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根據剛才那一籃子螃蟹估算的價格,蘇墨墨還壓了一點。
虎哥連連點頭:“沒問題!螃蟹是山貨,捉起來麻煩,我給你一塊錢一斤吧!”
蘇墨墨笑著拒絕道;“沒事虎哥,這個價錢夠了,你也要做生意的。”
聽著少女溫柔的聲音,虎哥頓時感動了,別看他賺的錢多,但中間協商溝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別人隻覺得他生意做得大,隻想抬價,唯獨眼前的少女還替他著想,想著讓他多賺點錢,明明她自己家境也不寬裕。
虎哥感動了,一米八身材健壯的漢子,神色微微有些動容。
蘇墨墨看他還想說什麼的樣子,停頓一秒,起身道:“那虎哥,謝謝你的紅糖水,我就先出去了,趁著還有時間,我去逛逛。”
見虎哥張了張嘴,蘇墨墨猜到他的意圖,笑著拒絕道:“不用送我,虎哥,你剛才好像有事,你去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後,蘇墨墨就朝著門口走去。
虎哥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少女的背影。
許久他才回神,這才發現搪瓷杯裡的紅糖水沒有喝完,還剩大半杯。
浪費是可恥的,還是不要扔掉了吧……?
虎哥看著靜靜立在桌面的搪瓷杯,這麼安慰著自己。
……
蘇墨墨出來後,便已經成了一個懷揣著六元巨款的富婆了。
但自己賺的每一分錢都來之不易,她也沒舍得去供銷社買東西,都是看看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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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墨今天穿的依舊是件黑色的袄子,可以說除了過年穿的墨藍色袄子,原主的冬□□服幾乎都是黑色的。
她梳著兩條麻花辮,垂在身前,看著格外乖巧,搭配上小巧白皙的臉蛋,顯得格外清麗。
蘇墨墨早就摘掉了頭上的布,因此一路走來,不少人都盯著她看,就連少數騎著自行車的年輕人,車子都已經經過了,都還扭著頭看她。
可惜這時候的人比較保守,因此盡管都在悄悄看蘇墨墨,但還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主動搭訕。
畢竟這可是大街上,要是被人看見,或者被蘇墨墨舉報,那完全可以定一個流氓罪,再說了,大家骨子裡也比較羞澀。
蘇墨墨的心思完全不在周圍人身上。
經過國營飯店時,她突然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香氣。
……是紅燒肉的味道。
不知道加了什麼香料,這香味格外霸道,蘇墨墨僅僅隻是經過,就已經挪不動步了。
明明上個世界她根本不吃這種太過油膩的食物的,但到了這裡,頓頓飯都沒有油水,身體自然而然就饞了。
想起上個世界拼命減肥的自己,再看看這個世界吃不飽的狀態,蘇墨墨覺得這可真是折磨。
系統12默默吐槽,究竟是宿主饞肉了,還是宿主的身體饞肉了。
兩者根本沒有區別嘛。
蘇墨墨身上有錢,被香味吸引,她差點就進去買一盤紅燒肉了,畢竟她賺錢也是為了吃好。
可惜即將挪動步子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自己身上根本沒有糧票,更別說肉票了。
就算有錢,她也買不到吃的。
蘇墨墨:……
彳亍。
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氣後,蘇墨墨就打算離開,誰知這時,一個身影從國營飯店裡走出來,然後直直地朝著她走來。
最後,停在了她的身前。
“想吃?”
一道略微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第77章
陳戚文並不習慣招待所的木床,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因此他天一亮便起床,去紡織廠視察了一番。
說起來陳戚文就在首都紡織總廠工作,來這裡視察也是名正言順的,也好開介紹信。
雖然主要目的是來看看妹妹的情況,但陳戚文肚子裡還是有幾分貨的,簡單地轉了一圈,便給廠長提出了很多建議。
陸廠長越聽眼睛越亮,縣城紡織廠的設備其實有些落後了,效益不好,廠裡招的人也就少了,這是個惡性循環。
但陳戚文簡單提點了幾句,說出一些銷售渠道後,他便恍然大悟,對於紡織廠未來的發展也有了方向,一時間,陸廠長看這個年輕人更加親切了。
端茶倒水不說,等陳戚文指導完後,還想讓小朱帶他去縣城轉轉。
陳戚文笑著拒絕了陸廠長的好意,便獨自來街上轉了轉,剛好他沒吃早飯,便進了國營飯店,點了一盤白面餃子。
餃子要糧票和肉票,就算工人有工資,但大早上就奢侈到來飯店開葷的人還真不多,因此國營飯店早上的生意都很一般,一般來一個客人才會現做。
現在大師傅正在做中午要賣的紅燒肉,國營飯店的服務員都闲了下來,但看見打扮時髦,渾身氣度不凡的陳戚文後,她們眼前一亮,打起了幾分精神。
等到陳戚文點了餃子後,服務員們臉上的笑容就更真切了幾分,一點也沒有面對別人那種吆喝的姿態。
畢竟這青年長得好看、彬彬有禮,穿著又這麼時髦,一看身份就不簡單,服務員們也樂意招待。
很快餃子便被端了上來,用的是富強粉,農村自己喂的豬肉,加上一些調料,不得不說,味道還不錯,起碼比紡織廠的伙食好多了。
陳戚文慢條斯理地吃著水餃,舉止斯文,店內還有零散的幾個工人來吃飯,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城裡人,能吃得起國營飯店,也都不缺錢,但在陳戚文的襯託下,這些縣城裡的有錢人,卻被襯託出一種土氣。
餃子裡面的餡有點辣,陳戚文吃不太慣,便咀嚼得很慢,於是也就分了點心,看向了店外。
這時正是上工的時候,街上行人不多,偶爾經過的人都有些行色匆匆,穿著藍色的工人裝,朝著遠處疾步而去。
——和闲適地坐在店內吃著水餃的陳戚文完全不同。
男人微微眯起雙眼,對這單調的場景感到有些乏味,便想移開視線。
但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身影闖入了陳戚文的視線。
是一名少女,即便隻是穿著最普通的黑色袄子,但她卻和那些穿著精神的藍色工人裝的人截然不同,在人群中脫穎而出。
少女的身影格外纖細,她穿著略顯臃腫的袄子,卻讓人覺出幾分柔弱,搭配上纖細的四肢,還有那小巧白皙的臉龐,更是顯得楚楚動人。
吸引人的除了那身氣質,還有少女清麗的臉龐。
她梳著麻花辮,這略顯土氣的發型卻顯得她格外清純,少女的雙眸就像兩顆黑珍珠一般,昂貴、璀璨,閃爍著星子般的光芒。
陳戚文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血液似乎開始沸騰,在這個略微寒冷的早晨,陳戚文卻覺出幾分熱意。
他的視線牢牢鎖定了那道纖細的身影,不知不覺,手中的筷子也放了下來。
隨著他放下筷子,少女也在店外停下了腳步。
陳戚文沒有錯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
隻見少女的臉上似乎有些迷茫,繼而睜大眼,看向了國營飯店。
她轉頭的那一刻,即便看的不是陳戚文,但陳戚文卻仿若和她對視了一般,瞬間,頭皮開始發麻。
隨後,少女在原地停留了片刻,臉上似有掙扎之意。
陳戚文已經無法忍耐了,他站起身,直直地朝著少女走去,敢在她離開的前一秒,低聲問道:“想吃?”
……
蘇墨墨有些驚訝地看著身前的陌生男人,他完全不怕生似的,一點邊界感都沒有,距離蘇墨墨很近。
加上那超過180的身高,蘇墨墨竟然需要抬頭看他了。
蘇墨墨不喜歡仰視人的感覺,便微微後退了幾步,這才輕聲問道:“你是?”
陳戚文看著眼底深處帶著一絲警惕的少女,仿若看見了一朵搖曳著的白玫瑰一般,那是他年少時曾見過的一種花。
潔白無瑕,偏偏又有著玫瑰的嬌豔,即便擁有利刺,卻也容易讓人誤解成更加柔弱的花朵。
可即便白玫瑰的莖幹上布滿了利刺,卻也被摘了下來,插在了花瓶內,成為了屋內的一道風景。
最後,這支父親用來討好母親的存在,卻又被神色冷漠的母親毫不留情地丟棄。
母親不喜歡送花的人,又如何會喜歡這支花呢?
她也並不在乎自己的小兒子盯著這支花看了許久,小男孩眼中的渴望也被她忽視了,畢竟不是愛情的結晶,孩子對她來說隻是束縛。
陳戚文早已習慣了母親的冷漠,但對於那支被丟棄的白玫瑰,他仍舊是耿耿於懷的。
但就在今天,他遇見了自己的白玫瑰。
陳戚文想,這一次,他一定不會讓白玫瑰被丟棄了。
他會去除玫瑰的利刺,然後牢牢地,牢牢地握在自己掌心。
…
陳戚文回神,看著蘇墨墨,輕笑道:“我叫陳戚文,你呢?”
男人的笑容十分溫和,彬彬有禮,配上那身時髦的打扮,以及俊美的面孔,就像是這個時代的鑽石王老五一般。
如果被搭訕的是另一個女孩,估計就會覺得自己是灰姑娘了。
但蘇墨墨不。
都是千年的聊齋,和誰裝狐狸呢,這男人騷得很。
她忽的湊近陳戚文,輕輕道:“陳同志,你再攔在這裡,我就告你流氓罪哦~”
陳戚文聽著近在咫尺的聲音,覺得耳根都開始發麻,他也笑了,笑得肆意,不復先前的溫雅。
男人彎下腰,薄唇湊在少女耳旁,保持著距離,一點也沒觸碰到,好似極為克制一般。但實際上,呼吸間的熱氣卻全然呼了上去,蘇墨墨耳根一陣發麻。
“同志,不然…我們一起去派出所轉一轉?”
蘇墨墨:……
這人不太正常,在這年代,確實挺稀少的,可惜她趕著回家吃午飯呢。
“不和你玩了,拜拜。”
少女果斷轉身離開,陳戚文不知怎的,卻也沒有追上去,看著少女的背影,他忽的笑了起來,聲音很大,笑得彎下了腰,引來路人的暗中打量,隻覺得這打扮時髦的男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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