,躺半個小時,起床吃飯。”
時章這才模糊地應了聲,走到臥室睡下,卷起被子把自己蓋好。
宋拂之看著他躺好才回廚房,心裡想笑。
多少歲的人了,還得哄。
雖然宋拂之平時不怎麼做菜,但好歹是獨居這麼多年的人,把菜做得清淡爽口還是挺簡單的。
宋拂之一個人在廚房忙活,期間想找幾瓣蒜,又不願去打擾時章,便自己在廚房裡翻了翻。
結果蒜沒翻到,倒是在櫃子裡看到了兩本中式菜譜。許多頁都有折角,旁邊甚至寫了不少筆記。
看不出時教授還挺有生活氣息,愛在家裡研究菜譜。
宋拂之有條不紊地備好菜,正好過去一節課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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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琢磨著讓時章多睡會兒,但又怕他這會兒睡多了容易昏,晚上就睡不著了。
宋拂之輕手輕腳地進了臥室,教授安靜地躺著,睡得很熟。
時章沒戴眼鏡,睡著的時候五官很幹淨,睫毛密密地垂著,下颌線因為偏頭而顯得很清晰。
宋拂之沒忍心直接叫醒他,蹲在床邊看了會兒,才輕聲喊:“時教授,起床了。”
時章沒反應,宋拂之大了點聲音:“時章?”
他還是那麼睡著不動,呼吸帶著點阻滯的沉重。
宋拂之驀然心慌,下意識伸手去摸時章的額頭,一片滾燙。
燙得灼人。
宋拂之差點直接上手搖他肩膀,時章卻突然醒了,眉宇輕輕皺起,眼神迷蒙地看向宋拂之。
“你發燒了,燒得很高。吃藥了嗎?”
時章小聲說“沒事”,又說:“我本來體溫就很高,其實不嚴重。”
宋拂之差點要罵“狗屁”,但還是平心靜氣:“你額頭燙手,哪裡不嚴重。”
時章笑笑:“那是你體溫低,所以摸起來好像很燙。”
這都是什麼歪理,宋拂之懷疑時教授腦子被燒壞了。
宋拂之拿來體溫計,堅持要時章測體溫,測出來低燒,確實算不上多嚴重。
“你平時體溫能有多高。”宋拂之讀著溫度計,還不太相信。
時章笑了一聲:“之後你就知道了。”
雖然不嚴重,但仍然是發燒。
時同學乖乖地吃藥,宋老師就在旁邊監督他。
“注意休息。”宋拂之緩聲說,“教授出差太辛苦了。”
時章仰起頭吞藥,喉結咕咚一下:“不辛苦。而且以後……也不會再出這麼辛苦的差了。”
宋拂之順便問:“出差幹嘛去了?”
時章沒有立刻回答,表情有些凝重,似乎在組織語言。
“沒事。”宋拂之善解人意地說,“不方便說就不說。”
搞科研的多少涉及點機密,就算不涉及機密,宋拂之也完全尊重對方的隱私。
時章斟酌片刻,還是開口道:“算是個做了很久的項目,這次出差給收了個尾……最後一次了。”
宋拂之“啊”了聲,問:“那項目圓滿嗎?”
時章想了想:“圓滿。”
“不舍得結束?”宋拂之問。
時章:“有點兒吧。”
宋拂之不知想到了什麼,嘆了聲“我懂”,又道:“每天都有數不清的東西在結束,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能圓滿收尾已經很厲害了。”
“再說了。”
宋拂之笑著眨眨眼,“以後有機會再接著做項目2.0唄。難不成大教授想給國家做貢獻還不讓啊?”
時章眼尾彎起笑弧度,說好,一定。
兩人吃完飯,時間也不早了。
時章挺自然地問宋拂之要不要留下來睡覺。
合法夫夫就是這麼好,可以正大光明地叫人留宿,一點兒不害臊。
宋拂之看了看自己一身衣服,想了想還是說不了。
“換洗的衣服都沒帶,不方便。打擾你休息。”宋拂之這麼說,也是這麼想的。
隻不過他也確實沒準備好,這麼突然地睡一起,適應不了。
他需要幾天做心理準備。
時章很幹脆地點點頭,沒挽留,反正他們很快就要搬到一起住了。
“那過幾天,新房見吧。”
宋拂之揮手出門:“新房見。”
第24章 晉江獨家24
兩人的東西都不算少,搬家公司陸陸續續搬了大半天,宋拂之和時章又花了大半天時間分門別類地把東西整理好。
整理東西的時候兩人很默契地沒有擠在一個房間裡,宋拂之先收拾臥室,時章就先整理浴室,兩人都在專注地收拾自己的東西,也沒怎麼聊天。
宋拂之覺得自己在收拾東西的過程中慢慢習慣身邊多出一個人,他想時教授大概也是一樣。
兩人收拾到最後,同時在書房匯了合。
書房很大,兩位又都是需要案頭工作的教育工作者,所以書房裡左右擺了兩張書桌,宋拂之當時調侃說這跟他們辦公室布局太像了,回家來還能沉浸式體驗加班。
時教授那兒最多的就是植物學相關的書,各種厚重的大部頭滿滿擺了一書架。
相比之下,宋拂之的書就顯得有些少,主要是高中數學的教材教案教輔。
收拾完東西已經很晚,宋拂之拎了拎衣角:“一身的汗。”
“去洗澡。”時章說,“洗完澡就休息。”
同居第一天,兩個浴室的巨大優越性就體現出來了。
一人一間浴室,宋拂之淋浴,時大款享受他的萬元浴缸,互不幹擾。
平時宋拂之淋浴挺快的,但今天他延長了洗頭發的時間,還塗了兩遍沐浴露。
對於洗澡之後即將面對的事,宋拂之其實心裡沒什麼底。
他們會睡一張床,蓋一卷被窩的吧?
大概率會,畢竟這是婚後默認的行為。
要說緊張,宋拂之也沒那麼緊張。
以前大學出去玩,和直男糙漢室友擠一張床湊合一宿的事情也不是沒做過,這會兒可不就是和新室友湊合一宿嗎?
宋拂之唯一擔心的是時教授有輕微潔癖,所以他盡可能地把自己收拾了個幹幹淨淨。
——除了裡面。
他們這才第一天,進展應該不會那麼快。
宋拂之穿好睡衣走出浴室,卻驚訝地發現時章已經洗好了,穿著規規矩矩的長袖長褲棉質家居服,發梢湿潤,整個人看起來很柔和。
“你泡澡這麼快?”宋拂之有點驚訝。
把浴缸放滿水恐怕都不止這麼點時間。
“我沒用浴缸。”
時章說:“一會兒和美國那邊的實驗室還有一個語音短會,沒時間泡澡了。”
宋拂之“哦”了一聲。
原來時教授還有工作。
時章走到陽臺上看了看,回頭問宋拂之:“你有多的衣架嗎?我忘記買了。”
剛搬進新家,自然缺這缺那的。
好在宋拂之從以前的家裡帶了不少衣架過來,他應了聲“有”,從櫃子裡拿了幾個衣架,正好他也要曬衣服。
宋拂之走到陽臺上,把衣架遞給時章。
這時他才意識到,兩人都是來陽臺上曬衣服的,而大晚上的剛洗完澡,大概率隻會晾曬一種衣物……
於是宋拂之看著時章表情淡然地把內褲掛上衣架,那片深灰色的布料在溫柔的晚風中輕輕飄動。
幾乎是一瞬間宋拂之就想起了之前在他家吃飯,時章被可樂潑了一褲子的那次。
那天他穿的就是這條。
一樣的顏色和款式,很簡單,但也很震撼。
瘦瘦高高,溫溫和和的教授,真看不出來……
宋拂之急忙打住思路,低頭默默晾褲子,他覺得自己的耳朵發燙。
好在夜色深沉,對方應該看不見。
“宋老師。”
時章突然叫他,把宋拂之叫得好心虛。
“啊。”
然而時章隻是想問:“外衣外褲你一般用洗衣機洗嗎?多久洗一次?”
宋拂之摸了摸耳朵:“是的。冬天兩三天洗一次吧。如果是夏天就每天都洗。”
“那我們之後……衣服放一起洗?”
“OK啊。”
宋拂之對這個無所謂,“還可以節省用水用電。”
時教授點頭:“確實。”
現在澡洗完了,衣服也洗完了,就剩下一個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時章問:“等會兒我們是,一起睡?”
很好,由時教授率先提出了這個問題,宋拂之不必找機會說了。
宋拂之問:“時教授想分房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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