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驍忽而無奈一笑:“罷了,我去。”
百刃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躬身等著祁驍上了車,餘光一掃,果然不見霍榮,百刃心中暗自慶幸,幸虧自己想到了,這樣祁驍同自己回府,一會兒隻說天晚了又喝了酒,就能將祁驍留下了,這樣太子府中再有什麼事,隻等著霍榮自己去同皇帝解釋了,與祁驍無關。
百刃暗暗點了點頭,誰知車剛轉出街口祁驍一把將他從背後抱住了,在他耳畔低聲笑道:“百刃……你是不放心我麼?”
“不是!”百刃像是被踩到痛處的小貓似得,下意識反駁道,“我是怕萬一……萬一霍榮處理不幹淨,又要生事。”
祁驍輕聲一笑:“又生事也是我的事,與你何幹?”
百刃語塞,繼而轉過臉來憤憤道:“那殿下還是下去吧!”
“看看……我就問問你,你不想說就罷了,惱什麼呢。”祁驍話說的輕柔,手下卻一個用力直接將百刃轉了過來,直直的看著他的雙眼一字一頓道,“你不願意說,我來說。”
“你姐姐的事如今已經差不多定了,我於你也沒什麼大用處了,就是我即刻死了,柔嘉的婚事照舊,卻再也沒人似我這般折辱你牽制你了,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百刃……你該希望我死才對啊。”祁驍看著百刃淡淡一笑,“除非……因為什麼緣故,你舍不得我死。”
祁驍步步緊逼,死死的看著百刃的雙眼:“那日在我府上,你曾問我,為何不讓祁驊的馬車夫直接將你撞死,百刃,今日我也要問你了,為什麼不讓霍榮牽連與我呢?”
百刃手不自主的發抖,下意識的往後躲,祁驍一把攬在他的腰上不許他動,沉聲輕笑:“百刃,說啊。”,祁驍幾乎要感謝皇帝給他送了這兩個人了,隻是為了今日百刃為他回來,就是之前那幾人再糟心也是值了。
祁驍知道百刃的性子,若不逼他,過了今日就再也問不出來了,想要他身心臣服,非要他自己說出來才行。
祁驍心裡發狠,冷聲一笑道:“好,你不是讓我下去麼,我下去就是。”
祁驍作勢要掀車簾,百刃下意識握住祁驍的手,祁驍勾唇一笑,卻不想百刃眼睛忽而紅了。
祁驍方才的狠勁兒一泄而空,連忙道:“你……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
百刃搖搖頭,他也沒想到自己這樣不爭氣,尷尬的偏過頭不讓祁驍看,祁驍失笑:“你別讓我著急,到底是怎麼了?”
百刃自己也不清楚,他心裡慌得很,為什麼要替祁驍著想,為什麼什麼都不想就回來接祁驍,他心裡隱隱也明白,就是因為明白,他越發害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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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刃覺得自己是中毒了,祁驍在他心裡種下了顆種子,自己扔不了也毀不掉,一旦春雨落下,種子瞬間破土發芽,天性本能,誰也擋不住。
百刃心裡又慌又委屈,不自覺的難受,隻覺得丟人的很,搖搖頭不說話,祁驍心裡疼得慌,也不再說要回去的話了,湊近了些將人攬在了懷裡,嘆了口氣道:“罷了,我不問了,好不好?”
百刃低頭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點點頭,祁驍苦笑:“以後你再難受直接同我說就好,我寧願你將火發出來也不願意你這樣事事都憋著,罷了,我如今是真拿你沒法子了,打打不得罵罵不得,多問幾句你都要使性子……”
百刃氣結,啞聲道:“誰使性子了……”
“是是,沒使性子……”祁驍輕笑,在他額上輕輕的親了下道,“那這是什麼?跟我撒嬌呢?”
百刃心裡氣悶的要死,明明是自己在幫他,最後理虧的倒成了自己,上次貓兒胡同的事也是,明明差點被撞死的是自己,自己問了祁驍一句,祁驍反將自己質問的啞口無言,祁驍就是有這種本事,不管是什麼事,都是他的道理。
雖然沒講想聽的話問出來,祁驍心裡還是挺滿意的,至少知道了,百刃心裡是有他的,而且……百刃一向內斂,方才的樣子,大概連嶺南王妃都沒見過,自己也算是值了。
祁驍心裡柔軟不已,寵溺的將人攬在懷裡不住的哄,百刃最受不住祁驍這樣又疼又哄的,不多時心裡就不難受了,馬車搖晃搖晃,最後他竟伏在祁驍懷裡睡了過去。
祁驍扯過自己的大氅給百刃裹上,心中淡淡一笑,那句話,早晚得讓他心甘情願的說出來。
第三十八章
快到嶺南王府的時候祁驍將百刃叫醒了,這裡不是太子府,祁驍沒法直接將人抱下車,祁驍看著睡意朦朧的百刃笑了笑:“你還要假借酒醉將我留下,就你困成這樣,還能喝酒麼?”
百刃揉了揉眼低聲道:“讓廚子準備一桌酒菜……不動就是了,誰還會來查我們喝了多少酒麼?”
祁驍低聲一笑:“原來世子殿下之前是敷衍我的,孤今日興致好,倒真的想痛飲一場呢。”
百刃警覺的看了祁驍一眼,困意全消:“殿下……這可不是太子府,我自己都說不清我府上到底有多少耳目,萬一讓人看見了……”
“放心,我知道。”祁驍將車簾稍微掀起一點縫,往外看了一眼冷笑道,“他們也太肆無忌憚了,好歹是嶺南王府,竟成了誰都能插一腳的地方。”
百刃垂眸:“也怪我……之前一直忙別的事,沒心思管這些,等得了空再說吧……除了皇帝的人,別人還是能給些教訓的。”
祁驍心中嗤笑,幹嘛非得等得了空呢,這麼些活靶子,哪日心緒不佳不就能哪日拿他們撒氣玩麼……
不多時馬車停在了嶺南王府儀門外,百刃先下車,親為祁驍打車簾子,祁驍下車,不著痕跡的在百刃手上捏了一把,左右看看,慢悠悠的進了儀門。
院中管家也是剛才才得著信兒,什麼都沒來得及準備,匆匆忙忙的帶著府中眾人前來行禮,烏泱泱的跪了一地,祁驍懶怠同他們多話,看也不看直接進了正廳。
百刃對管家安撫一笑:“我也是臨時起意邀太子殿下過來的,你們也不必慌,備一桌上好的酒菜就好。”
管家是百刃從嶺南帶來的老人,對百刃身邊這些貴人頗為尊敬,聞言連忙點頭:“是,老奴親自過去盯著她們做,一定收拾的幹幹淨淨的。”
百刃點頭,轉身跟著祁驍去了。
不同於百刃進太子府時的局促,祁驍自進了大門就同進了自己外宅似得,東看看西瞧瞧,還時不時的品評幾句:“就這花瓶還擺在正廳裡?為了讓來客知道你們家殿下不似膏粱?”
“這……這樣粗糙的茶具,如今真還真是不多見了……”
“這幾盆花……”祁驍像是被什麼東西汙了眼睛似得,“半謝不謝的放在這,是等著讓你家殿下賞果兒?呵呵……孤真是孤陋寡聞了,養茶花是為了看它結果的?”
一路隨著祁驍進來的執事丫頭叫苦不迭,忙垂首道:“是奴婢疏忽了,本以為世子今天不回來了呢,也就沒搬下去……”
祁驍聞言來了興致,輕笑一聲:“哦……他一日沒回來,你們就可以一日不收拾屋子,那孤是不是也可以讓百刃少發你們這一日的月錢呢?”
執事丫頭啞口無言,她早就聽說過祁驍為人苛刻,自悔不該多言,撲通一聲跪下求饒道:“奴婢失言,奴婢該死……”
祁驍冷笑:“孤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跟我頂嘴,犯了錯不知補救,將功夫全用在嘴皮子上……”
百刃繞過花廳進來,正巧聽到了這一句,心有戚戚,祁驍確實最煩別人頂嘴,自己有理有據的時候反駁一句祁驍都要動怒,更別說這丫頭在本就理虧呢。
百刃看了跪在地上的丫頭一眼,心下明了了,祁驍知道這是別人派來的,正借題發揮呢。
祁驍見百刃來了冷聲道:“百刃,你平日就這樣管束下人的?”
百刃知道祁驍是在給自己出氣,連忙應著:“讓太子見笑了,百刃以前在嶺南從未垃料理過這些,不大明白。”
“你年紀小,沒碰過這些事倒也情有可原,不過……”祁驍話鋒一轉,看著地上跪著的丫鬟冷笑一聲,“敦肅長公主剛給你姐姐說了親,等過了年柔嘉郡主入京,你府上也這樣亂遭著?這些人連平日這些小事都收拾不清,來日郡主大婚,她們能操持的好?”
百刃本隻是隨口答應著祁驍,這會兒聽了這話警醒起來,確實,自己就算了,府上不成個樣子,難道讓柔嘉來了也這樣受罪麼,百刃自愧沒祁驍想的周到,語氣中帶了十二分的恭順,低頭道:“多謝殿下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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