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琉璃往前俯了俯身,神秘道:“我覺得你完蛋了,宋拂之。”
宋拂之靜靜地看著她。
洛琉璃說完後半句:“你好像墜入愛河了。”
宋拂之眼睫一顫,抿了抿唇。
“和自己的丈夫墜入愛河,好像沒什麼問題。”宋拂之說。
“當然沒問題,我很為你高興。”
洛琉璃道,“但畢竟你們是閃婚,時教授是什麼想法呢?你知道嗎。”
宋拂之回憶著,時章對他的包容與體貼是毋庸置疑的,但他對自己真有多麼深厚的感情嗎,這個宋拂之真不知道。
從一些細枝末節的細節裡,宋拂之能意識到時章的佔有欲有些強。
但他難以判斷這是因為自己,還是單純是因為自己“丈夫”的身份。
人總是會希望自己的東西永遠歸自己,他們本來就是婚姻關系,是互相屬於彼此的,對彼此有佔有欲一定也不奇怪。
宋拂之垂下眼眸說:“反正我覺得現在生活過得挺好的。”
“那就行。”洛琉璃說。
宋拂之揮手叫來服務生,點著酒單說:“麻煩再來一杯這個。”
洛琉璃真是有點驚訝,提醒道:“你墜入愛河可以,但是別把自己衝走了。”
宋拂之笑笑:“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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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都是這樣的,私心裡都希望自己的朋友付出更少的感情,得到更多的愛,不希望朋友吃虧。
“好啦。”洛琉璃把手機掏出來,換了個話題,“差點忘記給你看了。宋老師的出道大作!”
宋拂之拿著手機,隻見上面是洛琉璃剪好的視頻。
洛琉璃進一步調整了運鏡,在動作的轉折處添加了熱血的音樂和慢動作效果,雖然使用了現在爛大街的技術,但是乍一看真的是挺帥的,也不油。
就這麼幾天,宋拂之就快認不出自己了,有點不相信這是自己cos的,有種微妙的陌生感。
“你覺得怎麼樣?”洛琉璃問。
宋拂之忍不住道:“你好強。”
洛琉璃哈哈大笑,嘚瑟得很:“你當洛姐我以前混的圈都是白混的嗎?這就是技術,技術!”
宋拂之由衷地佩服:“洛殿牛逼。”
“我還沒發呢,就這麼發了?”洛琉璃說著,突然想到,“诶,宋老師,給自己想個圈名唄,總不能直接掛大名吧?”
宋拂之有點遲疑:“還要圈名啊……”
洛琉璃舉著手機:“當然,賬號名字能為空嗎?”
取名字不是宋拂之的強項,他撐著腦袋想了挺久才說:“要不就叫FuFu吧。”
洛琉璃睜大眼睛重復一遍:“芙芙?軟fufu的那個fufu嗎?”
宋拂之無奈道:“那你給我個建議吧。”
洛琉璃哈哈大笑:“我覺得這個名字很好啊!你怎麼能想出這麼可愛的名字啊?”
宋拂之認真道:“隻是名字的拼音,這很合理。”
洛琉璃笑出淚花:“FuFu,我覺得你喝醉了。”
宋拂之隻是覺得臉稍微有點熱,精神稍微有點亢奮,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我酒量很好的。”宋拂之說,“醉不了。”
洛琉璃敷衍地“嗯嗯嗯”:“那就這個名字,不改了。”
宋拂之默默地喝完了兩杯酒,服務生卻突然又端上來了一杯酒,粉色的,上面綴著一粒酒漬櫻桃,放到了宋拂之面前。
洛琉璃挑了挑眉。
服務生笑著指了指不遠處一個桌上的客人,道:“這是那位先生請您的。”
洛琉璃:“哎呀,被勾搭了,宋老師。”
宋拂之看都沒往那邊看,對服務生說:“有勞你端給他自己喝吧。”
“洛琉璃,你吃好了嗎?”宋拂之問她。
洛琉璃面前的盤子早就空了,她點點頭:“吃好了。現在走?”
宋拂之站了起來:“走吧。”
洛琉璃輕聲打趣:“宋老師好狠的心。”
宋拂之以前就不喜歡這種酒吧亂請人喝酒的行為,現在結婚了,他更不喜歡。
兩人都找了代駕,在酒吧門口分道揚鑣。
宋拂之回到家裡,屋裡還是一片冰冷的漆黑。
明明他以前那麼多年的人生都是這樣過來的,回家之後面對空曠的黑暗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適,現在隻過了兩周,宋拂之卻覺得有點忍不下去。
本來現在已經可以和時章在家吃晚餐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宋拂之拿著睡衣去浴室,站在潮湿的熱氣裡,一陣頭重腳輕,突然就覺得酒勁兒上來了。
才晚上十點鍾,宋拂之卻已經躺上了床。
時章剛出差的那幾天,宋拂之還老老實實地躺在自己那一側,空著半邊床。
過了幾天,宋拂之越躺越往中央,一個人佔著大床的感覺可太好了,想怎麼睡就怎麼睡。
臉朝時章那邊側著,鼻尖碰到他柔軟的枕頭,似乎還能聞到他殘留下的味道。
是種清淡的草葉香,混著男性的氣息,若隱若現,卻很強勢地佔據著宋拂之的嗅覺。
再到最後幾天,宋拂之直接睡到了時章那半邊,枕著他的枕頭,聞著他的氣味入睡。
宋拂之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合理,床買了這麼久,他卻隻睡過一半,現在有條件,當然要試試另一邊。
昂貴的床墊寬敞柔軟,宋拂之動作嫻熟,直接躺進了時章那邊的被窩裡。
腦袋本來就不太清醒,睡在時章的半邊床上,宋拂之隻覺得自己似乎醉得更厲害了。
好像被他從背後擁抱著。
陷在舒適的床褥裡,宋拂之卻毫無困意,精神反而越來越興奮,像一鍋鼓著小泡泡的沸水。
他忽然翻身坐起,拉開了時章那邊的床頭櫃。
裡面裝著時章出差之前,他們在超市裡買的東西。
宋拂之沉默地看了它們一會兒,隨便抓起一盒,和小瓶子一起,擺到了床頭櫃的臺面上。
說不出原因,但大約是因為他希望明天時章回到家,一進臥室,就能看到它們。
小瓶子裡裝著透明的液體,宋拂之沉默地看著它,漸漸地就從下腹竄起一陣火。
他其實很久沒有碰過後面了,之前和時章一起體驗很好,但對宋拂之來說,顯然還不是很夠。
宋拂之焦躁地閉了閉眼,又往枕頭裡埋了埋。
酒精像是點燃神經末梢的最後一絲火星,宋拂之還記得時章對他說的“不許”,但此刻他真的管不了那麼多了。
——反正是時教授推遲歸家日期在先的。
宋拂之神色淡淡,偏頭蹭了蹭枕頭,手指卻慢慢往下移,撩開了自己的衣擺。
-
下午,西南,醫院。
醫生給時章的傷口上完藥,將用過的棉球丟進垃圾桶裡。
“沒什麼事兒啊,沒感染。盡量別碰水,手臂避免劇烈運動,過一兩周應該就能恢復了。”
時章點點頭,劉洋在旁邊松了口氣。
醫生給開了些藥,又囑咐了兩句,就放他們走了。
從醫院出來,劉洋拿出手機打開軟件,徵求時章的意見:“時教授,我們就近訂一個酒店吧,休息一晚上,第二天走。”
時章沒應聲,也在低頭看手機。
劉洋抬頭喊了一聲:“教授?”
時章說:“我想買晚上的飛機票回去。”
劉洋張了張嘴,目光有點呆滯:“啊。”
“現在下午四點,我們坐六點的飛機,八點半能落地。現在還有票。”
時章語氣平穩,條理清晰。
劉洋有點崩潰:“教授,我們現在在市區,去機場還要大幾十分鍾,如果要趕這趟飛機,我們現在就要馬不停蹄地打飛的過去。需要這麼趕時間嗎?”
時章:“這時間安排不是正好嗎?”
劉洋還是勸:“您雖然傷得不重,但至少也是傷了,今天就在這兒休息一天吧……”
他頓了頓,突然意識到什麼,臉色變得有些微妙:“組裡的經費不會已經緊張到這地步了吧?連多住一晚上都不行。”
時章笑了聲:“不是,組裡有錢,你放心。”
他又道:“你爸媽不希望你早點回去嗎?出差兩周了。”
劉洋直愣愣的:“沒關系啊,我跟他們說了我會推遲一天回校。”
時章沉默了幾秒,溫和地說:“但我家裡有人等我回去。”
教授的語氣太溫柔了,平時幾乎聽不到他這種聲線。
劉洋終於靈光一現,恍然大悟。
原來教授是惦記著他老公!
劉洋當即打開網約車軟件:“那,那我們趕緊走吧。”
兩人飛速買好了飛機票,叫好了車。
司機停車到他們面前,打開了後備箱。
時章單手拎起箱子,輕松地放進了後備箱。
“哎,讓我來拿。”劉洋忙不迭地上手幫忙,大驚失色:“教授,醫生說了手臂不能劇烈運動!”
時章滿不在乎:“這算什麼運動。”
劉洋無奈扶額。
要趕飛機,出租車風馳電掣,到了機場兩人就開始拖著行李箱速通安檢,一路乘風破浪,還真趕著最後幾分鍾登上了飛機,有驚無險。
“累死我了。”
這小子這些天估計真累了,剛剛一路上又跑得急,飛機剛起飛他就睡了過去。
飛機追著日落騰空而起,機艙裡灑進深黃的光線,時章卻毫無睡意,腦子裡想著,希望等會兒還有花店開著門,他要挑一束花。
飛機落地之後,時章先回了趟學校,把身上帶著的資料放好,然後去健身房底下衝了個澡。
在山裡一直沒機會好好洗個澡,身上不幹淨,他想清清爽爽地回家。
時章站在鏡子前,把手臂曲至胸前,審視著這道傷口。
一道狹長的紅痕,可能因為一路上的顛簸,現在又有些輕微的滲血。
時章拿湿紙巾拭去血痕,披上整潔的襯衣,把扣子從脖頸最頂上一顆開始往下,一顆顆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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