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她說她父母離婚,她跟著父親生活,日子過的挺難,大學開支比較大,所以出來做兼職。
我喜歡莫雪性,覺得她勤奮又優秀。
我喜歡任何優秀的人。
莫雪上大學那幾年跟我家走的很近。
逢年過節都會拎著她打工攢下來的錢,買著昂貴的茶葉來看我父親。
我爸一直在我面前誇她知恩圖報,是個好孩子。
直到某次,我路過她們大學,看見她的父親穿著工地上的衣服,拿著一個塑料袋給她送錢。
她嫌棄的大聲質問她爸,為什麼不拿個好點的袋子裝,專門給她丟人現眼,讓他以後都打在卡上,別來找她。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莫雪聲音也挺大的。
而我之所以能夠認識溫以衡,也是因為莫雪的緣故。
溫以衡來我家門口接過好幾次的莫雪。
每次我都站在陽臺上目送他們倆離去。
莫雪是他的白月光。
我高中的時候見證了他們年少的愛情。
看著清俊清瘦的少年貼心的給她送上便當,帶著她騎著單車穿過街頭小巷。
看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指為她挽起耳邊的碎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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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後來莫雪拿到交換生的名額,出國深造。
而他們的戀愛最終無疾而終。
再後來見到溫以衡實習一直碰壁,我偷偷的加了他的好友。
往他的郵箱裡面發了我父親公司的招聘信息。
再後來我們成了同事,半年後他成為了我的丈夫。
我們結婚三年,但他不知道的是,我其實暗戀了他五年時光。
他永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他。
11
溫以衡是情人節晚上零點回來的。
給我帶了一條項鏈,還有一個明顯是手工做的蛋糕。
很粗糙,但可以看出做蛋糕的主人廢了些心思。
他說很抱歉,他忘記今天是情人節了。
我笑著說沒事,趁著他去洗澡的時間。
我將他帶回來的蛋糕丟到了垃圾桶裡面。
我拿到了莫雪的聯系方式,但我並沒有約她出來談判。
也沒有用正房的優勢給她罩頭潑一杯飲料。
又或者當面宣誓主權之後,給她一巴掌。
這對我來說,手段過於低級。
12
我照常的吃葉酸備孕,定期去醫院檢查。
半年前我們才約好想要一個孩子。
這件事情是他提出來的,所以我欣喜的辭職備孕。
我開始沒事就去美容院做護膚,逛商場購物。
溫以衡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
我見到他的時間,一隻手都能數完。
我每天監視著他的行動軌跡。
像個高級的特工人員。
一直到父親的燒百日的頭天晚上。
我用父親的手機撥打了莫雪的電話。
第二天一早。
我早早的畫好了妝,穿著一身黑色連衣裙。
這裙子跟莫雪之前在父親葬禮的時候。
穿的是同款,是某個大牌去年上的款式,我覺得老土,買來之後吊牌都沒有摘過,就扔到了衣櫃的角落。
溫以衡再忙,錯過了父親的葬禮,也不可能會錯過他的百日。
因為他的項目出岔子了。
標書被泄露了,競爭公司的開出了更好的條件去競標。
溫以衡現在急需人脈資源,而那些資源人脈之前一直是我父親維持的。
我父親的人緣一直很好,很多客戶都處成了要好的朋友。
他需要去我爸的墓碑前面表演好他的好女婿人設。
順便聯絡一下那些屬於我父親的人脈資源網。
他看到我身上穿的裙子,表情微微一愣。
很快反應過來,臉上勾起了微笑。
見我拿著婚戒把玩發呆,
他很自然的伸手接過婚戒,親自為我套到了無名指上。
「這條裙子沒有見你穿過?什麼時候買的。」
我站在原地感覺到他溫潤的手指落在我的耳垂上。
「去年買的了,前兩天發現沒穿過,所以翻出來了,好看嗎?」
我對著鏡子看著他的臉。
他眼眸暗了暗。
「好看,栩栩穿什麼都好看。」
「是我好看,還是別人穿著好看啊?」
我故意漫不經心的問道。
「當然是你好看。」他寵溺的揉了揉我的頭發。
「我想穿去年紀戀日你送我的高跟鞋,你幫我去拿好嗎?」
他皺眉,「今天是去給爸爸掃墓的,都是山路,高跟鞋會崴腳的,那鞋跟我記得有七釐米高。」
「我想穿嘛,你幫我去拿,反正我們開車去的,也不用走路。」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出去幫我拿高跟鞋。
溫以衡就是這樣,日常生活中無限縱容我的無理群鬧。
表現得像個完美丈夫。
他剛離開,我就從化妝臺的抽屜裡面,找出了一份委託程醫生開的檢查報告單。
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放到了隨身的背包裡面。
13
墓園。
我們來得很早。
但是父親的墓碑上已經落下了一把新鮮的白菊花。
父親的骨灰葬在了老家,此處不過是一個方便本市故人掃墓的衣冠冢。
而此刻墓碑前面站著一個白色的苗條身影。
是莫雪。
她今天依然打扮的很精致,白色連衣裙,精致的裸妝,連口紅都是抹的裸粉色。
直男看了隻會驚嘆她天生麗質的那種。
絕對看不出來她是精心修飾過的。
我感覺到身旁的溫以衡在看見莫雪的那一刻。
身體微微怔住。
他不著痕跡的放下了我挽著他的手。
我裝作沒有察覺,主動上前。
「沒有想到莫雪姐你真的會來,之前聽說你回國了,但我一直沒有你的聯系方式,沒有想到你會來看我爸爸。」
莫雪衝我一臉歉意。
「抱歉,叔叔葬禮我沒來參加,因為我未婚夫當時也出了意外,就在叔叔的前兩天,我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栩栩,你節哀。」
莫雪不知道我爸爸出事的事情?
我輕呵了一聲。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回國之後一直跟我父親聯系。
甚至我父親還給她介紹了許多的客戶資源。
就算她真不知情,從其他人口中也應該知道了。
畢竟我也是從其他人口中知道她未婚夫去世的消息呢。
14
溫以衡出聲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你們之間認識?」
我搶過話,淡淡說道。
「認識呀,莫雪姐是我的高中家教,後來大學也是我父親一手資助的,我們兩個情同姐妹,直到後來她出國留學,換了手機號碼。」
莫雪尷尬的笑了笑。
我又故作驚訝的看著溫以衡。
「看來你跟莫雪姐也很熟悉嗎?」
溫以衡微愣,抿了抿嘴角。
「認識,公司有業務往來。」
行,這個借口倒是沒話說。
他們都拿著我父親的人脈資源,想不認識都難。
「既然這樣等會聚一聚吧,爸爸在天之靈,估計也不想看到我們一直傷心。」
後面陸續的來了我父親生前的許多好友。
溫以衡像個合格的丈夫一樣跟每個來掃墓的熟人鞠躬攀談。
莫雪也得體的站在旁邊,不時的接過話。
明明是我爸的頭七,卻像是他們的交際場所一般。
如魚得水。
我覺得刺眼極了。
看著父親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對不起,爸爸。
我要實行自己的計劃了。
我悄無聲息的摸出了手機。
找到了溫以衡的電話號碼,設置了一個二十分鍾的定時撥號。
隨即走到了莫雪旁邊,問她能不能陪我在附近走走散散心。
莫ťù⁵雪欣然答應。
15
墓園在郊區,附近人煙罕至。
盤山公路直通山頂。
我帶著莫雪走到了一處觀景臺。
欄杆下面就是陡峭的山坡,上面結滿了爬山虎和藤蔓等植物。
不知道人摔下去,是會重傷還是會死呢。
我摩挲著手指上的鑽戒發呆,
莫雪顯然也看到了。
「你的鑽戒挺好看的。」
「是啊,這是以恆拿到第一筆獎金給我買的,求婚鑽戒,他說以後等他有錢了會給我換大一點的,後來有錢了他倒是給我買過更大的,可我還是覺得這一個最好。」
「你看漂亮嗎?」我伸出手故意放在莫雪的面前。
莫雪臉色難看,突然開口說道。
「那天在殯儀館我看見你了,你爸的葬禮就在我前未婚夫的隔壁舉辦的。」
「是嗎?我沒注意到。」
莫雪看向我,笑得瀟灑又得意。
「別裝了,其實你看到了吧,你老公在你爸爸死的時候,沒有陪在你的身邊,反而抱著我安慰我。所以你故意約我今天來掃墓,為了宣誓你的主權麼?」
我轉頭面無表情的看著莫雪。
沒有溫以衡在之後,她甚至連裝都懶得裝了。
「栩栩,你還想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呢?」
「這幾個月來以衡不經常回家吧?他是不是騙你說一直在加班?」
「其實他一直跟我在一起,他說他愛我,隻是為了報你父親的賞識之恩,才會勉強跟你結婚,他不愛你,現在你爸死了,以衡的恩情也還了。」
我靜靜的聽著她的話。
好一會才慢悠悠的開口。
「說完了嗎?所以呢,你想得到什麼?」
莫雪咬了咬牙,靠近我。
像一隻鬥志激昂的母雞。
「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留點顏面,主動提出離婚。」
我嘲諷的笑了笑,慢條斯理的摸了摸耳朵上的珍珠。
「這件事,你跟以衡商量過了?」
她臉色微變。
「那是當然,是以衡的意思,他愛我。」
我嘆了口氣。
「莫雪,本以為你出國那麼多年,應該長了一點腦子,結果還是那麼蠢啊,溫以衡,他是不會跟我離婚的。」
她臉色微變。
「你什麼意思?」
我慢條斯理的從包裡面抽出了那份檢查報告。
遞到了她的面前。
她狐疑的接過之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
「是的,我懷孕了,是以衡的孩子,剛好三個月。」
我抓住了她的手,放到了我平坦的小腹上。
笑眯眯的看著她。
「沒有什麼不可能,你錯就錯在,太過相信男人的嘴了。」
「你知道愛是什麼嗎?愛是霸佔,是自私,是為了讓所愛的人愛自己,而不擇一切手段。」
她本來自信的神色在那瞬間頃刻瓦解。
眼角的餘光中我瞄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著這邊走來。
是溫以衡。
莫雪顯然也看到了。
她飛快的抓著我的手朝著自己扇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下手挺狠,我手指上的鑽戒,刮得她白嫩的臉上出現一道血痕。
她得意的看著我笑,狼狽又得意。
像是以為報復到了我。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你的手段太低級了啊,一巴掌不夠的呀。讓我來教教你吧,怎麼栽贓陷害。」
我嘆了口氣,上前一步做出擁抱她的動作。
她不明所以,下意識的想要推開我。
七釐米的高跟鞋細長Ţù⁰又不穩。
我瞬間崴了腳,猛地往後倒去。
16
瞬間。
我身體後仰直接從觀景臺上的欄杆往下掉了下去。
耳邊呼嘯的風,刮疼了我的臉頰。
周圍凌亂的雜草攔住我飛快滾下的身體。
失去意識之前。
我看到一個男人發瘋似的身影朝著我衝了過來。
還有莫雪那雙驚恐的眼。
我嘴角緩緩露出一絲報復性的笑。
溫以衡,這是我送給你和莫雪的第一份禮物呀。
17
我從醫院醒來的時候。
渾身疼痛的厲害。
床邊的男人第一時間發現,他握著我的手。
一臉的欣喜。
他沒有了往日的幹練整潔,胡子拉渣,顯然好幾天沒有修理過了。
整個人瘦的隻剩下一把骨頭,十分的憔悴。
「栩栩,你終於醒過來了。」
「是啊,我沒死,你們很失望吧。」
他錯愕了好一會,皺眉道。
「你說什麼?」
我看了他一眼,伸手去摸我的小腹。
「孩子呢?孩子怎麼樣了?」
溫以衡臉色很古怪。
「孩子的事情我等會再跟你解釋,你一直沒有醒過來,我想知道那天你跟莫雪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看著他,勉強的勾起一抹笑容。
我生死未卜,醒來第一件事。
竟然是想讓我為莫雪洗白。
「你不是看到了嗎?莫雪把我推下去了。」
「莫雪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你怎麼知道她不會呢?以衡,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莫雪已經告訴我了,我本來想裝作什麼都不知情,我隻想安心的迎接我們未出世的孩子。」
我痛苦的皺起眉頭,眼淚一滴滴的掉落。
不知道是傷口扯著的疼,還是心口的疼。
「莫雪讓我跟你離婚,我說已經有了你的孩子,她一激動就推了我,或許她不是故意的,可我是個孕婦啊,她怎麼能狠下心推我。」
溫以衡看著我,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微微顫抖。
「栩栩,別鬧了好嗎?莫雪不會傷害你的。」
我氣得笑了。
努力的掙脫開他的手,激動的抽掉了手上的輸液管。
一巴掌就朝著溫以衡的臉上甩過去。
「你就那麼在乎她嗎?連我們的孩子,也可以放棄是嗎?你對得起我爸爸嗎?」
這時,門口的醫生護士趕忙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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