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李相浮收到好友請求,看到備注信息‘我是卞式沁’時,覺得莫名其妙。
不久李戲春發來短信說明緣由。
李相浮這才皺眉通過。
猜測對方也是在頗為無語的狀況下加的好友,但畢竟是女生主動先加的,他什麼都不說不太禮貌。
想了想李相浮發過去一條消息:[你好,聽說你最近生日,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那邊發來一個謝謝的表情符號。
兩人默契地選擇讓交流戛然而止。
本以為事情告一段落,誰料沒多久李戲春一個電話打來,李相浮突然理解了二哥被電話轟炸的無奈。
不過和跟李安卿說話不同,李戲春對他是語重心長:“卞式沁的生日宴你必須要來,我已經和她打過招呼,爸那邊也能有個交代……”
足足五分鍾,李戲春終於講完掛電話。
看他搖頭無奈的模樣,秦晉放下筷子似笑非笑:“這麼為難?”
“要花錢。”李相浮正色道。
不能空手去參加,和人拼一個禮物更說不過去。
秦晉:“可以去落霞閣挑。”
“那裡的東西沒個十萬塊下不來。”
正當秦晉準備說可以打半價時,李相浮想了想已經做出決定:“算了,我買點針線做個手工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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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說得一本正經,秦晉好笑道:“送手套圍巾這些編織品說不過去。”
李相浮幹脆地搖頭:“不,我送雙面繡。”
“……”
作者有話要說:李相浮:朋友,聽說過清明上河圖麼?
第21章
雙面繡?
秦晉先是瞄了眼李相浮蔥白的指尖,片刻後看向盤子。
飯做得很好吃,就連擺盤也尤其漂亮。旁邊雕刻好的蘿卜花倒在盤子邊緣,正好蓋住排骨留下的油漬。
無論任何時候,都能讓吃飯的人保持食欲。
想起昨天的嵌字豆糖,秦晉薄唇一抿,說:“你如果當初順勢進娛樂圈發展,永遠不會和其他明星撞人設。”
李相浮失笑:“賢良人設麼?”
秦晉:“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播機。”
“……”
確定他已經吃完,李相浮準備帶著餐盤離開,手在半空中被擋了一下:“我來拿。”
李相浮挑眉。
秦晉:“外面下雨,提著東西不好打傘。”
見他堅持,李相浮沒繼續推拒。
雨很大,砸在地上都能濺起幾釐米,往回走的時候傘面是朝著李相浮這邊傾斜,他先是覺得秦晉人不錯,忽然意識到不對:“你出門沒帶傘?”
秦晉敷衍著回應:“忘了。”
“……”
回到住處,李相浮隻能把自己的傘借給他。
目睹秦晉的背影消失在瓢潑大雨中,李相浮垂眸轉身……李安卿的面容猝不及防映入眼簾。
差點條件反射揮拳頭,看清身後人時李相浮長籲一口氣:“二哥,你怎麼在這裡?”
李安卿沒回答,問:“你借傘給他?”
人之常情,李相浮點了點頭。
用手掐斷了一瞬門上如珠簾墜下的雨滴,李安卿道:“上一個這麼做的還是白娘子,她從借傘給許仙起,就開啟了被關進塔裡的倒計時。”
說完語氣寡淡道:“你要引以為戒。”
李相浮:“……我覺得你對藝術的解讀有問題。”
·
陰雨天適合入眠,李相浮進房間後便躺在床上,趙評委統一給選手發了短信,提醒他們早點睡,明天一早會外出採風。
昨天整宿沒睡好,確定沒有新消息便把手機扔在一邊,手覆著眼睛伴隨雨聲,李相浮很快睡了過去。
這一覺竟是從下午一直睡到凌晨。
翌日雨後放晴,天空是被洗滌過的純淨蔚藍。
選手在指定地點匯合,因為要外出一天,除了繪畫要用的工具,大家還自備了食物和水。
秦晉戴著口罩出現,時不時咳嗽一聲,有人建議他回去休息比較好。
“昨晚受涼了,”秦晉啞著嗓子說:“我去買點藥,你們先走。”
幾個評委面上都關心了幾句,不多時帶著選手出發。
等他們走遠,秦晉摘下口罩,哪裡還有一絲難受的模樣,似乎察覺到什麼,抬眼朝某個地方望去。
李安卿就站在前方不遠處,雙手插在兜裡:“看來不用等到火車上,現在就可以談一談。”
附近沒幾家小餐館,夏天桌子還都是擺在外面,兩人最終去了醫院。
坐在長椅上,李安卿一如既往地直白:“你有沒有寄過仙人掌花?”
秦晉抽出休息區的報紙,打發時間看報的同時說:“同樣的問題,我已經給過你弟弟否定的答案。”
沉默了一瞬,李安卿似乎是在判斷話中真假,片刻後他心中驀地一動,口中緩緩吐出一個人名:“秦伽玉。”
李戲春提起過隨幹花寄來的還有卡片,背面寫著‘歡迎回來,我的朋友。’李相浮從前的狐朋狗友不少,但摯友隻有一個。
沒有因為秦伽玉的名字被提起生出絲毫波瀾,秦晉態度冷淡說:“我僱了不少人在滄陽的火車站盯著,日夜交替,如果真是他活著出現,我會第一時間接到通知。”
親眼見識到秦晉對秦伽玉的詭異態度,李安卿暗道恐怕所謂的兄弟情深一說還有待商榷。
他冷靜地分析各種可能,突然皺眉,不管是不是秦伽玉,萬一有人安排比賽選手對李相浮不利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起身就要往外走。
秦晉:“評委裡有我的人,不止一個,身手一流。”
顯然早就考慮到這種可能性。
李安卿腳步一頓,真正領教到了什麼叫做面面俱到:“你裝病是想讓幕後人放松警惕?”
“幕後人?”秦晉嗤笑一聲態度不明,把報紙放在一邊:“都是些沒有依據的猜測,我隻是在以防萬一。”
……
徒步的距離略遠。
走走停停大約有一個多小時,最前面領路的趙評委終於停下,回過身微笑道:“到了。”
眾人抬眼望去,前方是一處極其透亮的湖泊,被一條蜿蜒的溝壑隔成兩片區域,每一部分正好是橢圓形,遠看就像是長在人臉上的一雙大眼睛,風一吹,眸光晃動。
趙評委放下沉重的雙肩包,說:“請各位以這片湖泊為主題,進行創作。”
因為來的時候走了太久,評委專門留了休息時間,比賽定在三十分鍾後準時開始。
尤方等第一輪淘汰的選手也在隊伍裡,他們就要自由很多,大部分時間拍照談天。
正巧兩人離得近,尤方走過來問:“上廁所不?”
李相浮:“附近沒有公廁。”
尤方:“來的時候我看到一個,時間還早,一起去?”
李相浮搖頭:“旱廁不安全,特別是在這種地方,無論是滑下去,還是裡面藏著人,遇到了都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尤方眼皮一跳:“去小樹林總可以。”
“樹林裡可能有蛇。”
似乎覺得自己有點抬槓了,李相浮抱歉地笑笑:“你去吧,我也不是很想上廁所。”
他往高處走了走,開始挑選稍後要作畫的角度。
風景畫是李相浮最拿手的,很快便找到一個絕佳的地點,正好能讓遠處的冰川一並入畫。
確定了位置,等待比賽開始的期間,他用樹枝在地上設計雙面繡圖案,準備回去後直接開工,突然手指微一用力,脆弱的樹枝被瞬間折斷。
李相浮皺了皺眉……那兩個外國評委好像一直在用餘光留意著這邊。
記得先前和尤方說話時,其中一個外國評委便正好路過,手裡拿著攝像機拍攝周圍的風景。
不等他細思,趙評委突然拍了拍手,宣布比賽開始。
時間給的相當充裕,李相浮靜下心來,從容構思完開始動筆。另外幾名選手差不多,還有一個閉眼了五六分鍾後才凝神創作。
甚至有的評委也一時興起,提筆作畫。
方評委是例外,他根本沒什麼耐心,背著手不時在周圍晃悠踱步。當看到李相浮神情專注的樣子,不禁再次色欲燻心,思索著秦晉也就是利用對方敲打一下自己,等回去後事情淡了,再想辦法把人搞到手也不遲。
半天空中太陽的軌跡逐漸偏移,折射的角度發生變化,湖面徹底暴露在陽光下,粼粼碧波蕩漾。
不知過去多久,李相浮是第一個放下筆的,沒有在乎袖子上沾到的顏料,耐心等待顏料幹透。
另外三名選手也陸續停筆,莫以靜交畫時路過李相浮身邊,匆匆一瞥突然覺得這人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四位評委分別傳閱作品,時不時低聲交流幾句,大約過去一刻鍾,趙評委說:“我們幾個已經打完分,之後會掃描上報協會,確定最終結果可以服眾再公布。”
翌日才能出結果,但比賽過程已經結束,回去路上眾人輕松了許多。
快到天西古村的時候,尤方一如既往地熱情:“晚上我請大家吃燒烤。”
有選手不好意思:“我請吧,第一天就是你付的錢。”
尤方不在乎地擺擺手:“大家能認識就是緣分,今晚說什麼也要不醉不歸。”
村子裡的人不常下館子,他們去的時候隻有一桌客人。
聊天喝酒說趣事,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尤方又一次起身主動給眾人倒滿酒,經過李相浮身邊時,看到對方有些醉意地晃了下身子,低頭斂住陰測測的神情。
回到座位他打開新收到的短信:【車子在村門口,想辦法把人帶出來,別再出差錯,尾款會現場給你。】
尤方快速回復:【ok。】
氣氛相當熱絡,酒一杯接著一杯下肚,眾人瞧著差不多都醉了。李相浮突然搖晃著站起來,尤方走過來扶他:“沒事吧?”
李相浮擺手,勉強走到一邊不知道給誰打電話,掛斷後又腳步不穩地坐下。聚餐即將散場時,他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隻剩下爛醉的方評委,尤方適時過來:“我送你回去。”
誰料李相浮堅定拒絕:“不能同事送。”正說著突然招了招手:“這裡!”
遠處走來一位格外清俊的男子。
尤方一愣:“這是……”
“我二哥。”李相浮撐著桌子站起來,搭住李安卿的肩膀,明明醉了講話卻是一本正經:“現在這麼晚……我作為一個男生,還喝了酒,走夜路特,特別不安全……必須得家裡人接。”
“……”
“別說胡話,趕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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