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蕭深卻盯著他的袖子,催促道:「爹,紅包呢?」
「給,給!」公爹不由得一笑。
他看著蕭深的目光,帶著掩飾不住的疼愛。
蕭深拿到紅包,轉身就朝著我走來,獻寶似的,把紅包遞給了我。
「媳婦兒,給你!」
我下意識地看向公爹。
可是,公爹隻低著頭喝茶。
我知道,這是他默許的態度。
「那……我就先替相公收著。」
蕭深清俊的臉上,笑容燦爛又無邪:「都是媳婦兒的。」
他看著我,又加了一句:「深深也是媳婦兒的!」
我:「……」
鬧紅個臉!
我連忙低著頭,說道:「爹,我去準備早飯!」
蕭深還是跟著我。
我煮一些稀粥,將昨日剩下的菜熱一熱。
Advertisement
等到用完早膳,我猶豫一下,還是跟公爹說道:「爹,那些嫁妝……」
按說,嫁妝是給閨女的,所以昨日隨嫁過來,正放在我們房中。
可是,那些都是蕭家給的東西啊。
「既是嫁妝,你就都收著。」公爹看我一眼,說道,「我隻有這麼一個兒子,我隻希望你能夠全心地待他好。」
我微微垂眸,認真地回道:「爹,您放心,我嫁到蕭家,以後,這個家裡就是多一個人護著他。」
「媳婦兒,走啊,去河裡洗衣裳!」蕭深將我們的衣裳,放到桶裡,高興地催促著我。
以前,公爹不讓他自己去河邊玩水。
如今,公爹答應讓他隨我去。
15
我收拾公爹的衣裳想拿去洗,可他不願意。
他說:「你不用替我做這些,不合規矩……」
怎的不合規矩?
村裡的哪個兒媳婦,都是給公爹洗外衣裳的,沒有那麼窮講究。
可我見他態度如此堅決,我又是剛嫁的新婦,也就不好再爭執。
能洗滌衣物的河,離村又遠,又深。
公爹囑咐我們要小心,就去山裡打獵。
我到河邊洗衣裳的時候,蕭深特別聽話,在一旁幫忙,久了,我也就沒有注意他。
他跑到河水裡玩,腳打滑猛地一摔。
這河流,挺深,水流又急。
我聽到聲音,轉頭就見他整個人扎入水裡,拼命掙扎撲騰著。
「深深……」我撲過去,朝著他遊過去。
沒有想到他緊緊地抓住我,就跟緊抓救命的浮萍。
但是他的力氣大,拉著我,就一起沉到水底。
他不識水性,也不懂得憋氣,越是不能呼吸,他就越是緊張害怕。
這樣下去,我們倆都很危險!
我索性就順著他,貼向他。
然後,唇對著他的,親上他,另一手捏著他的腮幫子,給他輸氣。
他好像愣住,傻乎乎地睜著眼睛看我。
我順勢拉著他,借著水的浮力,浮出水面。
「深深別怕,別亂動,我會拉著你的!」
然而我發現……我的腳沾地,水位隻到我的腋窩下。
我轉過頭,看向蕭深。
「你站著,站著!」
果然,水位都不及他胸膛。
我盯著他,噗嗤一笑:「被你嚇的,忘了這一帶的水沒有那麼深。」
可是,我剛話落,就見蕭深「嘭」地沉身進入水底。
「你……」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連忙鑽下水。
他瞬間就伸出手,兩手緊緊地抱著我。
在水裡,他睜著眼睛,就一直盯著我。
我要往前遊,他還扯著我。
這是想幹什麼?
此時,他似乎等得不耐煩了,蹙著眉頭,俊臉湊近我的臉,略薄的唇,朝我貼上來……
16
我們竄出水面的時候,我氣喘籲籲,抬起手打了蕭深一下:「你……你幹什麼啊?」
我感覺臉火熱熱的。
蕭深認認真真地盯著我,還朝著我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臉。
「媳婦兒,你臉好紅啊。」
我瞪他一眼,卻見他捂著心口,蹙著眉頭,很是不解地說道:「媳婦兒,我是不是生病了,這裡跳得好快。」
我把手貼上去,是他的心跳。
「小傻子!」
我率先上岸。
這下子好了,我們倆湿漉漉的,也不敢這樣回村裡。
我拉著他坐在河岸,說:「你心跳快,證明你喜歡我。」
小傻子看著我:「我喜歡媳婦兒?」
「對啊!」我心下羞赧,卻繼續說道,「以後,你隻能對我一個人心跳這麼快,記住了嗎?」
我就是這麼貪心。
我的相公,隻能屬於我一個人。
小傻子認真地點點頭。
17
蕭家不種莊稼,我在家裡做做飯,收拾家務。
平時公爹去山裡都是一天。
蕭深經常吃早上他煮下的冷飯。
如今有我,我能讓他都吃上熱乎的。
下午的時候,我還帶著蕭深出門,去尋一些野菜。
嫁過來的時候,陪嫁裡沒有糧,但是,蕭家不缺糧。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當獵戶真的挺有錢的。
又或者是公爹身手好,是捕獵裡的高手,賺的自然就很多。
晚飯之後,公爹去河裡洗了澡回來。
我煮了熱水,和蕭深各自沐浴洗漱。
可是,蕭深突然去收拾我們換下的衣裳,興衝衝地拉著我,催促道:「媳婦兒,我們快去河裡洗衣服吧!」
「啊?現在?」我有些納悶,「大晚上的,明日再去洗啊。」
蕭深卻撇撇嘴,竟然拉著我的手,撒嬌哀求:「媳婦兒,我就想現在去。我們去洗衣服,好不好?」
我公爹坐在一旁整理弓箭,轉過頭看我們一眼,問道:「深深為何想現在去洗衣服?」
蕭深高興地說道:「可以沉在水裡,跟媳婦兒唔唔……」
我可算知道他打的什麼鬼主意了!
好啊!
你個小傻子,骨子裡竟然是個色胚!
「爹,我和深深有話說!」我硬把他拽回屋裡!
公爹也不管我們。
他忙完就回屋去歇息。
我則在房中,想方設法哄著我的傻子相公。
我告訴他,「親親」不是在水裡才可以!
我親了他一下,讓他明白。
那一瞬間,他的眼眸裡,就像ŧű⁻注入了星光,雪亮灼熱地盯著我。
他湊上來,想親我,被我推開。
我告訴他,以後我們的事情,不能跟公爹,也不能跟其他的人說。
他乖乖地又點頭,又跟我拉鉤上吊一百年地發誓,我才放過他。
我讓他去熄燭火,上炕。
原本就是真的想親親。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玩脫了……
可能是男人在這種事情上,可以無師自通。
我沒有想到,我們會這麼快,陰差陽錯地就……順利圓房了。
18
女子出嫁的第三天為回門日。
我娘得知我和蕭深已經圓房,頗感欣慰。
特別是看到蕭深總圍著我轉,一門心思地眼裡全是我。
一會兒給我拿點心,一會兒給我倒水喝。
就連我娘都看不過去,笑著說道:「深深啊,你出去玩一會兒,娘跟你媳婦兒有話說。」
蕭深看我一眼。
我笑著說道:「你先出去跟七弟八弟玩一會兒。」
蕭深這才點頭,轉身走出去。
我娘笑道:「隻聽你的話。」
我輕笑不語。
我娘的意思是,圓房了是好事。
「你公爹正值壯年,你們早些有孩兒,能有人護著,有人依靠。等以後,你公爹老去,你們的孩兒也長大了,同樣也能有人護著你們。」
我娘抬頭看向院子裡坐著的蕭深,輕嘆一聲,說道:「雖然是個傻的,但是瞧著乖順,聽你的話,沒有什麼花花腸子,也不會欺你。」
我笑著,說道:「娘,我不嫌棄他,我知道我想要什麼。」
我想要的是,那人能如我一樣,心裡也隻我一人。
我娘問道:「你覺得他能懂嗎?」
「當然。」
19
我和蕭深的婚後日子,過得蜜裡調油。
過了幾日,公爹收拾曬好的皮毛,以及昨天逮住的一隻小鹿,準備一道拿去鎮上賣。
臨走前,把我叫到堂屋。
「聽聞你外祖父是教書先生,你由他教導過,識得字?」
我點頭稱是。
公爹拿過筆墨紙砚,說道:「你可否幫我寫幾個字?」
我心說,家裡有筆墨紙砚,那公爹應該是識字的人啊……總不可能識字的是我那個傻子相公吧?
或是出於什麼原因,不方便以他的筆跡?
我心裡琢磨,面上卻不多問,隻如他要求的,在紙上寫下一行字:五月二十八,春花秋月。
我參不透,那是何意?
公爹把那張紙疊了疊,收起來,趕著驢車出門。
晌午之後,公爹回來,買了一些糧食,還有瓜果點心。
點心挑選了幾種,分兩盒裝。
他拿給蕭深,讓他吃的時候,蕭深卻坐著,挑選起來。
他清空其中一個盒子,把其中的一種點心挑出來,放入那個盒子裡。
「媳婦兒,來吃點心啦!」他喊我。
我走過去,見他一手護著那個盒子,一手拿了另一個盒子裡的點心吃著。
見我過來,他連忙將護著的盒子遞給我,獻寶似的道:「媳婦兒,榛子糕,都給你!」
我看著另一盒子,林總幾樣的點心,不解地看著他。
不明白他為何隻把榛子糕給我?
「他啊,最喜歡榛子糕,他想把他覺得最好吃的,留給你。」公爹說道。
我聞言,不禁又感動又無語。
畢竟,我對榛子糕不算太喜歡。
公爹卻逗蕭深,說道:「娶了媳婦兒,忘了爹啊!深深如今有好吃的榛子糕,隻想著留給媳婦兒,不舍得分爹爹一點了。」
蕭深聞言,一臉Ṭű¹為難。
猶豫一下,他摳摳搜搜,拿出兩個,塞給公爹,撇撇嘴說道:「深深給爹兩個,留四個給媳婦兒。」
公爹笑著收下,說道:「看來深深心裡,也是有爹的。」
「嗯啊!」蕭深點頭,卻端著盒子起身,湊我面前來,自認為小聲地跟我說道,「媳婦兒,你快些吃,不然爹吃完了要跟你搶的!」
我笑著拿一塊榛子糕喂給他吃,又拿過一塊綠豆糕,說道:「每個人的口味喜好各不相同。相公最喜歡榛子糕,而我最喜歡綠豆糕。」
20
五月二十八這一日,天尚未亮,公爹就拿著昨日新抓的鮮活獵物去鎮上。
我知道,他不隻是去賣獵物。
他將昨日一同掠得的山雞殺好,囑咐我,煮出來和蕭深吃,他要晚些才回來。
蘑菇燉山雞,最是鮮美。
早上,我帶著蕭深,一同去山林裡採摘蘑菇。
作為這裡的鄉民,我懂得區分哪些是能吃、不會中毒的菌菇。
但是,小傻子不會。
所以,我讓他提著籃子,跟著我。
我沒有想到,就這一次出門,蕭深出事了。
樹上一條竹葉青差點兒咬到我,他把我推開,我往一旁倒去,他卻踩滑了腳,從小山坡滾下去。
「深深……」我眼睜睜地見他的腦袋往一棵大樹撞上去。
他的袖子劃破,身上有些刮傷,但是好在沒有什麼嚴重的傷口。
「深深?」我拍拍他的臉,卻叫不醒他,心下慌張,「蕭深!」
「來人!來人……救命啊!」
這大荒年的,進山入林尋吃食的不隻我們。
村裡的人循聲來幫忙,將蕭深先抬回家。
21
我爹去隔壁村,請來赤腳大夫給蕭深查看。
黃大夫查看,把脈,說許是打到頭,暈迷過去,讓我們別著急,等一等。
可是,我等了快一天,蕭深就是沒有醒來。
傍晚,公爹回來了。
他帶回來一個身穿玄青色衣裳的年輕公子,聽聞蕭深出事,他們都一臉緊張。
那公子還說道:「幸好我今日來了……」
熱門推薦
我和裴璟分手的理由是我的口味已經變了,實在不喜歡他這 種人妻屬性了。那日他心灰意冷,冷聲地說如果分開他絕對 不會再來找我。
夫君新納的妾室是個穿越女。 我被夫君打得頭破血流,奄奄一息的時候。 那個妖艷的狐媚子一邊給我灌藥一邊哭道: 「姐姐你可別死啊,你可是要當皇帝的女人,你要是死了我抱誰的大腿去嗚嗚嗚……」 我死死攥住她的胳膊,嘶啞問她:「你說什麼?」
妻子的同事給我發了張她跟男秘書擁抱 的照片,「留意一下吧,澈哥」。我沒 有放在心上。
我娘是個娼女,用自己的血肉錢供我爹讀書科考。 五年後,我爹高中,蒙天子賜婚公主。 他卻在金鑾殿以死拒婚,更是十裡紅妝大張旗鼓娶了我娘。 公主不悅。 三日後,娘親衣衫不整被人欺辱,死在巷口。 半年後,公主如願嫁給了我爹。 她不知道,這是她不幸的開始。
"為了惡搞恐同的死對頭,我男裝女和他網戀。 我的計劃:等他對我難以自拔,就露出我這張帥得人神共憤的校草臉,狠狠惡心他! 我的執行:穿小白裙,發露腿照片 x1; 揉紅嘴唇,發唇部特寫照片 x1; 發早安晚安哥哥你真棒 xN…… 我的結果:他確實難以自拔。 我望著滿室凌亂,捂住後腰嚎叫:「你不是直的嗎?!」 他竟然死不要臉地湊上來:「對啊,我碰到寶寶,有多直你最清楚。」 靠!!! "
竹馬對新來的轉學生一見鍾情,為了擺 脫我這個纏人青梅,他給我下蠱讓我喜歡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