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雖已道歉,但這不代表他會愛上我。
系統說過,反派越做越愛,色誘可以讓攻略走捷徑。
但我沒急著想法子勾引沈舟,而是出府買了一些布料和棉花。
一回到府裡,婢女明月就開始心疼起我來。
「小姐,您就算真想和姑爺好好過日子,也不用一下子買這麼差的料子吧?這些料子粗糙得很,奴婢的手都被磨疼了,要是穿在身上得多難受啊。而且您養尊處優,吃穿都是上等的,如今卻……」
和青柳不同,明月是被賣入府中的。
她八歲就籤了死契,因為年齡相仿成了原主的貼身丫鬟,平日裡隻需照顧原主起居。
但因為不是家生子,她在院裡的地位比不過青柳。
隻是,我嫌青柳實在愚蠢,這幾天才換成明月過來貼身伺候。
見她心疼,我便勸誡道:「這些布料雖然粗糙,但可以讓人度過寒冬。你平日總和我說,說你幼時的生活是怎般貧苦,家裡頭連件像樣的衣裳都沒有,病弱的爺爺蓋著單薄的被子渾身打戰,如今你年歲大了,卻忘了那時的日子了嗎?」
「小姐,奴婢自然沒有忘記。」明月眼眶微湿,「隻是,您以前隻當趣事聽聽。」
「我那是無知,自以為窮人家過得再苦也是吃穿不愁,你和我說的那些我隻當成個笑話,從未信過半分。可今日我在街上轉了一圈,才發現你說的竟是真的。
「我生在京城,看到的隻有大周的繁榮昌盛,而這貴鄉縣離京城不過四五百裡,卻有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此時隻是仲冬還未過三九,就已有老者凍死家中,我不敢想巍巍大周,這廣袤無垠的皇土上會有多少家庭因為一個寒冬而支離破碎。
「我崔氏自詡名門望族,時常將黎民百姓掛在嘴邊,說要為萬民造福實現天下大同,可民生多艱,而我身為崔氏子弟卻過著鍾鳴鼎食的生活,這是何等諷刺?如今我已知曉民生疾苦,自然要在自己能力之內盡可能地幫助百姓。」
明月被我說得志氣高漲,主動說要拿出銀子找些婆子過來縫制衣裳,但被我拒絕了。
她手裡確實有些積蓄,但那是她的立身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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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賣入崔府的那一刻,她便沒了娘家,而這世道又對女子太過不公,隻有手裡攥著一點銀錢,她才有找到立足之地的微弱希望。
我拿出一些銀票,讓她明日出府買兩批布料和棉花。
一批送給城外貧苦百姓,讓他們自行縫制。一批留在府中,再去找些手腳麻利的婦人過來幫工,爭取在年前趕制出一批成衣和被褥送給街上乞兒。
明月是個熱心腸的,抱著布料就跑,恨不得今個兒就做出一批衣裳。
我目送她離去,扭頭便看到沈舟提著一袋糕點站在門旁。
已是黃昏,落日的餘暉灑在他的肩頭,讓他平增了幾分柔和。
他靜靜地看著我,眼底多了分欣賞與敬佩。
12
自打那次將話說開後,沈舟便對我和氣了不少。
不過,他這幾日依舊住在書院。
一來,名揚天下的李夫子在青山書院傳道授業,沈舟向來尊崇李夫子,自然不願錯過這個機會。
二來,春闱將至,書院時常舉辦辯論,邀請各方學子探討治國之道。
青山書院在冀州乃至大周都小有名氣,沈舟去那比閉門苦讀要好,不過這卻給我的攻略添加了一些難度。
好在書院有旬假,再加上臘月十九放學年,沈舟過些日子便會回府,我索性也就暫時放緩攻略一事。
我本想待沈舟回府,借著布善一事和他多些交集,以便逐步攻略,但沒料到他今日竟已回府。
說實話,他突然回府反倒讓我有些慌張。
沈舟這幾日不在府中,可他那弟弟倒是經常來。
若是他倆撞上,我可真就玩完了。
幸虧我的演技不賴,雖說心底發慌,但也沒透出半分心虛。
而我剛剛和明月說的話,沈舟也聽見了。
他一進門就誇我大義,目光流轉盡是欽佩。
「妾身隻是做了該做之事,擔不起大義二字。」我微微低頭露出嬌羞之色,「隻是,夫君今日怎麼突然回來了,莫非出了什麼事?」
「回府取書罷了。」沈舟拆開了手中的糕點,「城南新開了家糕點鋪,我聽同窗說味道不錯,就順便給你帶了些,隻是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
沈舟遞來一塊玉露霜,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餘暉的照射下泛著淡淡金光,襯得那塊白色糕點格外誘人。
我伸手去接,指腹有意無意地輕蹭他的指尖。
沈舟耳根泛紅,手指像是被火燙了般縮了回去。
我暗自發笑,又故作坦蕩。
「這糕點確實不錯,做工還精細,應該是江南那邊的特色,要不我明日讓青柳買些糕點,再帶些布料、狐裘給公婆送去?」
「他們不會領情的,不必給自己找不痛快。」沈舟頓了頓,「你想回娘家嗎?我正月便要起身進京趕考,你若是想要回娘家,不如我們提前幾日一同出發,應當能趕上元宵。」
這世道,男人高高在上將女子視為物件,鮮少會有人在意妻子的感受。
沈舟能有這份心,確實難得。
我熱淚盈眶,做出一副頗受感動的模樣。
「就這麼值得高興?」沈舟蹲在我的身前替我擦拭眼角的淚花,「你若是想要回家,沈某隨時都可以陪你回去。」
沈舟的聲音很是動聽,低沉又富有磁性。
我握著他的手腕,將臉緊緊貼在他的手心,雙眼含情地望著他。
「夫君,崔瀅能嫁給你真好。」
沈舟臉頰微微泛紅,像是染上了一層紅霞。
雖然系統沒有透露沈舟對我的好感值,但我能感受到,沈舟已然對我生出了好感。
攻略成功,指日可待。
可我總覺得沈舟現在的脾氣,屬實和書中的描述大相徑庭。
反倒是他那個弟弟,更像原文設定中的反派。
系統說是沈舟還未黑化,所以仍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可惜,原文並未提及沈舟黑化的緣由。
我隻希望我能在他黑化之前完成任務,早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13
沈舟明早還有課,吃完飯便帶著書匆匆離開了。
逛了一日的郡城,我早已累得四肢酸軟,好在明月給我備好了熱水,這才讓我在睡前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
「嫂嫂和哥哥,可真是伉儷情深啊。」
我正閉著眼琢磨攻略沈舟以及對付他弟的法子,頭頂卻傳來了那家伙的聲音。
真是,陰魂不散。
「你來幹什麼?」我眉頭擰在一起,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沈舟隨時都可能回來,你若是想要報復,就等三個月後再過來!」
「我藏身的本領不小,不怕他回來。」男人伸手在水中蕩起陣陣漣漪,「可我怕你被他色迷心竅忘了正事。」
「放心吧,我沒那麼蠢。」我一把按住了他那隻想要繼續向下摸索的右手,「你若是缺女人,我可以給你銀子讓你上青樓,但你別碰我,我看到你就犯惡心。」
我的厭惡極為明顯,讓男人眸底的光亮暗淡了幾分。
他收斂笑意掙脫我的束縛,手指像是毒蛇般發起了猛烈攻擊。
「你前兩日還對我風情萬種,怎麼今日就變了?」男人帶著幾分醋意質問道,「你該不會真對那呆子動了心吧?」
「不曾動心。」我眼中泛起水霧,「我倒是好奇,你該不會對我動了心吧?」
「嫂嫂如此風趣,我自然動心了。若是可以,我都想把解藥給嫂嫂獻上了,隻是……」
男人手中的動作又重了幾分,我咬緊唇瓣,雙手緊緊抓著浴桶邊緣。
「隻是什麼?」
短短四個字,我卻耗盡全身力氣才說出來。
男人嘴角微微上翹,靈活的手指在水中穿梭,驚起陣陣潮聲。
「隻是,怕嫂嫂變心。」
他俯身逼近,抬起我的下顎重重吻來,像是飢渴的野狼般貪婪吮吸,仿佛想要將我榨幹。
直到我雙眼迷離,他才悻悻收手。
浴桶的水早已涼了,我咬牙支走了前來伺候的明月,想要起身離開卻被他攔腰抱起。
他擦拭著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炙熱的眼神近乎想要將我生吞活剝。
若不是我極力阻止,又拿出沈舟做幌子,隻怕得被他狠狠折磨一番。
不過,他現在沒一開始那般戒備了,眼底甚至還多了幾分的情愫。
色誘對反派有沒有用我不清楚,但反派他弟確實吃這招。
不愧是親兄弟,攻略的套路都是一個模板裡刻出來的。
但為了五十年的壽命以及回家,我拼了。
左右,就當是買了個仿真玩具。
14
沈舟他弟來得頻繁,幾乎每晚都來,像是不知飽的野狗碰到血肉般。
我以身為餌吊著他,也才把他喂得半飽。
連夜的周旋讓我愈發嗜睡,這也引起了丫鬟的注意。
「小姐,您這幾天起得一天比一天晚,莫非身子又不舒服了?」明月一邊給我梳著頭發一邊問道,「要不,奴婢出府找個大夫給您瞧瞧?」
明月的擔心,也是正常的。
原主身子本就羸弱,去年年初踏青時還不慎落水。
雖說那時天氣回暖,但河水冰冷刺骨,再加上原主在水裡泡了好長一段時間,頭又磕到河底暗礁,被救上來後陷入了長達半月的昏迷。
後來經過太醫醫治,原主才從昏迷中醒來,卻因此失憶還落了病根,手腳終日冰涼。
不過,我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便拒絕了明月的好意。
而且,我也怕大夫看出什麼。
原主雖和沈舟成婚多日,卻從未洞房。
萬一大夫看出我縱欲過度或是懷孕身孕,那可就遭了。
不過,應該要懷孕四十來天才能診得出來。
怕就怕,真懷了。
一想到這,我不由得攥緊拳頭。
那該死的男人,連個避子湯都不願給我帶上一副。
我正琢磨著怎麼辦時,青柳的哭聲就從外頭傳來。
「小姐,您是不是不喜歡奴婢了?白天不讓奴婢伺候,晚上不讓奴婢伺候,平日裡也不給奴婢派點差事,府裡的下人說奴婢是做了錯事被您處置了,就連送菜的李大娘都說奴婢這是失寵了,奴婢心裡苦啊!」
我頭還沒梳好呢,青柳就麻溜地鑽了進來,抱著我的腿開始哭訴。
她那還未消去嬰兒肥的臉上布滿了淚痕,嘴裡帶著一股菜包味,看樣子是在廚房偷吃時被人提點了。
不然就她這腦袋,怕是直到老了都還以為我是怕她辛苦,讓她歇息呢。
「那你說說,你做錯什麼了?」
我話剛說完,青柳就泛起嘀咕,雙手不由得攥著手裡的帕子。
那雙被淚水沾湿的眼睛偷偷瞥了我一眼,隨即又瘋狂朝明月使眼色,想要明月支招。
可惜,我早就和明月通過氣。
就算青柳的眼睛眨得都快出現殘影,明月也不會幫她回答問題的關鍵所在。
場外救援無效,青柳隻能硬著頭皮回答。
「因為,奴婢偷吃了您的糕點?」
見我沒反應,青柳咬了咬牙,梗著脖子又回道:「因為奴婢喂了府裡的耗子?
「因為奴婢偷養了隻小狸貓?
「因為奴婢偷養了隻大鵝?
「因為奴婢偷養了隻黃鼠狼?
「因為奴婢偷養了條黃金蟒?」
等等,她怎麼什麼都養?
我太陽穴直突突,險些被她逗笑,隻能無奈提醒她和人有關。
「哦,奴婢知道了!」青柳雙眼放光,「因為奴婢偷藏了個人?可是,這是這兩日才發生的事……」
聽到這話,我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就連平日裡波瀾不驚的明月都被震驚得驚呼一聲。
好端端的,青柳還藏了人?
「小姐心善,說要制衣送給窮苦人家,奴婢想要幫忙卻幫不上忙,就隻能去府外轉轉。」青柳悄悄打量了下我的表情,見我沒生氣才接著說道,「這不,就撞見個小姑娘在賣身藏父,她年紀不大,估摸著也就十一二歲的模樣。
「奴婢看她穿著不錯,應該是家道中落,不由得想到了小姐,一時心疼就想著幫幫她,但奴婢沒想過把她帶回府裡,隻是讓她以後出息了就給小姐報恩。
「誰能料到,她一處理完父親的後事就來咱們府上說要報恩。天寒地凍的,她穿著單薄,眼睛還直勾勾地看著奴婢,肚子咕嚕咕嚕地叫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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