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父母的私心就那麼多。”央宗揚說,“我希望我的女兒開開心心,走自己喜歡的路。”
晚上央宗揚打發他們自己出去約會。
出門前,央儀特地路過廚房,偷偷看了一眼李茹。
她背對廚房的玻璃門,正在裡面準備晚餐。炒鍋裡油熱了,土豆絲滑進去的瞬間騰起一大片白霧,哗啦呼啦冒著煙。
央儀看到她轉頭時眼裡閃過一瞬怔愣,隨即用嫌棄的口吻說:“別站那,給我把門帶上,煙都跑出去啦!”
央儀不說話。
她過來,一手推移門,一手恨不得拿鍋鏟趕她:“快快快,人家等你呢。”
客廳裡,孟鶴鳴耐心地等著她。
央宗揚在一旁攤開了宣紙隨意揮灑。
她心口好軟,低低地說:“謝謝媽媽。”
李茹沒回,表情半是無奈:“自己注意安全。”
她的確擁有全世界最好的爸爸媽媽。
門在身後輕輕關上,傍晚溫柔的光從樓道灑了進來,有鄰居正好接了孩子放學,擦肩而過時同他們打招呼。
“出去啊?”
“嗯,出去吃飯。”央儀彼時還挽著孟鶴鳴的手,乖巧回應。
鄰居笑眯眯地打量了一下,誇贊:“男朋友可真俊。一表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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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誇他的,央儀忍不住滿心驕傲,得意地像隻小孔雀:“謝謝李伯。”
小孩在前面蹦蹦跳跳,兩條書包帶子仿佛小翅膀,上上下下地飛舞。
路過的每家每戶,都冒出了煙火氣。
一直讓她覺得平淡的杭城此刻被賦予了不同的意義。
央儀忽然仰眸:“孟鶴鳴。”
他沉靜地注視著她。
“我們要不還是回去吃飯吧。”她說。
男人一向內斂,沒說今晚原本是要去吃一家提前預訂的法餐,主廚巡回,在杭城隻接待三桌客人。也沒說餐後要送她一份禮物,那份禮物有點遠,車程大約要花四十幾分鍾。更沒說他兜裡還揣著一個絲絨盒,因為他的心急,數十名工匠同時為之嘔心瀝血,從挑選原石到打磨鑲嵌,前後廢稿無數。
他淡定地回一個好字。
隨後問:“伯母做的哪道菜饞到你了?”
央儀踮腳,附在他耳根,心情和陽光裡跳躍的浮金一樣美好:“我跟你說,我媽媽炒的土豆絲特別好吃,又脆又香。而且剛剛我在廚房看到鲳魚了,今晚他們肯定會吃紅燒鲳魚,這是我爸的拿手好菜,他年輕時就靠這手追到我媽媽呢。一會你看著,我叫他親自下廚處理那條魚去。”
耳根被她說話時的氣息弄得又麻又痒。
孟鶴鳴將手覆在她腰上,紳士十足地扶穩她,而後問:“你呢?”
“我什麼?”央儀緩緩眨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我的優點啊……”
她莞爾:“我投胎的本事超級一流。”
話落,又重重補充道:“最最最重要的是,我找男朋友的本事更加一流。”
轉眼間,已經回到家門口。
隔著一道門,裡面有椅子腿兒拖動時發出的輕微噪音,另一邊鄰居家,小朋友還在軟聲軟氣地喊要吃冰淇淋。隻有這條樓道,暫時無人打擾。
央儀突然回身,借著他摟自己腰的姿勢攀過去,踮腳:“孟鶴鳴,我想接吻。”
“在這?”他眼底閃過詫異。
“嗯,你別動。”央儀認真道。
這不是一個適合接吻的地方。
但……
孟鶴鳴喉結滾了滾,說:“好。”
她吻上來,帶著深秋的涼意。
不知哪家又炒起了菜,聲音咝咝啦啦地鑽出來。央家似乎有人要出來丟垃圾,說話聲近了,隔壁鄰居家小孩吃到了冰淇淋,開心地跑來跑去。
每家每戶都在持續他們的故事。
孟鶴鳴想,他們也是。
他會把故事走完。
(正文完,開下開作話哦)
第85章 正經
央宗揚出門丟垃圾的時候, 一開門,就看到了杵在門口的兩尊大佛。
垃圾袋還在滴水,他哎喲一聲用廚房紙捂住。
再怎麼, 孟家小子的身價在那,隨便一身就是貴得要死的講究衣服。好氣質不一定要好衣服來襯託, 但好衣服絕對能將一個人本身的貴氣發揮得淋漓盡致。就算確定眼前這個多半就是自己未來女婿了,央宗揚還是潛意識地客氣, 再客氣。
垃圾袋被他提溜得老遠, 確定聞不到腥膻的魚腥味,才回頭問:“你倆怎麼還沒去?”
“突然想在家吃了。”央儀用掌根貼著臉, 以這樣奇怪的姿勢跟他說話。
“臉怎麼了?”央宗揚狐疑。
親到一半聽到腳步聲堪堪叫停, 給臊的。
央儀悶聲悶氣地說:“牙疼!”
“兩邊都疼?”
“嗯!”
扔完垃圾回來,她兩條手臂終於自然垂到了身旁, 臉蛋除了暈了一點紅, 看不出什麼異常。
央宗揚將視線落在她身旁, 企圖從孟鶴鳴身上看出點所以然來。
想也知道是白費功夫。
這小子穩重自持, 萬事不浮於表。
央宗揚隻好招招手:“在家吃也行, 我去加兩個菜。進來吧!”
央儀已經換好了拖鞋站在一邊。
孟鶴鳴倒是滴水不漏地等了幾秒,用手扶住門, 等他進到裡邊,才不疾不徐地說了聲:“多謝伯父。”
女婿如此多禮能怎麼辦?
央宗揚擺擺手:“不客氣。”
看到他們去而復返, 廚房裡正在幹活的李茹也愣了一下,隨即重新打開冰箱,看還有什麼菜可以炒。
央宗揚陪著進去收拾。
李茹低聲問:“怎麼不去陪著?”
“我不湊這個熱鬧。”央宗揚意味深長地說,“咱倆談戀愛的那會, 你爸一來, 我也緊張。”
李茹瞪他一眼, 眼神兇巴巴的,嘴上倒是噗嗤笑出了聲。
她回身,把玻璃移門給關上。
徹底將廚房隔絕了起來。
隔著數十米,央儀坐在沙發上。
電視機開了,是午間新聞的重播。她們家的電視機好像永遠就停在那幾個頻道上,不是新聞就是講壇。以前方尖兒來作客時吐槽過,說你們家的氛圍好像每天都在開學術會議。
央儀習慣了,倒沒覺得有多嚴肅,就是有時候吧……
的確催眠。
她翻出遙控器,想遞給孟鶴鳴。
遞到一半忽然意識到,這個人也是沒事就在那看新聞的。
“……”
難怪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場景熟稔。
她的表情吸引到了對方的注意,孟鶴鳴瞥了眼電視的播放畫面,又去看她:“古板,老套。”
央儀驚疑:“!”
孟鶴鳴好整以暇,忽得笑了下:“你心裡果然在想這些。”
自己在他面前越來越透明了。
央儀躊躇半天:“我是在想我爸。”
孟鶴鳴不拆穿,頷首:“原來如此。”
她不服輸的本性作祟:“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
如果能被人隨便看出自己所想,就不是孟鶴鳴了。旁的時候他不介意坦誠,但此刻坐在央家會客廳,他想,剛才腦子裡的內容卻是很上不得臺面。
但他面上仍是從容姿態,問她:“是什麼?”
孟鶴鳴以為她的答案與工作脫不開幹系,畢竟怎麼想這麼回答的正確率都無疑最高。
但她卻露出一丁點兒狡黠,小巧的下巴揚得高高的:“你在想剛才我主動親你。”
他眯起眼。
被完全看透內心的感覺居然不壞。
從前是他過於強勢,不知被動的滋味。
難得這麼來一下,竟有些食髓知味。
她的嘴唇很軟,觸碰時唇珠會被小幅度地壓回去,這是他一直知道的。但他不知道的是,隨著唇縫張開,她的舌頭逗弄般伸過來時感覺會那樣令人顫慄。又軟又滑,小心翼翼地探進他的口腔。
他想咬住,極力克制下,最終隻停留在想的層面。
他的心思在這種時候高潔不到哪去,純粹是為了多體驗幾秒她主動進攻的姿態。
可她的逗弄不算高超,甚至有些生澀。
舔他的上顎,還有舌尖。
小小的一根軟舌,也會讓他品出幾分它主人的迷茫來。
短暫的停頓裡,她一定是思考,接下來該怎麼繼續攻勢。
如果不是在隨時會有人出沒的樓道,孟鶴鳴想,自己的忍耐力不會精進到這種地步。
他予取予求,多一分的回應都沒有。
但靈魂卻因此顫慄,發麻,爽到無邊。
這些他當然不會告知。
男人的劣根性在此刻彰顯得明明白白。如同他不願意聽見她提年齡,同樣也不願意讓她以為自己已經到了重重拿起輕輕放下的年紀。
他尚且認為,對自己的嚴苛管理,使得他在某些方面的能力足以讓她滿意,不至於像那些胡言亂語所說,正在走下坡路。
大概是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危險。
央儀小聲提醒:“這可是在家裡呢。”
說這話的時候,她細白的脖頸都開始泛紅了。
杭城已經是深秋,旁人開始穿起了毛衣。孟鶴鳴單一件黑色襯衣,還是熱得出了汗。他強大的克制力在這句話面前好像是個玩笑,思維忽然不講道理地往“不方便”的場合奔騰。
他往後靠在沙發裡,換了個舒適的坐姿。
即便大腦不受控制,他仍然表現出雲淡風輕:“嗯,我知。”
央儀低頭把玩起沙發靠墊上的一根流蘇,不經意地問:“你……吃好飯什麼安排?”
她的視線停留在流蘇上,這很好。
孟鶴鳴低頭瞄了自己一眼,來自薩維爾街的純手工西褲合身得過分,貼合他身體的每道弧線,此刻硌得他難受的除了口袋裡的絲絨盒,還有另一處。
他今晚丟了過去數十年所有的教養和分寸。
很是失禮。
好在右手邊有一枚靠枕,他不動聲色地撈過來,擺在腿邊,這才恢復讓他緊繃感稍有緩解的坐姿。兩條長腿微微敞著,身體因為說話而前傾。
“在杭城有門禁嗎?”
這個時候再聽不出言外之意就是傻瓜了。
央儀含糊地說:“別太晚就行。”
整頓晚飯央儀心不在焉。
男色當頭,影響實在是太大。
一直到車上,她才稍稍松懈了下來。後背因為緊繃而顯得酸澀,甫一觸碰到柔軟的真皮坐墊,她便像沒了支撐似的陷了進去。
今天是一件藕色針織衫,牛油果色的裙,都是溫柔的顏色。此刻貼在車椅靠背上,胸口淺淺地起伏著。那顆珍珠扣也跟著上上下下,撩動人心。
孟鶴鳴隻看了一眼,便收回。
他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定力似乎正在逐漸失效。
兩人各坐一端。
孟鶴鳴不想挑戰自己所剩無幾的克制力,央儀是習慣使然,她總覺得對方是個極會利用瑣碎時間處理正事的人。往常他上了車,就會打開平板開始工作,再不濟,手頭也會有本書。
自然而然,她在車上消磨的活動就隻剩下點開手機來打發時間了。
車子行出去數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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