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猛獸一類的動物,發起攻擊的時候都會挑揀著看似最強壯的那些獵物。
所以站著甚至跑起來的那一群人才是最大的目標。
你不跑狗也不追啊。
牧元蔓那一張保養得宜的臉上,終於出現了恐懼。
她瞬間就想到了剛才霍玉蘭假裝打電話,在手機上戳戳戳的樣子。
那是料定了自己會強行帶她出來,提前讓人放狗呢!
好機靈,好可惡!
牧元蔓當然認得這些狗……都是當初她派人從各處搜羅來送禮,最後沒送出去要安樂死的那一批。
而因為牧引風生平第一次求她,牧元蔓答應讓牧引風把這些狗都養著。
果然對畜生不能有什麼惻隱之心!
人狗大戰再次在這個院子裡面展開。
上一次還是霍玉蘭剛剛穿越的時候,原身那個什麼情人傑瑞來找她的那天。
牧元蔓被一群人圍在正中間,一時半會兒傷不著,但是周圍幫她擋著的人就沒那麼幸運了。
鬥狗的戰鬥力非常強悍,它們被專門訓練過,越是疼,戰鬥力就越是強。
霍玉蘭就坐在院子正中間,隔著一群人和牧元蔓對視。
她的表情非常淡定,大老遠就對著牧元蔓喊道:“給你查資料的人還是不盡職,沒查到我這個人的真實性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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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元蔓徹底惱羞成怒,但她被一群人給拉扯著,穿著高跟鞋又非常不習慣,在磚地上崴了腳跌坐在地上。
雖然很快被人給重新拉了起來,可是她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牧元蔓咬牙切齒地對著霍玉蘭的方向喊道:“一群小畜生!”
當然小畜生裡面也包括霍玉蘭。
霍玉蘭笑起來,雙手放在自己的嘴邊上攏成一個喇叭的形狀,對著正瘋狂咬人的幾條狗喊道:“白毛風!殺馬特!正面衝!”
霍玉蘭假裝在指揮,牧元蔓和那一群人聞言表情更加驚恐忌憚。
霍玉蘭又對著其中一隻全身漆黑的長毛狗喊道:“這條狗我一直都沒起名字,我現在終於知道它應該叫什麼了!”
“老巫婆,上!”
而這個時候一群人終於退到了大門的邊上,可是大門竟然是鎖著的。
“哎呀這可怎麼辦!大門是電動的,你把電斷了!”霍玉蘭幸災樂禍地喊。
牧元蔓:“……”
她要是真有什麼心髒病一類的,攤上這樣的兒媳婦,估計這一會已經送去醫院急診了。
一群人十分狼狽地被堵到貼著大門,有兩個大漢託著牧元蔓朝著鐵門上面爬。
而那些狗遭受了電棍最大的電伏襲擊,在地上稍微躺一會兒就能重新爬起來衝鋒。
畢竟它們的皮毛特別厚。
“掃地僧從側面攻擊!”
霍玉蘭假裝在指揮,讓那些人更加忌憚,看著霍玉蘭的眼神也逐漸驚恐。
但其實……霍玉蘭根本就指揮不了。
她雖然和這些狗都有接觸,在喂養的時候也會摸一摸,但平時根本不會把它們全部都一起放出來。
而且這些都是被人用過藥物的鬥狗,根本不認主。
霍玉蘭也隻敢在它們吃飽的時候才摸一摸,牽出來遛一遛。
也就是說,放狗之前,霍玉蘭根本就不知道這些狗會不會攻擊她。
這才是她的瘋狂之處,牧元蔓想要把她給關死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就行不通。
因為霍玉蘭做事情根本就不計什麼後果。
而現在幾個月以來的喂養確實給了她“護身符”,那些鬥狗就算從她身邊跑過去也不會撕咬她。
看上去真的像是她在指揮一樣。
好幾個人都爬上了大門,當然也有好幾個人被撕咬了大腿屁股和手臂,哎哎叫著,手裡拿著電棍在地上垂死掙扎。
血腥在正午的陽光下彌散,霍玉蘭不可能真的讓狗把這些人給咬死。
他回頭對著劉虎喊道:“還縮頭縮腦看什麼,拿家伙什來抓狗啊!”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幾條狗分別被霍玉蘭早早就為防止發生意外,從蘭原狗場買來的專業的抓狗網給逮住了。
牧元蔓坐在大門上面,看著院子裡面的這一幕,眼角不住地抽搐,額頭都因為切齒,鼓起了細細的青筋。
她看著霍玉蘭根本不敢去靠近那些被抓住之後的狗,也已經確定,這個小姑娘……根本就指揮不了這些鬥狗。
她是個瘋子,自己控制不了還敢放狗,也不怕自己被狗撕了!
保安們把鮮血淋漓的狗給送回去,霍玉蘭又讓人打了救護電話,別墅的電也重新通了。
牧元蔓一隻腳穿著高跟鞋,另一隻腳的鞋不翼而飛,她騎在通了電的一側大門上面,被電動大門帶著慢慢地朝旁邊送。
場面一時之間十分難以言喻。
牧元蔓看著霍玉蘭的眼神比此刻的場面還要復雜。
但是很顯然,兩個人之間的強勢和地位一下子就來了一個天翻地覆的轉變。
現在牧元蔓丟盔棄甲,再怎麼繃著臉皮,也維持不住氣勢了。
霍玉蘭走到大門下面,自下而上對著牧元蔓伸出手道:“下來吧親愛的媽媽,這回咱們兩個可以好好聊一聊了。”
“誰是你媽媽?!”牧元蔓惱羞成怒地喊了一聲,抬腳踢霍玉蘭,卻差一點從大門上栽下來。
她到底是年紀大了,實在經不起這麼折騰。
最後還是霍玉蘭和兩個保安把她給扶下來的。
因為別墅裡面已經通了電,牧元蔓不肯再進屋子,於是霍玉蘭就主動和她上了停在別墅外面的車。
牧元蔓現在甚至隻要讓人開車就能把霍玉蘭給帶走。
可是經歷過這一遭,牧元蔓也非常清楚,霍玉蘭不是她帶走就能解決的。
而霍玉蘭本身對牧元蔓所有的氣都來自她對牧引風不好,牧元蔓對霍玉蘭的不認同,也因為她料定霍玉蘭以後會傷害牧引風。
歸根結底都是牧引風。
她們在經歷了雞飛狗跳之後,總算是能心平氣和地說話了。
牧元蔓稍微整理了一下頭發,說了今天的第三次:“我真的挺喜歡你的,可是你們真的不合適。”
“你不了解小風,他不是你表面看上去那麼……”
牧元蔓輕輕嘆了口氣,整理了半天頭發還是有點狼狽。
她看上去竟然有些脆弱,而美人脆弱,當然也是賞心悅目的。
霍玉蘭靠在座椅上,側頭看著牧元蔓和牧引風高度相似的臉,有點想自己的玫瑰王子了。
她對著脆弱的牧元蔓,也不再故意氣她了。
“我曾經遇見過你這樣的人……”牧元蔓說,“小風的父親,和你是一樣的病症。”
霍玉蘭的眉梢微微一動,身體又側過來一些,這是一個認真傾聽的動作。
牧元蔓終於沒有任何隱瞞,原原本本地把那天晚上對牧引風說過的真相又說了一遍。
霍玉蘭對人家的愛恨糾葛沒有任何置喙的意思。
因為牧元蔓很快說:“小風的心理疾病很嚴重,我知道是我當初逼得太緊了,可是後來等我意識到的時候再去治療就已經來不及了。”
“他看上去柔軟懦弱,可是……屬於他的另一半,我想你還沒有見過。”
牧元蔓看著霍玉蘭說:“你應該知道,他把你的其中一個前男友莊飛弄進了監獄裡面。”
“但這隻是你看到的表象。”
“他已經讓人準備在監獄裡毀了莊飛的嗓子和手,”牧元蔓說,“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嗎?”
霍玉蘭神情有些嚴肅,搖了搖頭。
“因為小風覺得你是他的女人,而莊飛用他的嗓子蠱惑過你,說過愛你,用那雙手撫摸過你,也背叛過你。”
“他不會允許莊飛好好地從監獄出來。”
“而薛竟原之所以去找我,也是因為小風在用盡一切辦法摧毀他的公司。甚至不惜用一些……比較不合法的手段,試圖栽贓陷害薛竟原。”
“那個公司還是你和薛竟原一起創立起來的。”
“而小風這樣做,是因為你和薛竟原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他不光不會允許薛竟原繼續風光,他甚至想要他死。”
霍玉蘭動了動嘴唇,卻沒能說出什麼。
牧元蔓看著霍玉蘭說:“你現在之所以還沒見識過小風的另一面,是因為你一直都在他的身邊。”
“你沒有激發過他的另一個人格,你知道他曾經把慕方懿鎖起來的事情嗎?”
“他早就知道慕方懿有其他的情人,他一直對其置之不理,但是他突然把慕方懿鎖起來的原因,是因為慕方懿和他提出離婚。”
“他不愛慕方懿,但是慕方懿要提出離婚,他就要把人鎖在身邊。”
“小風對自己的東西,有著難以理喻的掌控欲和佔有欲。”
“我阻止你和小風在一起,實際上保護的人是你。”牧元蔓看著霍玉蘭。
那神情竟然有一些苦口婆心。
“白騎士不會為任何人停留,小風卻已經把你當成他此生最愛。”
“你終有一天要離開他,而那個時候……你會被他抓住,你知道他會做什麼嗎?”
“連我都沒有辦法想象。”
牧元蔓說完之後,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我為他處理過太多類似的事情,莊飛的那件事情我也已經派人給截住了。”
“我隻希望,我的小風能夠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平安到老。”
“我不想讓他鋃鐺入獄,我知道我從前做的事情很極端,可是我……不能擁有一個補償的機會嗎?”
牧元蔓將一個老母親為了不讓自己的兒子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操碎心的樣子,演繹得淋漓盡致。
也將一個為了給自己兒子收拾殘局,憔悴又可憐的女人克化得入木三分。
隻可惜……她這演技雖然是爐火純青,令人聽了看了下意識地想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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