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這時,旁邊一小娘子卻突然扯了扯她衣袖,低聲和她說了幾句。
希錦神情微變,當即把手邊事情交待給身邊人,她自己快步轉過去那曲廊,待走到盡頭,隔著那一叢叢的薜荔和女蘿,希錦一眼看到了陳宛兒。
很明顯阿疇要離開,陳宛兒想喊住他。
希錦便道:“陳家小娘子!”
那陳宛兒正咬著唇要追阿疇,突然間就聽到腳步聲,之後看到了希錦,當下便花容失色。
希錦見此,冷笑一聲:“陳家小娘子,我們都在那裡烤肉賞景的,倒是有趣,怎麼就獨獨你跑來這裡,倒是和我家夫君說話,男女授受不親,難道你竟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陳宛兒張口結舌,一時說不出什麼。
她心裡還滿是往年種種,根本沒想到希錦突然出現了。
希錦看了眼阿疇,也是沒好氣:“還有你,阿疇,你竟然在這裡和人家小娘子唧唧我我?你是不是早就想娶一個小的在家裡?虧我當你是個人,今天就吃著碗裡看著鍋裡了?”
阿疇:“別瞎說,我都沒理她。”
希錦磨牙:“是嗎?”
阿疇:“你覺得我能看上她嗎?”
希錦:“這——”
她看了一眼陳宛兒,陳宛兒正微張著唇,驚詫地看著阿疇。
希錦道:“她不如我美,是不是?”
阿疇肯定地道:“不如你美,差遠了,才學,相貌,性情,沒有半分能比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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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宛兒一怔,之後傷心欲絕。
他竟這麼說!
希錦:“這就是了。”
她望向那陳宛兒:“宛兒妹妹,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夫君說話比較直接,沒辦法,他說話直,他隻會說實話。”
陳宛兒:“……”
她兩手顫抖,幾乎不敢置信地望著那皇太孫殿下。
她不要情面,什麼都顧不得,隻為了尋得一個機會,要讓他想起曾經。
可她都沒來得及說話,他就這麼羞辱自己!
他故意的,就是故意羞辱自己!
這時候,阿疇已經不再理會陳宛兒,握著希錦的手:“走,過去看芒兒放紙鳶。”
這時候,芒兒已經在那裡笑著喊爹爹娘娘了。
希錦卻道:“且慢,我還有話要和陳家小娘子說呢,你先過去。”
阿疇挑眉。
希錦推他:“去吧去吧。”
阿疇:“好。”
陳宛兒在,但是他倒是不怕希錦吃虧的。
一時阿疇過去找芒兒了,希錦便笑看向那陳宛兒:“宛兒妹妹,你說你偷偷摸摸的有什麼意思,不如我們聊聊吧?”
陳宛兒驚慌失措,攥著拳,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希錦直接逼問:“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我的?你惦記著他,一心想和他苟合,所以故意接近我,對我施以恩惠,藉故和我交好,其實要和殿下成雙成對,幽會於這荒野中?”
陳宛兒忙辯解:“姐姐,我隻是和殿下說幾句話,萬沒有別的心思,姐姐不必誤會!”
她隻是都想找機會,告訴殿下,她就是那個當年他送了貓兒石的小娘子!
結果卻一直不曾有機會。
不說明白,她怎麼甘心!
希錦好笑:“我可當不起你尚書千金一句姐姐,喊著姐姐,其實是想和我娥皇女英共事一夫吧?我告訴你,這是做夢呢,別說我現在還在這裡,就是我下堂了,也輪不到你,我是不會讓你佔我這個坑的!”
陳宛兒哪想到,這看上去溫柔賢惠的希錦,竟然能說出這麼直白的話。
若是讓人聽去了,可怎麼了得!
當下臉色煞白,求著道:“姐姐莫要胡說,我真沒那個意思。”
希錦:“哦,你沒那個意思?你意思是說,你對我家夫婿沒半點想法?是不是?”
陳宛兒猶豫,看向一旁阿疇:“我,我——”
希錦冷笑:“是不是?”
陳宛兒哆嗦著點頭:“是是是。”
希錦:“那行,今日的事,我可以忘記,你現在就回去,回去後,我不會提起來,你也不必提起,我們就此相安無事。”
畢竟她也不想因為這男女之事而讓阿疇得罪了那陳尚書,現在是阿疇的關鍵時候,萬事還是小心為妙。
若要出氣,盡可等他日登基為帝了。
陳宛兒其實嚇得已經渾身顫抖,此時聽得這個,連連點頭。
希錦卻又道:“不過,你總得給我一個物件,不然誰知道你怎麼倒打一耙,你給我一個物件,取信於我,今日的事,我便不會聲張。”
陳宛兒驚疑不定:“這——”
希錦:“怎麼,不肯?那行啊,那我就喊一嗓子,你信不信,我現在抬起手來,直接給你一巴掌,就會引得大家伙過來,我說你勾搭皇太孫殿下,你說他們信你還是信我?”
陳宛兒聽得後背冷汗直流。
她自己繞過了曲廊,這裡距離皇太孫處不遠,確實很有嫌疑。
更何況希錦身份尊貴,是皇太孫妃殿下之尊,她說的話,大家自然更容易信。
她顫著唇,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希錦抬起手,笑著道:“來,給我一件貼身小物,我就放你一馬,不然,我們且看,我嚷嚷出去,別人會信誰,到時候,殿下不想娶你,你說你——”
後面的話,她就不再說了,就那麼笑望著陳宛兒。
陳宛兒隻覺,眼前這小娘子分明是拿捏自己,分明是威脅自己。
她咬唇,眼淚落下來,不過到底是道:“可是,可是我不甘心,我隻是想和他說說話。”
希錦看著她那淚盈盈的樣子,一時也是無語。
你哭什麼哭啊,我也沒太欺負你啊!
她也有些無奈:“光哭是不行的,你趕緊說你給不給,你不給我現在就給你一巴掌,痛罵你小騷貨狐狸精勾搭殿下!你這輩子就完了!我也不算冤枉你吧,哪個年輕小娘子總想著往成了親的郎君跟前湊?”
要點臉吧!
那陳宛兒含著淚,望著希錦:“我可以給你,不過我有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我。”
希錦:“條件?”
她好笑:“行啊,你說什麼條件。”
竟然還給自己提條件!
陳宛兒從身上扯下一長命鎖,道:“這是我自小帶著的,是貼身的。”
她咬唇,望著希錦:“我把這個給你,但是你要答應我——”
希錦:“行,我答應你。”
陳宛兒怔了下:“我還沒說。”
希錦一把扯過那長命鎖,仔細看了看,這一看就是打小帶著的貼身物,這樣的貼身小物,若是落在外人手中,這小娘子名聲也就在風裡飄著了。
賺了。
希錦捏著那長命鎖,道:“你不就是想和殿下私底下說說話,訴訴衷情嗎?”
陳宛兒被說中心事,臉紅耳赤。
希錦:“對,我從來沒和他提過那什麼貓兒石。”
陳宛兒眸中便泛起希冀:“你果然沒提過!那一日他送你貓兒石,想必是巧合了。”
希錦其實也不太知道,她覺得他好像知道,但仿佛又對陳宛兒毫無憐惜和舊情,應該是不知道?
她也就道:“誰知道呢,不過也和我沒關系,你既要和他訴衷情,那行,你長命鎖押這裡,以後我尋個機會,把我夫婿借給你一盞茶功夫,你有什麼話,盡可以給他說。”
陳宛兒聽她那語氣,微怔,之後看著希錦,那眼神就很有些說不上的不甘:“殿下那樣尊貴的身份,你竟說這樣的話……”
竟仿佛把那殿下看做貨物,一件長命鎖就把殿下賣了!
希錦:“那又如何,我的夫君,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關你什麼事?”
陳宛兒:“你——”
希錦:“好了,別你啊你的,你且等著吧,我會幫你安排的,不過不是現在。”
陳宛兒:“你該不會诓我吧?”
希錦笑了笑:“诓你,我何必呢?我還盼著你好歹死了心,從此可別糾纏著,你不煩我都煩了。”
陳宛兒看向被希錦攥著的那長命鎖:“你為什麼要我的貼身小物,你到底要做什麼?”
希錦很是光明正大:“當然是威脅你啊……我拿著這個,你可記住,以後我不想聽到有任何不利於我,以及不利於我家夫婿的傳言,也不想聽到什麼陳家娘子想來我這裡當郡夫人的說法,不然——”
她攥著那長命鎖:“小娘子的貼身小物,我可不知道我會把這個扔給哪個闲漢,你既敢勾搭皇太孫殿下,想必也是不在乎這名聲的,那就讓大家都知道,陳尚書家的小娘子是什麼貨色!”
陳宛兒恨極:“你!”
希錦卻是一笑:“好妹妹,做人不要給臉不要臉,你但凡要一些臉,就此不提,我也不會為難你,結果你倒是還不死心,要我怎麼著?你之前種種,我若說給官家,你早就沒臉了,你沒見我怎麼對付左家那小娘子嗎?”
陳宛兒一驚。
希錦:“所以你看,當姐姐的疼你呢,生怕你名聲不好,什麼都替你遮掩著,還會設法讓你對殿下訴訴衷腸,如今不過拿你個物件,你說你有什麼不願意的?”
她把玩著那長命鎖,嘆了聲:“其實你家爹爹那個位置,我們也不敢輕易得罪,你說是不是?”
陳宛兒聽此話,陡然一頓,她盯著希錦,一下子明白了。
她攥著拳:“你是要我勸說爹爹,讓我爹爹——”
襄助皇太孫殿下。
希錦:“我可沒說,這都是朝廷大事,你能做得了主嗎,你爹爹會聽你的吧?我隻是告訴你少給我添堵!”
說完,她轉身,逕自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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