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富貴樓樓主。
玄門少主要是死在他的地盤上,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玄門還不得平了儲夏島?
又是叫大夫,又是安排軟椅,一陣兵荒馬亂。
鹿照初死死握著軟椅邊緣,緊闔雙眼,纖長的睫毛像是倦極的蝴蝶垂落,素白的面上,冷清不再,隻餘死寂。
前因後果,終有一報。
若是她不肯原諒他,往後餘生該如何度過?
慌亂散去之後,眾人不禁暗自感嘆,今天真是個熱鬧的日子。
柴家少主修煉清心訣,玄門少主吐了血。
明明大家都是江湖二代,他們怎麼都這麼特立獨行、與眾不同呢。
影兒作為這起爭端的導火線,整個人都是懵的,她隻是想教訓一下唐風波而已,為何會引出這麼多的事情?早知道她輸掉好了。
唐風波心情也略復雜,這麼一鬧,別人倒是沒心思關心他被當眾解腰帶的事情了。
人聲越來越小。
沈三石帶著花尋酒來到海邊,這一路上,花尋酒一字未語。
帶著鹹味的湿潤海風吹在臉頰,清爽。
花尋酒被冷風一吹,才活過來一般,她望著蔚藍大海,長長舒一口氣,苦笑。
“我還說,他最近怎麼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原來,是愧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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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石狐狸眼微眯,想狠狠的罵鹿照初一頓,生生壓住。
“你得往好處想,現在才五層,若是停下練習,之後對你影響不大。你年紀小又心性單純,練習這門功法,隻會平心靜氣,是好事。”
這是他連夜調查的結果。
花尋酒其實在意的不是這些,她在意的是自己做了什麼竟然逼得鹿照初這麼對她。
半晌,她長嘆一聲。
“狐狸,你說的對,我就是犯賤。”
“別別別,感情一事上無貴賤之分,我之前那麼說你,是怕你越陷越深。”
沈三石化身知心大哥哥,細心安慰:“你看你喜歡過他,過程經歷很多,以後再遇到此類事情也有經驗,是好事。”
“不會遇到了。”她低落的說。
“你不能因為一次失敗,而放棄天下萬千美男,比鹿照初好的多的是。”
花尋酒隻是癟著嘴搖頭,小臉煞白。
沈三石於心不忍,難免又跟她說什麼京城美男遍地走,各家小倌、花魁獨領風騷之類的。
花尋酒不為所動。
沈三石豁出去,說:“你要非喜歡良家子,咱們可以再去江湖上找找,據我所知,有幾家的公子也是清冷美人,哥哥幫你去掰彎他們。”
喪心病狂。
好在花尋酒不是真斷袖。
“你不用勸我,其實,我也沒有那麼難過。”
“真的?”
花尋酒:“真的。”
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傷心,甚至都哭不出來。上次,她被鹿照初一個“不喜歡”傷到,還會偷偷啜泣,可如今摸摸臉,幹幹淨淨,一滴淚都沒有。
“狐狸你說,清心訣不會讓我以後都哭不出來吧?”
沈三石趕忙說:“不會,我查了,要真的做到心如止水,須得大徹大悟,你閱歷太淺,做不到。”
花尋酒不是毒娘子。
毒娘子身世坎坷,從未經歷過人間溫暖,佛公子宛如她的救贖,她除了佛公子別無牽掛,所以才那麼執著。
花尋酒從小幸福,隻遭遇了鹿照初這麼點挫折,而且在沈三石看來,花尋酒沒那麼深情。
所以,此時放下,還有回頭路。
花尋酒沒再說什麼,隻是望著遠方,眸中空空。
兩人一直坐到傍晚才歸。
鹿照初被抬回去之後就暈倒了,陷入深度昏迷當中。
富貴樓有名醫坐診,自然耽誤不了鹿公子救治,隻是鹿公子的身體,本就虛弱至極,之前過度操勞,如今又情緒激動,當真是半隻腳邁進了鬼門關。
竹籤急的不行:“可有什麼法子救助。”
大夫說:“心病還需心藥醫,身子虛弱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鬱結於心,這鬱悶不消,便是大羅神仙也無計可施。”
心病?
竹籤一聽這話,趕忙去找花尋酒。
花尋酒經受刺激又吹了海風,回去之後發起高燒,吞了兩顆冬雪玉靈丸,早早的睡下了。
半夜,竹籤上門,她的燒還沒退。
竹籤進門,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
“求求您救救我家少主,我家少主之前已經吐過一次血,後來又千裡迢迢跑回玄門取焰火石,路上一刻都沒歇,知道您來富貴樓,他怕您危險,趕忙追了過來,身子早就吃不消,如今再次吐血,大夫說,要是明天中午還醒不過來,怕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花尋酒眼前一黑。
作者有話要說:凌晨不更新,以後都盡量白天更,前天太晚睡,搞得身子有點虛,安。
第50章 風雨欲來
沈三石聽到外面喧鬧,起來一問,才知鹿照初病重。
他穿好衣服,匆匆忙忙往鹿照初那邊走,走到一半,猛的醒過神來,趕忙掉過頭去叫花尋酒,小情小愛先放在一旁,人命關天。
若鹿照初死了,保不齊小花花打擊之下,真的看破紅塵。
“花兒,快跟我去鹿照初那兒。”
“沈堂主。”
屋內,竹籤還跪在地上。
花尋酒愣愣看向門口的沈三石,眼圈一紅,顫聲道:“狐狸,我,我腿腳不聽使喚。”
兩人定睛一看,才發現花尋酒的腿在哆嗦。
恐懼、慌張、無措,各種情緒裹挾之下,她腿軟的幾乎站立不住。
沈三石趕忙上前扶住花尋酒。
竹籤也匆忙起身。
兩人一起動手,把花尋酒攙扶著弄到了鹿照初的臥室。
鹿照初緊緊闔眼,平躺在床上,面容平和,呼吸很微弱,仿佛隨時都會斷了這口氣。
花尋酒渾渾噩噩的走過去,掀開鹿照初衣袖。
他皓腕低垂,上面因為喂養生死蠱而留下的一道血痕清晰可見。
手指搭上對方腕上。
這脈象怎會如此之弱?花尋酒心越來越涼,難以置信的又重新把了一次,依舊是虛而無力,重按亦如此。
“怎麼會這樣?”她喃喃問。
之前明明好好的,雖然綿軟無力,到底是涓涓不斷。
旁人不好說什麼,竹籤心知是自家少主折騰,沈三石驚訝於鹿照初竟真的有生死之憂,富貴樓一幹人等,更是噤若寒蟬。
花尋酒跌坐在椅子上。
半天,方才深吸一口氣,問旁邊的富貴樓樓主:“樓裡可有大還魂丹?”
“有有有,我這就讓人去取。”
富貴樓樓主趕忙應聲,他也是嚇得不輕。
夜半時分,喧鬧格外醒目,旁人聽說玄門少主情況不好,無不嘆息。
“玄門少主今年才不到二十歲,還未娶妻。”
“聽人說,這位少主天生身子骨就不好,也不知道為何千裡迢迢跑來富貴樓。”
“可不是,玄門向來不參與江湖中事。”
“玄門少主要是死在富貴樓的地界,江湖怕是要起紛爭。”
花尋酒喂鹿照初吃下大還魂丹,想著無論如何,先把命吊住,他身子太虛,她什麼都不敢給他喂,甚至冬雪玉靈丸都不行。
他這情況,就得靠他自己的意念醒來。
一番忙活,眾人陸陸續續的回房休息,最後隻剩下花尋酒和鹿照初兩人。
夜靜如水,燈影搖曳。
昏迷中的鹿照初褪去清冷淡漠,蒼白漂亮幹淨,世界最美的顏色都敵不過他三分,絕美的容顏幾近剔透。
花尋酒忍不住伸手,細嫩的小手撫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臉,有眷戀,也有悵然。
“別再睡了,醒過來吧。”
也不管對方聽不聽的到,她絮絮叨叨的小聲呢喃。
“我該想到的,你這樣的人,本就不該讓我染指。是我太執著,貪戀你那一點點的好,最後釀成今天這樣的禍事。”
“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敢。”
花尋酒歸根到底是個善良的小姑娘,有驕傲,同時同理心很強,愛憎分明。
所以,出了現在的事情,她先想到的是自己的過錯。
這是教養所致,也是幸福涵養出來的寬厚。
“醒來吧,醒來我就原諒你哄我練清心訣的事,我一點都不計較,咱們還是像以前一樣,我會加倍對你好的。”
她小聲呢喃:“隻是,大約不能再喜歡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對方的決心,鹿照初纖長的睫羽輕輕顫動,好像蝴蝶振翅。
花尋酒沉浸在傷感之中,並未察覺。
唯有一聲輕嘆。
一夜忙碌,幾家未眠。
第二天清晨,鹿照初仍然未醒。
沈三石去看望了一眼,見到花尋酒那悲傷的小模樣,心裡不痛快,他轉頭出去海邊透透風。
昨天還是風和日麗,今日便是烏雲密布,海風很凜冽,看來,富貴樓說最近有暴風雨,怕也不全是诓騙他們。
聽著陣陣海浪拍打的聲音,思緒萬千。
正這時候,石紅葉走了過來。
“紅葉公子?”
沈三石心中疑惑,他來幹什麼?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石紅葉是過來遛彎的。
石紅葉是個聰明絕頂的人,這些年,富貴樓雖然明面上是林馨月在掌控,但其實多虧了石紅葉的輔佐。
“沈公子此次前來,應該是想拿到那份名單吧?”石紅葉開門見山道。
沈三石心中一凜,面上卻笑得氣定神闲:“紅葉公子不必詐我,我來隻是代表九幽教看熱鬧,不知道什麼名單。”
“是不是都沒關系。那份名單失竊了,一個多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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