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時候,他說這話的時候包含了寵弱的味道,不會令她反感,反而讓她覺得很溫暖。
做生意之後,這種寵溺也慢慢沒有了,他會說:“謝悠然,你怎麼這麼笨,這種事還要我教?”
其實謝悠然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她隻是沒有他那麼精於計算罷了,況且做生意嘛,她不覺得計較太過有什麼好的。
但她不願意和他起爭執,於是在百利起來後,她就退回家裡,安安心心做她的家庭主婦。
但他從來就沒有跟她說過:“謝悠然,能遇到你,挺好的。”
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誇獎,雖說不至於讓謝悠然就歡喜到失態的地步,但她確實挺樂於聽到他再說詳細一些。
比如怎麼個好法,不要這麼敷衍嘛。
於是她眼裡的宋建輝好似也沒那麼可怕了,相反還意外的順眼起來,因而微微湊上前,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問:“真的嗎?你真的這麼覺得嗎?”
宋建輝不想她會是這樣的反應,不由莞爾一笑,點頭說:“嗯。”
簡簡單單的一個單音節,但是架不住他臉上的神情很真誠啊,尤其是,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白白的牙齒,明亮的眼睛,幹淨深刻的五官,三十幾歲的男人,經歷過風霜之後的笑容,別有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
謝悠然覺得,就算隻是一個路人,也更喜歡看到這樣的宋建輝啊,更何況是和他朝夕相對的兒子了。
於是,被一時的男色所惑的謝悠然,沒過腦子似地說了一句:“其實你也挺好的。”
宋建輝微微一怔。
謝悠然講完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臉“騰”一下就紅了,差點就要暴走。幸虧腦子裡還殘留了一點清明,超高速運轉一通後給她搜到了一句看著勉強還能行得通的解釋:“呃,我是說,是說作為父親,你也不差。隻不過,你不覺得宋仁軒的性子有些,呃,不太合群嗎?我覺得,他應該是受你的影響挺大的。當然了,這也很正常,比如說我們家的兩個孩子,性子多多少少就像我多一些,因為是我帶大的嘛。但是宋先生,我覺得,你可以稍微多笑一點點,還有,話也可以多說一點點。”說到“一點點”的時候,謝悠然伸出兩根手真的比了“一點點”,以表示要求真的不高,他很容易就可以做到。
因為是事急才想出來的解釋,這麼長一段話,謝悠然說得結結巴巴的不算,意思表達得還很凌亂。
但是宋建輝還是聽明白了,並且能看得出,面前這個女人是確確實實想宋仁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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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難得,一個陌生的毫無關系的女人,帶了他兒子一個學期。雖然他給了錢,是有些想就這麼你情我願讓她照顧他兒子的意思,可一向排斥陌生人的宋仁軒居然喜歡上了她,這就令得他很意外了。
是以,為著兒子的這一點喜歡,他不介意對這個女人一家釋放出一點善意。
這也是宋建輝,今日願意來這一趟最主要的原因。
但此刻,她的話還是讓他有了點意外的感激。
其實,宋建輝也不是天生就如此涼薄,隻不過是那件事之後,打擊過大造成了他不願意多和人講話。
有一段時間,他連自己的兒子也是厭棄的,所以將他放在自己父親那裡,不聞不問好幾年。等他想轉來時,宋仁軒的性子已經定下來了,並且一開始,就背了比他還要沉重的心理負擔。
宋建輝很無奈,但他沒有辦法,於是隻好將宋仁軒帶到自己學校讓他習武,隻好以冷制冷,甚至有時候,不惜以暴制暴。
他和宋仁軒的關系,從一開始就是對抗的,直到遇到這個女人和她的兩個孩子。
宋建輝想著這一切的時候,面色不由得沉了下來。
他沉鬱的神情令得謝悠然忐忑十分,還以為自己多事,惹得人家厭煩了。正想著要怎麼補救的好,結果宋建輝卻又忽地一笑,剎那間冰雪消融,千樹萬樹梨花開了。
謝悠然望得目瞪口呆。
宋建輝又笑了一下,才眨了眨眼睛問她:“是這樣笑麼?”
謝悠然:……
作者有話要說:謝MM有沒有被調戲的感覺?
小JQ哦。
☆、43、
如果不是宋建輝的表情太正經,謝悠然一定會認為自己給他調戲了。
她臉微微紅了一紅,偏過頭去胡亂地應了一句:“差不多吧。”
宋建輝就點了點頭。
謝悠然起身去給他倒了一杯茶,遞到他面前後兩人又沒什麼話好說了。其實要說的也可以有很多,比如說,孩子的生活、學習啦、還有他為什麼要把那麼小的宋仁軒用那麼殘酷的方式去訓練啦,可兩人實在是不太熟,謝悠然憋了半天都沒憋出一句話。
倒是宋建輝捧著水杯沉吟了半晌,突然說:“宋仁軒媽媽在他三歲多的時候就不在了。”
謝悠然正想要尋些什麼話頭好,聞言就隨意地點頭“哦”了一聲:“挺好的。”
……
宋建輝有些無語地看著她。
謝悠然這下才反應過來,睜大了眼睛捂著嘴,把他的話重新放進腦子裡過一遍才曉得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忙補救似地擺著手說:“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怎麼想怎麼都圓不回來了,隻好沮喪地承認,“對不起,我剛剛沒注意聽……”
宋建輝輕聲笑了一下。
謝悠然臉紅得跟煮熟的龍蝦一樣,燙得她都不敢自己伸手去摸,要不是在自己家,估計暴走都有可能了。這會沒法子,隻好垂了臉,勉強無視自己丟臉的行徑,擺出同情的語氣問:“呃,我能問是因為什麼嗎?”
看宋建輝這樣子,本來是想告訴她原因的。
盡管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想要告訴她,但是她好奇已經很久了,所以聽聽也好。
五年過去了,宋建輝一直不願意跟人提這個話題,他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想要告訴謝悠然,或者是為了宋仁軒吧。他對宋仁軒是沒辦法了,這個和自己血脈相通的兒子,從他生下來兩人相處的時間就不多,後來出事後,就更是不知道從哪裡跟他溝通起,也不曉得該如何溝湧,但就像是她說的,宋仁軒依然這個性子下去肯定行不通。
所以,也許知道原因後,對面的這個女人,會讓兒子有所改變。
可就算打定了主意提一提,他還是覺得很猶豫,很躊躇,甚至心情也是很沉重的,偏偏她近乎無釐頭似的回應和反應讓他一時哭笑不得,那點傷感的情緒居然就那麼淡化了下來。想了想,他簡單地說:“我抓的一個毒販,劫持了他們,他媽媽為了他,被他們……。”
還真是言簡意赅,卻一字一字,又血腥得可以。
謝悠然這回是認認真真聽他說的,所以盡管他如此簡化了,她還是把其中意思聽了個明白。不由震驚得半日沒說話。她還以為宋仁軒媽媽是因為宋建輝工作太忙顧不上家裡所以出走了,或者生病故去了什麼的,怎麼也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內中細節肯定很多,但謝悠然怎麼也問不出口,聞言隻是說了句:“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宋建輝難得地附和了她。
謝悠然見他神情倒還平靜,就暗暗籲了口氣,說:“難怪你把宋仁軒當鐵人在訓練,估計想他以後能自己保護好自己吧?”
宋建輝搖頭:“不是的。”
謝悠然不解地看著他,發現說這話時,他臉上多了一絲苦澀的味道,弄得她想問又不敢問,隻好乖乖地把自己當個好聽眾。
宋建輝說:“是他自己要求的。”
謝悠然颌首,也不覺得怎麼奇怪:“宋仁軒的確挺有想法的。”
宋建輝就抬頭看了她一眼,目光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因為他覺得,是他害死了他媽媽,他要是厲害了,他就不會再害死她了。”
……
謝悠然覺得,面前這個男人,還是不要跟她“傾訴”心事的好,如果這也算是傾訴的話。
一句話,一個故事,他非得弄得□盡出讓人心情跌宕起伏個夠才算完事。
什麼又叫做“他以為是他害死他媽媽?”
宋建輝這回卻不說了,隻是深深地望著她,說:“因為我的錯,他小時候背了很重的心理負擔,所以性格才會變得今日這樣。他已經很久沒有接納過陌生人的關心了,隻有謝小姐你們一家人,所以我希望,以後還能再麻煩你。”
這樣說著的時候,他從兜裡掏出一個紅包,放到了謝悠然面前。
謝悠然還沒從他說的宋仁軒媽媽的悲慘故事裡走出來,一時見他突然掏錢出來,就有些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原本要給這個,宋建輝是一點壓力也沒有的,其實他也完全可以像上次一樣,讓宋仁軒帶過來就當是約定達成就算了。
隻是他覺得橫豎今日要來,他當面給或者誠意就足些。
不過這會兒,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手抵成拳捂在嘴邊輕輕咳了咳,說:“那什麼,這是謝禮。”
就是把她當成是宋仁軒保姆的意思,也是要她以後繼續給宋仁軒當保姆的意思
謝悠然臉一下掙紅了,這回是有些羞惱了。她是真喜歡宋仁軒這個孩子,上回她接那錢主要是她覺得他對宋仁軒不好,她拿了錢還可以貼補貼補宋仁軒一下,實在不行了,還能給宋仁軒救個濟啥的。那現在這算是怎麼一回事?面前這會要是個女的,謝悠然還可以說舉手之勞,朋友之間講這個就沒意思了,但他偏偏又是男的,而她跟他還根本就稱不上是什麼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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