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別的男人是膝下有黃金,
沈玉棠的膝蓋下全是金剛鑽。
●
「阿歲,對不起,是我該死,我應該早點來的……」
啊對對對,你沈玉棠是最該死的!
要不現在換我出去,你進來躺著?
」阿歲,二十年了,已經二十年了!我以為等我死了才能見到你……」
嘖嘖嘖,這話說得真不害臊!
你要是真那麼想見我,幹嘛獨活了二十年?幹嘛不早點死了好跟我埋一塊兒?
「阿歲,我好想你,每一天都在想你。」
嘔,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老娘可是有二十年墓齡的,可別想用這些肉麻的話感化我!
●
「阿歲,是因為鬼醫的秘術是不是?」
咦?他居然也知道這回事。
可按照墓志銘上的時間,我使術的時候他還沒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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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事後有人告訴他了吧,比如:
「三皇子,你老婆趁你昏迷,用邪術招來死人幫你幹架呢!」
艾膩味,反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陳芝麻爛谷子的。
我仰起臉,自豪地叉著腰:
「怎樣?我牛不牛批?」
沈玉棠卻一臉難過的模樣,他站起身來,然後伸手將我攔腰抱起,要帶我出去。
喂喂,大爺,你這病殃殃的樣子,
等會兒骨質疏松了可別訛我啊!
「阿歲……」
「有話快說,有屁不許放!」
忽然,他將臉貼在我的頸窩,悲聲哽咽道:
「阿歲,你真傻。」
狗男人,看把你能的!
自戀啥啊,
以為我那是為了你?
老娘是為了天下蒼生好不!
你知不知道,若是漠北的大軍破城而入,這仗得打到你曾孫娶媳婦那會兒!
●
陰森潮湿的墓道裡,回蕩著沈玉棠沉穩的腳步聲。
身後則傳來侍衛們異常殷勤的聲音:
「爺,阿歲姑娘想不想吃糯米糕?」
「爺,要不給阿歲姑娘吃個粽子吧?」
「爺,新鮮的驢蹄子阿歲姑娘想不想啃一口?還熱乎著呢!」
··
●
「沈玉棠,你來扒我的墳幹啥?」
他抱著我一步一步地朝著墓道外走去。
我反正什麼事都做不了,幹脆窩在他懷裡閉目養神。
唉,二十年了,終於有個有皮有肉的家伙來抱我了。
就算這個人是沈玉棠,我也能忍一忍。
」……給你遷墳。」
他腦袋跟被驢踢了似的,樂呵呵笑了一路。
「遷墳?遷到哪裡去?」
我回頭看了最後一眼這住了二十年的老墳頭,忽然有些不舍。
「皇陵剛剛建成,又大又寬,冬暖夏涼。」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微微笑道。
嘁,我才不稀罕你家的皇陵呢!
俗話說,金墳銀墳,不如自己的狗墳!
但我還是乖乖地讓他抱著走了出去。
畢竟墳裡漏水了,棺材都被泡上了,我再住下去肯定會得風湿的。
●
我迷迷糊糊地在睡夢中翻了個身,
咦?怎麼回事?
我的棺材明明很窄,才剛好躺下一個我,可是今天怎麼滾都滾不到邊。
潛意識裡帶著疑惑,我悠悠轉醒,睜開眼睛便看到一頂寬大的綠綢床帳向四垂掛著,
emmm,綠的,不知怎的,我忽然又想起了我的星哥哥。
唉,可憐的星哥哥,還在墓室裡躺著呢,也不知道他這會兒有沒有想我。
不過沒關系,趁著沈玉棠對我還有點愧疚之情,
我一定讓他給星哥哥找個風水寶地,再寫一篇牛叉哄哄的墓志銘,不再讓星哥哥無名無姓地冒綠光。
還有,我爹娘住的地兒也得重新裝修一下,
裡面最好再搭個蒙古包,我爹喜歡露營。
反正沈玉棠有的是錢!
●
我躺在床上,長長打了個哈欠,把身體扭成麻花狀,肆意地伸著懶腰,
痛快,真是痛快啊,我在棺材裡躺了二十年,翻身都是奢侈活兒,別說伸懶腰了。
「噗嗤——」
正當我盡情地伸著懶腰的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一陣輕笑聲。
「啊!你、你——」
該死的沈玉棠,竟然不經過我的同意就睡在我床上,還用那種色眯眯地眼神看我!
「給我滾下去!」
我抬腿,狠狠一踢。
「啊——」
他那低沉的嗓音驚呼了一聲,隨後床下傳來一陣悶響:
「嘭——」
●
我一骨碌爬到床邊,看到沈玉棠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正龇牙咧嘴地捂著他的後腰。
「哈哈哈哈!活該!」
我伏在床邊,看他這模樣,竟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來。
他無可奈何地望著我,但那眼神卻像墳裡的月光一樣溫柔……
咦,被中年男人的油膩惡心到了。
「哈哈啊救命——」
正當我笑得停不下來的時候,他突然長臂一伸,把我也拉下了床。
哼,小人!搞偷襲!
我整個人結結實實地落在了他的身上,連嘴唇也結結實實地啃了他一嘴。
emmm,
他的身體很軟,嘴唇更軟。
嘔嘔嘔!
Yue yueyue!
除了惡心,我還覺得有點丟人。
他該不會以為我這二十年都在想著他,一上來就對他投懷送抱吧?!
看我怎麼化解尷尬:
「嗚嗚嗚,疼!疼死了!」
我立馬捂住嘴,假裝被磕到了牙,可憐巴巴的。
可沈玉棠是什麼人啊,按照話本裡寫的,他是除了我的家人之外最了解我的人。
他居然一手緊緊地握住我的後腰,生怕我坐不穩似的,一邊則痴痴地笑著看我,那看戲的眼神裡,寵溺得過分。
救命啊!
誰給我來瓶洗潔精!
去油汙,不傷手的那種!
●
「阿歲哭的樣子還是跟以前一樣,哇哇的,像城樓上那口鍾。」
「你才像那口鍾呢!」
「嗚哇哇哇哇……」
我忽然嚎啕大哭。
嗯,這次是真的哭了,哇哇叫的那種。
●
你們問我為啥哭?
其實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想爹娘了吧。
可我爹娘都死了,死在沈玉棠攻城的那一天。
所以,在我從墓室出來的兩日後,沈玉棠就突然昏迷不醒。
沒錯,是我下的藥。
●
「沈玉棠,我這杯毒酒,你敢喝嗎?」
「阿歲,你?」
他起初有些驚訝,沒想到我是真的想殺他報仇。
「你當初,也是這麼對我星哥哥的吧?」
這兩日,一想起星哥哥那具因中毒而發綠的屍骨,我就想讓沈玉棠也變成那樣。
而且,隻有他死了,我的執念才能消失。
沒了執念,我也才能真正死了去投胎。
可沈玉棠就跟吃錯藥了似的,他居然笑了起來:
「你想給他報仇?」
你個老壁燈,死到臨頭了話還這麼多!
我直言:
「沒錯,你害死那麼多人,可惜你的命隻有一條。」
他死了,也不過癮。
就他這樣的,至少得讓我嘎十次才解氣。
「好,阿歲,我喝。」
沈玉棠這個白痴,他估計以為我是在和他開玩笑,畢竟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
他以為我不會真的毒死他,我不會讓孩子沒爹。
睿兒啊,別怕,等你老漢兒死了,為娘再給你找個新爹,一個不夠就找十個!
沈玉棠真就毫不猶豫地把那杯毒酒喝了。
我看著他把那杯毒酒一飲而盡,心情有點復雜:
「沈玉棠,這杯毒酒七日後才會發作,你可以先立點遺囑啥的。」
其實我想說,這套宅子不錯,不如就傳給我吧。
但想想,不蒸饅頭爭口氣,大不了等他死了我再賴著不走!
●
可是,
這七天,沈玉棠哪裡也沒有去。
他既沒立遺囑,也沒見別人。
而是整天守著我,陪我吃飯,陪我逛園子,陪我看話本……幾乎寸步不離。
我當然知道他什麼目的。
他是想讓我反悔改主意,給他解毒。
嘖嘖,男人啊,還是太天真了。
不過我倒是可以考慮,等他咽氣了把他的骨頭染成紅的。
嘿嘿,正好和我星哥哥紅配綠!
●
到了第七天晚上,沈玉棠在陪我看月亮的時候,直接一頭栽進了荷塘裡。
我好後悔,
居然忘了上去給他再補上一腳。
「爺!」
「快來人啊!」
寂靜的園子裡頓時一陣騷動。
我淡定地站在一旁,看著侍衛們手忙腳亂地把沈玉棠從水裡撈起來。
「阿歲姑娘別擔心!我這就去找太醫來!」
他的貼身親信在慌亂中還不忘安慰我。
emmm,其實,我想說,
也請你們放心,再過兩天,你家主子保準能涼得透透噠!
●
太醫來了一撥又一撥,湯藥也灌了一碗又一碗,
但沈玉棠依舊毫無蘇醒的跡象。
廢話,我可是鬼醫的關門弟子,我的毒是無人能解滴,除非把我師父他老人家給請來。
不過嘛,我師父早死了,他的骨灰還是我親手揚的。
沈玉棠他必死無疑。
●
我坐在床邊,不時假惺惺地給昏死中的沈玉棠擦汗,
還做出用帕子抹眼淚的動作,其實我是在偷偷摳鼻屎。
侍衛們都以為我在關心他,其實我隻是想親眼看著他嗝屁。
夜深了,太醫們仍舊急得焦頭爛額,整個宅院裡燈火通明,空氣中開始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阿歲……」
昏迷中的沈玉棠痛苦地喚著我的名字。
一聲又一聲,深情不倦。
我站起身來,
嗯,坐久了,屁股有點疼。
「咳噗——」
他將剛剛灌下去的藥又全都吐了出來,
痛苦萬分。
我一邊為他擦拭,一邊冷眼看著,
呵,沈玉棠,你也有今天。
想當初我嫁給你,你卻處處欺負我。
你們南乾明明說要停戰,可你又親率大軍北上,害我國破家亡!
你早就該死了,今晚就安心地去吧。
●
當然,我失憶了,這些過往都是我從話本和墓志銘上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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