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說過的,我更傾向於自由戀愛,而不是和現在一樣……”他突然低沉下嗓音,“我幻想過在路邊遇到一個女孩然後大腦裡大叫著就是她了非她不可了,這個人從來沒出現過。你說我怎麼可以一邊約會一邊拿著心愛女孩的錢,我怎麼能讓喜歡的女孩替我們倆的感情付賬呢?”
我無話可說,他說得對,我不是他喜歡的那種女孩,我們隻是僱佣關系。
我緊緊閉住嘴唇,直到我們回到耶路撒冷。
一個人影正站在老爹的門口,金發碧眼,那是傑弗瑞。
“看。”萊斯輕輕地說,“你的那個白馬王子來了。”
☆、第十五章 曖昧曖昧曖昧曖昧
萊斯在傑弗瑞面前停下車,我的腳剛一著地他就猛踩油門,跑車飛也似地往前竄去,沒一會就變成了個小黑點。
傑弗瑞皺眉,“那家伙是誰?”
“萊斯。”我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半是失落半是驕傲地說,“是個很好的人。”
傑弗瑞對我口中的好人不予置評,他聳聳肩,替我打開門。我一邊把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一邊問,“你怎麼來了?”
傑弗瑞告訴我他不高興教了,冬假就是應該回家看望父母的。“順便來看看你。”他說,“你最近還好嗎?”
“當然,當然。”我說,“我……好極了!”
萊斯第二天沒來接我,我猜測他不想再和我有牽扯。我不能勉強他,於是我回歸了之前的狀態,當他來送貨的就和變態一樣尾隨在他屁股後頭,甚至連傑弗瑞都大罵我神經病,不過傑弗瑞可不知道我和萊斯的約定。
萊斯沒有問我要錢,一分錢也沒有。我想了想,把他該得到的那部分塞進了一個白信封裡,託老爹幫我給他,因為他一定不願意再見我,沒想到下午老爹就把信封退給了我。
“他說你不欠他什麼,他不能收你的錢。”老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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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弗瑞猶疑地問,“茱莉,你為什麼要給萊斯錢?”
老爹隻是笑,我當然也沒回應他。
可是萊斯不收,我心裡反而不好受,甚至有一股濃厚的負罪感。萊斯因為我的關系耽誤了三天,我卻什麼都做不了,如果萊斯在下個月還不了錢,那我是其中一個最關鍵的原因。
我開始堵他,打著把帳算清的名頭,但其實我心裡清楚,什麼把錢給他,什麼把帳算清,什麼不想拖他後腿,都是借口,讓自己正大光明行動的借口!我分明是想再見見他,和他說幾句話,甚至能說些什麼傻話可以逗他笑。以前我追亞力的時候老天都幫著我,隻要我心裡想如果遇到亞力就好了,那麼他就會冷不丁從某個拐彎的地方走出來。可是現在連老天都放棄了我,整整兩天,我一直沒碰見我想碰見的人。
我坐在酒吧的前臺,那位同性戀酒保替我調了一杯果汁。
我正想告訴他再給我來點小餅幹,冷不防瞧見了萊斯的背影,我正想跳下凳子衝他打招呼,沒想到萊斯轉過身,低頭開始和一個女孩說話,那個女孩金發碧眼,胸前洶湧滂湃,我力氣像被抽氣閥一下子抽光了。
“給我shots。”我衝酒保說。
Shots是龍舌蘭和威士忌混合的烈酒,派對上都會喝這個。
他聳聳肩,“你這個狀態可不能喝那玩意。”
我沮喪道,“連你也懶得理我。”
“我是怕你醉死在這裡。”他用白手巾擦著玻璃杯,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抬頭環顧四周,可是除了在紅藍色燈光下扭動的男女們,萊斯被那群瘋狂的年輕人擋住,酒保沒瞧見他,“茱莉,你家萊斯怎麼沒和你來?”
“他不是我家的。”我悶悶不樂地說。如果是就好了。
“那你家傑弗瑞呢?”他問。
我惱火道,“他更不是我家的!”說完我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般癱軟在凳子上,現在就算酒保給我一百杯龍舌蘭我都咽不下去了。
“原來是失戀了。”那位酒保鄙夷地說,“失戀了就喝酒,真是沒種。”
我表示贊同,不過我才不是失戀了才想喝酒呢,我隻是……隻是……
我突然想回亞特蘭大了。
如果萊斯再不理我,我一定會難過死,那還不如回去面對討人厭的亞力。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傑弗瑞突然走了過來,他見我坐在吧臺時愣了愣,隨後便笑著走了過來,拉開高腳凳子坐在我身邊。
“到底怎麼了?”他問,轉頭向酒保點點頭,對方二話不說給他倒了杯shots。
真是差別待遇……
“我喜歡上一個人,但是他似乎對我沒感覺。”我看著杯子裡橙色的晃動的果汁。
傑弗瑞想了下,突然大笑道,“這還不簡單,那麼你是想知道他對你是什麼感覺了?”
我說是。
他眨著眼狡黠地看著我。
“我有個主意,你要不要聽?”
“……什麼主意?”
他往萊斯的方向瞄了一眼,暗笑一聲,衝我招招手,“靠過來點。”
我警覺的,“這個距離不能說嗎?”
“我得在你耳朵邊輕輕說。”
好吧……我湊了過去,沒想到他飛快地掰住我的臉,惡作劇的光芒在湛藍色的眼眸裡閃動。我呆住,隨即憤怒地掙扎,他的胳膊擋住我憤怒的雙手。
“你不是想知道他的反應嗎?”他壞笑著說,“這可是最快捷的了。”
“但也不能亂來啊。”我急道,“萊斯會誤會。”
“要的就是讓他誤會。”他說,嘴唇貼了上來。
我恨死傑弗瑞了,都說和最好的朋友接吻一定會被詛咒,我想我這輩子別想上天堂了。
“你得掙扎,再掙扎得厲害點。”他以一種指點江山的語氣說。
當然,我可是在用生命掙扎,他竟然嫌棄我掙扎得不夠用力!
下一秒,他就被扔了出去,萊斯渾身冒著怒火地出現在我面前。
酒吧裡瞬間安靜了。傑弗瑞用手肘撐在吧臺上,龇牙咧嘴地按著自己被撞疼的腰。
萊斯低哼了一聲,丟開手中的椅子,衝我粗聲粗氣地問,“你還好嗎?”
我目瞪口呆。
哇塞,這麼老土的方法竟然真的有用!
我移轉目光,傑弗瑞正一邊哭喪著臉一邊衝我挪揄地笑。我當下決定以後請他好好吃一頓。萊斯卻以為我嚇呆了,他也懶得再看傑弗瑞一眼,直接對我說,“和我出去。”
老爹正巧從廚房出來,他本來正用抹布擦著手,可是越走越不對勁,等抬頭一看才發現酒吧裡本來還在跳舞的男女都不動了,全都怔怔地看著吧臺的方向。他順著大家的目光看去,這一眼把他氣得不輕。“傑弗瑞,萊斯,茱莉!”他憤怒地喊道,“你們全都給我滾出去!”
傑弗瑞可憐地叫了聲,不過老爹根本沒功夫管他,他正忙著叫樂隊重新演奏,別因為突發事件停下。
沒一會音樂再次響起,沉悶的鼓點碰撞著我們的胸口,像洶湧的海水拍打礁石。
“走吧。”萊斯說,我點點頭,跟在他屁股後頭走了出去。
外面已經黑了,漆黑的夜幕中隻有懸掛在樹梢的月亮在發光。萊斯走到一棵樹下,停下腳步,我也跟著停下了。
他一動不動,高大的背影就像厚重的城牆,過了幾分鍾,他終於回過頭,在白色的月光下,他臉上的神情竟然很柔和。
“拿來。”他衝我攤開手。
我趕忙把裝著錢的厚信封放到他手裡。
他皺起眉。
“誰要這個。”他說,“我要的是你的手。”
我受寵若驚地把自己的手塞進萊斯的掌心中,他反手緊緊握住。
“繼續吧。”他低聲說,“不是還有四天嗎?”
四天。
恩!還有四天呢!
☆、第十六章 曖昧曖昧曖昧曖昧
接下來的第一天我們結伴去了耶路撒冷東部,那是巴勒斯坦人所居住的區域。伯利恆,那個地方的名字,是耶穌的誕生地,不少人一邊摸著耶穌所踏過的地板一邊默默地流眼淚,我並不信教,但人們對宗教的忠誠還是讓我頗受震撼。
第二天我們去了奧瑪清真寺和哭牆,很多人都把願望寫在紙條裡塞進哭牆的巖縫中以許願,我寫了兩張,一張是希望爸媽和傑弗瑞身體健康,另一張私心可以讓萊斯喜歡上我。
第三天我們裝成希伯來大學的學生,在裡頭呆了一整天。萊斯說他曾經想來這兒上學,我問他想學什麼專業。
“心理吧。”他把頭枕在手臂上,在溫暖的陽光下閉著眼睛,“以後可以將那些心理有負擔的人引向正軌。”
第四天是我們約定的最後一天,十二月三十一號,同時也是我的生日,但我沒跟萊斯說。那天晚上傑弗瑞在老爹的監視下跑到我房間裡,我從床底下拖出來偷藏的四瓶酒,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爛醉。
“生日快樂茱莉。”傑弗瑞醉眼惺忪地嘟哝,“你現在是合法飲酒了。”
我笑了。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啊。”我感嘆地說,“以後喝酒再也不需要偷偷摸摸的了。”想喝就喝也是自由的一種,雖然我對酒精沒癮頭,但能主宰自己行為的感覺實在好,怪不得美國佬都把二十一歲的生日當成頭等大事,不是開party就是去俱樂部clubbing。
相比之下我的二十一歲生日就冷清了些……
不過誰在乎!我聳聳肩,把酒杯扔開,坐在地上,從亂糟糟的被子裡翻出一隻枕頭,躺下,墊在自己的脖子下頭。
明天就是全新的一天了,我想,沒有萊斯的一天,然後,我就要離開了。
正當我要加入傑弗瑞奔向光明的夢鄉時,一個聲音突然闖入我的耳朵。我有沒有說過自己對萊斯的聲音特別敏感,如果面前有十多個人,他們站在不同的位置卻同時開始說話,我一準能第一個找到萊斯的位置。
我跳了起來,隨手抓了件外套就往陽臺上奔去。因為傑弗瑞回來了所以我搬到了二樓,二樓的好處就是有個種滿花花草草的青色石頭陽臺,十分有文藝復興時期的風格。從我的角度根本瞧不到萊斯的身影,他一定站在陽臺下頭,於是我吭哧吭哧地爬上陽臺。
果然,沐浴著清晨的露水,萊斯正雙手插兜地眯著眼衝我笑。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萊斯?”
“二十一歲生日快樂。”他說,瞄了眼自己的手表,“距離你真正到達生日還有一個小時,想和我去一個地方嗎?”
我頭暈目眩,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哪……哪裡?”我大舌頭道。
“看煙火。”他說,“一起去嗎?”
看煙火,哈,煙火,真老土,可是,可是……如果是和萊斯一起。
當然,當然,我一百萬個願意!
現在的我激動地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就好像考完試有好多題不會做以為自己肯定掛了,沒想到成績出來竟然是全班第一名,簡直是……天上掉下來了個重量級的餡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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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