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浮:【……】
李安卿:【大概在秦伽玉眼中,梨棠棠就是會割肉的唐僧,善良到沒有底線。】
李相浮:【……】
李安卿:【秦伽玉這麼做說明有八成把握能成功,雖然不知道他通過什麼對梨棠棠的性格做出這種判斷,但請遠離同情心泛濫的定時炸彈。】
李相浮:【二哥,我悟了。】
再去看梨棠棠的時候,她在李相浮的眼中自動被帶入了‘割肉喂妖’的唐僧角色,這麼一想,突然就顯出些令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李相浮暫時收起對梨棠棠的關注,挪動椅子離秦晉近了一點,第三次打聽起陳年舊怨,但這次才問了開頭,突然停了下來:“算了。”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把不愉快的往事,當成故事說給別人聽。
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麼,秦晉失笑:“不說的最大原因,是在配合你。”
李相浮微怔:“配合我?”
秦晉的嗓音有些發沉,閉上眼道:“昔日你的原話是‘老子的心怎麼就是肉長得!要是再給一次機會,老子寧願坐在教室聽課,也不去好奇別人的經歷。’”
李相浮關注的重點跑偏,和李沙沙互看一眼,李沙沙說出他的心聲:“爸爸,你居然還有這麼不文明用詞的時候。”
“時代變了,”李相浮望著秦晉說:“我的想法也變了。”
用眨眼的頻率提醒對方可以毫無顧忌地說。
見他鐵了心要聽,秦晉微微朝後靠了些:“事不過三,我拒絕過你三次,第四次是你硬性要求。”
李相浮點頭,證明是自己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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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晉輕嘆一聲,隻撿了其中一小段往事。
父母飛機失事後,他一方面要料理後事,同時必須抽出時間繼續創業。逝者已矣,但家裡還有一個在念高中的弟弟,容不得分心太過悲傷。
項目進展順利,一切似乎都在往光明的方向邁步,這時夢境裡卻突然出現一道聲音。
“知道麼?你弟弟原本可以阻止父母的死亡。”
秦伽玉做選擇的畫面不斷在夢境中重復,眼神中的掙扎逐漸變為冷漠,最後如一潭墨般的死水。
每一個細節作為夢境的主人都能窺視的一清二楚。
秦晉自嘲地笑了下:“我以為是壓力太大導致精神病態,私下去做了精神診療。”
心理醫生嘗試過多種辦法,均是無法幹預夢境走向。夢境的內容反而上升到航空失事的現場圖,任何時候入眠,瞧見的全是一地斷肢殘骸。
“之後它開始提前預測一些秦伽玉會做的事,每一次的事情走向都會和聲音提示的一模一樣。”
“確定非精神問題,有一瞬間我想殺了秦伽玉的心都有,”秦晉笑容漸斂:“為了避免中間存在某種離奇的誤會,我準備了一場談話。”
當時他口袋裡甚至裝著一把折疊刀。
“可惜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由此往後,每到白天我的相關記憶會消失,入夜那道聲音又準時出現,變本加厲做情景重現。”
想要遠離這一切,就去死吧。
不止一次,聲音都在灌輸這個念頭。
夢境中他沒有清醒的能力,連求死的機會都沒有。醒來後噩夢清空,便會繼續擔任兄長的角色,全身心投入在項目中,盡可能給還在念書的秦伽玉提供更好的物質生活。
全程秦晉說話的語調很克制,仿佛是遊離在故事外的主人公。
“這幾年那道聲音倒是沒出現過,”他輕嘁一聲,擱在桌上的手指卻是慢慢收攏:“我還以為我這位‘優秀’的弟弟是真死了。”
說完一側頭,秦晉稍稍愣了下。
李沙沙拿著紙巾,面無表情抹去眼角的淚花,聲調毫無起伏:“太慘了,人間慘劇莫過於此。”
“……”
李相浮蹙眉,考慮更實際的問題:“如今秦伽玉回來,不排除那道聲音繼續騷擾你的可能。”
李沙沙轉過頭,叫了聲‘爸爸。’
李相浮:“稍等。”
他低頭給李安卿發消息。
李相浮:【我準備讓秦晉到家裡住幾天。】
有李沙沙在,應該可以有效防止秦晉被其他系統叨擾。
李安卿:【???】
李相浮:【二哥,我剛聽秦晉說了一段往事,他以前真的過得很慘。】
李安卿:【坐擁千億的慘?】
李相浮:【但他不快樂。】
不好提到系統,李相浮省略後簡述:【他雙親早亡,還被親弟弟背叛過,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坐擁千億又如何,他早已失去了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沙沙也說了,秦晉這麼慘,我們應該幫助他。】
李安卿:【……】
作者有話要說:五分鍾前:
李相浮:如果能因為一杯酒生出好感,梨棠棠算是白活了。
五分鍾後:
李相浮:秦晉是真慘,我們應該生出援手。
……
李安卿:一家兩聖母,絕了。
第49章
梨棠棠,袁博遠,一段時間不見突然憔悴不少的洛安,還有幾個曾經關系不大好的全部坐在一張圓桌上……發完消息,李相浮一抬眼,一圈望下來挑眉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哪裡是訂婚宴,分明在開聯誼。
“號召一群人打一個叫什麼來著?”作為被針對的中心,他嗤笑一聲,心中念叨著何謂以多欺少恃強凌弱,這就是了。
李沙沙:“少林派空智大師,曾經主持過一個屠龍大會。”
李相浮沉默一瞬:“李沙沙。”
“嗯?”
“九年義務教育,你一年別想少。”
“……”
警告完不省心的系統,李相浮手抵著下巴,又一次側過臉問秦晉:“後來你是怎麼保留住記憶?”
秦晉:“真正想做一件事時,總能找到法子的。”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不知為何令李相浮心中一跳,他別開眼:“然後呢?”
“有一天,你忽然出現了。”秦晉自始至終平靜的音色有了一絲波動:“而我犯了一個錯誤。”
李相浮下意識接道:“是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那種錯誤麼?”
“……”秦晉:“是每個溺水者都會犯的錯誤。”
垂死掙扎中,看到有人遊來,求生的欲望作祟,硬生生拉著對方共沉淪。
說到這裡他微微晃神,沒有去談這段過往,倒是說起了另一段往事。
……
用一種很荒唐的比喻,李相浮和秦伽玉的友誼比熱戀中的男女燃燒得還要旺。
被家裡教訓一番,李相浮不得不安穩一段時間,課照翹,但作業總歸是寫了。一天趁家裡人都不在,主動邀請他們去別墅作客。
自從察覺到李相浮對待秦伽玉的奇妙態度,秦晉難免多出幾分注意,並未拒絕。
陽光燦爛的午後,李相浮和秦伽玉在二樓互抄作業,因為長時間和秦伽玉待在一個空間會有窒息感,他獨自站在庭院裡看噴泉。
一支全新的鉛筆突然從小窗戶扔下來,穩穩砸中他肩膀,一回頭,就看見樓上的少年招搖笑著,嘴裡卻念叨著:“抱歉,手滑了。”
然而沒多久,對方又扔下來一個紙飛機。
……
從過往中回神,秦晉唇角微掀:“這才是你當初的樣子。”
並非旁人口中的不堪,反而極其熱切,明朗。
李相浮卻是輕輕吸了口氣:“……高空拋物,我從前竟然還做過這種混賬事兒。”
李沙沙沉吟:“爸爸,高空拋物入刑前,潘金蓮也是這麼和西門慶見面的。”
不要拿現在的眼光去苛責過去的老藝術。
秦晉:“……”
指尖蘸著茶水在桌上無聊畫著圓圈,李相浮打量著站在中心區域看似登對的新人,好奇:“秦伽玉為什麼恨我?”
秦晉微微搖頭。
沒等來回答,李相浮隻是象徵性地發出一個單音節的‘嗯,’傳達疑惑。
“具體不清楚,大概是你毀掉了他最重要的東西。”秦晉:“那時候你拼命向我輸送善意……”
目光落在桌上的雞湯,說:“像隻護崽的老母雞,一副不把人從沼澤中拉出來誓不罷休的樣子。”
“……”
至此,李相浮總算明白‘同情比愛慕更能讓人飛蛾撲火’,是從哪裡得來的前車之鑑。
原來自己才是那隻撲稜蛾子。
半滿的杯子一晃,前方新人交換喝下訂婚酒,場上頓時響起熱烈的掌聲。
李相浮突然說:“也許我該把目光放得長遠一點。”
秦伽玉毫無疑問是性格扭曲的逐利者,所以做得事應該不僅僅是為了報復,那對他而言太過膚淺。
秦晉挑眉:“想放多遠?”
“五十釐米。”說罷,餘光瞥了眼身邊的李沙沙。
天西古村綁架失敗後,秦伽玉又讓陳冉私下試圖誘拐李沙沙,或許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此刻李沙沙正趴在桌子上,一副很困頓的樣子,見狀李相浮考慮要不要帶他提前離席,李沙沙突然開口:“石頭。”
“石頭?”
李沙沙額頭抵在胳膊上,腿在半空中晃著,視線卻凝固在顏色格外飽滿的地板上。
李相浮反射性跟著瞧了瞧,地面的設計偏向厚重的玻璃板,裡面灌入蔚藍色液體,和懸空的掛飾交相呼應,打造出夢幻殿堂的童話感。
手腕一動,他故意碰落桌上的筷子,低頭去撿的瞬間彎腰俯視地板……隻見半透明的地板下方,隱隱能看到一些石頭的輪廓,拼湊在一起,如同幹裂的水泥地。
李相浮不動聲色地坐直身體,不知道是不是彎腰太猛,起身時頭有點暈。
沉思半晌,他上網搜索與會場相關的新聞,發現在兩個月前,蘇桃斥為了訂婚宴巨資買下會場所有權,之後重新裝修。
“地板有古怪。”
李相浮看向秦晉,後者已經在打電話,讓人去打聽。
秦晉找的人很有效率,也就是蘇桃切蛋糕許願的功夫,便傳來結果。表示這些石頭是先自天西古村周圍的一座雪山開採,後分批次從外地運來。
“大手筆……”李相浮換算了一下運費。
秦晉:“過去幾年我對你出事的地方做過調查,收集到許多異聞,其中一條是說那座山曾經叫星隕山。”
“星隕?”
“傳說曾有流星從天上墜下落在雪山,也是就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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