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算是過了。
有在拍攝區等戲的小鮮肉湊過來,笑著和許辛夷搭訕。
“許老師,我叫陳訴,待會我和您有場戲,但是我有個地方不太明白,想請教您,您能幫我講講嗎?”
許辛夷側眼瞟了過來。
陽光帥氣,自信明朗,巴掌大的臉上五官精致,臉上皮膚仿佛嫩得出水,那雙眼睛更是亮得驚人。
這和當初在夜總會時,安雅叫過來的兩個男孩子一樣的年齡。
許辛夷扔了手裡的瓜子,“叫我辛夷姐就行,不用那麼客氣,哪裡不懂?”
陳訴眉眼一展,笑著將劇本遞了過來,“辛夷姐,這裡我不太明白我應該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去演。”
許辛夷看了一眼陳訴劇本裡圈出的一段。
“是這樣的,劇本這裡雖然沒有寫明心理,但是這裡明擺著你飾演的角色對我又愛又恨,你背負血海深仇,卻漸漸被我吸引,你痛恨自己這麼輕易就動搖的心情,你就這樣想,就好像你有雙重人格,一個說要殺我,一個卻對我下不了手,表現出人物的糾結以及糾結後痛恨自己的暴怒,差不多就行了。”
陳訴仿若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辛夷姐,謝謝您的指點。我……想加您一個微信可以嗎?您是前輩,我還什麼都不懂,以後遇著不懂的,我想再向您請教,不知道您能不能……”
“可以。”
許辛夷大方拿出手機,與如獲至寶的陳訴加了微信。
“謝謝您辛夷姐,您放心,我不會經常打擾到您的。”
“沒事。”許辛夷風輕雲淡揮揮手。
——你就是經常打擾到我也沒關系。
Advertisement
她深吸了口氣,是陽光荷爾蒙的氣息啊。
“辛夷,韓驍,接下來這場戲你們兩準備好沒?”
自許辛夷猜到韓驍可能是同志後,對韓驍還真有些……怎麼說,沒有之前肖想得那麼大膽了。
畢竟人家的性取向不是女人,她再一個勁地撩撥,對韓驍而言,估計就是惡心人。
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
畢竟人家可能是男友的經紀人駱桀在旁邊看著呢。
“徐導,待會我和韓驍老師的一場戲,能不能上個替身?”
“替身?”徐導凝眉,“什麼戲上替身?”
許辛夷將劇本指給他看,“這裡,最後戚明月和趙璟珩齊齊落水,兩人親密相擁,女主為女子的身份就此暴露。”
激動人心的女主女扮男裝掉馬戲。
“這個劇情有難處嗎?還上替身?”
“徐導,拍攝第一天吻戲韓驍老師就讓替身上了,這場女主掉馬戲可是身體緊貼著,肯定不自在,你先把替身叫來,以防萬一,免得待會韓驍老師叫,我更沒面子。”
徐導這人能在劇組裡指揮任何人,唯獨對韓驍這位影帝有所忌憚。
畢竟韓驍這種重量級的影帝,答應拍他的電視劇,簡直出乎他的意料。
“行,那我讓替身等著。”
韓驍那邊化妝師正給他補妝,自己看著劇本上待會自己將要拍攝的戲份,對最後一個場景眉心緊蹙。
駱桀看他臉色不好,問道:“怎麼?還不能適應?”
韓驍沉了口氣,“我盡量試試。”
“不行就讓替身上。”
韓驍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他心裡清楚,今天自己必須得過這一關,不僅僅是因為作為一名演員該有的敬業,還是對女人的恐懼,他都必須克服。
拍攝現場所有工作人員就位。
許辛夷與韓驍兩人站在搭建好的水潭邊上,周圍是綠布,用來做後期特效。
“辛夷,準備好了沒?”
“好了。”
“韓驍呢?”
許辛夷距離韓驍最近,看得出此刻韓驍臉色不大好。
他深吸口氣,衝著徐導點了點頭。
“那好,各部門注意,五分鍾後開始拍攝,大家再認真檢查一下。”
韓驍看著身邊的水潭,想著劇本裡的劇情,最後一幕是他跳下水潭救戚明月上岸的場景。
“韓驍老師,您別擔心,剛才我和徐導說了,最後一幕咱們用替身。”許辛夷言笑晏晏望著他。
在這澄澈清明的目光下,韓驍心底猛地觸動,下意識避開與許辛夷對視的眼睛,暗自調整著呼吸,說:“不用了。”
許辛夷看了眼場外的駱桀。
“韓老師,您確定不用嗎?其實沒關系,您如果不想和我有任何親密的接觸我們可以用替身的,您不用勉強自己。”對待好看的人,許辛夷一向溫柔有耐心。
這段時間以來,韓驍身邊所有知道他情況的人都在勸他,加油努力熬過去,卻沒有一個人說,不用勉強自己。
明明是冬天,明明對接下來親密接觸的戲份感到無比緊張和無所適從,但韓驍在這雙清澈的眼睛和溫柔的語氣下,前所未有感覺到安心。
那份恐懼似乎也少了許多。
他強行讓自己看向許辛夷,“我是個演員,這是我應該做的。”
“……好吧。”
李寒星拍完了戲卻沒走,站在一側看好戲。
以這幾天韓驍對許辛夷的厭惡程度,接下來的戲份,可有好戲看了。
“各部門準備,《凰途》第十場第一次,a!”
刺客眾多,許辛夷與韓驍奮力廝殺,從暗處射出的冷箭朝著韓驍而去,為救韓驍,許辛夷猛地將韓驍推開,自己卻中箭掉落水潭。
韓驍將岸上剩餘刺客一一斬殺,毫不猶豫跳下水潭,朝著許辛夷遊去。
許辛夷在水中雙目緊閉,胸口中箭的傷口,在水中綻開一朵紅色的花。
人在水中,韓驍費力睜著眼,看著被工作人員固定在水中的許辛夷,四肢逐漸僵硬。
兩人靜止在水中。
“怎麼回事?”攝像機旁的徐導見韓驍停滯不前,眉心緊蹙。
但緊接著,他就從攝像機裡瞧見韓驍猛地朝許辛夷遊去,將她抱在懷裡,朝著水面燈光照射處奮力向上遊。
兩人冒出水面。
“卡——很好!過!”
現在是初冬,天氣寒冷,許辛夷與韓驍兩人渾身湿透,兩人助理將幹淨毛毯送上。
韓驍抓著許辛夷的手後知後覺觸電般松開:“沒事吧?”
許辛夷搖頭。
“辛夷,韓驍,今天這場戲拍完了,行了,你們倆趕緊回酒店洗澡換身衣服,別感冒了。”
徐導一聲令下,助理簇擁著湿漉漉的兩人匆匆離開拍攝現場。
李寒星看著順利拍攝成功的李辛夷,憤憤跺腳離開。
看了眼成片,徐導很滿意,剛才韓驍停頓片刻猶如點睛之筆,讓今天拍攝的這場戲更有意思了。
“行了,今天就到這,各位辛苦了,收工!”
歡呼聲起,劇組工作人員開始收拾器材準備回酒店。
“陳洋,他們是來收拾場地的,收拾完了結一下工錢,你盯一下好吧。”
那名叫陳洋的場務點頭,“好的導演。”
跟著場務進來的五個人開始著手清理拍攝現場,大的圓木和塑料的巨石都需要搬出去,這是影視城的道具,明天還要其他劇組要用。
陳洋在一側盯著,四個人其中三個人都是高大強壯的工人,唯獨一人,身材削瘦,默不作聲用自己削瘦的肩膀扛著粗重的圓木往外走。
白白淨淨一男孩子,長得挺帥。
有點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見過。
半小時後拍攝現場收拾幹淨,陳洋將工錢結算了一下,每人五十塊錢。
“辛苦了各位,我把工資給各位結一下,趙龍。”
一男子站了出來。
“這是你的。”
“陳肖,這是你的。”
“朱永輝,你的。”
“江念,”陳洋問他,“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江念垂眸,沉默搖頭。
“那可能是我看錯了。”陳洋將五十塊錢遞給江念。
一雙修長、手背布滿劃痕的手接過皺巴巴的人民幣,江念環視了一眼空蕩無人的拍攝現場,沉默地跟著其餘三名工人離開。
————
晚上許辛夷終於回酒店,洗澡後舒服躺床上,累了一整天,她實在沒空想別的,正昏昏欲睡時,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
許辛夷迷迷糊糊睜開眼,拿起枕邊的手機一瞧,是陳訴發來的一張照片。
這麼晚了,找她幹嘛?
許辛夷點開微信,看到圖片的瞬間,瞌睡醒了大半。
陳訴發來的是一張自己裸著上半身的照片,肩寬腰窄,腹肌呈塊狀分布,一看就很有力量感。
但很快,這張照片就被撤回了。
緊接著,陳訴發了條信息過來:不好意思辛夷姐,我發錯了。
許辛夷沉默片刻,繼而心內生出一絲不可置信。
這小鮮肉看上去陽光單純,心裡花花腸子還不少呢。
自己的裸照還能發錯了人,發錯了人第一時間還不撤回,到了兩分鍾才撤回。
果然,混娛樂圈的,就沒一個簡單的。
許辛夷回了‘沒事’兩字過去。
陳訴又回了一句過來:辛夷姐還沒睡?是不是我打擾到您了?
許辛夷:沒有。
陳訴:今天真的很感謝您,如果不是您,那場戲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過。
許辛夷:是你悟性高。
陳訴:改天我請您吃個飯吧,真心想好好謝謝您,也想再向您多請教請教。
許辛夷:最近劇組忙,等闲下來再說吧。
陳訴:行,那我先記下了,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您早點休息。
許辛夷關上手機。
這劇情發展有點眼熟啊,如果她料得沒錯,接下來這陳訴是不是要自薦枕席?
「宿主,你現在可是易揚的妻子,不能做這種崩人設的事。」
許辛夷笑了,“瞧你說的,我是那種人嗎?放心,婚姻在我心目中還是很神聖的,我隻是覺得陳訴這人有野心,有心機,我和他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不知道怎的,許辛夷突然就想起江念來。
那倒霉孩子被天娛雪藏後也不知道去哪了。
小A忍不住提醒她,「這人一看就不懷好意,肯定是想利用你上位,你清醒一點!」
“說得好像我是什麼好人似得,放心,我門兒清。”許辛夷認真想了想陳訴‘手誤’發給她的那張照片,“等我和易揚離婚,陳訴這個小鮮肉或許可以交流交流。”
瞌睡上來了,許辛夷打了個哈欠,關上手機,睡覺。
熱門推薦
護士站的人都知道,六號病房裡來了一位少爺,不僅作天作地,還仗著那張帥得發光的臉,把小護士們迷得團團轉……蘇奕作為鄰床病友,原以為不招惹他,就能安心出院。直到有一天,蘇奕失眠醒來看到鄰床的小少爺輾轉反側,聲音難耐地……念著她的名字
「妹妹,這個女主就讓給你吧!」婚禮現場,我握著白月光 的小手涕淚交加。
我和親了,成了死對頭的妃妾。他要成為我的夫君,將我帶 回北國折磨。而我,帶了十六位專授秘籍的喜嬤嬤,也意圖 著弄死他。男人的殺伐在朝堂中,女人的手段則在寶帳內。
我剛洗完澡,突然聽到校霸舍友的心聲: 【啊啊啊,老子就去打個球,他怎麼就洗好澡了!想給他搓澡! 【今晚要不找個借口一起喝酒?反正他一杯倒,我還能背他回來! 【這麼謹慎,我的小心思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我:? 下一秒,我聽到他似乎隨口問:「今天球賽贏了,喝兩杯慶祝一下?」
祝熙語是首都南邊兒廠區最有名的漂亮姑娘,也是第一紡織廠廠長的養女,學習成績名列前茅,畢業後進廠不到一年又通過遴選進了宣傳科,筆杆子更是有名的硬。外人看起來無可挑剔的生活卻是她命運的低谷。原來紡織廠以前姓黎,祝熙語母親黎曼的黎;養父在十多年前也不過她父親手下的一個轉業營長。她的人生在她五歲那年迎來了巨變,將她捧在掌心的家人相繼離世。
我是攝政王的小妾,但我紅杏出墻了。我在王府裡找了個清冷俊美、八塊腹肌的侍衛小哥哥做男朋友。「我的寶,等攝政王那老登死了之後,我們就私奔。」 小哥哥翹了翹唇,「好啊。」 後來,我親眼看到一群蒙面人跪在小哥哥腳邊,嘴裡喊著攝政王殿下。 我兩眼一黑,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