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窈也沒清淨,何商岐比想象得更難纏,並且江歸一沒撤訴,她不得不前往法庭,當天江歸一沒來,聞確作為代理人,開庭前說他是來撤訴的,然後給她看了一份電子版的文書。
那是名為“九一科研試驗基地建設項目”的文件。頁腳編碼520頁,密密麻麻的字列舉條件、概況、範圍諸多事項。
依託單位涼川大學,對標國家戰略性需求為導向,科技生物醫藥等重大領域的多領域的實驗室體系。包括不限於8個功能研究所,48個創新、創制中心,9個成果轉化所,21個科研試驗基地,2個產業孵化園,13個運行保障部門。
總投資規模高達300百億,財政投入40億,撬動企業和社會資本投入200億元。
而最大的投資方,九一投資管理有限公司。
陳窈第一反應,這種東西不是有錢就能拿下的,背後肯定批了最高級別的紅頭文件。
聞確把手中牛皮袋塞到陳窈手裡,面無表情地說:“恭喜陳小姐,您現在可以回家了。”
陳窈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麼?”
“您打開看看不就得了。”
打開牛皮紙袋,一份企業登記證書。
企業名稱:九一投資管理有限公司
類型:有限責任公司(自然人獨資)
法人代表:江歸一
自然人獨資,意味百分百控股。
陳窈眼珠轉了轉,“你別告訴我這家公司的董事是我?”
聞確隻想翻白眼,“是,所以那實驗室也是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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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立日期在兩年前,登記機關是南楚的審批局。那意味,江歸一偷拿她身份證注冊的。
“我不要。”她把東西無所謂地扔回去,“不過,為什麼單獨成立公司?”
聞確就知道是這結果,他就沒見過如此油鹽不進、鐵石心腸的人。
“新公司幹淨!”他沒好氣地說。
“哦。”陳窈沒表情,“沒事我走了。”
“二爺受傷了!”
她轉身動作一頓,猶豫幾秒,慢吞吞地說:“他那體質,隻要沒死,多吃幾碗飯不就好了,大驚小怪。”
“你!”聞確氣憤地說:“嚴雲朝個狗日的言而無信,把江家的消息給了山間株式會社,何商岐江頌竹各處使絆子,二爺現在腹
背受敵,陳小姐滿意了?”
陳窈不搭理了,頭不回地離開法院前往片場。途中何商岐電話詢問狀況,得知撤訴後,高興地說那咱們的訂婚宴可以提上日程了。她表現出驚喜情緒周旋幾句,直切主題。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陳窈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江歸一今天之所以放棄起訴,最重要的原因是山間株式會社有異動,他們好像造了批新型毒品通過一些特定途徑運進了涼川,江家的場子最近發現了不少……”
“我覺得這可以作為下冊計劃。”
“什麼意思?”
她微笑,“何大校,如果繳毒以噸計算,捉到潛伏在國內的犯罪團伙,有一等功嗎?”
“......那你可以叫我何上將了。”何商岐調侃道:“怎麼現在大校夫人滿足不了你?”
“什麼夫人,我們隻是假結婚。”陳窈佯裝不知他背地耍的手段,“不過,我最近發現和你一起挺舒心,如果……”
“ 別如果了。我說過,你的任何要求,我何商岐都甘之如飴。”他頓了下,“如果我一直這麼聽話,你能就這樣呆在我身邊嗎?”
“當然。如果你不強迫我,不騙我。”
何商岐幹笑兩聲,陳窈心裡也冷笑兩聲,又聊了些日常,掛掉電話,開始施行逃跑計劃的布局。
她拿出筆記本打開Evolution Market,進入山間株式會社的內置信息系統,登陸這段時間養的海外假賬號——科學怪人的形象,已經獲粉數萬。
追殺的仇陳窈一直惦記到現在,如今終於可以報復了,她飛速敲鍵盤,發布信息。
Y.【我手上有一批illusion Connoisseur,每當吸食1克,其中就有45毫克的活性成分PB22-5F,可以根據濃度換成illusion Massif,程度安全,可以拿到國外精神藥物監督局的毒品授予執照,且規避各種禁令。M】
接著陸續登陸多個海外賬號,模仿毒販的語氣在下面回復增加可信度,坐等山間株式會社的人上鉤。
做完這些,陳窈問開車的嶽山,“還有多久到片場?”
“十分鍾。”
她想了想,“你幫我打電話給江頌竹,說我想跟他道歉。如果他有空讓他去片場等我。”
“......”嶽山從後視鏡看她,“為什麼不自己說?”
“哦,當然是因為不好意思。這樣可信度更高。”
“......”
說完陳窈打開一個自制的模擬聲音系統,用虛擬號碼撥打甄佩文之前的未知號碼。
響了三聲才接通。她調整語氣,“是我。”
對方沉默須臾,“歸一,你找我是......”
陳窈向後仰靠,模仿江歸一刻薄的調性,“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愚蠢,找你自然是想通了。”
甄佩文古怪地問:“你不因為陳窈的事恨我了?”
“恨。”陳窈冷哼,表情代入江歸一,拿出這段時間練就的臺詞功底,咬牙切齒地說:“但我現在更恨那該死的女人。”
嶽山:“……”
甄佩文:“......為什麼?”
“我給她買幾個億的珠寶,費盡心思給她清除障礙,拿出幾百億跟她建廢物實驗室,她不識好歹就算了還罵我犯賤,無視我的付出,踐踏我的真心,背叛我和別的男人結婚,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陳窈,奧斯卡影後非你莫屬。
“哦不,”她眼睛興奮得發亮,語氣兇狠戾氣濃重,“老子要將她挫骨揚灰。”
第098章 連環計098
陳窈模仿得惟妙惟肖, 騙得甄佩文相信江歸一因愛生恨要報復社會,遊說她之前那批真貨必須摻進新型毒品稀釋純度,這樣售賣更安全, 利潤更高。甄佩文也不傻, 反復試探, 可惜江歸一所有的私密信息陳窈一清二楚, 言辭滴水不漏。
聊了一路,到了片場化妝室才掛掉電話, 嶽山說江頌竹等會來,陳窈點頭,他不再多話, 從包裡取出份小包裝薯片撕開放到桌面, 又拿保溫杯接了杯溫水,繞著房間轉兩圈確認沒危險,坐到最角落的沙發當隱形。
“鍾小姐,你的助理對你真好。”化妝師說, “像哥哥一樣。”
“嗯。”
陳窈理解不了嶽山對她的復雜感情。可毫無疑問他確實是她最信任的人。她心裡沒有回報這概念, 但腦子裡卻明白“付出與回報的關系”。所以前兩天, 她跟嶽山說,你繼續寫小說, 如果有機會我扮演你書中的角色。
分神須臾,她繼續計劃的下一環, 撥通江歸一的號碼。等待的時間, 她見馬上要塗口紅, 撕開包裝拿薯片。
音筒嘟嘟幾聲, 略微渾濁、粗重的呼吸聲入耳。陳窈嘴裡的薯片都忘了嚼,面色古怪地問:“......你在幹嘛?”
音筒傳出的呼吸陡然急促, 他壓抑地喘了兩聲,啞聲說:“打飛機。”
她嘴瓢,“打什麼飛機?”
江歸一在電話那頭低笑,“手Y。”
“....................”
陳窈的腦子如經歷重錘,思路斷裂,她表情空白、恍恍惚惚地望向鏡子,安靜了三秒鍾,“聞確說你受傷了。”
“不衝突。”
“......”
細微快速的摩擦聲並沒停止的意思,她無言地又等了十幾秒,“還沒結束?”
“嗯……有事說。”
她一說話,他就喘。
死變態。
“你這樣我怎麼說!”
陳窈臉部肌肉因為情緒而起伏,化妝師連忙提醒:“哎呀別動別動,口紅還沒化好。”
她壓著火,維持頭部穩定,“你快點解決。”
“哈嗬……快不了,嗯......我手上都是繭子,你知道我的時間......而且我受傷了,不方便.....”
江歸一喘得厲害,聽著性感撩人,陳窈貼著話筒的耳朵紅了。
他仿佛猜到她的心思,一副拿捏戲謔的語氣,“怎麼,你很急。”
陳窈捏得手機咯吱響,“你是不是有病?”
“是,X癮。”
“?”
他壓低聲線,慢悠悠地說:“你急,找地方跟我開視頻。”
陳窈這種人為達目的必是不擇手段,當即答應江歸一的要求,抓著手機往更衣室衝,嶽山問怎麼了。
“衣服穿的不舒服。”
“穿的什麼衣服......”
陳窈面無表情掛掉電話,鑽進更衣室,靠著門板撥視頻過去。
對方接得非常快,潮湿粘膩聲瞬間滑進她的耳道,首先映入視野的是敞開的領口,胸肌、鎖骨因為右手撈著什麼東西擺弄而隱顫,隨後鏡頭上挪,鋪開的烏黑長發,是那張充滿情欲的臉,額頭布滿隱忍的汗,颧骨連至耳朵燒得坨紅,微張的唇小幅度張合。
更衣室的溫度仿佛都上升了,陳窈不自覺夾緊腿,摩擦低喘與她的心跳同頻。
他也不說話,視線穿過屏幕,抓著她,琥珀金瞳孔暗含痴迷興奮,“這套校服不錯,我很喜歡。現在沒戴,會s滿,也許會濺髒你的新衣服。”
明明什麼都沒做,陳窈還是抖了下,越來越多dirty talk穿透電子設備,她往換衣間的角落縮,企圖掩飾自己的變化。
逐漸,江歸一眼睫沾染生理性水汽。
看他這樣就想起那天。
陳窈原本毫無攻擊性的眼睛透出幾分侵略性,逗留在他肩膀屬於自己的齒痕牙印,咬下去的美妙觸感令人難忘,她抬起指尖戳屏幕,他看見後,用偏冷的聲線嬌俏地
哼了下,她心裡一緊,命令道:“叫主人。”
“主人。”他蹙起眉,嗓音嘶啞,“主人,我的名字。”
她咽下口腔分泌的唾液,“江歸一。”
“嗯——”江歸一下颌微抬,肩頭青筋鼓出來,一跳一跳的,可想而知這瘋子對自己有多粗暴。他倏然把手機拍到床上,像隔空掐著她的脖子,神色兇狠地低吼:“誰是主人?我看你是欠扇!*死你!”
……
火急火燎之後一切歸於寧靜。
掌心的手機蘊湿,陳窈感覺有片三角布料也變得粘黏,她暗罵自己鬼迷心竅,冷臉盯著屏幕。江歸一將手機拿遠,抽了幾張紙巾,手背原本兇戾的刺青似乎都被一灘純淨的白融化了。
她正欲偏開臉,看見他側腰幾道鞭打傷痕的末梢,難怪剛剛不靠著。
“那傷誰弄的?轉過來給我看看。”
誰都沒意識這倆句話潛藏了佔有欲,那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染指,非常不爽的語氣。
江歸一丟掉紙團,抓著煙盒和煙灰缸,歪著頭趴到床檐,長長的黑發如瀑布垂墜,肌膚在燈光下白淨如玉。
“誰傷的不重要,給你看,你會心疼嗎?”
他用拇指擦了幾下火石,一簇幽藍騰起,他深吸,朝鏡頭緩吐。一團水母形狀的煙霧似乎噴向她的臉,繚了圈,而後擴散開,屏幕裡的他慵懶地咬著煙,眼梢微挑,眸中遺留情事後的潋滟,“心疼到與何商岐離婚嗎?心疼到自願回到我身邊嗎?”
“如果不會,那麼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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