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廚房收拾的張阿姨聞言探出半個身子,笑呵呵說:“下午我收拾庭院時,發現不知何時多了一隻母貓,還懷著崽,紅塵給它舔毛呢。”
李相浮皺眉:“它不是隻老貓?”
張阿姨擺擺手:“流浪貓繁殖能力都強。”
李戲春猶豫了一下,問出眾人心中困惑:“崽……是紅塵的麼?”
腦海中浮現出那張富有禪性的貓臉,實在是難以想象紅塵竟有這種欲望。
最初的驚訝過去,李相浮平靜接受事實:“公貓發情的次數是比較頻繁。”
“關鍵那不是普通貓。”李戲春神情古怪。
李沙沙同樣點頭:“它被點化過,它還聽大悲咒入睡。”
李相浮好笑道:“動物都有本能,難道這種本能發作的時候,會因為突然間受到感召而中斷?”
“孩子不可能是它的。”
一直在飯桌上安靜吃飯,沒有參與過任何討論的秦晉突然放下筷子,寒聲說道。
李相浮略帶疑惑地‘嗯’了一聲。
秦晉重復了一遍:“不可能是它的。”
李相浮納悶:“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想到那個喪失欲望的清晨,秦晉緩緩閉了閉眼,貓都能因為本能進入發情期,而自己的本能竟然被戰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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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秦晉:為什麼貓都有發情期,而我險些沒了世俗的欲望?
第61章
隻當是個飯桌上闲聊的話題插曲,李相浮沒放在心上。
翌日,新的一周開始,李沙沙正常上學,李老爺子出門會老友,隻剩下李相浮這個‘闲人’,繼續制作給秦伽玉準備的‘尋寶手工’。
全神貫注兩個小時後,整個人口幹舌燥,肚子發出微鳴。
“張阿姨,有沒有吃……”下樓的腳步稍緩片刻,說話也戛然而止,大約過去幾秒,李相浮快步走下樓梯,遙望桌上的信件袋挑眉:“有快遞?”
託秦伽玉的福,這段時間他險些對快遞有陰影,確定收件人是李戲春,這才松了口氣。
旁邊就是水壺,擔心被沾湿文件,李相浮特意往旁邊挪了挪,一行字不經意間躍入眼中……豪壯壯寵物醫院。
這是當地一家特別知名的寵物醫院,收費足夠貴。多數人眼中,就是專門為有錢人準備的‘智商稅。’
拍了張照片給李戲春,附言:【我能拆麼?】
那邊回答的很幹脆:【可以,應該是回執單。】
白紙黑字,最上方‘寵物親子鑑定預約’讓李相浮面色微變,再一看鑑定費用:3500。
預約時間是兩個月後。
“……”
默默把東西裝回去,李相浮轉過身,感嘆了一句人類的無聊,身後門鈴忽然不連貫地響了幾下。
門外是快遞員,遞進來紙質資料,李相浮代籤收後發現收件人是李老爺子,寄件人依舊為豪壯壯寵物醫院。
“……”
張阿姨才從庭院喂完貓,自後門進來,目睹李相浮發呆,叫了聲他的名字。
李相浮回過神,自言自語般說:“這就是大家族麼?”
連隻貓的血緣都不容混淆。
順路他又去庭院看了眼,果然多出一隻懶洋洋的母貓,李相浮一臉心疼:“奉子成婚的路,太不容易了。”
逗了會兒貓,李相浮帶著零食回房間,繼續未完成的手工。
一天很快過去,傍晚眾人陸續回來,被李老爺子叫去客廳說話。
等待人到齊的功夫,李老爺子抱臂閉眼靠著軟墊,一副老神自在的樣子。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他睜開眼:“都到齊了?”
說著視線一掃,李老爺子不由怔了幾秒,額頭的抬頭紋都擠壓在一起,似在琢磨什麼。
李相浮:“是不是覺得人都齊了,又覺得不齊?”
李老爺子一拍手,恍然大悟:“紅塵不在。”
一旁李安卿緩緩吐出兩個字:“秦晉。”
“……”
不提還好,一提李老爺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銳利的視線掃向李相浮:“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不等回答,再次質問:“他還要住多久?”
從那人進門的第一天起,李老爺子就沒弄明白過秦晉為什麼會來這個問題。
“先抓住主要矛盾。”李相浮讓話題回到它該去的方向:“您叫我們來是為了什麼事?”
李老爺子瞪了他一眼,到底是暫時擱置了秦晉的事情,說:“周三是沙沙的生日,我準備給他大辦一場。”
“生日?”當時資料全是系統自己準備的,李相浮納悶地偏過臉問李沙沙:“是這天麼?”
李沙沙同樣沒印象,開口時拖延了一瞬:“是……吧。”
“……”
李老爺子本想罵李相浮不著調,連孩子生日都不記得,因為李沙沙的反問,又咽了回去。
一直低頭玩手機的李戲春抬起頭,眉頭蹙得很緊,問李相浮:“你沒給他慶生過?”
李相浮目光有些飄忽不定:“我們一年隻慶祝兩個日子,我為他慶祝兒童節。”
李沙沙:“我給爸爸過父親節。”
對視一眼,同時緩緩說道:“足矣。”
“……”
李戲春輕輕吸了口氣,無語地繼續玩手機。
放棄追究過往某人的失職,李老爺子繼續說:“賓客名單我已經擬好了,”他對李懷塵交代道:“你去家政公司再找幾個可靠的人,小張一個人忙不過來。”
作為當事人,李沙沙唇瓣動了動似乎想說話,李相浮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噤聲。
這場生日宴無論誰反對都沒用,李老爺子的用意已經很清楚……給李沙沙正名。照目前的情況,雖然不少人知道老爺子喜歡這個孫子,但編排的也不少,等過了這個生日宴,他不會再給那些嚼舌根的留餘地。
另一方面,也是間接提高李相浮的地位,暗示日後家產會有這個小兒子一份。
跟李沙沙說話時,李老爺子沒那麼嚴厲,溫聲問:“在學校有沒有玩得好的小伙伴?爺爺幫你寫請帖。”
李沙沙實事求是:“我對他們好感度一般,不過同學都很喜歡我。”
李老爺子哈哈大笑:“這麼自信?”
李沙沙點頭:“他們都很喜歡抄我的作業。”
“……”
最終李老爺子讓他象徵性選十五個左右送邀請函。
考慮到工作日不方便,慶生宴準備放在周六,李老爺子意思是周三再小慶一番。
李沙沙當即搖頭表示拒絕,從擰起的眉可以看出他是真的不喜歡這種儀式感。
給出合理建議的是李懷塵:“有沒有什麼心願,可以提前幫你達成。”
“請假除外。”在李沙沙開口前,漠視這一切發生的李相浮淡淡補充一句。
“……”李沙沙面無表情,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但在短暫的思忖過後,他還是勉強說道:“想做正常的遊戲,班裡的同學每次隻會玩剪刀石頭布。”
兒童遊戲無非是捉迷藏等,李懷塵沒多考慮,直接應下:“想玩什麼?”
“行酒令。”李沙沙眼含期待。
“……”李懷塵瞥了李相浮一眼:“你平時都教了他些什麼?”
李相浮面不改色說瞎話:“我們都是以茶代酒。”想了想又說:“晚上喝太多水不好,不如改成雅歌投壺?”
李沙沙果然來了興趣。
李相浮起身取來一個高度合適的花瓶,以筷子替代箭,分給每人一把,又在地板上拉了一條白線,注明可投擲區域。
冰涼的觸感喚回神智,李戲春放下手機,望著手裡的筷子久久沒有言語。再看其他人,神情同樣像是被凍結了,咳嗽一聲試圖讓氣氛緩和:“怎麼玩,直接投麼?”
李相浮解釋:“依次投矢就好,每人固定八根筷子。”
李戲春好奇:“為什麼要叫雅歌投壺?”
李相浮給了她一個眼神。
五分鍾後,李戲春親身體會到這個叫法的內涵,李相浮搬了把古琴坐到一邊,李沙沙抬手:“奏樂。”指尖一動,李相浮開始彈奏《狸首》,期間還伴隨一陣悠揚的吟唱,每一次氣息過度都很深遠,交織在一起,無端給深夜烘託出鬼魅的氣氛。
長者為先,李老爺子被推到最前面,一臉懵逼地扔出一根,沒中,落地點在花瓶旁邊。
李沙沙看得興味盎然:“下一個。”
李老爺子退下,換李懷塵扔。
這個堪稱無聊透頂的遊戲,在李沙沙不減的興趣中,活生生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李相浮也跟著彈唱了半個小時。
眾人神情皆有些恍惚時,突然傳來咔嚓一聲,隨後門內把手跟著向下一動,有人推門而入。秦晉拿著一疊文件,看到客廳內的場景時挑了挑眉。
除了李相浮,隻見以往不待見他的李家人,從左到右正好四個人,每一個臉上仿佛都寫著一個字,組合成一句發自內心的‘熱烈歡迎。’
“……”
李老爺子抓準時機,冷靜站起身:“我去上個廁所,正好讓他代我玩幾局。”
一樓就有衛生間,他卻是直接上去二樓,聽聲辨位,李老爺子關的好像還是書房的門。
李沙沙抬頭:“我們在玩雅歌投壺。”
秦晉瞄了李相浮一眼,表示看到伴唱了。
李沙沙走過來,將李老爺子留下的筷子鄭重交付。然而秦晉沒接,去庭院折下幾根藤校完成套圈,放在桌子上。
李沙沙搖頭:“我不玩套圈遊戲。”
秦晉又寫下幾張欠條,當成套圈遊戲的獎品。
李沙沙選擇屈服。
家庭遊戲變成了單人遊戲,其他人解脫後各自回到房間,李沙沙拿著僅有的三個套圈,掂量著怎麼才能套住所有欠條。
同一時間,秦晉和李相浮坐在一邊闲談。
“怎麼突然想起玩投壺?”
李相浮:“過兩天他生日,周六我爸準備大辦。”
現在純屬是在哄熊孩子開心。
秦晉沒多說:“正好特制服也差不多能趕出來。”
“特制服?”
“根據血液檢測結果,隕石確實會對他造成傷害,特制服可以阻擋一部分隕石散發的能量。”
前不久領李沙沙去抽血,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結果,李相浮自然不會拒絕,為表達感謝之意,重新走回古琴旁:“想聽什麼?”
秦晉:“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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