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以後謝悠然就更忙了,她們那一組已經籌建完畢,開始給她的作品重新做動畫設計,盡管她隻負責其中的腳本和人物設計,但因著項目沒有正式立項,所有的前期工作,幾乎都是她一個人在完成。
有時候忙起來,更是通宵通宵地留在公司,難得回去得早,跟兩個女兒親近一會,便累得一動不動地躺床上睡著了。
宋建輝開始還問再選個什麼日子兩人把證扯了,看到她這麼忙,漸漸地,他也就不再提了,隻在上班的同時,專心裝修起新買的那套房子來。
鍾君開始覺得都定下來了,兩人扯證那不就早晚的事,等房子裝修好了,和婚禮一起弄也沒有關系。但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勁——很明顯,謝悠然在鬧別扭,躲著人家宋建輝呢。
哪有前一刻還在和孩子們說得開開心心的,宋建輝一進門,就歪倒著睡著了的?
她可不知道謝悠然的睡眠質量好到隨時隨地都可以睡著的地步了。
如此等了幾天,鍾君終於不耐煩了,有一天,讓謝嵐山把孩子們帶走,關起門來好好教訓了謝悠然一通。她惱火得準備了一大堆的話,什麼“謝悠然你以為你是哪國公主啊?還跟人矯情起來了,你曉不曉得你現在多大了啊,這把年紀有男人能看上你就不錯了,你還跟人拋臉子!這樣的金龜婿你不好好攏著,你到底是想鬧哪樣啊你?”
結果,謝悠然任她噼哩啪啦地罵完,才輕輕嘆了一口氣,揉了揉臉很是疲憊地說:“媽,我找到白榮了。”
鍾君明顯已經忘記白榮是哪根蔥哪根蒜了,沒好氣地問:“哪個?”
謝悠然靜靜地答:“就是宛南平說的,我的‘情夫’白榮,他是宋建輝姑姑的兒子,親表弟。”
☆、78
鍾君有片刻的遲滯,跟著就又跳了起來,罵她:“什麼叫你的‘情夫’?狗屁!根本是宛南平拿來栽贓陷害你的好吧?就算是表弟,他回來又關你們兩個什麼事,你把這莫名其妙的關系往你身上套什麼套?……我說謝悠然,”想到某個可能,鍾君真是憤怒了,走過去狠狠地拎起謝悠然的耳朵,“你別告訴我,你真的和他有什麼事啊,謝悠然真要這樣,你這是想要逼瘋我啊……”
謝悠然本來還挺憂愁的,給她娘這麼一攪合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忙把自己的耳朵搶救出來,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說:“媽,我怎麼可能和他有什麼?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真是的,連自己的女兒也不了解,虧得離婚那會還信誓旦旦地說她相信自己女兒不會做那種不道德的事。
現在倒是毫不猶豫就開始懷疑她了,果然好女婿的魅力擋也擋不住啊!
鍾君聽她這麼說,那全身炸起的毛瞬間就順了下去,不過表情還是很有些懷疑的:“真的,真沒什麼?那你還說什麼你的‘情夫’?……哎喲,我這小心肝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這些我先不管,我隻問你,那你躲著小宋幹什麼,他就算曉得了也沒什麼吧?而且真要是他表弟那不好辦得很?你和小宋一說,讓他喊他出來給你作證啊,你不覺得宛南平逍遙得也太久了,該讓他受些報應了嗎?你是他的老婆诶,他居然為了不讓你分他的錢連給自己戴綠帽子這種事都幹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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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悠然有些無奈:“我沒有躲著他……”
鍾君大力地哼了一聲:“沒有躲著他那他一來你就裝睡?話也不和他多說兩句,天天加班加到一點時間也不空?你不要告訴我你忙,人國家主席天天出國訪問接見什麼的也沒見他們就忙到連兒子也生不出一個……”
鍾老太太火力全開的時候,沒有誰能招架得住,苦逼的謝悠然就隻有認命傾聽的份。
其實她倒是真的沒有躲著宋建輝,她隻是在見到白榮也就是江勝同以後,突然發現自己和宋建輝進展得太快了,是時候該冷下來好好考慮一下兩人是不是真的應該結婚。
他們對彼此的了解,是如此之少。謝悠然曾經以為,他們可以做一對沒有過去的新夫妻,但是這位前路人甲的出現讓她明白,那不可能。
不知道什麼時候,過去會影響到她和他,以不經意的方式,給你的生活很大很大的影響。
一旦再婚,她不想再離一次,就算她的孩子們受得了,她自己,怕是很難再次全身退出來了,所以,她覺得結婚這事也許應該更謹慎一些。
謝悠然甚至也不能否認自己相當沮喪,這些都像是注定了的,你看,他們沒有按他預定的時間扯成證結成夫妻,於是江勝同回來了。於是,她和宋建輝的婚姻最終可能也就隻能像是那個沒能扯成的證一樣,無疾而終。
那天晚上見到江勝同時她的失態,席上隻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而他在親戚間的風評是怎樣的呢?謝悠然想起之前宋建輝和她說他家那些親戚時對這位表弟的評價:“他是姑姑和第一任老公生的兒子,打小性子就有些叛逆不羈。加上姑姑本身,呃,也結過幾次婚,所以他可能也受了些不好的影響,在男女關系上隨便得很。講話也口無遮攔的很放肆,所以如果他中秋節那天真趕回來的話,要是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你別理他,也不用放在心上……”
那時候,謝悠然腦子裡浮現出的是個油嘴滑舌的“老男孩”形象,真心沒有想過,他就是她認識的白榮。
一位在男女關系上讓一向嚴謹不怎麼評人是非的宋建輝都忍不住皺眉的男人,謝悠然看到他那麼失態,他們那些親戚還能有什麼好的想法?而當初謝悠然離婚時的動靜雖然不大,可宛南平的身份就擺在那裡,他們隻要稍微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
寂寞的家庭主婦愛上年輕風流的健身教練,丈夫發現後怒而離婚,女人因為自身過錯孑然一身帶著兩個孩子灰溜溜地滾出“豪門”,之後還對那教練窮追不舍,糾纏不休,逼得人家不得不辭職離開,兩年多都不曾回來一轉。
謝悠然幾乎已經可以想象得出,當宋建輝的那些親戚知道這些“事實”後,對她的鄙夷和不屑,他們可能甚至還會勸宋建輝:“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怎麼偏偏就要找個和你弟弟有牽扯的。”
狗血,真的是太狗血了!
隻要一想到這些,謝悠然就覺得自己沒辦法平靜平和地面對宋建輝,盡管她知道,那些不是真相。但是江勝同不會說他是為了錢去故意陷害的她,那些照片都是偷拍的,而事實上,他除了言語和動作上曖昧了些外,因為她沒有回應,他也並沒有對她做過任何過份的事情。所以,即便她是宋建輝的“未婚妻”,他也不會幫著解釋什麼的。
那宋建輝會相信嗎?
相信她和江勝同之間沒有任何男女之間特別的情愫,相信她曾經那麼瘋狂地尋找他,隻是想要找到事實的真相——隱隱的,盡心內心是害怕和惶恐的,謝悠然對他仍懷有比別人更多的信心,因為,他曾經是一名警察,還是出色的警察,他會有他的判斷和觀察。
所以看他這幾日盡管不再提結婚的事,但如常裝修房子,如常地每天給她發短信打電話,要她別太辛苦了,她也慢慢平靜了下來,鍾君就算不來找她,她也是打算和宋建輝好好談一談的。
不管他知不知道那些事情,她都覺得,她應該和他談一談。
謝悠然的性格是,遇事直覺地就先避,先躲,實在躲不過去了,她才會想到要面對。
不過,她也有一個優點,那就是隻要下定決心了,她也能面對得很好。
那天她收到了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壞消息就是,她的作品方案被公司上層否決了,他們覺得,她的對白和人物故事都很有新穎有趣,但腳本稍嫌單薄了些,拍出來不一定就好看,而她在動漫界又是個新得不能再新的人。好消息是,公司決定先把這個腳本故事以漫畫書的形式出版幾集,然後看熱賣的程度,來確定今後到底拍還是不拍。
當然,版權所屬歸了謝悠然,出版還有前期炒作的事情,都由公司來負責。
謝悠然為此專門咨詢了一下葉唯安,後者看了合同後告訴她說,隻要版權和收益是歸她的,其他的她不需要太擔心,相反的,如果由他們公司出面聯系出版商談出版和其他事更好,因為在這方面,他們更有經驗。
謝悠然於是也就同意了。
這是她人生當中第一次出書,雖然是漫畫書,但也算是她所獲得的,最意外的成功了。
帶著這次意外的成功,謝悠然那天正常下班後就回來將自己特意打扮了下,帶著三個孩子去了宋家。
至於為什麼要把孩子們也帶去,是因為她這段時間太忙太忙,宛婷和宛妤一定要粘著去,她們兩個要去,宋仁軒這半個小主人,自然也是要回自己家去的。
所以有時候,有孩子很好,但有時候,有孩子也很影響人啊。
不過謝悠然又覺得,有孩子們在也好,有她們在,至少即便談的結果不如自己所想的那麼理想,她會難過,但也不至於太失態。
懷著幾乎是壯士斷腕的心情,謝悠然從家裡拿了些食材過去宋家做晚飯。宋建輝家的廚房什麼都有,不過因為太久沒有人用,光清洗就花去了她不少時間。謝悠然一到達就讓宛婷給宋建輝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可以回來,結果宋建輝一接到電話就巴巴地跑回來,謝悠然連攤子都還沒有鋪開。
宋建輝進到廚房裡見她正賣力地清洗刀具和碗具,見狀不由得笑:“我還以為一進門就能聞到飯菜香,結果這下想好的臺詞都全用不上了。”
謝悠然回過頭來,看著他俊挺的眉眼,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你本來是想說什麼的?”
宋建輝將廚房的門關上,走過去從她後面抱住她,說:“我本來是想當場捉住那個闖到我家來的田螺姑娘的。不過,現在這樣,也不錯。”
說著,他用力在她發間嗅了一下,探出唇舌舔了舔她光潔的後頸。
謝悠然想過宋建輝一定會若無其事地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她確實未實到他還會如此“熱情”,她心裡很感動,臉上也有些燙,這讓她對接下來的談話有了更多的信心和期待。按下心頭思緒,她微微掙了掙說:“別鬧,孩子們還等著吃飯呢。”
宋建輝沒有放開,隻是很有些無奈:“怎麼還把他們帶來了。”
語氣裡,很有幾分沮喪的樣子。
謝悠然有些好笑,故意問他:“他們難道不該來麼?”
其中有一個,還是他自家的親兒子呢,他倒是嫌棄得理所當然得很。
宋建輝就嘆氣,說:“該。哎,隻是可憐我們兩個,好像注定沒法過兩人世界了。”
謝悠然低垂了眉眼,笑了笑,說:“我覺得這樣也很好。”
宋建輝扭過她的臉親了一口,說:“當然。”又摟著她纏綿了一會,問,“那要我幫忙嗎?”
謝悠然很驚奇:“你會?”
宋建輝放開她,撩起衣袖,一副她太把他看扁了的樣子,說:“當然!我是野外生存能手。”
不過能野外生存的人,不一定就可以把家務活做得好,謝悠然在宋建輝一再添亂之後,不得不將他趕到了一邊,嚴禁他再動手。
她做飯的速度一向很快,為了節省時間,她帶過來的又不是什麼難弄的食材,所以把所有用具都清洗幹淨後,不到半個小時,飯菜就都可以上桌了。
宋建輝後面都沒再騷擾她,但也沒有離開,隻是倚在門邊看她忙碌,眼裡是若有所思的神色,好似在看她,又好似根本就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遙遠的過去,那個過去,是謝悠然無法參與,也不能參與的。
好在謝悠然並沒有注意到他遊離的神色,因為他的失神根本也隻是一瞬間的事,他很快便回過神來,再度含笑望著她。而謝悠然的全部精力都放在晚飯還有晚飯之後兩人的談話上,就算她注意到了他這片刻的不在狀態,也隻會覺得,這是宋建輝已經知道她和白榮那點過去的表現,可能他也在愁著,應該怎麼挑開和她來說。
謝悠然想了很久很久,結果就跟他說的那樣,所有的臺詞在現實面前都沒多少用武之力。吃罷之後,孩子們在客廳裡玩,她收拾完碗筷去陽臺尋他,發現他的電話還沒有打完,臉上的神色,說不上有多好看,甚至隱隱的,還有幾分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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