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1-03 16:21:403466

14


「你要借他的手殺了我,可他偏偏要把自己爽死在我身上呢。」


她笑得張揚,頭上那支顧淮辭本答應要送我,卻最終借口找不到了的步搖晃得人直犯惡心。


「去年你娘忌日那天,他推脫宮中有事,將你一人落在郊外時,你可知他去了何處?」


「是我,派人送了一個繡著豐滿玉體的肚兜給他,血氣方剛的男人,他如何忍得住?後來的三天,他都陪在我的床榻上。」


「連你生辰那日遲遲見不到人,也是在陪我挑選令我滿意的宅院。」


她一臉幸福地摸上了平坦的肚子:


「姐夫這個人,看似清冷,卻尤其重欲。姐姐可知他最多一天要了我幾次?整整七次。」


「姐姐猜猜,今日他幾時才能回侯府?又或者,他今日能不能回侯府?」


「這般激烈又赤裸的愛意,姐姐大抵是沒體會過吧?若是實在難受得緊,不如趁著我懷孕,也學學勾欄裡的媚術,男人啊,就吃你們世家女看不上的這一套。」


事到如今,她不會以為我ťüₔ還在乎顧淮辭床上那點東西吧?


直視著她的挑釁,我笑著問道:


「若你得償所願,又怎會偷偷摸摸鬧到我跟前?」


我突然攥住了她的手,陰森森笑道:


「不如,我拉你去顧淮辭面前說個清楚。」


她頓時慌亂不已,一邊罵著我是瘋子,一邊急急掙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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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急瘋了,我才手一松,送了她一個趔趄。


踩著她的狼狽,我掸了掸衣袖:


「也不過是個玩物,養起了又怎麼樣?有了身子又怎樣?便是生下來了不也和你一樣是外室生的賤種?」


「莫非,若是個女兒,你也與你娘一般,將一身絕學親自傳授,再教她做一輩子見不得人的外室?」


沈清清笑不出來了,變得歇斯底裡。


15


「都是沈家女兒,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我?!進了顧家大門又如何?這一年守活寡的滋味不好受吧?不知說你蠢好,還是說你傻好。一點點小零嘴的恩惠便將你哄得團團轉了。」


「你可知曉,我阿弟早脫了奴籍,在揚州的大好差事也是阿辭親自安排的?」


手一抖被茶水燙了一下,我才知曉自己差點漏掉了一個。


還要多謝沈清清的提醒。


我臉定然白得厲害,才讓沈清清越發得意了起來。


「父親每年打著省親的幌子去雲陽,都是為與我娘親相會。我阿弟也比我隻小兩歲而已。」


便是我娘屍骨未寒,父親已經與宋雪梅又有了孩子。


我就該在七歲那年破釜沉舟燒死他的!


寒意蔓延全身,恨意讓我冷得心慌。


「沈家所有人都知曉,但為了父親有個根,自然都選擇瞞著你。你那個愚蠢的娘,拿萬貫家財扶沈家眾人的青雲志,到頭來也不過是給我娘與弟弟做嫁衣裳罷了。」


「留不下根的東西,你和你娘隻會是一樣的下場,爛在床上沒人收屍。」


她笑得花枝亂顫。


啪~


我一耳光落在她臉上。


「姐夫!」


哦,原來顧淮辭來了啊!


我嘴角一彎,順勢拽上了沈清清手,在她慘還沒賣出來的時候,一咬牙,推著她一起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甚至拽著她的手臂,直直撞向了拐角的立柱!


我毫發無損,她被我壓著摔得頭破血流,還斷了一隻胳膊。


顧淮辭幾乎是跑過來的,不假思索便將我摟在了懷裡。


「雲宜,可傷到了哪裡?」


沈清清痛得滿臉都是淚水,捂著鮮血淋漓的傷口,不甘地哭訴道:


「姐姐要打要殺,都衝清清來便是。我娘真是無辜的,你打壞了她的臉,讓她如何見人?如今將我從樓梯上推下了,隻怕我肚裡的孩子……」


她捂著肚子楚楚可憐:


「求姐夫為清清做主。」


她真蠢,大庭廣眾之下,她不會以為立著愛妻人設的顧淮辭會護她吧?


顧淮辭眉頭微皺,唇瓣抖了抖,才道:


「自取其辱,你們活該!」


沈清清的眼淚僵在了臉上。


「姐夫……」


「滾!」


顧淮辭抱起我就走。


全程沒有給地上的沈清清一個正眼。


可分明,那雙隻緊抱我的手落在了舊傷處,捏得我生疼。


「她怎麼沒被夫君燒死,還故意跑過來炫耀她阿弟在揚州得了好差事?」


「你說她該不該死?」


顧淮辭心虛地腳步一頓,卻對揚州的賤種避而不談:


「夫人受傷了,即刻回府。」


我卻不幹!


「替我殺了他們,顧淮辭,那是你一年前就欠了我的。」


顧淮辭眉頭一擰:


「雲宜,休得胡鬧!」


哦,我的報仇雪恨在他看來隻是胡鬧啊。


可這次,我還偏要一鬧到底!


16


顧淮辭回府的車馬行色匆匆,倒像極趕時間一般。


到顧府門外時,護衛耳語幾句,顧淮辭便將煩躁寫上了眉梢。


護衛忙道:


「侯爺,你下午還有公務未處理,能不能……」


顧淮辭點了頭,連敷衍也不願意了:


「晚飯不用等我。」


他本要轉身,卻又停了腳:


「雲宜,這些年是否我將你縱得太過?你可知,當街行兇會給我惹來多大麻煩?」


「你自罰入祠堂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明日帶你去宮裡認錯。整日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


風聲太大,聒噪無比。


我隻聽到自己冷笑著說了句:


「若無我打打殺殺,豈有你今日穩坐高臺?」


他眸光一凜,與我狠狠對視。


卻在我半分退卻都沒有的狠厲裡,惱怒而去。


拐過街角,我便聽到護衛的聲音:


「侯爺做得是否太過了?夫人敏銳且眼裡揉不得沙子,死而復生的人鬧到跟前,您還這般袒護著,不等於打夫人的臉?」


顧淮辭身子頓住了。


護衛繼續道:


「夫人陪您一路走來不容易,萬一……」


顧淮辭漫不經心嗤笑一聲:


「她一無所有,又傷了身子,離了我她還有什麼?清清雖是玩物,可肚裡的卻是我的嫡子。」


「何況有她表弟在手上,她便是知道了也隻能咬碎牙給我裝作不知道!」


顧淮辭什麼都清楚,所以才把傷害與背叛我的事做得那般徹底和肆無忌憚。


一牆之隔,我們卻像隔著再也跨越不了的天塹。


卻是敵我分明的兩個陣營。


與那沈清清所住院子一條街之隔,賣著我最愛的冰糖葫蘆。


顧淮辭每一次與她偷情,都會給我帶一串糖葫蘆。


這一年,因他去得太頻繁,我吃太多糖竟爛了牙,夜裡疼得翻來覆去的,孤身一人一坐便是一整晚。


甜裡裹著刀的,一點點把我割得千瘡百孔。


那是他殺我的軟刀子。


牙又開始疼了,我便躲在書房裡整夜未眠。


17


尚且不到而立,怎能因我爛掉的七年便將餘生都病死在裡面?


成年人不談感情的時候,便要談利益了。


我拿兩個孩子和一副好身子為他求的前程,他不為我所用時,就該全部收回。


我抽出了顧淮辭書房裡的密信,一封一封手抄了一遍。


而後拿他的印章,在為我表弟謀的差事上落了拓。


最後,一封要人命的信,被加急送往了揚州。


做完這些,我開始清點現銀。


把餘生都安頓了個徹底。


人啊,都該自私一點。


他為自己謀快活,我就該為自己謀前程。


他在女人身上賣力氣,我就在銀錢上掙底氣。


他大賺,我也及時止損賠得有限。


不出所料,顧淮辭再回府時又到黎明,還是帶的糖葫蘆。


「總是吃糖葫蘆,會膩吧?人不都是喜新厭舊的嗎?」


就像他,七年也膩了厭了。


顧淮辭身上帶著令人作嘔的甜膩,卻不管不顧來抱我:


「雲宜,我選中了一個孩子,待他落地便抱在你跟前養,我不忍你膝下寂寞。」


不忍我膝下寂寞?


是看我軟弱可欺,最適合當愚蠢的冤大頭吧?


我忍不住想笑,竟真的笑出了聲。


越笑越瘋狂,最後竟差點跌落在了地上。


「沈雲宜!鬧夠了沒!」


我抬眸望著他的憤怒:


「你鬧夠了嗎?在沈清清身上鬧夠了嗎?茶樓、酒肆、溫泉還是馬車上?抑或父親的書房?!」


「你喜歡哪個地方,她肯定很在意的,對吧?」


震驚從他眼底閃過:


「你知道了?」


我勾了勾唇角:


「若我再不曉得,便要為殺母仇人養兒子了。」


「顧淮辭,你我走了七年,總有情真意切的時候,可你舉起感情的刀凌遲我的時候,良心都沒有半點不安嗎?」


顧淮辭頓時惱羞成怒:


「是又如何?不過是養個玩物而已,你傷了身子,肚皮上手掌大個疤,猙獰得可怕,你讓我如何做?一輩子守活寡嗎?」


他推我出去為陛下擋的一刀,原來傷在我身上,竟惡心在了他心上。


「若無我拼死擋的猙獰刀,又豈會有你顧侯的今日?」


「夠了!」


他氣得發抖。


「不要一遍遍提醒我!換個女人,她也一樣能做到。沈雲宜,你早早死了母親,宛若落水狗,是我不顧一切娶了你成就了你,不是你成就的我!」


「我給你的已經夠多了,你還要怎樣?」


我笑了:


「你成就我嗎?受傷的是誰?最後手握大權的又是誰?我自始至終隻要借著你手報仇而已,你做到了嗎?」


「夠了!」


一桌子茶具被他一把拂落在地。


「整日報仇報仇報仇,除了報仇你的世界便再無其他了嗎?你有像沈清清一般絞盡腦汁討我歡喜過嗎?有知曉我的艱難為我暫且放下仇恨過嗎?你隻有你自己!」


「你當真如你父親所說的那般,不可理喻!」


他拂袖而去,好幾日都沒回來。


卻將我禁足府中,不可進出一步。


可我依然悄無聲息將名下產業換的銀票打包好後,送出了城。


這場虛假的愛情遊戲,顧淮辭,我隻能陪你玩到這兒了。


18


生辰那日,顧淮辭為了人前體面,還是將我這陛下的大恩人帶到了人前。


陛下,陛下的賞賜是給我的,而不是他。


可他卻在單方面準備的宴會開始前,便不斷被沈清清派來的人催請。


她要給我不痛快,我卻很大度:


「公務上的事耽擱不得,侯爺且去吧!」


他神情一滯,可很快便舒了口氣:


「夫人最是體貼我,我便去去就來。」


他正要出去之際,卻突然回身道:


「生辰禮物,我已為你準備好了。」


我淡淡點了點頭,最後看了他一眼:


「我也給你準備了驚喜。」


他聞言眉眼一軟,抱了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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