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浮聞言目光一動,他不認為秦伽玉會做無用功。藏起來的石頭對人影響不大,至少自己除了一點的眩暈,沒什麼反應。
而且從生理結構說,他和在座的賓客並無不同,全屬於人類。
這麼一想,不由看向李沙沙。
進門後不久,系統就表現出困乏的狀態。
似乎明白他的擔心,李沙沙說了一下感受:“前面是有點難受,不過這會兒要好很多。”頓了頓補充:“很多很多。”
李相浮皺眉……這是什麼玄學?
李沙沙猜測:“好人自有好報?”
相視一笑,沒錯,就是這個道理。
沒有看他們,秦晉用單調的語調陳述:“為了隱藏下面的石頭,地板中間還隔著一層玻璃地臺,加上注入了流動液體,如果隕石裡真含有某種能量,被這麼一阻隔,滲入空氣中的寥寥。”
稍停片刻,終於正眼看向李沙沙:“你太矮了,腿也有些短。”
“……”
“根據原設計,應該是腳踩在地上,通過循序漸進的方式進行影響。”
李沙沙低頭,望著在半空中晃蕩著的小腿,沉默了。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紅色的長桌布掩蓋了一部分真相,李沙沙又是面朝著臺子方向,坐姿相對規矩,隻佔了椅子三分之的位置。加上他時刻板著一副成人的冷臉,不仔細看瞧不出來腳不沾地。李相浮凝視還在和未婚妻上演情深義重的秦伽玉,搖頭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秦伽玉潛意識把李沙沙沒當做普通孩子,順理成章地忽略慣性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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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沙沙:“爸爸……”
“矮不是你的錯。”李相浮摸他腦袋:“關鍵時候,矮還能救命。”
交換完訂婚戒指,擁抱的時候蘇桃輕聲道:“為什麼那邊一片風平浪靜?”
秦伽玉皺了皺眉,李沙沙一直趴在桌上,瞧著是挺難受的,可更深層次的反應卻是沒有。
【想辦法接近他。】
體內還沒有徹底復原的系統久違地沒有提供選擇,而是直接下命令。
秦伽玉給了司儀一個暗示,瞄了眼一旁等著表演節目的舞者,手動了一下,示意現在可以上臺。
節目一開始,燈光瞬間暗下來,大部分目光聚集在舞蹈上面。秦伽玉從空蕩的區域緩步繞過來,見狀李相浮掩著唇低聲道:“裝暈。”
李沙沙立時眼皮一抖,身體一僵,面無表情幹巴巴朝後倒去。
這演技……也就虧燈光黯淡,瞧不出更多細節,李相浮接住他,佯裝焦急隨便搖了兩下,然後轉頭對秦晉說:“孩子中暑了。”
秦晉:“附近有醫院。”
李沙沙裝昏時碰翻了桌上的茶杯,動靜太大,周圍幾桌人都朝這邊看過來。
“怎麼了?”
“有個小孩暈倒了。”
“沒事吧?”有人已經走過來。
李相浮把李沙沙放到秦晉背上,然後環顧一圈:“麻煩誰開車幫忙送一下,醫院就在附近,救護車一來一回反而容易耽誤。”
“我帶你們去。”立刻就有熱心腸站出來。
訂婚宴變得亂哄哄的,蘇桃快步走到秦伽玉身邊:“展廳有安排人手……”
話沒說完,在秦伽玉的眼神中停止張口。
秦伽玉冷冷一瞥她:“有客人跟他們一起去,用什麼理由阻攔?”
稍微一耽擱,等同於將把柄遞到李相浮手中,回頭對方一吆喝,指責他們耽誤治療,那就成了眾矢之的。秦伽玉皺著眉,這種情況和系統說得完全不同。
那孩子沒理由嚴重到昏迷。
停車場,李相浮抱著李沙沙坐在後座,順便詢問了一下送他們人的身份,回頭準備寄份謝禮。
路上李沙沙清醒過來,主動坐直身體,看到李相浮正給秦伽玉發消息,全是一些無用的狠話,諸如‘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等等。
他眨了眨眼,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轉念一想曾經李相浮碰瓷秦伽玉裝失憶時,也是這樣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指指點點。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某天,為了幫李相浮找回記憶,秦晉重演了當時的場景,朝他扔了支沒削的鉛筆。
李相浮轉過身,撿起鉛筆,嘴角微微一勾:你好sao啊。
秦晉:……
第50章
車子停到醫院門口,李相浮牽著李沙沙下車,說:“我帶他去做個血常規,謝謝你送我們來。”
車主猜測道:“是不是低血糖?”
李沙沙主動開口回應:“沒事,就是餓暈了。”
“……”
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才會讓孩子餓暈?
在李相浮的再三感謝下,車主一頭霧水離開。
一直沒說話的秦晉拿出手機:“先等五分鍾,我叫人開車過來。”
李相浮還沒回答,袖子就被扯了一下。
身側李沙沙仰起臉,眼睛有了一絲光彩:“來都來了,不如開張病假條?”
面對無理的請求,李相浮裝聾作啞。
“非要我滿臉失望地望著你麼?”
垂頭,勾唇,李相浮緩緩吐出一個字:“是。”
太陽曬得人頭發悶,說完話他往樹下移動幾步,突然望向秦晉:“我打車回好了。”
“也行,”秦晉看看表:“我晚點到。”
李相浮‘嗯’了聲,招出租的胳膊才剛剛抬起,忽然又放下,略有些僵硬地轉過脖子:“晚點……到?”
秦晉:“先得聯系搬家公司。”
之前在訂婚宴上許下的豪言壯語頓時浮上心頭,此刻激情褪去,李相浮想到李老爺子,想到了李懷塵……自己要用什麼理由把人帶回去。
李沙沙提醒:“樓層不高,從二樓可以翻窗進。”
“……太不講究了。”
說歸說,李相浮到底沒改變主意,在秦伽玉的對比下,秦晉明顯成了‘弱勢群體’。單憑曾經系統對秦晉的那些騷擾折磨,就不能眼睜睜看人立在危牆下。
他按按眉心:“搬家公司沒必要,請輕裝上陣。”
秦晉似乎原本也沒這個打算,隨口一句戲言罷了。
開車來的是高尋,一同帶來的還有幾份文件,見到李相浮,他的神情略有幾分不自然:“你姐……最近過得怎麼樣?”
本想回一句‘好的不得了,’凸顯分手後的不落下風。但想到李戲春差點又被渣一次,話到嘴邊變成‘還行。’
高尋離開時的背影略顯沉默,李相浮也沒叫住他,轉而望向秦晉:“走麼?”
秦晉點頭。
路上心思太重,李相浮沒開口過一次,下車後抬頭望著日照下的別墅,心頭湧現出一股壓力。
見他保持一個姿勢的時間有些長,秦晉似笑非笑:“想什麼呢?”
“在想推開這扇門後,我該說什麼才能讓老爺子歡天喜地迎你進家門?”
李沙沙:“爸,這是我孩子的媽。”
“……”
一片寂靜中,秦晉望向李相浮:“你一個人帶個孩子,是很不容易。”
特別是這孩子過於有主見。
李相浮勉強扯了扯嘴角,忽然意識到秦晉很少正眼去看李沙沙,或許很早以前對方就認識到李沙沙的不同,而秦晉本人天然對系統沒好感。
“沙沙,”他頓了一下,解釋一句:“是個好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句話,秦晉今天難得正視了李沙沙,陰鬱的神情稍緩,試著做了一次日常的交流:“平時喜歡看什麼書?”
“《小李飛刀》。”
“……”說話是挺刀的。
李相浮早已接受李沙沙是補刀能手的事實,定了定心神,沒有敲門,而是默默選擇自己開。推開的瞬間側過身子,防備裡面突然砸東西出來。
客廳出乎意料的安靜,隻有李安卿一個人,姿態闲適地抱著電腦靠坐在沙發上。聽到門口的響動,淡淡瞥過去一眼。
“爸呢?”李相浮在玄關處探頭探腦。
李安卿敷衍說:“不清楚,估計在自省。”
李相浮幾步走到他身邊坐下,目露求解的訴求。
“我說你要帶秦晉回來。”
李相浮詫異:“爸沒大發雷霆?”
“被先發制人了,”李安卿敲著鍵盤開口:“我拿上山拜佛說事,表示你有今天,全得益於大師的‘點化。’”
歸根到底,老爺子不該動讓李相浮上山清修的心思。
李相浮張了張口,半晌才出聲:“不愧是你。”
李安卿:“秦珏橫空出世,查不到過往,倒是找到一張幾年前他從醫院出來的圖。”
顧慮到秦晉也在,李安卿沒多說,在李相浮湊來腦袋時掌心抵著他的額頭,輕輕推回去,先一步合上電腦屏幕,隨後對秦晉說:“我已經讓張阿姨收拾出一間客房。”
“……還有,我不管你們兄弟倆在玩什麼,別帶上我弟弟。”
綜合目前已知信息,李相浮覺得有必要平反一句,輕咳道:“是我主動加入的。”
“……”
剛上到二樓,李老爺子正好從書房出來,單是看到前方的幾道影子,眼角便是一陣抽搐。
李相浮切換狀態,站在走廊的窗戶邊,任由陽光普照,用聖人般的慈悲口吻開口:“爸,我想用友誼讓秦先生感受到溫暖。”
李老爺子隻想用棍棒讓對方感受到什麼叫做孝子的義務。
悲天憫人的狀態消失,李相浮適時岔開話題:“我今天出門碰見黎棠棠了。”
李老爺子愣了一下,很快有了印象,長長‘哦’了一聲:“那小姑娘啊……”
邊說搖了搖頭,足以彰顯出他的態度,李老爺子作出評價:“和卞家的丫頭比差遠了。”
當初試圖給李相浮介紹相親對象的時候,圈子裡適齡的女孩子李老爺子幾乎全部考慮過,唯獨遺漏了梨棠棠。
作為沉默的旁觀者,李沙沙從來沒見過這位名義上的爺爺議論他人是非,當下好奇:“她有什麼特別的?”
李老爺子但笑不語。
李沙沙又望向李相浮。
嘆了口氣,李相浮隨意撿了一段往事說:“高一,我逃課去酒吧,那本來就是家黑酒吧,她直接衝進來要拉我回去學習,還放狠話要舉報無證經營,邊說邊拍照。”
“……後來呢?”
“老板平時請來維持秩序的都是些地痞流氓,”李相浮:“為了保護她,我差點沒被一酒瓶砸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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