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終忙活了一晚上,鳳清韻也沒能當真懷上什麼孩子,隻是人確實被折騰慘了,乃至於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的臉色都有些發青了。
……太丟人了。
想逗弄人不成,反被剛化形不到兩天的少年弄成那副軟著腰身討饒的模樣。
鳳清韻為此差點把牙咬碎。
龍隱發了一晚上瘋,第二天酒醒後倒是一下子認慫了。
他先前在床上時,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要做也是做光明正大的續弦,醒來之後卻恨不得把“不要名分隻求前輩不要拋棄我”幾個大字寫在臉上。
屋內一下子充斥著說不出的尷尬。
鳳清韻冷著臉一件一件穿上衣袍,期間甚至當著龍隱的面將那龍鱗戴到了脖子上。
龍隱見狀心下再不忿,面上卻一句話沒敢說。
等到鳳清韻全部收拾好後,他才敢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前輩……”
鳳清韻抬眸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他便一下子止住了聲音,可憐巴巴地看向對方,話也不敢多說一句,生怕說錯了惹人嫌棄。
鳳清韻的氣其實早消了,可堂堂魔尊這幅模樣實在少見,他心下笑作一團,面上便故意冷著臉不說話。
不過恰在此刻,一道流光驀然從遠處飛進了屋內,直直落在鳳清韻面前。
鳳清韻動作一頓,垂眸看去——那竟是白若琳從仙宮寄來的信,他拿起信看了沒兩眼便蹙起了眉毛,這下當真顧不得哄新歡了,匆忙間起身向龍隱撂下一句“你在此候著”,拿著信向屋外走去。
整個屋內一下子隻剩下了龍隱一人,他就像是被人三兩句話便哄上床,最終卻被發現既不聽話也不好用的便宜男寵一樣,被人平白丟棄在那裡。
龍隱茫然地坐了半晌後,心下驀然泛起了萬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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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厭棄了。
我沒資格妒忌,亦不該妒忌……至少不該表現得那麼妒忌。
過於低落的情緒一下子包裹住了他,以至於他甚至未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屋內的那面鏡子上所散發出的微妙光芒。
直到身後傳出什麼聲音後,他才怔了一下驀然扭頭,而後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卻見一個和鳳清韻一模一樣,隻是身著黑色劍袍的人從鏡子中不緊不慢地邁了出來。
……心魔!?
龍隱驀然皺緊了眉毛——鳳清韻居然有心魔……為什麼?!
心魔卻毫不掩飾自己的身份,就那麼大大方方地走到他面前,隨即竟主動挑了挑眉開口道:“怎麼,郎君看見我很驚訝?”
龍隱謹慎地看著他,沒有接話。
“你的前輩呢?怎麼剛睡完你便不要你了?”心魔見他不說話倒也不惱,反而笑盈盈地打量著周圍的情形,“難不成小郎君一表人才,床上功夫卻不到家,竟被人始亂終棄了不成?”
龍隱一下子睜大了眼睛,似是沒想到這竟然是鳳清韻的心魔。
然而面對激將法,他卻下意識嘴硬道:“……沒有,前輩隻是去看信了而已,他先前曾說過心悅於我,以前輩的為人,不可能對我始亂終棄。”
“他說喜歡你?”那和鳳清韻一模一樣的心魔聞言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挑了挑眉,“你不會真信了吧?他若是真的喜歡你,那我又為什麼存在呢?”
龍隱聞言當即蹙了眉,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祂。
“可憐見的,他不願告訴你,我偷偷告訴你……”心魔在龍隱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抬手笑著指了指自己,“我可是他為了他那個亡夫而誕生的心魔哦。”
那和鳳清韻如出一轍的容顏輕輕一笑,堪稱豔麗無方,卻讓龍隱渾身一僵,陡然生出了說不清的敵意。
“小郎君瞪我幹什麼?想吃了我啊?”心魔笑著挑了挑眉,“我隻是跟你說實話而已,便受不了了?”
“我好心提醒你,你的好前輩可是對他那亡夫愛得緊呢,你就是又掙又搶又有什麼用呢?”
龍隱聞言似是已經氣到磨牙了,心魔見狀玩心驟起,笑著湊上前,勾起他的下巴調侃道:“我能存在於世便說明,他寧願等他亡夫的來世,也不願再起下一段情緣,至於你呢——”
微涼的手掌輕輕拍了拍那人的面頰,隨之帶來了一股和本體極為相似的香氣,隻是那香氣更加濃鬱,也更加危險:“隻是他勾來玩兩下的替身罷了。”
此話一出,屋內霎時陷入了一片安靜。
心魔見龍隱垂著眸子不說話,心下納罕是不是逗弄得有些過了,那待會本體回來恐怕又要對祂喊打喊殺了。
正當祂轉了轉眸子,心下盤算著怎麼把人哄回來時,龍隱卻閉了閉眼眼,隨即抬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道:“……哪怕是替身,也沒關系。”
“我會一直陪在他身旁,一年不夠便十年,十年不夠便百年……”
“我不是他那個短折而死的亡夫,我有一輩子的時間能夠陪著他,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這個因那個短命鬼而生的心魔,心甘情願地在這個世界消失得一幹二淨。”
那段話堪稱振聾發聩,使得心魔一下子怔在了原地。
他突然從心底升起了一股小小的愧疚,驀然明白了本體為什麼不舍得下手了。
——這可是哪怕沒了記憶,依舊心心念念說愛他的人,怎麼舍得讓他當真傷心啊。
心魔回神後於是莞爾一笑:“……小郎君,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這麼認真呢,動不動就罵人家夫君短命鬼,若不是本尊脾氣好,可要賞你耳光聽了。”
龍隱剛想說他不就是短命鬼,你就是打我我也要罵,心魔卻在此刻驀然勾了勾他的下巴,毫無徵兆地轉移話題道:“說起來,小郎君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本體呢?”
龍隱一下子驚呆了,回神後當即後撤,宛如什麼貞潔烈男一樣開口道:“——你不過一介心魔,怎可與前輩相提並論!”
“郎君此話好生讓人傷心啊。”心魔卻挑了挑眉道,“雖然我確實是因我那好夫君而生的……可我本質上還是你那心上人的心魔啊,難不成就因為我是因別人而生的,所以你就不喜歡我了嗎?”
“都道是愛屋及烏,郎君若是不喜歡我,便是不喜歡他身上陰暗的這一部分,又怎能稱得上愛你前輩呢?”
龍隱被他一番話說得驚呆了,方才還信誓旦旦的人,眼下面上竟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我……”
心魔見他竟當真對自己信口胡謅的言論信以為真,不由得在心中捧腹,一下子明白了鳳清韻為什麼喜歡逗他。
——這可真是舉世罕見,誰曾想魔尊龍隱昔日還有這種單純的階段呢?
真真想用玉簡錄下來,將來等他恢復記憶了再拿給他看。
然而和龍隱那一見到鳳清韻便不由自主生出的自卑不同,鳳清韻無論是本人、三魂還是眼下的心魔,在面對龍隱時,都可以說是自信到了極致。
——那是一種被偏愛到極致的有恃無恐。
“逗你的。”心魔回神後當即笑著拍了拍龍隱的臉頰,語氣無比霸道,“無論是心魔還是本體,都是我……郎君就算是不喜歡我,那也沒得選了。”
這話聽著實在是太熟悉了,以至於龍隱一頓,腦海中突然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
然而心魔什麼也沒解釋,隻是一笑,而後竟驀然從腳踝處開始消散。
點點星光之間,龍隱驀然回神,有些驚愕地看向他。
奈何心魔對自己的消散似乎早有預料,一點也不驚訝,反而在徹底消散的前一秒,意味深長道:“看郎君長得俊俏,甚合我心,本尊便偷偷告訴你另一個秘密——”
“你能聽到的心聲,隻是你那好前輩想讓你聽到的罷了。”
迎上龍隱震驚的目光,心魔毫不掩飾的嘲笑道:“被人哄上床還給人數錢呢,傻子。”
第82章 魔尊
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當年龍隱被自己心魔出賣之時有多狼狽,他本人此刻已經不記得了。
但眼下鳳清韻那弱到連維持人形都勉強的心魔,消散之前竟也給本體埋了顆雷, 可以說是一報還一報了。
龍隱聞言瞳孔驟縮,未等他意識到這句話的言外之意, 下一刻,心魔卻未再解釋什麼,隻是莞爾一笑, 便徹底散成一團星光, 隨即穿過窗戶回到了鳳清韻身上。
——那本就是鳳清韻因對他的執念而生出的心魔,如今他已經重回到了世間,心魔也不再有存在的意義了。
其實隻需再見他一眼,便足以消解鳳清韻內心所有的偏執與苦痛了。
然而龍隱不知道這一切, 他見狀隻是心下猛地一跳——怎麼回事?那不是前輩因亡夫所生的心魔嗎?怎麼在自己面前便這麼煙消雲散了?
驚疑不定間, 他甚至荒謬地升起了一個過於美好的猜測——難道前輩已經愛上了自己,所以便沒了對亡夫的執念,因此心魔才會消散得如此徹底……?
不過就算是做夢, 他也隻敢做到這種程度,根本不敢把自己和鳳清韻亡夫幾個字劃為等號。
他沒有前塵, 亦無記憶, 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鳳清韻, 所有的一腔心思全在對方身上掛著。
眼下心魔隻需三兩句話, 便撩撥得他心下震顫,讓他不由得思索到——“你所聽到的心聲, 不過是他想讓你聽到的罷了”, 這句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心魔不喜歡自己, 所以故意編出來哄騙他的?
這簡直是個兩難的抉擇。
若是龍隱選擇相信前者,他便要懷疑——會不會鳳清韻根本就不喜歡他,連心聲都是編出來哄他的。
若是選擇相信後者——心魔本質上也是鳳清韻的一部分,祂不喜歡自己,那便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說明鳳清韻本人也不怎麼喜歡自己,自己不過是他勾來解悶的替身罷了。
想到這裡,龍隱心底驀然泛起了千萬種難言的酸楚。
方才他跟人表白證明自己時,口口聲聲說哪怕是替身也無所謂,可眼下想明白兩種可能後,他卻一下子蔫了下去。
甚至從心頭升起了一股怯意,連推門而出找鳳清韻質問都不敢。
然而正當他沉浸在這股情緒之中無法自拔時,門外驀然傳來了腳步聲。
龍隱聽到腳步陡然回神,扭頭便撞上鳳清韻看向他的目光。
他瞬間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經驗,一下子站直了身體。
鳳清韻見狀挑了挑眉,一邊疊信一邊向他走過來:“你剛剛見到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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