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形象不錯。
-
這好像是第一次,宋拂之在自己娛樂的時候,沒有拿出任何影音資料用以助興。
因為幾乎是剛閉上眼,宋拂之腦海裡就隻有時章的身影。
最直接的當然是那幾次生動的經歷,在星垂平野闊的帳篷裡,在霧氣升騰的浴缸裡,他的溫度和聲音,像烙進宋拂之生命裡的印記。
但還有更多紛至沓來的細碎片段,比如在歡呼雀躍的學校跑道上,時章抱著桔紅色的鮮豔花束,笑著在終點線等他;比如他從容瀟灑地替小孩取下風箏,是小孩眼中的英雄,卻從巖壁上躍入自己的懷抱;甚至回到最開始在咖啡廳的偶遇……那天時教授眉眼淡淡,卻讓宋拂之銘記在心。
宋拂之閉著眼喘了口氣,從瓶子裡取了些液體,用指尖揉了揉。
再往後,腦海裡逐漸出現更多難以用語言描述出來的畫面,純粹的視覺衝擊,全部來自時章充滿力量感的軀體。
每一根線條,每一處隆起,隨著動作起伏的張力,呼吸間胸腹肌肉的張弛,此刻在腦海裡已經不是那麼清晰,但那種魅力簡直直擊靈魂。
在宋拂之眼裡,這個男人的身材幾乎是完美的,像是幻想成了真,像是角色撕開了次元壁——
宋拂之倏地睜開了雙眼,滾燙的皮膚上猛地滲出一層冰冷的汗珠,緊接著又被湧上頭頂的血液所蒸幹。
因為他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另一個名字,章魚。
幾乎以往每一次這樣的晚上,宋拂之都會想著這位coser。
而今天,他的身影被時章取代了。
有些事情本來是毫無聯系的,但當你突然意識到某些東西時,思路便無法再被拉回去。
起初宋拂之從未把這兩個八杆子打不著邊的人聯系在一起。
Advertisement
一個是cosplay界的元老,在圈裡活躍了幾乎二十年,作品風格以“猛”著稱。
另一位是自己的丈夫,名校植物學教授,溫文爾雅,最近在西南的某個山頭裡考察,為科研做貢獻。
這兩個人,連次元都不同,怎麼可能被聯系到一起去?
但此刻他們在宋拂之的腦海中相遇,然後這兩個迥異的人,從同樣漂亮的腹部肌肉線條開始,到身高、到臉型,竟然開始離奇地、荒謬地、不可思議地慢慢重合。
宋拂之眨眨眼,覺得自己應該是真的醉了。
但隻要是思路開了個頭,就沒辦法停下來。
除去身材這種難以完全判定的線索,宋拂之又自動想起了許多細枝末節、看似巧合的事。
宋拂之幫時章給他的朋友挑了顏料作為結婚禮物,沒過幾天,同樣牌子的顏料就在漫展上遇到的畫手桌上出現。
時章曾經說過,他結束了一段從事了很久的項目,那時正好是宋拂之從暑假漫展回來之後,而那次是章魚老師最後的一次活動。
再往前想想……就在他和時章結婚領證、定好新房的那個下午,章魚老師宣布了自己退圈的消息。
而章魚退圈的理由,是他結婚了,他要回歸家庭。
甚至更無聊一些,時章和章魚,都包含一個相同的漢字。
宋拂之此刻跪坐在床上,肩頭隻松垮地披著一件睡衣,掌心和後背卻全汗湿了。
手指搭在腿根邊,指尖有些發抖。
一低頭,宋拂之就能看見自己左手指根的金戒指,像宇宙裡漂浮的行星環。
全身的氧氣好像都被抽空了,心髒急切地跳動。
這隻是一個荒謬的猜測,大約比世間任何一個假說都要更加天馬行空。
宋拂之殘存不多的理智甚至在警示他,他怎麼能把這兩個連次元、身份都完全不同的人弄混,這對他們兩個都是一種不尊重。
在一片混亂不堪的思緒中,宋拂之驟然被另一絲記憶攝取。
是時章偶爾流露出來的掌控欲,緊緊提起了此刻宋拂之的神經末梢。
怎麼說呢,似乎,似乎,章魚老師在作品中表現出來的強硬氣質,和時章不明顯的佔有欲,在某個角度達成了和諧的一致。
在醉意統治的角落裡,數學老師的邏輯思維還在艱難地運行。
數學,講究的是證明。
如果沒有證明,沒有推導過程,任何事都隻能是一種假說。
宋拂之想,等時章回來,他要再好好地看看他。
看看他的面容,看看他的身體。
宋拂之倒抽一口氣,躬起後背,指尖微動。
他終於摸到,思及至此,自己的反應已經有多麼劇烈。
腿軟得幾乎跪不住,手指艱澀,宋拂之單手撐著床面,難耐地皺眉。
腦中紛亂地想了許多,但在緩慢擴開的罅隙裡,還是隻有一個人的名字如陽光般傾灑而出——
“時章……”
宋拂之隱忍地垂頭嘆息,手指微微曲起。
一陣不知來處的微風拂過,宋拂之吐氣抬頭,模糊的視線裡竟立著一道颀長英俊的身影。
時章一身素淨,站在臥室門邊,手裡捧著一束潔白的百合。
真是醉得不清......
宋拂之混亂地想,他再也不會喝這麼多酒了。
但眼前的人正緩步朝自己走來,百合花濃烈的香氣強勢地侵襲鼻腔。
時章彎下腰,一手掌住宋拂之光裸的肩頭,另一手攥住了他的手指,不顧指縫淋漓,強勢地帶著他抽離。
百合花束落在枕邊,馨香縈繞。
時章的聲音聽起來又冷又沉,啞得可怕:“拂之,你在做什麼。”
第46章 晉江獨家46
宋拂之手指一縮,卻無法動彈。
五指被另一隻滾熱的手掌攥在手心。
“我回來了。”時章低垂著眼睛,看不清他眼裡的情緒。
呼吸近在咫尺,兩人視線交匯,宋拂之終於確定自己並不在夢裡,他也沒有喝醉。
腦中一片劇烈的空白,宋拂之第一個反應就是“完了”。
怎麼可以正好被時章撞上了。
宋拂之下意識地想並攏雙膝,卻被時章強硬地固定住。
宋拂之無聲地喘一口氣,他身上隻有半隻肩頭搭著睡袍,現在也滑落到了臂彎,露出大片白皙的後背。
時教授卻整整齊齊地穿著襯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坐在床沿,身上有淡淡的花香。
“拂之怎麼這麼急。”時章此刻的眼神深不見底,讓宋拂之感知到一絲難以預料的危險。
“連再多一天都不能等。”
“你不是明天才回嗎?”
宋拂之嗓音嘶啞,語氣裡有窘迫,也有委屈。
“我事情辦完了,就回來了。”
時章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宋拂之的發絲,像是一種聊勝於無的安撫。
他握住宋拂之的手腕往旁邊拉,然後毫無預告地用自己的手指頂替了進去。
“唔!”
宋拂之脊背一顫,渾身瞬間變得又燙又麻。
“宋老師好像很想要我回來。”
時章連眼眶都是紅的。
宋拂之眼裡蒙上一層水霧,瞪著他:“時章,你他媽出去了兩個星期……你說我想不想要你回來?”
這句話說得太直白了,這些天的思念和欲望,宋拂之全無隱瞞,大方地攤開給時章看。
轟的一聲,時章一顆老心瞬間被狙擊成了碎片,渾身的血液洶湧地逆流。
手指與眸色一樣,更深幾寸。
時章把宋拂之摁在床頭很兇地吻他,直到宋拂之推著他的胸口開始掙扎。
時章松開宋拂之的唇,轉而咬上他的耳垂,啞聲廝磨:“我們本來是計劃明天早上回來的,但我趕了今晚最後一班飛機。”
齒間細細地磨:“…因為我一刻都等不了,很想看到你……但我沒想到會看到這些,你還喊著我的名字。”
宋拂之羞惱地叫他別說了。
於是時教授不再說,隻動手。
植物學家的手指遵循著規律,宋拂之覺得自己像一株被揉皺了的枝葉,被時章壓在手心,一點點地展平,做成標本。
隻是他不是被烘幹,他是被浸湿。
過於直白的探索讓人感到羞恥,他推拒著時章的手臂:“好了……”
時章往下面看了一眼,頸側的脈搏突突猛跳。
他不想忍耐,但不得不忍,咬肌動了動:“還沒好。不想要宋老師受傷。”
兩人此刻是面對面的姿勢,時章衣冠筆挺地欺在宋拂之胯間,和宋拂之的袒露形成強烈對比。
宋拂之紅著臉皺眉,伸手去扯時章腹部的襯衣:“……要公平一點。”
一是因為臉面過不去,二是因為他潛意識裡還惦記著事兒,他想要再觀察觀察時章的身體。
然而他指尖潮湿,連一顆衣扣都解不開。
時章張開手掌,猛地抓住宋拂之的一雙手腕,把它們囚在一起,往上折,壓到他胸前。
“宋老師的手不守規矩,被我逮到了。”
時章低著頭注視他,聲音很啞,“那今天咱們不要用手了,好不好。”
問句是商量的句式,但是語氣完全沒給人商量的餘地。
宋拂之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被時章握著肩膀和腰側,翻了個面,臉朝下趴跪著。
宋拂之想跪坐起來,卻又被時章從背後抱住壓了下去。
時章從旁邊的花束裡抽出一朵長柄百合花,花瓣潔白,完全綻開了,雄蕊上的紅色花粉輕輕顫動。
教授引著宋拂之的雙手,讓他握住深綠色的花杆。
“拂之,上次答應的事情你沒做到,那這次換一個…… ”
時章的聲音盡數灑在宋拂之耳後,燃起一片細密的小疙瘩。
“今晚,雙手一直握著這朵花,別的哪裡都不許碰,可以嗎?”
宋拂之皺著眉,不知道時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沒有立刻答應。
其實不論口頭上說什麼,都沒法作數,這又不是什麼白紙黑字的契約。
要一個成年人的雙手一直放在一朵花上,沒有任何外力的束縛或施壓,最後到底能不能做到,這全憑本人的意願。
如果他真的不願意,放開雙手就可以了。
但宋拂之隻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探出指尖,將百合花握進了手中。
這是一種默許。
宋拂之伏在大床中央,視線裡隻有自己的雙手,和一朵潔白的百合。
熱門推薦
就在剛才,他突然很煩躁地衝我吼:「你能不能別再折騰它了?」 楚河說的是我們養的貓,它得了貓癣,我要給它洗藥浴,拜託他幫我,但他覺得麻煩,說等下要和兄弟打籃球,還埋怨我總是想一出是一出折騰貓。 我突然想起來,昨晚朋友發給我的一張截圖。新生群裡當時有個女生問,誰能陪她去做兼職話務員,楚河秒回:「我!」 真可笑!他寧可去陪別人打一天推銷電話,也不肯幫女朋友舉一下淋浴頭。這段感情,算是到頭了。
富豪老公死了,一分錢沒給我留。我氣得半死,卻又不得不 抱緊兩個繼子的大腿。小兒子祁聿乖巧粘人,絲毫沒有高中 男生的叛逆。可大兒子祁深對我冷漠排斥,甚至不允許我
好消息,和網戀對象奔現了。壞消息,網戀對象是我那個悶 騷繼兄。更壞的消息,當場被他發現了我包裡特地準備的情 趣胸鏈。 「你這個死變態!學年輕人網戀不要臉!」
拒絕校草表白後,我刷到他的朋友圈:「表白失敗了,我打 算下樓買煙。不走電梯,不走樓梯。」嚇得我立馬表示他還 有機會。後來我才知道,他家住一樓!
我進宮第一天就被封了貴妃,以皇後之禮冊封。 可我隻是個漁民的女兒,這貴妃之位我坐不穩。所以冊封禮後,皇帝高城在椒房殿閉門不出月餘,終於讓我有了龍種。 朝野之中的廢殺之聲被這點皇族血脈打沒了氣焰,門閥世家的鴻儒名士們如同撞破了腦袋的喪家之犬,再也吠不出聲。 我在朝臣生吞硬咽的恨怒中寵冠後宮,風光無匹。
當了顧庭洲兩年的金絲雀,他白月光回來了。他兄弟都說, 我愛他愛得要死,肯定要鬧。連顧庭洲都調侃:「鬧夠了, 自然會回來。」可惜,我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