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知道遲靳是從哪兒找來的這個!
這個動畫片的標簽雖然非常不正經,但它的講解卻特別正經!
它甚至用的聲音都是純正的翻譯腔!
冉淺坐在遲靳懷裏,生無可戀地看著螢幕上一個小紅人和小藍人在床上打架,別說緊張了,她甚至好幾次都笑出聲來。
別人都看的是huang 片,而她卻看的是動畫片,而且還是很正能量的動畫片。
比如:“男性和女性在進行運動時,男方應輕輕將女性放到床上,切忌將女性摔到床上。
如果不小心造成摔傷,可初步判定為家暴。依照法律規定,家暴輕者可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構成重傷則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男性和女性在進入前期摩擦階段時,都會下意識地給對方種草莓,但這種行為是不正確的,也是本節目不提倡的。因為在脖子上種草莓很容易導致毛細血管破裂,從而致使一方失血過多,嚴重時甚至可致死亡......”
嗯,很好。
這個動畫片成功地擊退了冉淺的熱情,甚至讓她對上床有了恐懼感。
她直起身子,剛要從遲靳懷裏下去。
但她卻發現......
遲靳竟然......硬了......
冉淺的心開始地震,擦!看這個都能硬.....
這怕是多少帶著點毛病.....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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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淺這輩子怕都學不明白“飯可以隨便吃,但話不能亂說”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她剛才一激動把“你看這個都能硬?”說出了口!
她覺得她要涼。
事實證明,她的感覺真他娘的準!
遲靳的眼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了下來,他掐住了冉淺的腰,嗓子像被砂石磨過似的,低啞而深沉:“你說什麼?”
冉淺慫了,她瞪著晶亮而無辜的眼神,使勁搖了搖頭。
“我.....什麼都沒說......”
嘿,可遲靳沒信!
冉淺雙手使勁推著遲靳靠過來的胸膛,慌了。
遲靳彎著唇,臉上帶著幾分放浪不羈和流氓本性,他的眼神像是剛迸發的火山巖,專注地盯著冉淺時,帶著灼灼的滾燙。
他一隻手握住了冉淺推拒著自己的兩隻手,另一隻手包裹著冉淺玲瓏的翹臀,輕輕松松地放到了自己的襠部。
有個東西在她屁股下麵歡快地跳躍著。
曾有人說,紅色中最好看的是隻有三樣,那就是九月的楓葉片片奪目;十月的木芙蓉宛如仙子,香氣飄渺;臘月的寒梅映白雪,仿佛天上人間。
可遲靳卻覺得,那人大概是沒見過新婚之夜新婦臉上的胭脂紅,若是他見了,肯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河山千裏,不及美人一笑。
遲靳用眼神細細描摹著懷裏活色生香美人,美人朱唇,眉眼如畫,眼睛裏水光瀲灩,目光迷茫且青澀。
她輕輕地貝齒咬著紅唇,冷白的皮膚上,浮浮地飄著一層醉人的紅。
清純卻嫵媚。
純是如極致的純,媚是深入骨髓的媚。
遲靳的喉結上下極快的滾動了一下,然後抱著人疾步走進了臥室,用腳尖踢上了門。
冉淺剛洗完澡出來,她身上隻穿著一件薄薄的、垂到腿彎的絲質睡裙。所以當她被放到床上時,睡裙被拉到了她腿根,兩條修長的腿就那麼正大光明地暴露在空氣中,宛如上好的羊脂玉。
晶瑩剔透,秀色可餐。
冉淺慌亂地往上蹭了蹭,想把裙子蹭下去。
可已經晚了。
遲靳迅速地將自己炙熱的手掌貼到了她大腿內側,他以絕對強勢的姿態變成了這場獵食活動的主宰者,用宛如黑曜石般陰沉的眼神震懾著自己的獵物。
而冉淺就是他唯一的獵物。
他將自己身上的睡袍直接扔到了地上,一隻腿跨上了床。
冉淺不由自主地向下掃了一眼,立馬將自己塞進了枕頭裏,悶聲悶氣地說道:“那個......能把燈關了嗎?”聲音可愛地像隻害羞的小兔子。
身上也白得也像小兔子。
遲靳笑了一聲,關上了燈。
遲靳本來以為冉淺會不配合,可事實證明,是他錯了。
冉淺很乖,她和平時完全不同。她乖得不像話,乖得想讓他狠狠咬兩口,好嘗一嘗她冒著玫瑰香的甜。
他給她脫睡衣,她乖乖地讓他脫;他慢慢地摸上了她的棉花糖,她害羞的將自己塞進了遲靳懷裏;他惡劣地拉著她的手向下探去,她輕咬著他的肩,然後試探著握上了那個龐然大物。
她克制著害羞將自己完全張開了在遲靳面前,像隻心甘情願獻祭的羔羊,帶著全身心的信賴,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獻給了遲靳。
又乖又軟又甜。
遲靳都要被冉淺逼瘋了。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
直到最後遲靳要進入時,她才抓著他的肩膀囁啜地說了句:“你......輕點,我怕疼......”
很乖很乖。
她其實一直在害怕,卻從未喊停。
遲靳吻著她的耳垂,低笑著說了聲:“好。”應下了這個承諾。
屋內的的動靜響了一夜,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聽見一個甜中帶啞的聲音帶著哭腔說道:“我不要了~”
過了幾分鐘,屋內的動靜停了下來。
有一個男聲輕柔地哄著她:“寶貝,新婚快樂。”
遲靳在半睡半醒間還在想,棉花糖真的好甜。
甜得他想把餘生都泡在裏面。
12 後記
冉淺醒來時已經到下午了,她稍微動了動,就有人從後面貼過來抱緊了她。
她僵住了身子,迷糊的腦袋才開始運行,記憶逐漸回溯。
她竟然真的和遲靳結婚了。
她曾經夢寐以求但遙不可及的夢,竟然會以這種夢幻的結果呈現在她眼前,有誰能想到,她這個夢竟然會真的成真呢?
她輕輕地抬起遲靳的手,拖動著自己像剛跑完800米的腿,緩緩地轉過身子看著遲靳。
遲靳的臉上輪廓很分明。他眼窩深邃,眉毛極濃,睫毛蜷曲而纖長,鼻樑挺直。他的五官都很有特色,但最有特色的卻是他的嘴型。他的嘴型略顯狹長,嘴唇微薄,笑得時候,會調動起臉上的肌肉,使整張臉上都熠熠生輝。
冉淺輕輕地戳了一下遲靳的嘴角,不滿地嘟囔道:“不笑就已經像個渣男了,一笑就更像渣男了。”
“你說我怎麼就喜歡上你呢?”
遲靳閉著眼睛將冉淺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心裏略有點焦慮:結婚第一天,老婆就說我是渣男該怎麼破?在線等,挺急的。
但等聽到冉淺後面的一句話時,他淡定了,閉著眼接著裝睡,希望能多聽點甜言蜜語。
可冉淺就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最後湊上來輕輕地在他唇上落下了一個吻,之後慢慢鉆出了他的懷抱,下床去穿衣服了。
遲靳:......
就這?
我都給你機會了,可你就這麼隨便的舍棄了?
那他現在還要不要裝睡?
嘖,煩人。
他剛要裝作剛睡醒的樣子睜開眼,可冉淺卻又將被子扯上來,將他蓋了個完全,然後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發。
遲靳的睜眼最後以失敗告終。
直到冉淺走出臥室,遲靳才長嘆了一口氣睜開了眼,他從沒想過裝睡竟然這麼難!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將手機從床頭櫃上拿了下來,開了機。
手機足足卡了有一分鐘,才恢復了正常。
昨天下午,他直接往群裏和微博裏扔了張結婚證的照片,然後果斷關了機。事實證明,他這一做法非常地機智。
要不然昨天就別想安生了。
手機裏短信99+,微信99+,微博99+,甚至連他的騰訊會議,上面都有99+。
遲靳笑了一聲,這群單身狗,自己找不到對象,倒對別人的婚事挺積極的。
他給周久撥了個電話,鈴聲剛響了一聲,那邊秒接,接著就是撕裂嗓子般的吼聲。
“操!你可算想起我來了!我他媽的給你打了30多個電話,結果你他媽的一個都沒接!”
遲靳揉了揉額頭,罵道:“你今早沒刷牙嗎,嘴這麼臭?”
“你管我刷沒刷牙,我就問你,你真結婚了?”
遲靳笑了一聲,回道:“這事我能騙你?”
周久突然安靜了,他頓了頓才問道:“那你的......結婚對象是誰啊?”他說完撓了撓頭,破罐子破摔道,“你不會因為得不到冉女神就隨便找個人結了婚吧?”
“如果真是這樣,老子第一個瞧不起你!”
遲靳把玩著冉淺掉在床上的發圈,調侃道:“你有時間替我操心,倒不如出去逛一圈,給自己找個女朋友。”
周久急了,“我他媽問你話呢,你跟我扯這些幹什麼!”
“你就告訴我,和你結婚的人是誰!”
遲靳笑問道:“你覺得除了她,我還能和誰結婚?”
周久瞬間掛斷了電話,過了一會兒,他又打過來,聲音更大了:“冉女神竟然和你結婚了!我操,你他媽在哪兒燒的香?趕緊告訴我,我也去拜拜。”
遲靳翻身下床,說道:“你拜不了,心誠才能靈,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你有心嗎?”
周久“嘖”了一聲又好奇地問道:“那你現在在幹什麼?是不是在給嫂子做愛心......午餐?”
“我剛起床。”遲靳說道。
“那嫂子呢?”
“她已經起了,不然我能給你打電話?”
周久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相信地問道:“嫂子比你先起床?”
遲靳將手機放到桌上,往身上套了件半袖,隨口答了句:“嗯。”
那邊沒動靜了,遲靳以為周久斷線了,也沒有管,等過了一會兒,才聽見周久緩慢卻堅定地說:“遲哥,你是不是不行?”
......
遲靳結束了這段不甚愉快的通話,走出了臥室門,循著切菜的聲音找去,透過磨砂窗看見了正在廚房裏做飯的冉淺。
她身上穿著一件長裙,上面又戴著一個小碎花的圍裙,纖細的手宛如翩躚的蝴蝶,正在靈巧地上下翻飛,下午橘黃的陽光像隻嫵媚的精靈,跳躍在她精緻的臉上,似乎在發著光。她的嘴角向上揚,嘴唇翕動著,似乎在和別人說話,遲靳順著她的眼神望去,看見了放在案板旁邊的手機。
他提唇微微一笑,猜到了她在給誰打電話。
冉淺似有所感,她抬起那雙靈動的眸子,笑意盈盈地向他看來,等看見他時,眼睛裏的光比太陽還耀眼。
遲靳提起嘴角,對她露出了一個肆意張揚的笑。
淺淺,在沒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以為手可摘星辰隻是句詩,可等我見到你後,我才知道,星河璀璨竟然真的是形容人的。
你從不知道你的眸子有多靈動,靈動地就像夜空中劃過的流星,讓人心動震撼卻又覺得遙不可及。
我曾用天文望遠鏡勘探過星空,勘探過宇宙,可後來我發現,蒼穹星河璀璨,均不及你回眸剎那挑著眼尾的萬千芳華。
我那時就想著,這輩子,要是得不到你,我該怎麼辦?
遲靳伸手推開門走進了這充滿煙火氣息的廚房,從後面抱住了冉淺。
可幸好,我最終得到了你。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你是我的星辰蒼穹,亦是我的天上人間。
13 冉淺番外篇
我是冉淺,是遲靳原先的學姐,也是他家公司的員工。但現在,我是遲靳先生的太太,是他一生唯一的伴侶。
當你看見這段話時,我們已經結婚一年了。
如你們看到的一樣,我和遲靳就領了個證,既沒有辦酒席,也沒有宴請賓客。你們或許以為,這會成為我畢生的遺憾。
可事實上,我毫無感覺,而且我周圍的朋友,也沒有一個人會這麼想。
因為她們都知道,隻有一件事會成為我的遺憾,那就是這輩子不能嫁給遲靳。
但現在我嫁給了遲靳,就不可能還會有遺憾,比起一場沒用的婚禮,我們更喜歡自己安安靜靜得過自己的小日子。
因為我無比確定他愛我,我也愛他。
是,我喜歡遲靳,是一見鐘情的那種喜歡。
我第一見遲靳,是在學校的百年校慶上,那次我是大會的主持人,負責念通稿,而遲靳是遲氏集團的代言人。
本來我們毫無交集,可不知怎麼的,那天一直狀況百出,等遲靳要上臺時,負責人才發現採訪遲靳的那個女生竟然跑錯了場地,短時間內根本趕不回來。
最後沒有辦法,負責人讓我拿著我連看都沒看過的稿子上了臺。
然後我就看見了那個站在臺上笑得肆意張揚的少年。
在此後的歲月裏,我一直都在慶幸,這次上臺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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