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爾面色微變,在校長室碰見的小男孩果然是鬼王。
“我去找東西吃了。”張小花伸出兩根指頭:“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必須告訴我投毒案的真相。”
提著小紅鞋,光著腳踏在地上沒發出一點聲音,小女孩如幽靈般離開。
背影漸漸消失,蘇爾的目光依舊凝視著那個方向。
“張小花沒理由說謊,”回過神來,他的口吻存有疑慮:“但陳子文拜過那麼多次狐仙,為什麼還能成為鬼王?”
其他鬼運氣耗盡,小女孩殺起來跟殺雞一樣容易,唯獨陳子文不同,死後竟然成為副本裡實力最強的那個。
紀珩:“想再接觸一下?”
蘇爾露出拒絕的神色。
他還不至於真把自己當個了不起的人物,論實力,陳子文似乎比碰到的其他鬼王弱上一些,但再弱那也是鬼王。
不到萬不得已,交道打得越少越好。
面對蘇爾的一臉拒絕,紀珩心頭微松。
原本還有些擔心對方會因為數次的化險為夷,開始熱衷挑戰危險,現在看來是白操心一場。
蘇爾掂量著答案之書:“我們翻了一百多次,沒得到畢業證書的位置。”
紀珩算是運氣不錯的,更何況其他玩家。
不出三天,不少人便會妥協於拜狐仙。
“要不……試著再翻一次?召隻鬼出來問問。”蘇爾中間停頓了一下,帶著遲疑不定。
Advertisement
答案之書裡的鬼有上百隻,投毒案受害者隻佔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其餘還有歷年慘死的學生。
就怕是在做無用功。
紀珩:“可以先撿更重要的事情做。”
“比如?”
“吃早飯。”
“……”
他一說,蘇爾才感覺到口幹舌燥。
下樓轉了一圈,因為鬼王進階流程被打斷提前結束,如今曙光重現,帶來寶貴的溫暖。
操場上能看到幾名玩家走動交流,高芮也在其中。
眼尖地瞧見蘇爾,她主動走了過來,苦笑一聲:“連個小賣部都沒看見。”
字裡行間的擔憂完全掩飾不住。
這才隻過了半天,人在極度飢餓的情況下,甚至可以像鬼一樣同類相食。
蘇爾想了想:“或許是為了讓我們盡快翻書。”
高芮摸了下肚子:“剛喝了兩口生水,還是好餓。”
副本沒做得太絕,水電是通的。
說話的功夫肚子又叫了一聲,高芮無奈:“再這樣下去得考慮吃樹皮。”
“不妨再等等。”紀珩聲音不大,卻引來幾道視線。
立馬有人接過話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充滿希冀:“會等來食物?”
紀珩沒回應,反而是站在陰影處裹得嚴嚴實實的金麗雅開口:“光喝水也能堅持幾天,但各項機能下降,翻書也是死路一條。”
遊戲還不至於用這種方式把人逼死。
就在她話音落下沒多久,真就有個小推車在朝眾人緩緩駛來。推車人是個小男孩,起初隻能隱隱看到半個腦袋,當瞧見一臉陰森的表情後,不少人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一陣陰風刮來,削弱了陽光帶來的暖意。
昨夜不隻有蘇爾和紀珩同他打過交道,站在金麗雅旁邊的單蒙眉頭攏成川形,防備地後退一步:“鬼王。”
佯裝看不見他們的行為,小男孩扯去最上面的白布,推車總共有三層高,從上到下依次是面包,牛奶,礦泉水。
不管處在哪棟教學樓,都能看到操場上的情形。見有食物,隱蔽在暗處的玩家逐漸出現。
蘇爾數了一下,算上他們目前剩餘八人。而就在這些人中有一個私下偷偷販賣生辰信息。
金麗雅和單蒙的嫌疑可以排除,兩件道具加個光頭,哪怕是反向自證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大。
“一問一答,”小男孩終於開口說話:“回答正確就能得到食物。”
他讓所有人按照身高排列,並補充規則:“一天隻提供一餐;禁止交頭接耳;禁止分享食物;禁止搶奪他人食物。”
現下蘇爾站在靠後的地方,紀珩則直接成了最後一個。
小男孩停步在高芮面前。
“我最擅長哪一門學科?”
高芮張了張口遲遲說不出答案,在對方冰冷的目光中無奈蒙了一個:“數學。”
小男孩點了點頭,從每一層各取一份食物給她。
高芮接過的同時不由感嘆蘇爾是何等明智,在副本剛開始時就想到探究故事線。
她不知道的是,蘇爾也隻是瞎貓撞上死耗子。
第二個玩家可就沒那麼幸運,當小男孩問班級裡他最討厭誰時,編都沒辦法編,隻能選擇放棄。
鬼王提問完全是隨心所欲,正當第三個玩家以為食物也會徹底泡湯時,小男孩竟然問了性別問題。
對方大喜,回答完僥幸得到一份食物。
問答總共隻持續幾分鍾時間,有人迫不及待啃面包充飢,有的卻隻能眼巴巴看別人吃。
小男孩重新用白布蓋好餐車,臨走前神神秘秘道:“別覺得不公平,運氣很重要。”
大部分玩家早就在副本裡混成了老油條,聽完後不少人臉色微變,特別是已經了解過狐仙存在的人。
蘇爾和紀珩對視一眼,嘆道:“這下麻煩了。”
不知是不是鬼王故意的,在詢問到他們時,同樣給出的問題很簡單。
“拿到早餐的人中,一定有人拜了狐仙。”一名叫姜毅的玩家毫不顧忌捅破窗戶紙。
因為沒一杆子把所有人打死,倒還真沒有反駁他的,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區別隻在於要不要擺到明面上。
沒有確鑿證據,最後的結果就是心存懷疑,各自不悅地散開。
操場上隻剩下蘇爾和紀珩兩人。
“鬼王在慫恿玩家拜狐仙。”蘇爾閉目捏了捏眉心,一晚上沒睡,他現在也有些疲憊。
玩家內部無法團結,暗處還有一個實力激增的張小花時刻準備狩獵,情況相當不樂觀。
再睜開眼時,蘇爾看向紀珩:“有沒有辦法找到張小花?”
紀珩瞥了眼斜側面的隱蔽處,示意去那裡。
有花壇做遮擋,紀珩點燃一支香,插在土裡。
冒出的煙是青紫色,綿延不斷,他多解釋了一句:“專門引鬼用的。”
“還有這種道具?”
紀珩:“道具不止能保命,也能用來害人。”
蘇爾明悟地點點頭:“會不會引來其他鬼?”
鬼王也剛走不久。
紀珩:“碰碰運氣。”
玩家才聚過,張小花應該就在附近。
紀珩口中的碰運氣往往比蘇爾說出的碰運氣要靠譜許多,沒多久一樓的教室裡便探出一個腦袋,小女孩倒掛在那裡,發現是他們時,露出失望。
殺人是鬼骨子裡的欲望,張小花有一瞬間險些要克制不住。
不想刺激到她,蘇爾特意背過拿牛奶的手,爾後才開口:“有個成為鬼王的機會近在眼前。”
張小花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沒說話。
蘇爾自顧自道:“你一個人不是鬼王的對手,如果大家聯手呢?”
張小花是個很冷靜的小女孩,一般鬼不屑於和人類有聯系,她卻是耐心聽下去。
“我們這些人裡得到食物的也才一半,如果你能拿到吃食,完全可以引誘剩下的人統一戰線。”蘇爾幽幽道:“飢餓的滋味可不好受。”
張小花毫無所動:“隻怕會臨時反水。”
蘇爾反問:“就算反水,鬼王能放過我們?”
張小花怔了下,表情總算有點松動。
鬼王站在食物鏈的頂端,有殺人的機會當然不會錯失。
蘇爾微微一笑:“失敗了你跑得最快,不受影響,成功了便會成為新的鬼王。”
聽他分析完利弊,張小花有些意動。
蘇爾就像是伊甸園的那條毒蛇,不斷引誘道:“對你而言可是零投資。”
眼珠轉了好幾下,張小花終於拿定主意:“好。”
蘇爾懸著的心放下:“你去找食物,我去聯系人,稍後廣播室見。”
待張小花從原地消失,他偏過臉,用口型問:確定走了?
紀珩點頭。
蘇爾這才出聲:“聚在一起,也好防止她反悔出手。”
紀珩挑眉:“你才是那個零投資的人。”
蘇爾彎了彎唇角。
無論如何,一個鬼王,一隻進階鬼,必須要讓他們消磨彼此的實力。
他毫不懷疑,無論能不能找到投毒案的兇手,張小花最後都會對他們下手。
末了笑容收斂:“隻怕玩家不一定全都答應。”
向鬼王出手,風險也不小。
紀珩:“不合作捱不過今天。”
答案之書每隔一段時間會強制人翻,沒食物補充體力,運氣又被借走,生存機率渺茫。
·
教學樓內白天也有種不自然的陰涼。
兩人一進去便開始有目的地尋找,最終在二樓衛生間發現喝自來水差點嗆死的姜毅。
蘇爾敘事簡單:幫一隻進階的鬼去打鬼王。
正如紀珩的判斷,對方沒多久就點頭同意。
副本裡得過且過是一種趨勢,橫豎先吃上東西才是正理。
“不要讓老子知道是誰借得我的運!”用冷水衝了把臉,姜毅咒罵一聲。
他敢肯定自己是被借運了,上樓腳滑,喝水也能被嗆住。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