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月錦書甚至沒出手,隻是抬手輕輕按在他的肩膀上,笑道:“認輸吧,衛道友……貴宮大喜的日子,何必見血呢?”
然而衛昉聽到的話卻是——“今日我們殿下難得回宮,本座不想讓場上見血,惹得殿下不高興。”
她笑盈盈地在衛昉耳邊冷聲道:“——再不識抬舉,本座可就要取你狗命了。”
衛昉面色陡然變得煞白一片,腦海中登時隻剩下一個念頭——不能強撐下去了……!真的會死的!
他喉結微動,最終在一片震驚的目光中嗫嚅道:“我……我認輸。”
此話一出,天地好似安靜了幾分,隨即全場一片哗然——兩人根本就沒怎麼動手,月錦書眼看著隻是用了個什麼幻術,慕寒陽的親傳弟子居然就這麼認輸了?!
花盈滿臉都寫滿了不可思議,回神後當即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道:“衛昉,你說什麼?!”
“我們仙宮弟子寧死不降,這可是你說的!”她氣得恨不得跳下去活砍了衛昉,“你——”
“盈兒,”慕寒陽卻在此刻開口,沒人能聽出他話裡的意味,“坐下。”
先前取月錦書性命的人是他,眼下息事寧人的人也是他。
花盈愕然地扭過頭,一時間根本搞不清楚她的師尊到底在想什麼,他震驚地看了慕寒陽半晌後,才不情不願地沉著臉坐回了原位。
如此以來,第一場比武的結局便定了。
月錦書好整以暇地起身,一改方才冷漠的模樣,笑盈盈地和場下鞠躬,雖然除了那幾個魔修根本沒人給她道賀,但她依舊笑得燦爛。
慕寒陽臉色陰沉地看著這一幕,卻並不著急,因為他堅信——待到天道回歸正位之時,眼下這些人跳得有多歡,到時候就該在他面前俯首稱臣得有多慘。
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待到他和鳳清韻道侶大典那一天,便由這個狂妄不羈的魔女,親手割下魔尊的腦袋作為大喜之日的賀禮。
慕寒陽在對天道權柄的一次又一次暢想下,整個人的心態幾乎扭曲到了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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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恰在此刻,月錦書卻抬眸,遙遙地望向鳳清韻道:“殿下——衛道友的師尊說了,殺了妾身可把寒陽劍傳給他呢,妾身現在若是殺了他,殿下要賞妾身點什麼呢?”
此話一出,全場聞言皆驚,柳無當即按著劍便站了起來,衛昉更是愕然抬眸看向月錦書:“你——”
鳳清韻聞言卻莞爾一笑:“你想要什麼?”
衛昉見狀當即拔劍就要反抗,月錦書見狀笑盈盈地按在他的肩膀上,他竟瞬間僵住了動作。
“妾身開玩笑的,衛道友急什麼。”月錦書垂眸笑道,“衛道友可是慕宮主親傳,傳言慕宮主可是天道化身,妾身怎麼敢取衛道友性命啊?至於獎勵,妾身也隻是開個玩笑罷了。”
“無妨,殺不了也有獎,月姑娘盡管開口便是。”鳳清韻笑道,“我若是拿不出來,自有你陛下替我拿,不必客氣。”
月錦書眼睛一轉,道:“——其實妾身也沒什麼別的想要的,隻是想求殿下把小殿下給妾身照顧半日。”
她這話說得輕巧,導致的後果卻幾乎是舉世皆驚,無數人紛紛變了臉色——殿下指的是鳳清韻,那小殿下指的是誰?!
連慕寒陽聞言都再維持不住他那不動如山的定力,當即扭頭驚疑不定地看向鳳清韻。
然而無數人注視之下,鳳清韻卻並未解釋,反而笑道:“這不算什麼難事,你且回位置上坐下,待我將它喂好便給你送去。”
言罷,他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儲物戒中將鮫人蛋捧了出來。
蛋蛋剛一出來,便感覺周圍前所未有的寬闊,它一開始並未察覺到有遠處有什麼人,於是快快樂樂地跳上桌子,抬頭就要去瞅龍隱,一副謹記自己任務的姿態。
然而它剛滾了沒一圈,還沒來得及滾到龍隱面前時,小小的鮫人蛋便驟然愣住了。
它小心翼翼地轉身,卻見下面人山人海,整顆蛋驀然僵在了桌子上,一動也不敢動——好多人啊爹爹,這是什麼情況!
龍隱見狀笑著敲了敲它的蛋殼,扭頭揶揄地看向鳳清韻,那意思大概是——【你生的蛋怎麼這般沒有出息?】
鳳清韻當即對他怒目而視——【都說了不是我生的!】
蛋蛋僵在桌子上遠隔萬裡和下面無數賓客大眼瞪小眼,不少修士連酒都不喝了,愕然地看著這顆蛋。
——這是什麼情況?
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麟霜劍尊和魔尊難道連孩子都搞出來了嗎?
可他們兩人的孩子為什麼是卵生的?鳳清韻不是靈植出身嗎?難道龍隱的本體是什麼卵生動物?
這一顆小小的鮫人蛋,瞬間在在坐的無數人心中激起了千層浪。
而月錦書見狀終於得到了心滿意足的答案,立刻帶著笑意收回了手,好整以暇地轉身回了座位。
衛昉則拎著劍失魂落魄地下了演武場。
有些修士見狀從鮫人蛋上收回了一些目光,轉而落在了衛昉身上,而此刻,這些人的腦海中隻有一個疑惑——那魔女剛剛到底讓他看到了什麼,才一下子擊垮了他的內心,連劍招都用不出來便甘願認輸了?
聽他們方才所言,難道和寒陽劍尊有關?
鳳清韻將一切盡收眼底,可他什麼也沒說,隻是垂眸一笑,抬手將安安靜靜呆在桌子上瑟瑟發抖的蛋蛋拿到了手裡,低頭送出妖氣,緩緩溫養起來。
一吃到東西,那傻乎乎的蛋便也忘了先前的害怕,乖巧地靠在鳳清韻懷中蹭了蹭。
而接下來白若琳抽的籤顯示,緊跟著比試的是南安雪和一位扶風門的弟子。
鳳清韻見狀趁著蛋蛋在進食中沒那麼害怕,和龍隱對視一眼後,從位置上起身,一起向魔界眾人所坐的地方走去。
他們並未掩藏氣息,就那麼抱著蛋穿過人群。
不少人投來或打量或震驚的目光,但無論如何,整場大典至此的基調都是輕松歡快的。
隻不過像冥主與狐主之類的大能,早便意識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此刻來此的目的也不在飲酒取樂之上。
甚至不少大乘期以上的修士都在冥冥之中感到了一股預兆——他們即將迎來一切的終局,不飛升,則是死,擺在他們面前的沒有第二條路。
鳳清韻和龍隱穿過一無所知的人群,蛋蛋吃飽後又後知後覺的有些害怕了,於是直往鳳清韻懷裡鑽。
龍隱見狀好笑不已,抬手敲了它一下:“看你的出息。”
鳳清韻見狀連忙把他的手扒到了一邊:“老敲它幹什麼,再敲就要碎了。”
由於魔界來的人並不多,故而鳳清韻特意將他們安置在了最繁華的地方,左邊是青丘眾人,右邊則是不少頗有名望的散修。
這些魔皇來時端的是威風赫赫,一個個的名字說出去都能止小兒夜啼,眼下卻聚在一處吃得不亦樂乎,倒是和前世臨死前還能聊上幾句的樣子如出一轍。
而月錦書也不愧是羅剎女出身,天生八面玲瓏。
她長得本就比瞑鴉這種骷髏更加平易近人一些,看起來也不像什麼十惡不赦的魔修,再加上她剛才因一場比試驚豔四方,眼下她才回到座位上,有些對魔修沒那麼抵觸的散修便特意上來和她攀談起來。
月錦書倒是也來者不拒,跟誰都能聊到一塊,絲毫沒有架子。
鳳清韻二人過來時,她正和幾個人散修聊得歡,看見他們兩人過來,她連忙和剩下的魔修扔下手裡的酒杯瓜果起身行禮:“殿下,陛下——”
龍隱聞言抬手一揮:“不必多禮。”
眾人聞言連忙收了禮數,緊忙給兩人讓座。
由於場上南安雪的比試幾乎沒什麼懸念,不少人見鳳清韻下來後,紛紛抽出餘光看向這邊,聽到這兩聲稱呼後,心下一時間均納罕不已——原來那殿下之稱不是月錦書為了討好才喊的,而是全魔界都認……
鳳清韻聞言也沒推辭,順勢坐了下去,把懷中瑟瑟發抖的蛋蛋遞給了月錦書:“你不是要抱它嗎?”
“哎喲,小殿下來了。”月錦書見狀當即笑著將那顆瑟瑟發抖的蛋接了過去,“這是怎麼了?”
“人多,沒出息害怕。”龍隱嘲笑道,“嚇得黃都快搖散了吧?”
可憐的蛋蛋猛地從鳳清韻懷裡被送出去,嚇得它一個激靈便直了起來,連龍隱的嘲諷都顧不上了,一時間當真一副要被嚇到散黃的模樣。
不過當他一扭頭見到抱它的人是月錦書後,它好似一下子松了口氣一樣,整顆蛋瞬間就沒那麼緊張了,軟軟地靠在了月錦書懷中。
誰也沒想到有一天會從一顆蛋上看到這麼多豐富的情緒,連一旁窺探的散修見狀都有些忍俊不禁。
枯血道人姽喬見他可愛,忍不住揉了揉它的腦殼逗它:“小殿下,誰是你爹爹啊?”
——爹爹!
一聽這個,蛋蛋瞬間也不怕生了,宛如急著表演才藝的小孩一樣,在月錦書懷中撐著就要下去。
月錦書連忙把他放到了桌子上,它緊跟著一滾,便滾到了鳳清韻面前,隨即驕傲地挺起蛋殼。
鳳清韻見狀忍俊不禁,抬手揉了揉它的“腦袋”:“寶寶真厲害。”
眾人見狀連連驚嘆道:“小殿下還沒破殼就認人了!真厲害!”
這邊話音剛落,場下便響起了一陣騷動——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南安雪便贏下了整場比試,根本沒有任何懸念。
她拎著劍面如霜雪地下了場,眼睛卻忍不住向這邊看,似是在看那顆可愛的鮫人蛋,但她僅看了兩眼將目光收了回去,似是礙於面子不好多看。
鳳清韻見狀沉吟了片刻後,抬眸環視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一個闲人:“瞑道友,勞煩你替我跑一趟,請南安首席過來一敘。”
以鳳清韻的身份和實力,按理來說不必多說什麼便可將人請來。
但他還是特意交代道:“你就說,和她兄長之事有關,不過她剛經歷完一場惡戰,不必急著過來,我一直都在,讓她休息夠了再來也是一樣的。”
瞑鴉連忙道:“是。”
緊跟著下一場比試開始之前,便有眼尖的人看到,有一具甚是可怖的骷髏從魔修的座位上起身,竟向凌源宗走去。
不少凌源的女修見狀紛紛凜然,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可那骷髏到她們面前時,卻不像是魔修的作風,反而頗為和善地一行禮道:“殿下特派我前來貴宗,請南安首席過去一敘。”
眾人反應了片刻才意識到他說的殿下是誰,回神便變了臉色——鳳清韻要請她們大師姐過去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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