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遲鈍的小丫頭,站在門口看著陶沫走入雨幕之中,晏黎曦無奈的搖搖頭,悠遠的目光一直看著陶沫,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卻也沒有收回。
冬天陶沫是最討厭出門的,尤其是下著雨的冬天,看著不遠處的房子,陶沫也不明白自己別扭什麼,那可是自己的家!理直氣壯的陶沫腳步不由加快了幾分。
屋子裡開著燈,陸九錚正坐在桌子邊看書,聽到玻璃門被拉開的聲音,卻也沒有抬頭,低沉的嗓音響起,“回來了。”
“嗯。”瞄了一眼陸九錚手裡的《戰爭原理》,而且還是法文原版的,陶沫眼角抽了抽,這種純軍事論的書籍,估計也就面癱大叔能靜下心來看。
中午的爭執好似沒有發生一般,陸九錚依舊在看書,陶沫將湿漉漉的雨傘放在了地上,轉身向著廚房走了進去,準備晚上的晚飯,不管如何,後天就過年了,看樣子面癱大叔也會在這裡過年,陶沫雖然不打算弄一桌子的菜,但是終歸要應應景的,看來不管如何,明天一定要去菜場多買些菜回來了。
聽著廚房裡傳來的切菜聲,陸九錚的目光從書上移開,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原本了冷硬的面癱臉不由的軟化了幾分。
“大叔,你真不打算回去過年?”陶沫一邊切菜一邊頭也不回的提高嗓音問了一句,上輩子陶沫是孤兒,雖然後來被收養了,但是或許是缺少了那份血緣關系,不管陶沫如何想要融入到大家庭中去,卻總像是有一層看不見的薄膜阻隔著。
重生到這個平行世界裡,雖然很多地方都是大同小異,但是陶沫還是發現了一些不同之處,如同家族的存在,家族之間的關聯很重要,而且也注重這種傳統的假日,面癱大叔一看就身份尊貴,這樣的大家族更注重禮法,面癱大叔不回去真的沒事嗎?
聽到問話聲,陸九錚將手裡頭的書放了下來,起身走到廚房門口,看著動作熟練切菜的陶沫,“不回去。”
陸家每年的年夜飯,陸九錚已經缺席三年了,再多一年也無妨,看著背影清瘦的陶沫,陶平海的死亡給她的打擊應該很大,否則她不會變得這麼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如今這丫頭和陶家人更是撕破了臉,陸九錚自己不在乎團圓,但是卻不想將陶沫丟下,看萬家團聚的時候,她卻是形單影隻的孤獨過年。
大叔這是不放心自己一個人過年?心頭暖暖的,陶沫回頭看著站在廚房門口的陸九錚,“大叔,其實我一個人過年也沒關系的。”上輩子她都習慣了。
“不回去。”依舊是冰冷淡漠的三個字。
可是陶沫卻在這三個字裡感覺出陸九錚那隱匿的關心,不由笑眯了眼,看著和狹小的廚房格格不入的陸九錚,目光滴溜溜的一轉,陶沫眼中閃過惡趣味,“大叔,你反正也沒事,不如幫我剝一下洋蔥,一會炒菜要用。”
眉頭皺了皺,陸九錚看著流理臺上的洋蔥,雖然說陸九錚十多歲就進了部隊,不管當初的訓練多苦,後來的任務多危險,但是陸九錚可是陸家的幺子,訓練苦歸苦,但是營養膳食醫療都是一流的,甚至都配備了專門的營養師和醫生。
後來的任務,雖然很多都是A、S級的危險任務,但是陸九錚注定就是戎馬一生、鐵血戰場的兵王,環境惡劣艱苦的時候,陸九錚也是生吃過蛇肉,殺過田鼠果腹。
Advertisement
但是陸九錚這樣的軍事天才,不管是單兵作戰能力,還是幕後指揮,那都是不容有失的頂尖人才,所以陸九錚這些年並不是外人認為的那麼危險和艱苦。
畢竟不管是國家還是部隊都不可能放任陸九錚出事,鋒刃培養出一個特種兵都要花費數百萬都不止,更何況是陸九錚這樣可以單兵作戰可以指揮戰鬥的頂尖人才,那根本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一個特種兵犧牲了,雖然之前花費的數百萬都白費了,但是隻要有錢還是可以從部隊裡發掘出其他人替補上來,但是陸九錚這樣的人才卻是無法替補的。
所以陸九錚除了一些非他不可的S級任務,更多時候都是幕後指揮官,部隊也會將他的危險降到最低程度,從而保護陸九錚的安全,所以陸九錚還真的很少自己做家務,在部隊那些年,即使整理軍務自己也動手,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是楊杭這個警衛官動手居多。
此刻看著流理臺上的洋蔥,陸九錚邁步走了進來,大手拿起洋蔥,動作生疏的撕去了外面粘著泥土的表皮,剝了幾下之後,一股辛辣味彌漫上來。
不過這一點辛辣不足以讓陸九錚在意,將剝幹淨的洋蔥放到一旁,看了看簍子裡的土豆,也不需要陶沫開口,陸九錚拿起一旁的菜刀咻咻的削起皮來。
“大叔,看不出你還有家庭煮夫的潛力。”陶沫打趣的笑著,故意無視陸九錚冷硬的表情,大叔雖然做了,但是絕對不喜歡。
“君子遠庖廚。”冷聲開口,陸九錚雖然不喜做這種瑣碎的事,但是看著陶沫那一副野貓偷吃到魚的淘氣表情,還是動作有條不紊的削著土豆皮,估計陸家老爺子若是看見這一幕,絕對是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
“果真是封建又古板的大男子主義!”陶沫不贊同的哼了哼,將菜刀切的咚咚響,“難怪我們女人就天生該工作、洗衣做飯、帶孩子嗎?大叔,難怪你找不到女朋友,就你這古板的思想,是個好女人都要退避三尺。”
雖然陸九錚不打算找女朋友,他也沒有意向讓一個陌生女人進入到自己的生活裡,但是陸九錚想了想還是開口了:“可以不工作。”
“經濟地位決定家庭地位,現在多少女人就是因為經濟不獨立,才被男人看不起,才被外面的小三給上位了。”陶沫瞄了一眼面癱著峻臉的陸九錚,不知道想到什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過大叔你絕對不會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大叔,你就該找一個溫柔賢淑、小鳥依人,以你為天的妻子。”
陸九錚莫名的響起兩年前夏天回陸家,陸老爺子先斬後奏的請了一個老友的孫女來家裡吃晚飯,那的確是一個溫柔賢淑的大家閨秀,人長的清秀,說話也是溫柔細語的。
可是在陸九錚冰冷無情的黑眸之下,拿筷子的手都是哆哆嗦嗦的。在從院子離開的時候,樹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一條蛇,在陸九錚徒手抓了蛇七寸,然後一匕首斷掉蛇頭之後,染血的蛇頭滾到那姑娘涼鞋旁時,終於兩眼一翻的昏了過去,後來據說嚇的狠了,足足做了一個星期的噩夢。
“不合適。”陸九錚可以肯定那種膽小的姑娘絕對不合適自己,當然,他也受不了一個蛇頭就嚇昏過去的姑娘。
“那大叔你就等著一輩子打光棍吧!”陶沫沒好氣的淬了一句,將切好的冬筍絲放在碟子裡,想起自己的上輩子,“我就打算找一個老實普通的男人結婚,然後每天一起上班下班,放假出去旅遊,平平淡淡才是真。”
上輩子的身份,讓陶沫注定不可能隨便結婚,可是孤兒的童年,讓陶沫內心是渴望一個溫暖的家庭,但是隨扈的身份,注定了陶沫即使結婚,她的另一半也會是那些世家公子,身後有家族利益糾葛,這讓陶沫望而卻步。
沒想到重生到原主身上,這普通人的身份讓陶沫喜歡,不再是肩負著隨扈的重任,可以肆意的生活,為了自己而活著。
陸九錚削土豆的大手頓住了,耳邊還回蕩著陶沫那輕柔卻充滿期待的嗓音,陸九錚能從陶沫這聽起來柔和的話語裡那深藏的重量,她是真的期待這樣平淡而溫馨的家庭生活。
陸九錚從出生那一刻起,他的世界就和平淡劃上了距離,身為陸家幺子,他不可能平淡,身為鋒刃的指揮官,陸九錚的生活充滿了死亡和血腥,和平淡更是背道而馳。
“大叔,你是不是感覺我胸無大志?”,沒注意陸九錚的沉默,陶沫自我調侃的一笑,低頭咚咚咚繼續切著菜,因為從未擁有過平凡而溫馨的生活,所以才會那麼的渴望,渴望一個完整的家,一個老實卻體貼的丈夫,一個可愛活潑的流淌著自己血液的熊孩子,那才是一個完整的家。
晚飯做好的時候,中午感覺氣氛不對勁逃走的操權也回來了,莫名的感覺到氣氛又有點不對,可是再仔細一看,陶沫還是那樣溫溫和和的樣子,上校也同樣是千年不變的面癱臉,“上校,我回來了。”
“正好吃飯。”陶沫將最後一碟子冬筍炒雞放到了桌子上,轉身去盛飯。
“我自己來就行了。”雖然操權不明白為什麼生性冷漠的上校會和陶沫走的這麼近,但是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可能讓陶沫給她盛飯,搶先一步的進了廚房,盛了滿滿一大碗的米飯,一邊走一邊說,“上校,紅蠍草的來源已經查清褚了。”
操權接著開口:“紅蠍草雖然也是一味中藥材,但是因為毒性強,入藥的時候必須非常謹慎,商家買賣的記錄都很完整,晏黎曦三個月前曾經購買了一些紅蠍草。”
陶沫夾菜的手一怔,不由自主的看向一旁的陸九錚。
陸九錚面癱著峻臉,對上陶沫的視線,轉而看向操權,“派出所那邊怎麼說?”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