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橋上吹了半天冷風,我才回過神,不會是季辰吧?
但是為什麼?難不成徐遠還惹了他?
不應該啊,徐遠那種欺軟怕硬的貨色,敢直接跟季辰槓?
雖然不知道季辰除了教授還有啥來頭,但是長著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徐遠應該不敢輕易惹他,那是為了什麼呢?
不會是因為我吧?這個念頭一出,我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林好,你特麼正常點!
思慮再三,我還是決定去問清楚這件事。
?
第一次打季辰的電話,說不緊張是假的,手心都出了汗,電話響了良久都沒接。
正當我準備掛斷電話的前一秒,電話接通了。
「季教授……」我剛開口喊了他的名字,他就打斷了我說話。
「盤山公路…過來……」隻說了一句,電話就被掛斷。
我握著手機有些不知所措,回過神後人已經衝到路上攔了一輛車。
「師傅,盤山公路,麻煩您快點。」
季辰的聲音聽起來……不怎麼好。
公路是單行道,季辰也沒有說清楚具體位置,我隻能目不轉睛地盯著看,眼睛都看酸了也沒有看到他的人或者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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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路段有一截欄杆被撞歪的跡象,中間還斷裂開了,我壓下內心的慌亂,叫停了車。
剛下車司機一溜煙地就開走了,這路段頻發車禍,也難怪他不想惹事上身,我跑向欄杆往下一看,果然看到了季辰的路虎。
車頭部分撞上了一棵樹,前面的玻璃估計全碎了,雙閃警示燈一亮一亮的,在近黃昏的路上顯得格外瘆人。
那下面離路段大概有 2 米左右,我索性跳了下去。
季辰卡在了駕駛位上,彈出的氣囊護住了他的頭,即使這樣,他的額角依然流了血。
「教授?季教授?」我拍了拍車窗玻璃,季辰緩緩睜開了眼睛,眸子沉如水。
我在地上找了一塊尖銳的石頭砸開玻璃,又用小刀割斷了系在季辰身上的安全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把他從車裡弄出來。
「教授……您……您還能走嗎?要不然我先叫救護車來?」我轉頭,氣喘籲籲地詢問身旁閉著眼的季辰。
他微微皺了皺眉,良久後才低聲道:「別報警,我手機裡的通訊錄,打給第二個人。」
我點頭。
電話響了一秒就被接起,我大概描述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對方沉默了一下,掛斷了電話。
我把手機放回季辰的衣服口袋裡,他突然笑了笑:「我以為,今天會死在這裡。」
「別那麼想教授,您福大命大,哪那麼容易死。」
手腕突然被拽住,我僵住了身子,隨之季辰整個人的重量都靠在我身上,我坐得端正筆直,一動也不敢動。
他好像極倦,說話的聲音都小了許多卻意外的溫柔:「林好,你陪著我,知道嗎?」
想到上次發燒,他也是在醫院陪了我一宿,我嘆了口氣低聲道:「知道了。」
?
季辰的人來得很快,看打扮應該是保鏢,他沒把季辰送去醫院,而是接去了一棟別墅。
我本來沒想跟著去的,但是我們季教授緊緊抓著我的手不放,好像陷入了夢魘,眉頭始終緊緊鎖著。
別墅位於二環一處安靜的莊園裡,我們前腳剛到,後腳就一擁而上好幾個醫生。
那群醫生忙得滿頭是汗,我隻聽到一些什麼脊椎骨裂,腿骨骨折什麼的。
你說是季辰自己開車出了車禍,打死我都是不信的,不會是徐遠報復的吧?
看著裡面忙碌的醫生,端出一盆又一盆換洗的血水,我的胸口居然悶的慌。
一直到後半夜,醫生終於擦了擦頭上的汗,我才終於松了一口氣。
我本想和醫生們一起離開,誰知那個保鏢把我攔了下來,他恭恭敬敬地給我鞠了一個躬:「林小姐,在老板醒來之前,麻煩您在這裡照顧他,學校那邊我會幫您解決好的。」
沒等我說話,他就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得,我又得忙前忙後照顧這尊老佛爺了。
?
在床邊守了良久,季辰始終昏迷著,沒有醒的跡象,即使在睡夢中眉頭也緊緊鎖著。
也不知道誰下的手,真真是要他的命呀,上下眼皮開始打架,我終於扛不住,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是被太陽曬醒的,房間裡有一塊巨大的落地窗,太陽直射,刺的我睜不開眼。
「水……」身後的人發出低喃,我趕緊跑到樓下倒了一杯溫水。
「教授,教授?」喊了他兩聲,沒反應,遲疑了一會兒,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臉,男人緩緩睜開眼睛。
我雙手奉上:「教授,水。」
他似乎被噎了一下,良久才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我這幅樣子,能自己喝?」
我麻溜地從廚房找了個勺,一口一口地喂他。
喝完水以後,他臉色緩和了許多。
「林好。」他叫我的名字。
「在的教授。」
「如果有人想要殺你?」他沒了下文,用眼神示意我回答。
我思索了半天,斟酌了一番:「報警吧?至少不會死那麼快,說不定還能活下來。」
季辰挑了挑眉:「看不出來,還挺守法的,那如果那天晚上我沒趕到,你也報警,讓警察為你做主嗎?」
警察?我皺眉,如果徐遠那天晚上真的動了我,我一定廢了他。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掃了我一眼,淡笑:「殺人太容易,對付那些惡人,你得比他更惡。」
他的嘴角揚著笑,眸子迸發出的卻是露骨的殺意。
「教……教授……我能問個問題嗎?」
「問。」
「徐遠……是您找人……」
「是啊,我不僅砍了他的雙手,還讓他失去了做男人的機會。」季辰又恢復了他以往慵懶的姿態,他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像在說今天天氣怎麼樣。
我幹笑一聲:「他……惹到您了?」
「沒有啊。」
「那您……」
季辰突然轉頭看著我,輕聲道:「他動了你,他不該死嗎?」
我怔住。
毫無理由的偏執和護短讓我一瞬間不知所措。
「教……教授……您,什麼意思?」我問的結結巴巴,磕磕絆絆的。
「過來。」他示意。
我機械地靠了過去。
「湊近點。」
我又機械地靠近了一些。
他似乎還是不滿意,皺著眉想要伸手,我生怕他扯到傷口連忙又靠近了一些。然後我才意識到不妥。
姿勢,距離都太過曖昧了。
「林好。」季辰輕喊了一聲,我下意識的抬頭,撞上了他的唇。
冰涼。
隻是一瞬,反應迅速如我,立馬拉開距離站起身,衝進了廁所。
這他媽都是什麼事?我他媽把季辰強吻了?
這算吧??這算嗎??
鏡子裡的女人紅著臉,雙目含春……帶著羞怯……
……林好,你他媽害羞個屁啊!又不是初吻!
腦子裡的小人又跳了出來:不!那不一樣!那是教授!
我去你媽的教授!一巴掌拍飛那個小人,我假裝若無其事地走出廁所。
「咳……我看教授您也差不多快好了,那我就先回學校了。」
季辰幽幽的看了我一眼:「我這樣,你確定好了?」
基本全癱,無法自理。
我硬著頭皮道:「我……我再不回去跟不上課程了!」
「我給你補。」
「您不是教經濟學的嗎?」
「喔。」男人笑得如沐春風:「我全能。」
於是乎,我跟這位老佛爺開始了幾天幾夜的同居生活。
?
老佛爺的身體素質不是一般的強,脊椎骨裂呀!一般人至少得一個月左右才能恢復,這廝倒好,第五天直接坐起來了?
「教授,您腰真的沒事嗎?」我看了看手裡的白粥,又看了看他。
季辰選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著,曖昧道:「我腰好不好,你要試試嗎?」
我站在原地有些無語,我懷疑他在開車,並且我有證據。
思慮再三,我沒有把手裡的粥扣在他口上。
一,我不敢,二,我的學分還拽在他手裡。
「既然您都能自己坐起來了,想必也能自己喝粥了。」我笑吟吟的把手中的粥遞給他,誰知道這廝耍無奈,死活不肯把手伸出來。
「教授……」
「我是病人,林好,你不會讓一個骨折的病人自己吃東西吧!」
我他媽,我忍!
一碗粥見了底,老佛爺心滿意足做出了點評。
「嗯……有點淡了。」
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看您吃的時候挺滿意的,怎麼吃完了開始嫌淡了?好像剛才那個吃得挺歡的人不是你似的。」
「嘖,小林子,你好像對我有一絲不滿意?」
我掩嘴笑笑:「教授,您真是高看自己了,那可不止一絲啊。」
或許是相處了幾天,我居然敢嗆他了?
林好,好樣的!
我打算腳底抹油就跑,誰知道那廝更快,他扯住我衣服下擺狠狠一拉,我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耳邊傳來某人的一聲悶哼,我猜,我坐到他傷口了。
本來應該馬上就起的,可是這幾天做牛做馬真的讓我受夠了,我不僅沒有起身,還狠狠地壓了壓。
「林好,看不出來你這麼記仇。」他任我壓著,言語間帶著隱隱的笑意。
哼,我壓死你!我在心裡暗罵。
「林好。」季辰的嗓音有點喑啞。
我轉頭:「幹嘛?」
他的眸子越來越沉,狹長的雙眼微眯:「你現在很危險,你知道嗎?」
我危險?
我微微一笑:「教授,您認為現在半身不遂的您還能打贏我嗎?」
他懶懶地挑起了眉,扶在我腰間的手用力把我按向他,垂下眸子:「你是不是覺得我治不了你了?嗯?」尾音微挑,甚是性感。
季辰的睫毛很長,我覺得都要扇到我臉上來了,溫熱的呼吸噴在我耳邊,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獨有的味道,心髒突然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
我僵硬著想起身,季辰暗暗加重了力道。
就在這時,門被人敲了敲,一個平靜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老板,夫人來了。」
季辰眼中瞬間一片寒意,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往日的慵懶。
他退開身子,往後靠了靠:「讓她進來。」
「我……出去站著?」我指了指自己。
「不用,你就站這。」
雖然不懂季辰為什麼讓我站這,但是他說的話我敢違抗嗎?
我不敢,我老老實實地站好。
?
進來的是一個婦人,保養得極好。
臉上看不見一點皺紋,皮膚白皙光滑,塗著與她這個年紀不符的大紅色口紅,有些張揚卻又叫人移不開眼。
裁剪得體的旗袍更襯的她身材凹凸有致,外面披了一件貂皮大衣,看起來雍容華貴。
我皺了皺眉。
她一進來,屋內充斥著濃濃的香水味,過於刺鼻。
她擔憂地看著季辰:「唉,辰兒啊,你就不能讓我少操點心嗎?你看你最近,又是住院又是車禍的,你可真是讓我擔心死了,到時候我白發人送黑發人,你讓我怎麼跟老爺交代啊!」說完,還掩面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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