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琦眯起眼,全神貫注盯著眼前的顯示器。見周清南一行進了一層宴會廳,他立刻將畫面放到最大,生怕錯漏過任何細節。
監控畫面內,梅鳳年、神父、以及紅狼組織的另外兩名頭目人員,逐一於歐式沙發上落座。
周清南在梅鳳年身後兩步遠處。
他冷臉寒眼,高大身軀隨意靠牆站著,手裡把玩一枚金屬打火機,有一搭沒一搭。
沒一會兒,丁琦的瞳孔驟然縮緊,清楚看見,梅鳳年和神父聊著聊著,忽然就拿出了一份光碟樣的物品。
丁琦毫不猶豫,沉聲道:“發現失竊的光盤!”
通訊儀裡緊接著便傳出沈寂的聲音:“位置。”
丁琦:“遊輪宴會廳,地圖F區。”
遊輪下方的海水中。
沈寂抬手做了個手勢,數名戰士頃刻間潑水而出,速度飛快,沿著遊輪船身往上攀爬。
行動正式開始。
丁琦繼續盯著監控畫面看。
可看著看著,他卻猛地皺起眉,注意到周清南手中的打火機,蓋子一開一合,噠噠,噠噠……似乎蘊含著某種規律。
短短幾秒,丁琦便解讀出這串隱秘至極的密碼。
丁琦大驚失色,朝通訊儀大喊:“有問題!烈哥說有問題!沈寂!先別……”
話還沒說完,遊輪上已爆發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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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幾個巡邏的僱佣兵發現了登船的中國特種兵,舉槍便是一頓掃射。更有人直接擲出了煙霧彈。
頃刻光景,遊輪升起白煙,甲板上隨處可見被擊中倒地的僱佣兵。
船艙這邊。
雖然僱佣兵和蛟龍突擊隊的戰士們都在武器上裝了消音器,但槍林彈雨子彈橫飛,動靜實在太大,短短幾秒便傳入了空曠的宴會廳。
“……”周清南輕微擰了下眉,沒有料到蛟龍的人會忽然開始行動。
沙發上的梅鳳年也敏銳察覺到什麼,第一時間便要拔槍。
可還沒等他把槍拿穩,周清南已搶先一步用槍抵住他額頭,動作幹淨利落,臉色冷漠,速度極快。
梅鳳年驟然僵住。
與此同時,宴會廳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沈寂帶著數名海軍戰士破門而入,舉槍瞄準,眨眼便將紅狼組織的三名頭目也控制住。
局勢明了,一切仿佛塵埃落定。
沈寂目光落在金發碧眼的老者臉上,嗓音如冰:“紅狼神父,久仰大名。總算見面了。”
然而,沈寂話音剛落,周清南卻開口,極其冷靜地說:“他不是神父。”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戰士都臉色驚變。
就連沈寂都目露訝色,看向周清南,凜目:“你說什麼?這家伙不是紅狼神父?”
沈寂身旁的一名戰士也疑惑地說:“可是行動之前,我們都看過神父的照片,確實就長這樣。”
周清南薄唇緊抿,沒有說話,隻是轉眸冷冷看向梅鳳年。
“這就要問問咱們梅老,到底想幹什麼了。”
宴會廳裡驟然死寂。
片刻,很突兀的,梅鳳年忽然悶悶地笑出來。他邊笑邊佝偻著身軀咳嗽,隨即撫掌而嘆:“看來這麼多年,我確實沒用錯人,周清南,你真厲害啊。”
沈寂寒聲質問:“到底怎麼回事。”
“事已至此,我也不妨直接告訴你們。”梅鳳年淡聲說,“你們面前這個人確實不是神父,而是神父的雙胞胎弟弟。這位先生也是紅狼組織成員,多年來,所有高風險的場合場所,都是他作為替身,代替神父出現。”
周清南平靜地問:“你是從枯葉蝶死之後,開始懷疑我的?”
“沒錯。”梅鳳年哼笑了聲,“你跟了我十幾年,你的心有多狠、手段有多毒,我最清楚。你和小蝶平時基本沒交情,我讓你殺她,你居然會下不了手?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猜,你是條子。”
周清南神色冷然,沒有接話。
“後來我又想,正常人,不可能連續這麼多年扛住江博士的神經毒素。你肯定經受過最專業、也最殘酷的訓練。”梅鳳年稍稍一頓,沉聲,“加上你十幾歲跟阿天,那就隻能說明,你是從很小的時候,就被放進了一盤大棋。”
“要是我沒猜錯。你是國安局的特勤,而且,是從少年營裡出來的頂尖特勤。”
聽完梅鳳年的話,周清南面容平靜,眼神沒有絲毫波動,隻是沉聲問:“所以你設這個局,最終目的是什麼?”
“阿南,我的好孩子,你這麼聰明,不如猜猜看?”說著,梅鳳年抬起眼,一雙渾濁陰冷的眼珠直直盯向周清南,挑了挑眉。
周清南沉吟幾秒,驀地眸光一跳,腦海中生出一個猜測。
“猜到了?”梅鳳年又笑起來,癲狂而病態,“沒錯,我馬上就要死了,臨死之前,總得為偉大的神父做點事!周清南,沈寂,蛟龍突擊隊全員……有你們這些人物給我陪葬,我這出以身做餌請君入瓮,就算沒有白費!”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的瞬間,梅鳳年眼中迸射出濃烈殺意,右手往頸項處的溫莎結探去……
“是芯片炸彈!”周清南厲聲,“他身體裡植入了芯片炸彈!”
見此情景,距離梅鳳年最近的戰士果斷扣下扳機。
子彈刺破空氣,瞬間擊穿梅鳳年右胸。
梅鳳年口吐鮮血痛哼一聲,還想有動作,卻已被兩名年輕戰士徹底鉗制。
這時,一名戰士檢查完假神父手中的光碟,憤然道:“這份資料也是假的!”
沈寂暴怒,一腳將梅鳳年踹地上,揪起他的衣領:“說!光碟在哪兒?真正的神父又在哪兒?”
梅鳳年嘴角不停流出血水,奄奄一息,臉上卻仍舊掛著病態至極的笑意。他沒有看沈寂,隻是吃力地轉過腦袋,望向不遠處的周清南:“阿南,遊戲不會這麼快結束的。”
周清南眼底如覆嚴霜。
沈寂見撬不開梅鳳年的嘴,臉色極冷,揮拳便要砸下去。
周清南突地開口,聲線愈發狠戾:“梅鳳年,你們父子倆搭臺子唱大戲,現在你的部分演完了,另一位該登場了吧?”
沈寂動作頓住。
就在這時,周清南的手機冷不丁響起。
看清來電顯示,周清南眯了眯眼,霜雪寒意驟然滲透眉目。
他接通:“喂。”
“精彩,真精彩。”聽筒裡傳出梅景逍的嗓音,笑聲愉悅而輕快,充滿了贊許,“周清南,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的人玩遊戲,樂趣無窮。”
周清南冷冷道:“梅鳳年已經落網。梅四少,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神父在我手上。”梅景逍嗓音溫和,“光碟也在我手上,怎麼算,我手上的籌碼都夠本。”
周清南聞聲,和沈寂對視一眼。
沈寂頷首,立即聯絡丁琦,試圖利用這通電話信號定位梅景逍的確切坐標。
周清南又繼續對電話那端道:“這些年我手上掌握的證據,足夠把你送進監獄吃槍子兒。梅景逍,交出神父,歸還光碟,我可以幫你爭取減刑,留你一條命。”
“那如果我告訴你們——”梅景逍語調輕蔑,“現在‘青花號’的貨艙裡,堆滿了TNT,數量足夠把整艘遊輪炸得粉碎呢?”
聽見這話,周清南臉色驟然一沉,拿手機的五指用力收緊,骨節咯吱響。
聽筒對面的人輕緩繼續:“悄悄告訴你,今晚吳家的‘青花號’上有大幾百號人,富商、明星、政要,全球哪個地方的都有。炸了那艘船,可比炸什麼火車站機場帶勁得多。”
周清南閉眼,竭力忍耐內心洶湧的怒意,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你想要什麼?”
梅景逍:“打了這麼久電話,我的位置應該查到了吧?”
周清南側目看沈寂。
沈寂眼神沉靜,朝他無聲地點頭。
梅景逍低聲:“你一個人來。要是被我發現你耍什麼花招,我立刻引爆‘青花號’上的所有炸彈。”
說完,梅景逍便掛斷了電話。
周清南沒有一秒鍾的猶豫,轉身便大步往船艙外走。
沈寂一把攔住他,道:“我跟你一起去。”
“隻能我一個人。”周清南說。
“不行。”沈寂態度堅決,“梅景逍在暗,你在明,你這樣單槍匹馬過去,太危險了。”
周清南直直盯著沈寂,冷靜道:“現在‘青花號’的貨艙裡裝滿了可以炸掉整艘船的炸彈,梅景逍是個極端恐怖分子,什麼都做得出來。你真敢賭?”
“……”沈寂一滯,眼神出現了些許動搖。
周清南神情無比冷峻:“沈寂同志,你現在要做的,是立刻登上‘青花號’,疏散所有人員,想辦法拆除那些炸彈。而不是在這兒糾結我個人有沒有危險。”
“……不。”沈寂搖頭,“我答應過丁琦,要平安把你帶回去。十二年了,你該歸隊了,你也必須歸隊。”
周清南沉聲,道:“所以,我才必須讓這件事徹底了結。”
沈寂:“……”
捉住周清南胳膊的修長五指,終究還是松了開。
周清南大步踏出船艙,頭也不回。
漫無邊際的夜色下,海風呼號,浪濤翻湧。
一艘快艇便破開水面,離弦之箭般衝出,眨眼便與黑夜融為一體,消失了蹤跡。
沈寂神色復雜,目送快艇離去。很快回過神來,面容重歸冷肅,下令道:“劉曉虎、張子傲、徐文,看押重犯留守待命。其他的人,立刻跟我去‘青花號’!”
“是!”
蛟龍突擊隊全院有序行動。
這時,通訊儀內再次傳出丁琦的聲音,焦急不已:“老沈,現在什麼情況?烈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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