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陳女士和徐先生昔日這對同甘共苦的夫妻,對簿公堂。
陳女士的小情人也和姜玲一樣,不舍得陳女士分財產。
兩人背地裡早就防著徐先生。
先是陳女士撤股變現,隨後創業「失敗」。
穆清當時被陳女士求著去當說客。
她也很是無奈,告訴我,陳女士這是在轉移婚內財產。
徐先生到底反應得還是太慢了。
其實陳女士的出軌早就有了預兆。
隻是徐先生忙著公司裡的事,風風火火的,忘了女人四十如虎。
宣判那天,我和穆清也去了。
徐先生在庭上撕心裂肺的控訴,他為妻子犧牲了多少。
罵她是白眼狼,心狠。
可惜,無濟於事,這些話並不是呈堂證據。
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優勢。
任憑他再努力,不愛她的女人,也隻給他在指縫中漏了一丁點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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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審結束後,他憔悴萬分來跟我告別,他無言面對我。
「謝老弟,別像我,趁她還愛你時,早點脫身。」
「別等愧疚都沒了,隻剩算計。」
他拿著那份薄薄的財產,自此再沒出現在江城。
而那合伙人和帥氣的小奶狗組成家庭美哉悠哉。
……
那段時間,我悶悶不樂,整個人都消沉了下去。
穆清抽出空帶我出國旅遊。
在飛機上,我們促膝長談。
「歐陽,其實我們早就知道,陳總的心不在徐先生身上了,不是嗎?」
「所以你覺得陳總這麼做是應該的?」我問。
穆清疲憊地按了按眉心:「歐陽,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感情的事我們無法評判,陳總的財產轉移都是合法的。」
那時我就知道,穆清已經完全蛻變成一個精明純粹的商人。
「歐陽,你在擔心什麼?怕我跟陳總一樣?」
下飛機前她開玩笑似的掐我的臉頰。
我順勢就問:「是啊,怕你不愛我了,一分錢都不給我。」
她緊緊依偎在我懷裡,啞聲笑道:「不會的老公。」
是不會不愛我,還是不會一分錢不給我?
我沒問,隻是賭氣說了一句:「那好,以後我要在你最愛我的時候離開你,你的愛和錢我都帶走!」
穆清寵溺地看著我:「好,都給你。所以別再不開心了好不好?」
「好啊。」我揚聲笑道。
那一刻,我就想好了,將來真有這麼一天,我要做先轉身的那個人。
我也終於做到了。
等我回憶完這一段,飯也吃完了。
我準備向我媽坦白我離婚了。
我媽一邊起身收拾碗筷,一邊對我恨鐵不成鋼:「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還是趕緊生個孩子要緊。」
「媽,當年那個人飛黃騰達了,你就算生了我也沒撈到半分好處吧。」
我媽瞬間臉色慘白,嘴唇顫抖,「你……」
我手指輕顫,我輕聲道:「媽,對不起。」
她定定看了我半晌,抹了抹眼淚:「是我對不起你,總之,你心裡有數就好。」
我有數。
比誰都有數。
「媽,我離婚了。不用再擔心這些。」我拿出了離婚證。
我媽震驚地看著我,搶過去翻開,身體晃了晃,指著我說:「歐陽哲!你是想逼死我嗎!離婚,你真是了不得啊!穆清寵你,你就無法無天了!」
我痴痴地笑:「媽,等她不寵我了,我就來不及了啊。」
我媽捶胸頓足哀嚎了一聲。
我自顧開了一瓶酒:「你哭什麼,我比你運氣好,她分了我大半家產。」
「所以呢,你滿意了?!」
我點點頭:「嗯,我很滿意。」
何周也很滿意——我這樁離婚官司已經成為他的經典案例了。
相信等明天報道一出來,他的身價也會暴漲。
我媽一臉惋惜地盯著我:「你們真的不能重新開始了?」
我知道,她一直很喜歡穆清這個兒媳婦。
可她根本不能理解,一個站在頂峰的女人,眼中是看不到身邊人的。
「媽,你知道嗎,離婚後,我睡眠都好了。」
我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淚流滿面,緊緊抱住我:「歐陽,是媽當年沒用,讓你不敢相信婚姻了。」
我笑著調侃:「媽,跟那些沒關系,隻是這幾年富裕的日子,我看得太多了。」
「要不就是有錢太太找小情人,像徐先生一樣,落得悽慘的下場。」
「要不就是兩人心照不宣地各玩各的,互相看不順眼,同床異夢。」
沒有其他下場。
我媽哭著心疼地抱住我:「歐陽,穆清不是那樣的人,你就不能相信她嗎。」
我搖了搖頭,「媽,你以為江城首富就是穆清的終點嗎?不是。」
我比誰都看好穆清的才華和能力、魄力。
她的未來耀眼到我根本不敢睜開眼。
幼年的事,對我是有影響,但我卻是感激我媽的。
就因為她的悲劇,我一直在感情裡保護自己,從來不會付出全部。
不會讓自己有機會成為糟糠夫。
結婚十年,我在穆清這兒,沒受過委屈,沒吃過苦。
現在,光是這大把的股份,可以讓我逍遙過一輩子。
沒有什麼,比錢更有安全感的。
9
從此不用再披季總老公的皮。
我灑脫地收拾行囊去了國外旅遊。
在蔚藍的海邊,曬著陽光浴。
不巧那個渣爹竟然給我打來電話。
「歐陽哲,你離婚了?要不要來爸的公司,爸老了,公司終歸還是你們兄弟的。」
我嘲諷地笑了一聲:「沈老,你是不是過糊塗了,沈家不是早就落魄了嗎?」
「不然某人也不會死乞白賴要了一輛瑪莎拉蒂就欣喜若狂。」
電話對話,傳來劇烈地咳嗽,隨後是姜玲接過電話。
「歐陽哲,你別得意!早晚我兒子會拿下穆清,她會嫁給沈星的!」
「姜玲,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恬不知恥。」
沈老的呵斥聲傳來:「上不面得臺的女人,滾出去!兩兄弟爭一個女人,你要不要臉!沈星和誰結婚也不會和穆清結婚!」
「老頭子,你瘋了吧!你知不知道穆清是誰,要不是她幫襯,你這破公司早就破產了!」
「我管她是誰!這種見異思遷的女人配不上我的兒子!」
「呵,你現在清高了,當年——」
我冷笑了一聲掛了電話。
好一出狗咬狗。
沈老盼了小三這麼久的兒子,結果也去當小三。
現在反而想到我這個兒子了。
轉頭我就把這一家子極品拋之腦後。
我玩得樂不思蜀的時候,我媽給我打來電話。
「兒子,姓沈的寄了些文件過來,好像是一些財產轉讓的資料。」
「哦,他要死了嗎?」
我媽嘆了口氣:「可能是老了,愧疚了吧。」
我輕嗤了一聲:「你告訴他,我的離婚賠償金他一輩子都賺不上,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對原配摳嗖。」
我媽嗫嚅地說:「確實,他對穆清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要掛電話,我媽又道:「對了,穆清天天來家裡吃飯,有應酬不來,還會讓人通知我。」
我淡淡哦了一聲。
「比你們結婚時,來得還勤,外面也沒什麼緋聞。」
我煩躁地說:「媽,這些事不用跟我說。以後你可以不用接待她。」
後來怕再接到這些電話,幹脆關了手機。
……
回國後,好兄弟溫凱組織了一場同學聚會,喊我務必要給他個面子。
沒辦法,我隻好無奈前往。
同學聚會永遠不缺八卦是非。
我和何周到場時,在門外便聽到陳非的大嗓門。
「我就知道穆清和歐陽哲會離婚,有錢了哪個不變壞?」
「歐陽哲現在肯定後悔死了吧,吃了幾年窮也沒落到好,要是當年選擇許婉婉多好。」
有同學調侃笑話她。
「陳非,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最近報道你沒看嗎,穆清的離婚案成了國內富豪分手費排行榜第一。」
「就是,他現在是我們所有人裡最有錢的,還有你別忘了,許婉婉還沒結婚呢。」
陳非不服氣:「肯定是穆清做了對不起他的事,讓歐陽哲抓到了把柄。看著拿了大把分手費,其實暗地裡不知道哭成什麼樣呢。」
「那人家也是坐在寶馬裡哭,風吹不著,雨淋不著,陳非你就別操這闲心了。」
我在門外聽了一陣,對何周似笑非笑。
「同學聚會真有意思。」
何周尷尬一笑:「進去吧,不就陳非一個人咋咋呼呼麼。10 周年同學聚會可不容易齊,你就勉為其難當個粘合劑吧。」
果真,做了律師就是會說話。
沒有我的影響力和出名,人數的確怕不會來得這麼齊。
我倒是真不知道,我的離婚竟然還上了新聞報道。
溫凱急匆匆而來,在後面拍了我一巴掌:「幹嗎呢不進去!」
屋內頓時鴉雀無聲。
隨後陸續有人站起身來迎接我們,陳非咬唇站在最後面。
溫凱是班長,也是這次組織人。
他拍了拍巴掌:「老同學們,今晚消費咱們都按最高規格的來,誰最有錢誰買單!」
說完,他搭上我的肩膀,意有所指地看著我。
掌聲,吆喝聲雷動,場面瞬間熱鬧起來。
我無奈地笑笑:「樂意之至,大家隨意。」
何周和我擊了一掌:「歐陽哲好樣的!咱們都別辜負了啊。」
席至半途,溫凱略有醉意地說:「本來想搞個校友會,能來多少來多少,後來想想算了。」
我垂下眉眼淡淡一笑。
本來我和穆清不離婚,確實是可以辦一個校友會的。
穆清和許婉婉低我們二屆,是師妹。
到底是不適合聚到一起的。
有位男同學向我敬酒,一臉的羨慕佩服:「咱們班,我最服的就是歐陽哲,季家破產的時候娶了穆清,她成為女首富的時候又離開她。這魄力誰比得上。」
眾人哈哈笑著拍起掌來。
「說得真好,真灑脫!」
「還是歐陽哲有個性。」陳非也向我舉杯。
我卻興致淡淡,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溫凱看我臉色陰沉,拍桌而起打著圓場,「老同學們,這是同學會,不是歐陽哲的人生批判會,來來,一個個說說,這十年大家都咋過的。」
何周也起身吆喝:「可不,不能讓歐陽哲一個人出風頭。」
至此整個同學聚會的節奏才走向正軌。
場面熱烈,我也喝得滿臉通紅。
快結束時,服務員敲門帶了一個人進來。
「溫凱你不夠意思,在江城不喊我?這東道主非我不可了。」
穆清滿面春風地走進來。
溫凱看了我一眼,眼神裡滿是無辜:「穆大美女,您日理萬機,我這不是怕你沒時間嗎?」
同學們皆痴痴笑了起來。
穆清泰然自若地坐下,自嘲地說:「沒辦法,再沒時間也得抽時間,不然老公真的不要我了。」
眾人視線齊刷刷看向我,我無語至極。
聽她這話的意思,還想繼續糾纏我?
可離婚協議都籤了,她總不能不認賬吧。
溫凱也看出我的難堪,調轉話題問我:「歐陽哲,你現在這麼有錢,以後準備找啥樣的女朋友。」
我摸著下巴想了想,「嗯,最大的可能是找個性感御姐吧。」
穆清的臉頓時就黑了。
……
晚上,我在許婉婉的心理咨詢室裡,她也問了這個問題。
「歐陽哲,你未來還長,有沒有想象過你將來另一半是什麼樣?」
我歪頭想了想:「大約是像年輕的穆清吧。」
許婉婉摸摸鼻子苦笑:「你還真是懂得打擊我。」
我拍了拍她的手,直言道:「婉婉,這是我的真心話,你知道的。」
我歐陽哲這一生,能愛上穆清已經用上了我所有的勇氣了。
做了我五年的心理醫生,許婉婉比誰都清楚這個道理。
雖然在心理疾病上,醫患不能在一起,但我要把她對的想法,都連根剔除。
她長籲了口氣,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去。」
走到一樓停車場,我頓步:「婉婉,你該繼續走下去了。」
我不是她能等得起的人。
十年前我拒絕她的表白,就這麼跟她說過。
許婉婉雙手垂下,在夜色中深深看著我。
我也看著她。
直到一束車燈驀然打到我們身上。
嘭的一聲,穆清關門,大步朝我們走來。
「歐陽哲,這麼快就找到新歡了?」她的嗓音在夜色中像染上霜。
穆清咬牙,一把扯過我往身後拉。
接著,她一巴掌就招呼上許婉婉的臉。
許婉婉悶哼了一聲,身形踉跄了一下。
我忙上前拉住穆清,喝道:「穆清你幹什麼?你怎麼打人!」
我深深為剛才自己的行為後悔。
我是真沒想到,穆清會動手。
穆清胸口起伏,拉著我冷冷地瞪著許婉婉:「她該打!」
「你——」
我氣得握拳,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卻聽穆清又道:「許婉婉,耍我好玩嗎?!嗯?!」
許婉婉捂著臉,哼笑了一聲,肩膀都抽動了起來。
「我是有耍弄你的成分,可我也告誡過你吧,這招輕易不要用。不是誰都能置之死地而後生的。」
我慢慢冷靜下來,目光在兩個對峙的女人中徘徊。
穆清是什麼時候和許婉婉聯系上的?
許婉婉耍弄了穆清什麼?
10
穆清拉著我到了江邊。
她撩了撩被風吹亂的頭發,柔柔地看了我一眼,語調輕輕的。
「許婉婉告訴我你有嚴重的心理障礙,她說隻要你和原生家庭和解,才會徹底相信我,相信我們這段婚姻。」
「正好當時沈星的節目想邀請我,我就想說試著接觸一下,剛好當時寧川想追他,我也擔心她就是玩一下你弟弟,所以才假裝和他關系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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