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之中盡是打碎了盒子露出的珍寶。
一顆,一串,一堆。
都是他從未對人展現的情潮。
霍玉蘭最後倒沒有真的逼他說什麼,起身推著他去吃飯。
但是走到花房門口的時候,牧引風突然說道:“不是喜歡,是愛。”
“我也愛你。”
他迅速說完,在霍玉蘭從他身後彎下腰探頭看他臉色的時候,他又把頭扭開了,側耳紅得像是盛放的桃瓣。
“你連看我都不敢剛才還要上椅子?”
“嘖。”霍玉蘭嘖了一聲,在牧引風的側臉親了一聲響的。
牧引風嘴角快速抿了一下,卻沒能遮住上揚的弧度,他真的很少笑,但他笑起來一個人,也像是一整院子的玫瑰隨風舞動。
等到霍玉蘭出了屋子,等待在花房門口的劉虎等人已經不見了。
吃飯之前,兩個人先上樓分別洗漱了一下,等下樓的時候,霍玉蘭眼睛直了一下。
因為牧引風把頭發扎了一個小揪揪。
好可愛!
牧引風穿著柔軟的居家服,頭發因為扎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還有些許潮湿的鬢發散落。
沒有頭發遮擋的他像一個無所遁藏的,從蚌殼裡面探出軟肉的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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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頓飯,人都是粉粉的,也不抬頭和霍玉蘭對視。
每一次霍玉蘭給他夾菜,他都小幅度地抿唇。
可是開心和愉悅這種東西就像愛意,即便是抿住嘴巴不發出聲音,即便是閉上了眼睛,也會從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裡面散發出來。
霍玉蘭談過很多次戀愛,無比敏銳地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空氣裡面粘稠得像是漂浮了蜜糖。
牧引風不看她,可是他坐在那裡,身上的疏離和淡薄,像是全部都粉碎在了剛才的花房裡面。
那一聲聲因為綠燈的嗡響,就是敲碎他層層外殼的重錘。
他現在就是一朵人形的,已經拆開了包裝,引人狠狠咬上一口的棉花糖。
偶爾視線相對,牧引風很快就會轉開眼睛。
可是閃爍的白色睫毛,像是當年吸引霍玉蘭從山崖上失足的蝴蝶翅膀。
在這樣的氛圍裡面吃過了飯,霍玉蘭都有種自己被甜得齁到的錯覺。
她之前一直都非常主動,但是牧引風始終都保持著疏離。
無論是拉手擁抱還是接吻,他總是第一時間抽身。
就算偶爾有一種要擦槍走火的趨勢,他一柱擎天也能轉身就走。
霍玉蘭還以為他是個水潑不進油炸不透的類型。
但是這一次兩個人吃完飯,在沙發上坐著,霍玉蘭嘗試著用手背碰了一下正在看文件的牧引風的手背。
他先是縮了一下。
然後咽了口口水,快速看了霍玉蘭一眼。
又慢慢地把手放了回去。
霍玉蘭忍笑不動,裝著在玩手機。
手機屏幕上映出她透著笑意的圓眼,明亮水潤,盈盈碧透。
然後又過了大概兩分鍾,霍玉蘭感覺手背上微微一暖。
牧引風的手掌輕輕覆蓋上來,他的手指修長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過度白皙的皮膚簡直像是精美的玉雕。
他先是慢慢覆蓋了霍玉蘭同樣白皙如玉,但是比他小了兩個號的手背,然後一點點地收攏。
最後徹底將霍玉蘭的手攥在掌心,然後就這麼拉著,不動了。
霍玉蘭全程忍著笑,她真的沒有談過這麼清純的戀愛……
就連她從小養大的那個青梅竹馬,在捅破窗戶紙的時候也是天崩地裂。
可是都已經結婚了,弄都弄過兩發了,牧引風竟然還從拉小手開始,霍玉蘭又想笑,又心肝亂顫。
不過既然對方主動了,霍玉蘭就隨著他的節奏走。
然後兩個人吃完了晚飯之後就坐在沙發上拉手,拉了兩個多小時。
霍玉蘭的手心和手背都潮湿一片的時候,牧引風終於因為想上廁所,戀戀不舍地放開去房間了。
霍玉蘭活動著自己的手躺在沙發上笑個沒完。
牧引風好久都沒有下來,霍玉蘭上去洗漱再下來的時候,牧引風還沒下來。
等到霍玉蘭懷疑他是不是直接睡覺的時候,牧引風才下來。
他的頭發湿淋淋的顯然洗澡了。
這會兒已經快夜裡十一點了,按理來說牧引風已經到了睡覺的時間。
但是他又裝模作樣地拿了一本書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湊近霍玉蘭。
霍玉蘭還以為他又要拉小手呢,結果牧引風蹭了一會兒,歪著頭先是裝著說:“你看過這本書嗎?內容其實很有趣……”
霍玉蘭歪頭一看,好家伙,全英文的心理專業書籍。
她雖然上了大學,但是這種程度的書真的看不了。
但是很快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牧引風,從霍玉蘭的肩膀位置下滑,最後枕在了她的腿上。
實在是做得太生澀,太不好意思。
像唯唯諾諾來親近人小狗兒,躺下之後用書把自己的臉蓋上了。
霍玉蘭低低笑了兩聲,手指伸到書下面,摸了摸牧引風的頭發。
他這才粉著一張臉,把書拿起來。
卻沒有再看書,而是再看霍玉蘭。
兩個人的視線膠著,很快噼裡啪啦地炸起了獨屬對方的火樹銀花。
霍玉蘭低下頭,牧引風揚起脖頸,兩個人的雙唇貼在一起,像是緊緊相貼的正負極。
霍玉蘭呼吸之間都是玫瑰香氣,是她的也是牧引風的。
兩個人的沐浴露是一樣的,但是霍玉蘭總感覺的,牧引風身上的味道更加的醇厚,令人迷醉。
他們擁吻著,起先隻是雙唇貼在一起,很快書掉落在地上,他們像是自然合攏的書頁,交疊在一起。
寬大的真皮沙發發出嘰嘰呀呀的低叫,牧引風撐著雙臂攏在霍玉蘭的上方,分明萬分羞澀,可他所有露在外的皮膚,都像是浸泡在欲望之中染足了豔色。
霍玉蘭的頭發散著,陷在沙發之中,她清亮的雙眼倒映著牧引風的模樣,近距離聽著他凌亂的呼吸,堪稱經歷一場視聽的盛宴。
霍玉蘭本身也是個天然的親和的美人,她像是枝頭繁密成群的玉蘭,乍一看不似玫瑰般灼灼奪目,卻暗香浮動,蕊瓣繁密。
她也一樣鬢發潮湿,面色因為激動暈染開了粉紅。
她和牧引風像兩個人熟透的蜜桃,無論誰磕碰撞擊了誰,雙方都會汁水淋漓地從嬌嫩的薄皮裡面被擠出甜美的果肉。
又像兩簇堆疊在一起的繁花,直教人看一眼都覺得眼花繚亂,美不勝收。
偌大的別墅裡面到了夜裡,隻剩下彼此,落地窗拉上一層薄薄的窗簾,遮不住屋內的滿室春意盎然。
霍玉蘭擁抱著她的玫瑰王子,像捧了滿懷鮮花般迷醉。
但是在緊要的關頭上,她的玫瑰羞怯地垂頭,埋在她的頸項,難堪又不勝嬌羞地說:“對不起……我,我的腿不太能用得上力氣。”
我恐怕沒有辦法像一個正常男人一樣滿足你。
後面的一句話牧引風並沒有說出來,他已經羞愧的不敢抬頭。
西裝褲翻了一條腿正著一條腿的劈叉在沙發旁邊,牧引風在霍玉蘭表白之中無力的雙腿,白皙纖長地垂放在沙發上。
他的脊背寬闊但纖薄,蝴蝶骨因為他雙臂半撐的動作,凸起欲飛。
霍玉蘭指尖順著他的“羽翅”遊走,垂眼一看,隻覺得他的樣子,像極了上岸的塞壬。
他才剛剛用魚尾幻化的雙腿無力承擔身體的重量,海中的兇獸也不能自如地在岸上行走。
他蒼白看,纖瘦,弓起的背脊卻像蓄力的滿弓,又透著一擊斃命的危險。
他顯得無助卻又迷人,仿佛你可以對他予取予求拆骨剔肉。
可是一旦你真的松懈下來,就會被他輕而易舉地撕開胸膛。
他要親手摘下你跳動的心髒,品嘗到了愛意的腥甜,才肯相信你對他的忠誠。
霍玉蘭脊背和手臂都泛起一陣陣的戰慄。
她此時此刻,就是被塞壬蠱惑的墮落漁女。
她在聽到懷裡的人說“我使不上力氣”的時候,就控制不住地抱緊了他。
而後在翻身調轉兩個人的方向,手按在了沙發上,居高臨下,看著她眼下的“兇獸”。
看這個她獻上了忠誠俘獲的海中之“王”。
他微微抿著唇,偏著頭將半張臉埋在沙發裡面,半張藏在白金色的亂發裡,偷偷的看她。
這一刻霍玉蘭的徵服欲達到了一個從未有過的巔峰。
“沒關系,我使得上力氣。”
霍玉蘭說:“我有得是力氣……”
她手指緩慢陷入沙發綿軟的靠背,人和掌心一起慢慢地垂落到底。
她微微揚了揚頭,頭頂碩大華麗的水晶吊頂,折射著她的動情和沉醉。
她覺得自己幻化出了雙翅,起伏的脊背是自由翱翔在天空的利器,劈開陰霾與烈日共舞。
牧引風則是手臂無處著力一般亂揮片刻,抓住了沙發旁邊的茶幾,而後緊緊扣住,指節青白。
另一隻手抬起來,遮蓋住了羞澀畏光的眼睛。
花瓣般的唇綻放般開啟,伴著沙發的低嘆,茶幾的驚呼,混合成時而輕柔舒緩,時而癲亂激進的合奏。
直至午夜在共舞之中褪去黑裙,天邊泛起青白色的微光。
盛夏總是天亮的太早。
霍玉蘭和牧引風裹在一個薄薄的毯子裡面,勾勒出難分難舍的弧度。
他們們面對面的唇齒相碰,輕柔輾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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