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受得撕心裂肺,流著淚瘋狂哀求:「我不會了,我再也不敢了……」
可楊慎遠還不解氣,讓我承受了整整一炷香的萬蟲噬心之痛後,又強迫我眼睜睜看著那個小廝,被一根根切掉手指,拔掉牙齒,打碎骨頭,最後丟進籠子裡喂狼。
我第一次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嚇得精神恍惚,見了他就害怕,全身哆嗦跪在地上,嘴裡隻會說:「求求你,我不會了,我再也不敢了……」
楊慎遠總是擰眉,冷著臉讓我安靜下來,見我實在做不到,就讓人把我綁在椅子上,又喊了大夫過來,讓他們把我治好。
大夫換了一個又一個,始終不見起色。
楊慎遠越發暴躁,把房間裡能摔的都摔了個粉碎,掰開我的嘴給我灌各種苦得要命的湯藥。
這樣折騰了兩個月,我終於不再鬧,不再發顫了,安安靜靜地等他來,看到其他人都不敢抬頭。
楊慎遠很滿意,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我,眼裡隻有他的我。
6
楊慎遠這次意外地沒有用母蟲。
他讓我換一個心願,說除了這個,什麼都可以。
我不敢反抗他,老老實實枕在他腿上想心願。
我認真想了很久,想不出別的。
楊慎遠的臉色已經很差了,我害怕他又要折磨我,抓住他的手小心地開口:「我……我要阿遠。」
楊慎遠怔住,忽而又笑起來。
我第一次見他笑,還挺好看的,傻愣愣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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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慎遠開口,聲音罕見的愉悅,「玉兒想要我?」
我點頭,我知道這話意味著什麼,但是讓他開心,讓他放過我,這就足夠了。
「好啊。」楊慎遠拉我起來,讓我坐在他腿上,溫柔地吻了吻我的唇,眼裡的清冷都融化在笑意裡。
「玉兒真乖。」
我忽然覺得,他似乎一直在等我說這句話。
他可以直接要我,但他覺得沒意思,他要讓我自己提出來。
十六歲生辰這天,楊慎遠讓人給我認真打扮了一番。
我都要不認識我自己了。
我看著鏡中的美人,第一次意識到爹爹為什麼說我是他的驕傲。
楊慎遠的人還在我頭上蓋了一塊紅色的帕子,擋住我的視線,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那人一走,我就扯了下來,頂在指尖打轉,無聊地玩著。
晚霞褪了顏色,寒鴉驚叫三更,我等得都要睡著,楊慎遠終於來了。
看見我拿在手裡翻絞的帕子,他有些不悅,「誰讓你取下來的?」
我趕緊展平蓋在頭上,「你別氣,我再蓋上。」
楊慎遠帶著一身冷意,把我剛蓋上的帕子扯下來扔在地上,「不用了,左右也不配,不蓋也罷。」
我疑惑,不配是什麼意思,一塊帕子而已,我怎麼就蓋不得了?
後來我才知道,正妻進門,都會蓋這塊帕子。
但我在楊慎遠眼裡,和所有人眼裡的姜家女兒一樣,隻是用來達成目的的工具。
7
楊慎遠動作粗暴地在我肌膚上掐了一把,白玉一般的肌膚上立刻顯出紅痕。
「還真是脆弱。」
楊慎遠似乎很喜歡這樣,直到我身上布滿紅痕,方才罷休,擁著我入眠。
我以為我們的關系能因此好轉一些,但楊慎遠在那之後一直沒有來。
侍女給我用了最好的藥膏,一天三次地抹。
他們得了楊慎遠的吩咐,要盡快消掉我身上的痕跡,讓我恢復最初白玉般皎潔的模樣。
五天後,我身上的痕跡已經完全淡掉了,楊慎遠的人又好生打扮了我一番,還是紅裙,這次沒有帕子,然後把我送到前廳。
前廳除了楊慎遠,還有一個人。
中間放著一個籠子,和兩副黃金鎖鏈。
我想跑,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跪在楊慎遠腳邊,他捏起我的下巴,語氣第一次這樣溫柔。
「玉兒,你可願為了我,去太子身邊?」
我這才知道,原來楊慎遠,是皇族的人。
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不受老皇帝喜歡,甚至在明面上,他是一個已經死去的皇子。
楊慎遠野心很大,不甘心隻當一個暗殺組織的頭頭,他要奪回屬於他的東西。
姜白雪是他塞進太子府的第一個細作,卻因為愛上太子背叛了他。
他把人抓回來,交給手下殘忍了結。
現在,輪到我了。
楊慎遠親手給我帶上鎖鏈,半推半就把我塞進籠子,親吻我的手背,撫摸我的臉頰,柔聲叮囑我。
「不要讓我失望,玉兒。我答應你,我若稱帝,皇後隻會是你。到那一天,我就給你解藥。」
我掉著眼淚搖頭,「我不想當皇後,阿遠,我想留在你身邊,求求你……」
「那就為了留在我身邊,去幫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吧。」
楊慎遠看我的目光第一次充滿憐愛,說出的話卻讓我絕望,「不要像你那個廢物姐姐一樣起別的心思,別忘了,你的母蟲還在我手裡。」
8
楊慎遠身邊那人把我帶走了,他要送我去地下拍賣場。
這個拍賣場,據說已經被太子盯上了,楊慎遠打算放棄這個暗樁。
但在放棄之前,他還要讓它發揮最後的作用。
我居然有幸被拍賣兩次,如果爹爹知道,一定又會說我是他的驕傲吧。
拍賣現場,有人認出我就是一年前在女兒莊被神秘人一萬兩黃金高價買走的那位,競價的聲音小了下來,他們的重點都轉移到我被二次拍賣的原因上來。
一幫畜生七嘴八舌地叫喚,最後得出一個結果:我大概是沒能讓那位滿意,被扔出來回本吧。
我抬頭看向二樓一間廂房,楊慎遠就在那裡,戴著惡鬼面具,懷裡抱著另一位嬌俏女子。
女子滿眼的愛慕,可笑竟是給一隻惡鬼的。
楊慎遠從來不缺女人,尤其是願意為他賣命的女人。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把我推出來,因為我的命脈在他手裡,更好操控嗎?
競價到了最後時刻,門口忽然騷亂起來,緊接著官兵闖了進來。
人們臉色大變,沒想到太子竟能查到這樣隱秘的地方。
太子抓了不少參與其中的富商和官員,我再次抬頭看向二樓,楊慎遠已經不見了。
我仍然待在籠子裡,冷眼觀看這一場獵人狩獵畜生的大戲。心裡有些惋惜,最值錢的那一隻畜生沒有進網。
周圍終於安靜下來,這才有人注意到我,指著籠子請示:「殿下,她怎麼辦?」
太子移步到我面前,氣息溫柔而幹淨,如明珠生輝。
難怪人人敬仰,都期待著他早日登基。
「你叫什麼名字?」
「姜白玉。」
「哦?孤先前,也遇見過一位姓姜的姑娘,名白雪。」
「那是我長姐。」
太子點點頭,「你可有去處?」
「沒有。」
「那可願意跟孤回去?」
我沒有別的選擇。
太子命人打開鐵籠,解了我手腳上的镣銬,將我帶回太子府。
我換了身水色衣衫。
太子由衷贊嘆,:白玉比之月裡嫦娥更甚。」
他準許我叫他的名字,楊懷安,心懷天下,長治久安。
楊懷安是個真正的太子,眼裡是百姓疾苦,心裡是天下晏然。
楊慎遠說,他是腐朽的舊朝裡最後的君子。
但這個國家不需要君子。
君子太過溫潤儒雅,難當帝任。唯有屠刀與殺戮,才是最好的鎮國之器。
9
第二日用過早膳,楊懷安問我:「白玉可知令姐現在何處?」
我垂首不語,半晌,淚盈盈地抬頭,「姐姐已經不在了,臨終前,囑咐我將此物交給您。」
我拿出楊慎遠給我的東西,是一枚手作玉佩,看得出來制作者技藝生疏,「白雪」二字刻得歪歪扭扭。
楊懷安大驚,一見玉佩便紅了眼,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聲音哽咽起來。
「這是,孤送給阿雪的……她說回去告知家人便回來應孤,是孤的錯,孤就應當堅持和她同去……是誰害了她!」
楊懷安悲憤難當,他竟是真的喜歡姜白雪!
「是誰害了阿雪!」
楊懷安激動地起身,拽著我的手腕逼問。
我哭著搖頭,「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姐姐那日回去,很害怕,她是逃回來的……後來我們全家都被殺了,我爹我娘,還有姐姐……是姐姐把我藏在床底下,我才逃過來的。」
楊懷安怒目圓睜,「你可知道是什麼人!」
「我……我不知道,我隻聽見他們喊那個領頭的秦將軍。」
「秦廣榮!」
楊懷安攥緊玉佩,咬牙切齒。
我心虛得要命,低下頭避免被他看出異樣。
來之前,楊慎遠同我說過盛京的局勢。
鎮國將軍秦廣榮手握重兵,在盛京一家獨大,目無法紀。
當今皇帝楊璟懦弱,不敢與之抗衡。
太子楊懷安相反,接管朝政以來大刀闊斧,處置了不少跟隨秦家的奸臣,極力削弱秦廣榮的勢力。
秦廣榮數次派人暗殺楊懷安不得,為出氣暗中綁了他的兩個姬妾給手下玩弄,又屠了對方滿門,趁夜色丟到太子府門口。
簡直放肆到極致。
楊璟夾在中間拼命和稀泥,更讓楊懷安生氣。
此後朝堂徹底分為兩派,秦廣榮與楊懷安分庭抗禮,難分上下。
但還不夠。
楊慎遠要激化這兩人的矛盾,他不想再等了。
他買了我姐姐送到楊懷安手裡,打探他深淺之餘煽風點火。
哪承想姜白雪假戲真做,對楊懷安動了情,寧願忍受噬心之痛也不幫他。
他便謊稱給她解藥,騙她回去,賞給了手下人。
楊慎遠讓我好好利用姐姐的死,把從她身上得到的玉佩給了我。
擔心我是第二個姜白雪,他給我準備了兩樣東西,棺材和後位。
我對後者沒什麼概念,但我不想死。
楊懷安對我很好,甚至教我讀書寫字。
他誇我進步神速,又同我說起姐姐當初學字時的趣事。
「阿雪笨笨的,一個字要孤手把手教好幾遍,還不準孤說她……」
但他從未手把手教我,他隻是一遍又一遍,寫給我看。
他的確是君子。
對我未曾動心,一直在懷念姜白雪。
楊懷安親手在太子府後院為她建了一個墳茔,裡面放著那塊玉佩,和一套嫁衣。
他一連去祭拜了七天。
為顯姐妹情深,每次我都跟著去,聽他對著那個小土包喃喃自語。
我很惋惜,這樣光風霽月的長情少年,為什麼偏偏生在皇家。
少年對著墓碑流淚,碑上刻著「太子妃姜白雪」。
楊懷安說,雖未成親,但他親口許諾過姐姐,所以她就是他的妻。
何以結恩情,美玉綴羅纓。
難怪她那樣柔弱的人,敢為眼前的少年反抗楊慎遠了。
我長嘆一聲,若是白雪姐在天有靈,一定會很欣慰吧。
10
天璃的朝堂迎來前所未有的動蕩。
找了一年的人成了白骨,昔年儒雅的皇太子第一次發怒,砍了秦廣榮好幾個爪牙。
對方也不是吃素的,來太子府暗殺的人一茬接一茬。
每天晚上睡覺,我都不敢合眼,生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按楊慎遠的指示,不停煽風點火,引楊懷安去處理秦廣榮的暗線。
秦黨日漸式微,不少朝臣重新站隊。
有一人不知從哪兒聽了姜白雪的事,去女兒莊買了個同款來獻給楊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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