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餐,《餘燼》組裡的演員從外面逛街回來了, 給她發了消息喊她一起去樓下按摩。
這是這家酒店的特色,每一個技師都有佔滿整張宣傳頁的tittle,組裡的演員陳歲趴在上面研究了一番,扭回頭來幽幽道,“這排版方式,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隨後她就被技師按得哭天喊地,兩條腿輪番往外踢。
“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陳歲眼淚都被捏出來了,聳著脖子,後頸一下夾住了技師的手。
這一下把經驗豐富的技師都給搞不會了。
技師隻能放緩了力氣,悄悄把手抽出來,不讓陳歲尷尬。
陳歲看著一邊很淡定的黎砚知,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黎導,你不難受不疼嗎?”
黎砚知側過一些臉去,“適應了就還好。”
陳歲覺得有點丟面子了,“那你第一次按摩的時候,也沒反應嗎?”
黎砚知想了想,半晌她點頭,“有,而且很大。”
她並不喜歡別人從她身後接近她,即便是提前知會,那種後背逐漸有東西靠近的直覺還是會讓她迅速做出反應。
她第一次按摩不是在外面,是在家裡,那時候坐久了腰不舒服,李錚不知道從哪學了點手法,屁顛屁顛跑過來給她揉腰。
她反應過度,將李錚從後肩甩到地上揍了一頓。
按摩完已經是下午,陳歲到後面已經適應了技師的力度,被按得昏昏欲睡,出了門就回房間睡覺了。
黎砚知換回自己的衣服,從口袋裡摸出手機。
第一條就是鍾飛雲的消息,【你等一下有時間嗎?這邊有個訪談還挺有意思的,我有點想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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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是她發來的資料,【是個自由撰稿人,最近熱度挺高的,物料投放的平臺也多,這人剛趕到戛納,我覺得可以合作一下,你看呢?】
黎砚知飛快掃了一眼,鍾飛雲發來的資料裡有幾張是那人近七日的平臺數據,十分可觀。
【可以,讓那人來酒店找我吧。】
鍾飛雲給她推了對方的聯系方式,黎砚知問了幾句,得知那人就在附近,索性就沒有上樓,在酒店大堂找了個位置坐下。
沒等多久,一個淡藍色的衣襟就磨磨蹭蹭進入她的視線。
她抬頭,對上一雙清清亮亮的眼睛。
來的是個年輕男人,長得白淨,看起來並不善談的樣子。
“你好,我叫梁昭。”
大概是初次見面,他有些拘謹,黎砚知看了看他遞過來的,那有些發顫的右手,她很體諒地握了上去。
“等下介意跟我去樓上嗎?”她很合理地忽略了自我介紹的環節,直截了當。
梁昭卡殼了一下,“不,不介意。”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話放在這個語境裡,有些曖昧。很多事情不能深想,越想他越覺得,下一秒他就該“嘎嘎嘎”叫出來。
黎砚知的視線坦蕩,聽他答應,很自然地摸出門卡領他坐電梯上樓。
梁昭跟在她身後,被自己不合時宜的腦補臊得臉紅脖子粗。
到了頂層的套房,黎砚知先推門進去,她坐在換鞋凳上,把腳上的板鞋換下來,隨後,她隨手從一邊拎出雙未拆的拖鞋遞給了梁昭。
等了一會,也沒有人接,她轉臉過去,卻看見梁昭眼睛失神地看著鞋櫃裡那雙男士拖鞋。
拆開的,擺放整齊的,有主的。
黎砚知:“怎麼?喜歡這雙?喜歡就穿。”
梁昭反應很大地擺起手來,“不是,不是。”他如夢初醒地接過黎砚知遞給他的新拖鞋,慌慌張張地蹲下去換鞋,整張臉紅的要滴血。
黎砚知瞥他一眼。
此刻梁昭的臉像一個新鮮的番茄,她的大腦內閃回著她電影裡的場面,她甚至突發奇想將這人捏在手裡,看看能不能像番茄一樣爆汁。
從撐開的豁口處流出鮮紅的汁水。
她從冰箱裡拿出瓶冰水,自己灌了一口,又從裡面拿出另外一瓶,放到了梁昭的面前。
梁昭依舊緊繃地向她道謝。
出乎她意料的是,採訪進行地相當順利,進入狀態之後,梁昭終於拿出了他該有的專業能力,將採訪的時間很好地控制在了預期之內。
採訪結束的時候,黎砚知才將手遞過去,她溫和地笑了笑,“這次採訪很愉快,期待下次合作。”
梁昭連連點頭,哈巴狗似的,瞬間又回到緊張的狀態。
“我也,也期待下次合作。”
黎砚知很有耐心地收回手,“那好,我送你下去吧。”
梁昭收好自己帶來的紙筆和錄制設備,一一放進包裡,默不作聲地跟上來,快到電梯的時候,他突然叫住她,“等一下。”
黎砚 知轉回身來,就看見梁昭從包裡掏出個文化衫,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唐突,他隆重地吸了口氣才將話說出來,“你能不能....給我籤個名。”
“我喜歡你很久了。”
似乎是害怕這句話的歧義,他又連忙解釋道:“我是你的影迷,你兩年前拍的那部《小雨》我看了無數遍,很喜歡,很喜歡。”
*
達裡安在周邊轉了一圈,走路去的,沒騎自行車。
他昨天被黎砚知折騰的不輕,那麻繩糙得跟刑具似的,到現在大腿根還又疼又痒的,走路都難受更別說騎車了。
其實剛出來沒一會他就後悔了,但又舍不得浪費掉這一天的假期,隻能強撐著去周圍逛了逛。
他平時有錢也沒地方花,索性狠狠消費了一把,買了大包小包一堆衣服和配飾。
回酒店的路上,他興致盎然地拎著它們,心裡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等回去了打扮好穿給黎砚知看。”
達裡安自己都被他下意識的想法嚇了一跳。
天吶,他這是怎麼了。
他這種想法和拉磨的驢給自己買皮鞭有什麼區別。
站在酒店下面,他越想越忿忿不平,都不想上去了,但又害怕黎砚知追殺他。
他悶頭往前走,剛走幾步,身子卻被迎面而來的人撞到一邊,還沒等他開口,那人就連聲向他道歉,“sorry.”
看來也是和他一樣,不看路走神的。
他擺了擺手,放那人過去,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又沒忍住回頭打量了一眼。
那人長得好像還挺符合黎砚知的審美,他也是住在這個酒店的嗎?
達裡安瞬間危機感滿滿。
他一向具備這樣的危機意識,連黎砚知身邊出現一個長相端莊的公蚊子他都會憂心忡忡。過了今年他就25歲了,這樣的年齡在情人這個崗位已經不具備競爭力了,他需要時刻警惕著,防止自己被優化。
想著,他大步朝頂層趕過去。
僅僅是進門的一瞬間,達裡安就發覺出不對了。
味道不對。
房間裡多了道男士香水味道,那味道騷得很,一聞就知道不安分。
他像狗一樣循著香味的來源找過去,還沒到跟前,黎砚知就穿著件泳衣從她房間裡出來。
見他回來了,黎砚知漫不經心地朝他招了招手,“去把我換下來的衣服洗了。”
達裡安隻好先停止刻薄的猜測,按部就班地從黎砚知的房間裡抱出來她的衣服。
趁著黎砚知沒注意,他低頭聞了一下,就是這個味!
怎麼黎砚知身上也有,他瞬間警鈴大作。
完了完了,達裡安艱澀地咽了咽口水,從前黎砚知也會偶爾在外面嘗嘗鮮,這個他一直都知道,但是,她可從來沒有帶回過她們一起的住處來的。
這真是史無前例。
達裡安強逼著自己鎮定下來,問是一定要問的,但是他不敢問,也沒有立場問。
以當下的情形來看,也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他咬了咬牙,上前一下拿開黎砚知手裡的冰水,用一種誇張的質問口吻大喊大叫起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小賤人了!”
黎砚知看他一眼,又將視線移到他忍不住發抖的胳膊上,明白過來他又開始表演小節目了。
她今天心情還可以,抬了抬腳倚到沙發上,相當善良地給他搭戲。
“你能不能別整天疑神疑鬼的。”
達裡安:“我疑神疑鬼?我可是一進門就聞到了,這屋子裡有那小賤人的香水味。”
他又低頭嗅了嗅,“你身上也有那個味道!”
這個黎砚知倒是真沒聞到,她混不在意,“那又怎樣,你不信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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