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驍看著一屋子戰戰兢兢的丫頭淡淡一笑:“教誨算不上,隻是姑母剛給你們府上做了個大媒,我實在不忍心讓姑母好心錯付,將來讓這些黑了心的東西耽誤了大事,所以就要多說幾句,你總這樣這麼迷迷瞪瞪的也不行,孤痴長你幾歲,這‘教誨’二字就收下了,今日孤就給你做個樣子。”
祁驍端坐在正位上抿了一口茶,不緊不慢道:“酒菜還要一會兒才能準備出來,這會兒正好無聊……將你府上的名冊拿來,除了廚役和輪值的侍衛,別人全到堂下來。”
祁驍的話,眾人沒敢不聽的,不多時堂下就站滿了人,百刃的老管家將一本厚厚的花名冊奉了上來,恭敬道:“太子千歲。”
祁驍“嗯”了一聲,接過花名冊略翻了翻扔到了桌上:“孤不耐煩看這些,你一行行的念,將屏風撤了,念到名字的上前一步,孤有話問。”
不少人心裡都咯噔一聲,大雪天裡,生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老管家也早就憋著一口氣了,這些外面送來的下人仗著以前主子的聲勢,一向不聽吩咐,一點活計也要相互推諉,遇見賞賜倒要一窩蜂的湧上去,偏生百刃這一個月沒怎麼在王府裡住過,這些人更沒了忌憚,越發不成個體統了,老管家高聲唱喏,五人一組,被念到名字都老老實實的往前走了幾步。
撤了屏風廳中就冷了許多,跟著祁驍的人連忙將早就準備好的盤龍紋鑲寶銀手爐奉了上來,祁驍撫了撫手爐,掃了幾人一眼,老管家福至心靈,壓低聲音道:“最左邊的兩個是世子從南邊帶來的,中間那個是皇上賜的,剩下兩個……”
老管家沒說祁驍也明白了,百刃從南邊帶來的人自然沒問題,就是有什麼祁驍也不好當眾落百刃的面子,皇帝賜的,也不好說什麼,但是那些阿貓阿狗塞進來的……
“那個叫胭脂的,平日裡都管些什麼?”
胭脂心裡砰砰直跳,低頭諾諾道:“回殿下,奴婢專管侍奉茶水。”
“那孤方才喝的這銀針也是你烹的?”祁驍端起茶盞嘗了些,冷笑,“一股子霉味兒。”
胭脂也是剛接管了這差事,見祁驍要發作她連忙跪下解釋道:“太子饒命,奴婢隻管烹茶,茶葉存放的事奴婢並不知道……”
祁驍冷笑:“這也是個隻會做嘴皮子功夫的,烹茶時你沒嘗過麼?既嘗了,如何不跟管家說這茶葉是陳年的,不宜給世子用了?明明知道,還想推諉……帶下去吧,罰做灑掃,永不許進裡面伺候。”
胭脂連聲喊冤,老管家使了個眼色,堂下兩健婦連忙將她的嘴捂住了拖下去了,祁驍蹙眉:“孤沒功夫同你們多話,再有像剛才這樣解釋的,直接扔出去。”
眾人吶吶稱是,百刃就坐在祁驍下首,忍不住端起茶盞了抿了一口,茶葉確實不是新鮮的,但他也沒嘗出霉味兒來啊……
發作了胭脂,老管家又叫了下面五人上來,祁驍因為方才馬車上的事興致很好,大晚上的,一點也不覺得累,品著新換上來茶將看不順眼的挨個冷嘲熱諷了一頓,凡是眼生的,全尋著錯處打發去了別處,有個丫頭顏色極出眾,祁驍問了下,知道是皇帝賞賜的後祁驍含笑點了點頭,沒再多言,嶺南王府上下六十多人,祁驍竟是挨個的相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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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堂下僅留下了三十餘人,這些人不是嶺南的老人就是皇帝賞賜的,當然不乏還混著幾個祁驍自己的人,其實對皇帝賜的人祁驍還是放心的,皇帝派他們來既是耳目,也為了保護百刃,平時侍奉百刃都很用心,若真有什麼岔子,這些人也會拼命護住百刃,不到萬不得已,祁驍是不會動他們的,且如今百刃在自己府上住的時間更長些,這些人留著也無妨了。
堂下這三十幾人戰戰兢兢的看著祁驍,生怕這脾氣一向不好的太子殿下突然一時性起,又要挨個“詢問”一遍,經歷了今天眾人是真領教了祁驍的厲害了,隻要是他看不上的,總能給你挑出些錯處來,還能挑的你啞口無言,心服口服,敢不服的,祁驍也不多話,直接讓婆子們照著嘴巴扇,一直扇到你服。
祁驍靜靜的看了眾人一會兒,起身淡淡道:“剩下的人每人賞二兩銀子,散了吧。”
眾人先是愣了,繼而如蒙大赦,連忙謝恩下去了。
老管家估摸著祁驍同百刃還有話說,不等祁驍讓他下去先笑道:“酒菜都準備好了,老奴這就讓她們送到裡間暖閣裡去,老奴先下去了。”
出了這樣一口惡氣,老管家年輕了十來歲似得,走路都帶著風,神清氣爽的去了。
祁驍對百刃輕聲輕聲一笑:“世子殿下,孤連管家的活計都替你做了,你要如何謝我?”
百刃心裡自是感激祁驍的,隻是嘴上說不出來,祁驍也不逼他,笑笑牽著他的手帶著人一同進了裡間。
百刃命屋中眾人都退下了,親自為祁驍把盞,頓了下低聲道:“方才……多謝殿下……”
祁驍看著百刃手裡的酒盅一笑:“這樣倒一杯酒就完事兒了?不如……你喂我一杯,當謝禮了,如何?”
百刃抿了下嘴唇,猶豫了下將酒盅送到祁驍唇邊,誰知祁驍微微一偏頭躲開了,輕笑:“你是三歲小孩兒麼,讓你‘喂’我,你就真這樣喂我?我說的喂……是讓你敬我個皮杯。”
百刃看著祁驍眨了眨眼不明所以,他沒去過煙花柳巷,也不曾跟同齡的玩伴兒們開過這些玩笑,這風月場上的葷話半分也不懂,隻是愣愣的看著祁驍,祁驍見他竟是真不知道不禁失笑:“我還真是撿了個寶貝……”
祁驍拿過百刃手上的酒盅一飲而盡,一把將百刃拉到懷裡來,低頭吻住了百刃的唇,百刃下意識的掙扎,祁驍哪裡能讓人逃了,將這一杯酒盡數喂給了百刃還不算,又佔了好一會兒的便宜才將人放開了,祁驍看著百刃泛紅的臉笑了下:“這下明白什麼叫皮杯了吧?”
百刃臉漲的通紅,他從來不知道,還有這樣……這樣的事,一時竟一句話也說不出,祁驍安撫的哄了哄笑道:“好了,什麼都不知道更好,日後我一點點教你……”
“誰要學這些!”百刃實在不明白祁驍這堂堂的太子殿下人後怎麼會這樣的……這樣的無恥,百刃要起身,偏生祁驍一條手臂死死的攬在他腰上,半分也動彈不得,百刃氣結,“殿下!”
“嘖……”祁驍挑眉,“又忘了……好好的說話,我就放你起來。”
百刃無法,掙不開,又不能喊人,隻得服軟,低聲道:“殿下……我這樣不自在。”
“早這樣說話不就得了麼。”祁驍懲罰似的在百刃耳畔輕咬了下,輕聲道,“我平時都如何待你的?何曾這樣疾言厲色過,你呢?稍稍不如意就急吼吼的,世子殿下,你的良心呢?”
不等百刃發作祁驍先在百刃背上安撫的順了順,低聲笑道:“我對你可算是半分脾氣都沒有了,隻要你乖乖的同我說話,我什麼不答應你?”
百刃哭笑不得,他就知道,同祁驍爭辯自己是得不著好處的,祁驍見好就收,將百刃放開了,天也不早了,兩人說著話略用了些膳食就睡下了。
翌日卯時二刻祁驍就醒了,外面大雪已停,映著日頭顯得院子中亮堂的很,祁驍倚在床頭輕輕撥弄百刃的耳朵,輕笑:“還不起麼?”
百刃睡著了脾氣也很好,被打擾了好夢並不惱,隻是往後躲,祁驍看著好笑,索性躺了下來攬著他繼續打盹,不多時外面老管家輕輕扣了扣門,輕聲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祁驍起身將被子給百刃掖好,披著大氅出了暖閣開了門,老管家躬身將一封信遞給祁驍,低聲道:“太子府上的江大人送來的,讓殿下親啟呢。”
祁驍點頭,邊拆信邊往裡走,看罷信後隨手將信紙扔進了燻籠中,百刃聽到動靜已經醒了,迷迷瞪瞪的看著祁驍:“怎……怎麼了?”
祁驍走到床前坐下來一笑:“霍榮得手了……沒事,你接著睡。”
百刃心中一塊大石落地,搖搖頭道:“不睡了……殿下還困?”
祁驍搖頭,忽而一笑道:“我一會兒就走,等我走後,將那個叫慧娘的人送到我府上去。”
百刃一時愣了:“慧娘?”
祁驍輕笑:“就是那個水蛇腰丹鳳眼,生的尤其出眾的丫頭。”
百刃終於想起來了,說起來昨晚祁驍就曾問過她,後來聽說是皇帝賜的就沒再多說什麼,這會兒……百刃看向祁驍,抿了下嘴唇沒說話,祁驍撐不住笑了起來:“想什麼呢你?我隻是看她長的太好了,怕要勾引你,我知道你不好女色,但人在你這我總不放心,皇帝賜的人,也不好直接將人趕出去,隻好接到我那去了,別人問起來你就說我昨日酒後將人收用了,就是皇上知道了也沒事。”
祁驍看著百刃輕聲笑:“你方才是吃醋了麼?”
百刃眼神閃躲,頓了下低聲道:“還……還有些困,我再睡一會兒……”
祁驍見他難為情也不再戳破,笑了下道:“好,我再陪你躺一會兒。”,說著上了床將人攬進懷裡,兩人又甜甜蜜蜜的依在了一處。
第三十九章
兩人在床上半睡半醒著,一直到辰時才起來,祁驍帶來的下人反客為主,攬過了伺候兩人洗漱的活計,嶺南王府的人侍立在暖閣外,隻等著兩人都收拾好了才進屋來伺候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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