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調讓陳窈胸口被憤怒填滿,她指名道姓罵道:“江歸一!你是不是賤?技術差到爆就算了,不行就直說,非要他媽的用工具!”
江歸一停下扣擊的指節,抽了張紙巾擦手,沉默中不知思考什麼。
過了會兒,無力虛弱的身體赫然一輕,男人穿過她的膝窩,用抱小孩的姿勢把她抱起來,重新走回浴室,把她放在鏡子前的盥洗臺。
江歸一將半湿的黑發撸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眉骨和鼻骨連成小片陰翳,眼睛看起來非常深邃,難以辨認情緒。
他就穿了條西褲,上半身赤裸,肌肉勻稱,腰腹精壯。他靠近她,壓迫感鋪天蓋地。
“我沒想到平時手下留情,讓你產生這樣的誤會。”
陳窈心髒狂跳,惴惴不安。
本想用激將法避免用那些工具,但現在的情形似乎更危險。
她仰臉,眼裡積聚淚水,“......主人,你相信我,今天江之賢真的什麼也沒做,我是幹叫......”
江歸一面無表情聽完,兩根指節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從旁邊拿條小毛巾塞進去。
“......”
他解開皮帶,往她腰間繞了兩圈,打了個軍隊裡常用的雙花結,讓她正面對鏡。
正方形的鏡子非常大,上面殘存霧氣。他打開水龍頭,用手舀了捧清水反復潑了數次,又按開了祛霧和Led燈,直到鏡面清晰明亮,攥住了皮帶。
啪啪。
兩巴掌落下同時,陳窈的臉貼住冰涼的鏡面,從未有過的力道,太多次身體還未恢復,皮下血管處於敏感的腫脹狀態,她尖叫著哭起來,但聲音全被毛巾堵回喉嚨。
鏡子裡江歸一,半眯眼,颧骨潮紅,彎腰的動作像蓄勢待發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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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她在看他,他笑了,溫柔、親昵地拍了拍她的臉,下達最後通牒,“記住自己的表情。”
第037章 無中生有037
管良發現江頌竹從吳貞芳那回
來後一直在抽煙。房間內有煙霧報警器, 他就站陽臺看著海,一根接一根,煙灰缸按滿了煙蒂。
他身體不好, 平時克制, 壓力大的時候會吸上幾口, 從未如此沒節制。
不過從TopOne那日, 似乎就不正常了,和吳貞芳爭吵不休, 連帶疏遠江梵。
管良嘆息,見外面還下著雨,拿了件外套走過去披在江頌竹肩膀, 擔憂地問:“少爺, 您怎麼了?”
男人沉默不語,臉蒼白,像尊失去靈魂的玉雕。
隱約聽到從隔壁傳來的咚咚聲,管良探出腦袋朝隔壁張望, “聽說二爺把陳小姐帶回房間了, 這是做什麼啊, 搞這麼大動靜。”
已經第三種了。
江頌竹從站到陽臺開始,隔壁傳來的聲音沒停過, 即使隔音效果好,仍可以從中分辨, 女人的哭泣、尖叫, 而現在則是撞擊。
兩間房的格局復刻, 他甚至能猜到到江歸一在哪裡操陳窈, 聲音最大時,必定是兩間房一牆之隔的浴室, 聲音最小時,大概轉戰客廳了吧……
她叫的那麼悽厲,哭得那麼慘,現在卻了無聲息。
不敢想經歷了什麼樣的凌虐。
江頌竹想到陳窈窈窕纖細的身型,不經意握住她手肘的那次,感受到精巧而清晰的骨骼,他生怕不小心掰斷了,江歸一那種粗暴不懂憐惜的性格,必定隻會進犯、掠奪。
砰!
砰砰砰!
咣當——
江頌竹怔住,這是玻璃因強大力量撞擊,產生的劇烈衝擊聲。
“拆家嗎?”管良喃喃道。
他擰眉,摁滅煙,轉身快步朝門口走,節奏透著迫切。
管良拉住江頌竹。
“松手。”
“二爺的事少管為妙啊,而且首領今天叫您一起去就是為了敲打,不能再摻合了,您忘記了嗎,您的腿——”
江頌竹面若冰霜,“管良,你用不著一直提醒這條腿怎麼廢的,我比誰都清楚。”
江頌竹和江梵十五歲時嶄露野心,不懂收斂鋒芒,兩人一脈相承,母親健在,江歸一被江之賢放逐到國外,仇麗舒視他們兄弟二人為眼中釘,沒靠山的吳貞芳為自保設了一個局,利用江頌竹的善心救下江梵,再親自叫人打斷他的腿,一直拖到骨頭壞死才把江頌竹救回來。
紙包不住火,江頌竹後來知道是吳貞芳策劃,而江之賢全看在眼裡,他選擇揭過殘忍的真實面,維持假象隱忍至今。
都說他不爭不搶,君子淡如竹,果真人如其名。
是他不爭嗎?是還不能爭。
隱忍能不能把他帶向成功江頌竹不知道,但確實快把他推向死亡了。
他需要的,他想要的,從來不是所有人期待的模樣。
江頌竹平靜地說:“我忍夠了。”
管良想到那日江頌竹在夜店外也是如此焦灼,他張了張嘴,“為什麼......因為陳小姐嗎?”
江頌竹沉默著扔開管良的手。
他也不知道對陳窈是怎樣的感情,隻是今天產生了一種渴望,看到她被江歸一帶走時,他希望那個人是自己。
但因為她嗎?
當然不是。
管良再次拉住他,苦口婆心、激動地說:“糊塗啊少爺!您不是查到了嗎?她第二份資料都是假的!她父親根本不是陳懷生!她就是個騙子!她不是好人啊!”
“好人?什麼叫好人?江家有好人?”
江頌竹黑漆漆的眼顯得臉愈發病態蒼白,他沒了耐心,反手擰住管良的腕甩開,利落轉身,兩條腿踩地平穩,沒有絲毫瘸的跡象。
“管良,我不希望關於她的事還有第三個人知道。”
清淡,警告意味極濃的語氣。
.
浴室的玻璃以中心開裂,破碎的鏡面倒映著一張失神的臉,皮膚覆了層薄汗,眼尾、颧骨、鼻梁那片呈現被洗刷後的潮紅色,黑眼珠微微往上翻,淚水不斷地順著睫毛滑落。
陳窈雙手被反剪拉到背後,跪在盥洗臺的雙腿劇烈顫抖,腳趾緊緊蜷縮,她嘴裡含了塊毛巾,隻能仰著頭,含糊嗚咽通過喉骨震顫傳出身體。
而江歸一這時騰出了一隻手,強勢地掐住她的下巴,往上抬,抬到快窒息的角度。
陳窈的瞳孔突然震顫,有種靈魂被貫穿的無力感。
“記住了,隻有我能到你的這裡。”
他低頭,汗湿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用那雙鋒利亢奮的眼睛攥著她沉入深海,不斷下沉,泛著波光的水面越來越遠,求救聲沒人聽見,隻能無力地咕嚕嚕吐水。
黑暗,空泛虛無。
惟有江歸一這個人。
哗啦啦。
盥洗臺的臺面被清淺的流水徹底打湿。
今天的第幾次,陳窈不知道了,顫抖著昏厥過去。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江歸一俯身咬她脖子,啞聲道:“小廢物,你又弄髒我了。”
許久沒有任何反應,他這才如夢初醒,心中那頭暴虐的獸,僅僅松開一半牽制繩,對她來說也是承受不了的程度。
“操。”
江歸一低罵,雙手握住她的腰肢快速解決完,抱著人走出浴室。
……
外面的雨還沒停。
床頭壁燈的光暈灑在陳窈臉上,棕色頭發看起來暖烘烘的,隻是她緊緊擰著的眉心透露不安和脆弱。
而露在被子外的脖頸和肩胛骨,密布吻.咬的痕跡與指痕,與白瓷色皮膚對比鮮明,有些駭人。
被子裡面則是一片狼籍。江歸一沒有任何闖禍的愧疚感。
他就是故意不幫她清洗,哪怕後來知道她沒和父親做,也要讓她被自己的味道和液體浸泡透。
他坐在床檐邊,身上隨便套了件黑綢浴袍,含了電解質水一口口渡進她嘴裡。
女人無意識咕哝:“殺了你......”
江歸一不屑地笑,注視著陳窈,恍惚覺得她的臉像一顆白淨的蓮米,不對,蓮米似的月亮,在夜裡發出柔和光霧。
頃刻之間,他好像離得很近,又好像離得很遠,感到心悸的同時又感到一陣陣蕩漾。
他伸手想碰一碰,但手背的刺青似乎會破壞她的皎潔,於是輕輕啄了下她的嘴角,沒忍住又咬了下她的臉、小巧的鼻子……
這是最原始的衝動,像一隻粗糙的手撫慰著心髒,有點隔靴搔痒。
等回過神,他無語低頭,“......”
這時,手機和門鈴一起響起。
江歸一迅速關掉鈴聲,摁滅燈。
Flex:【甄.zip】
他點開,邁出房間,從櫃子上拿了根煙。
【甄佩文,中國人,男,45歲,未婚。山間株式會社第七代頭目田崗大雄的屬下,二十年前接過“終生相隨,榮辱與共”的金杯,成了散播在國內的火種,自立門戶,組成梨花組,合法經營娛樂業與建築業…...】
【因為直屬和非本國人的關系,備受其他組嫉妒,前段時間排外情緒激化,本土青水組挑起事端,甄佩文回到日本......】
江歸一當過兵,且受歷史文化影響,非常討厭日本。
每翻一頁,他的臉色就陰沉一分。
且不論甄佩文和江家的關聯性,這人本身就不是善茬,如果想處理,將會牽扯一場跨國之戰,在江家局勢沒穩定前顯然不合適。
他煩躁地吐出一口煙,打開了套房的大門,看到江頌竹的霎那,想也不想直接關門。
“二哥。”江頌竹按住了門頁,“我有事想和你談。”
江歸一敏銳的目光把江頌竹掂了掂,眼神陡然冷厲如冰地鑿了過去,仿佛將他刺了個對穿。
“免談。”
江頌竹並不意外,心神寧定,真假參半地說:“我知道仇麗舒最大的秘密,能幫你扳倒她。”
江歸一
嘲謔地笑,“你覺得我對付她需要大費周章?”
“她背後有仇家,父親不會這麼快讓她倒臺。”江頌竹垂下睫毛,“我知道我現在沒有立場告訴你也沒資格,你可能還會覺得我自作聰明......”
江歸一敷衍地揮手,“知道,就閉嘴。”
“我隻是想……”江頌竹放低姿態,“我有私心的,我想請你放過陳窈。”
江歸一就知道他目的是陳窈,面無表情地問:“為什麼?”
江頌竹沉默了會兒,像是自我妥協般嘆了聲,緩緩道:“我喜歡上陳窈了。”
江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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