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2025-01-07 14:58:203789

  天亮後,欽容未能如計劃離開,他留在了王寡婦家照顧生病昏迷的鶯鶯,王寡婦收到欽容遞過來的玉扳指,喜笑顏開忙幫著去買藥,大概是看出了欽容是真的有錢,她開始有意無意讓芳妹同他接觸。


  兩天後,欽容見鶯鶯的情況遲遲沒有好轉,正準備帶著鶯鶯冒險回皇城。


  得知欽容要走,王寡婦笑容瞬失不太高興了,兩天來她隻得到了欽容一個玉扳指,人性的貪婪使她想要得到更多。


  “公子這就要走?可你家娘子的病還沒好吶,你走的這般匆忙你家娘子怕是要吃不消。”


  欽容坐在榻邊認真幫鶯鶯擦拭著臉頰,微微沉思間,王寡婦再接再厲,“這樣吧,我受累去幫公子尋個好點的大夫,公子就再多留一晚吧。”


  見鶯鶯的情況實在經不起折騰,欽容為她把完脈後道:“不需要大夫,勞煩夫人幫我尋幾味藥材就好。”


  王寡婦連忙應下,臨走時對芳妹使了個眼神。


  欽容隻顧著照顧鶯鶯了,他雖然早就看出王寡婦對他有所圖,但他沒想到她們還想留下他的人。荒野地偏,王寡婦最終沒能幫欽容尋到方子上的全部藥材,欽容拿著僅有的幾味藥材熬了藥,喂給鶯鶯服下後效果不大。


  當夜,欽容沉睡間忽然聞到一股香氣,懷中的鶯鶯不舒服低喃了幾聲,小臉紅著開始往他身上蹭,欽容皺了皺眉察覺到異常,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他輕柔捂住鶯鶯的口鼻。


  “乖,忍耐一下。”慶幸鶯鶯吸入的不多,欽容吻著她的脖子緩解,安撫拍了拍她的後背。


  很快,鶯鶯再次睡了過去,接著房門被輕輕推開,芳妹穿著松垮的衣服出現在門口。深吸了口氣,她正要鼓起勇氣邁步進來,本該神志不清的男人正好端端坐在榻前,他望著門口的芳妹意味不明道:“王姑娘深夜前來,可是有事?”


  芳妹瞬間紅了臉,她拉緊衣襟慌張後退,話也沒敢說匆匆跑了出去。


  熬過這一夜,欽容再好的脾性也被磨光,已經沒耐性繼續等下去。當他抱著鶯鶯再次要走時,王寡婦哭鬧堵著門口不讓欽容離開,一計不成她又使出苦肉計,妄想讓欽容帶著芳妹一起走。


  “公子若是還記得我家收留之恩,回去後哪怕讓我家芳妹當個外室也是好的。”


  欽容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輕掀眼皮,他看著堵在門邊的王寡婦冷冷清清吐出幾個字:“外室?”


  別說外室,就是他平日裡多看別家姑娘一眼,鶯鶯就會不高興。欽容很低笑了聲道:“恐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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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寡婦不了解欽容,還當他這時的溫潤和善是欲迎還拒,借機又多勸了幾句,芳妹站在王寡婦身邊咬住唇瓣,擦了擦眼淚道:“公子,昨晚……”


  她想說些什麼,最後隻是道:“芳妹是真心心悅公子,若公子不嫌棄,收芳妹做個貼身丫鬟芳妹也是欣喜。”


  欽容感覺懷中的鶯鶯不舒服的嚶.嚀了聲,似是被外面的說話聲驚擾到了,他低眸往懷中看了眼,沒再聽二人的啰嗦邁步往門外走。王寡婦見狀變了臉色,當即要伸手去拉欽容,“不許走!”


  “要不是我家收留,你同你家娘子早就露宿街頭,公子難道就不記半分恩情嗎?”


  王寡婦見欽容軟硬不吃,索性破罐子破摔,“你那玉扳指能指幾個錢?這兩天我家供你們吃住還幫你娘子買藥,我們要是不管她她早就病死了,到時候你不是還要另娶?”


  王寡婦說別的也就算了,偏偏觸到了欽容的底線。


  腳步一停,欽容側眸看向撒潑的王寡婦,那雙黝黑漂亮的眸子如同扎入了碎雪,幽幽泛冷。雙手環抱著鶯鶯實在騰不出空闲,他摟緊鶯鶯往自己懷中埋了埋,輕勾起嘴角道:“你應該慶幸,我還記得那幾分恩情。”


  若不是王寡婦那日收留了他們,若不是王寡婦近日來供他們吃住還幫忙買著藥,就憑她那一番話早就沒了命。


  僅剩的恩情隨著王寡婦幾句話抵消,若她再說些不討喜的話欽容不會再留情。


  王寡婦也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婦人,被欽容的神色嚇到不由生了怯意。一時間沒敢再阻撓,隨著欽容推門的動作,芳妹急了,她連忙跑上前去拽欽容的袖子,“公子……”


  吱——


  木門被推開。


  在芳妹拽住欽容衣袖的時候,門外右揚翻身下馬,隨著他的跪下他身後的幾百御林軍紛紛下跪。


  “屬下救駕來遲,望殿下贖罪!”


  芳妹因這一變故懵了,望了望門外黑壓壓的御林軍又抬頭去看欽容,一聲竟忘了松手。還是王寡婦哆哆嗦嗦上前把芳妹拽了回來,二人臉色蒼白癱坐在地上。


  欽容未看她們一眼,邁步往外走時低緩道了句:“你們的確是來的太遲了。”


  太子的威壓落在每個人頭上,所有人都緊低著腦袋一聲不敢吭。


  “……”


第76章 囚七十六天


  回到皇城之後, 鶯鶯的情況並沒有好轉。


  欽容雖懂醫, 但他對此還未到絕對精通的地步, 等回到皇宮, 欽容派皇宮的老御醫過來一看, 才知鶯鶯的病症並不簡單,而是服用了不幹淨的東西。


  “不幹淨的東西?”東宮內, 欽容坐在榻邊握著鶯鶯的手。


  連續幾日, 鶯鶯忽冷忽熱一直昏迷不醒, 這些天的折騰使她小身板越顯嬌弱,她人躺在金絲軟衾內小小一團,本有些嬰兒肥的小臉變得巴掌大小,緊閉著眼睛呼吸沉沉。


  總算能換下那身血衣, 此時的欽容穿了身霜白蟒袍, 墨發披散在身後側身而坐。目光一瞬不瞬落在鶯鶯臉上, 他輕捏鶯鶯的小手淡聲詢問:“何為不幹淨的東西?”


  老御醫解釋道:“世間草藥數萬種,多的是醫書上不曾記載,但卻流傳在民間的土方子。殿下近日可是讓娘娘服用過什麼不知名的東西?”


  “或是一株普通的草, 又或是一種從未見過的果子,總之它們帶著一定的毒.性, 誤食者很可能會引發一系列症狀。”


  簡單來講, 就是鶯鶯吃了不知名的東西‘中毒’了。


  欽容沉吟了番, 將二人先前服用過的東西都說了出來。他再怎麼說也懂醫術, 先前在崖底讓鶯鶯食用的藥草絕不會有問題。而瘦子分給他們的幹糧他們自己也在吃, 若是他們接了慶王爺對鶯鶯的殺令沒必要這般費勁, 大可以一劍殺了她。


  唯有……


  欽容想起自己在王寡婦家喝了幾日的粥,鶯鶯也是在服用了那碗粥後才出了問題。皺了皺眉,欽容否定道:“那粥孤也喝過,怎的孤就沒有中.毒?”


  御醫如實回道:“殿下自幼與藥草接觸,身體有一定的抗藥性,再加上殿下先前服用了情人喃,血液中帶了化毒的作用,所以並未出事。”


  而鶯鶯那時吹了風本就不太舒服,她身中情人喃又不是解毒方,自然受不住那碗‘加了料’的粥。


  “他們還真敢。”聽完御醫的解釋,欽容雙眸微眯從榻上站了起來。


  因目前鶯鶯食用的東西不明,老御醫一時間也不敢輕易給鶯鶯開藥。欽容剛剛回宮堆積了太多的事情處理,就算如此他也親自出了趟宮,不放心留鶯鶯一人在東宮,他索性帶著鶯鶯一同出來,去的就是他們當初從崖下出來去借住的張寡婦家。


  深夜,馬車行在街道上車輪聲滾滾。


  奢侈寬敞的馬車上覆上了厚重的擋風簾,車內欽容橫躺在榻上懷中臥著鶯鶯,他撐著額角閉眸假寐,車窗外鐵騎整齊列了兩隊,四周安靜的隻餘嗒嗒的腳步聲。


  當馬車停在王寡婦家門口時,王寡婦同她的小女兒芳妹正在屋裡收拾東西。


  把能賣的都賣掉,打包好所有的東西,芳妹不舍道:“娘,咱們非走不可嗎?”


  她心裡還抱有一絲幻想,總覺得那位容公子會再來尋她。到時候他衣著華貴身後是黑壓壓的御林軍,走到她面前握著她的手說要帶她進宮,自此她榮華恩寵不斷,羨煞旁人。


  芳妹雖然不知那位容公子是何身份,但通過那日的情況,她知道容公子是宮裡了不得的大人物。


  王寡婦見她還有心思發呆,匆匆收拾著包袱氣的罵了兩句:“怎麼你還想留在這!不走等著沒命嗎?”


  “芳妹啊,你快給娘醒一醒!”王寡婦見自家女兒還在執迷不悟,狠狠戳了戳她的腦袋提醒:“你沒聽到那群人叫那位‘殿下’嗎?你做夢也該有個底線。”


  “殿下……”芳妹眼睛一亮,她攪著手指喃喃道:“若真是如此,芳妹心甘情願去做殿下身邊的丫鬟。”


  王寡婦懶得再勸她了,好似是對芳妹死了心,一個人忙亂整理好了衣物。


  人世險惡,芳妹又怎知王寡婦為她付出了多少。她一個寡婦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大,為的就是給自己女兒尋一門好親事。那日她放欽容他們進屋當真是好心嗎?


  ……不是的,她純粹是看中了欽容富家公子的身份。


  從一開始,王寡婦就是在算計欽容,她看出欽容言語舉止不俗還對所謂的娘子百般體貼,心道他是和會疼人的,溫雅和善看起來也挺好拿捏。


  不過就是個娘子罷了,死了可以再娶,傷心之時若是有另外的姑娘陪伴,男人定能很快忘記喪妻之痛。


  王寡婦歪主意一個接著一個,她其實不止是在鶯鶯粥裡做了手腳,也在欽容粥裡做了手腳。她想著鶯鶯病死了剛好,若是這時欽容再病倒了,她就可以趁機讓芳妹去照顧,一來二去,欽容就算對芳妹沒情也會記得她的恩,到時候她再開口賣慘提些要求,欽容又怎麼可能不答應呢?


  “行了,快點背上包袱隨我離開!”王寡婦心裡亂的厲害。


  當初她如意算盤打的多響如今就崩的多徹底,都怪她看走了眼,本還覺得那位是個溫潤好拿捏的,誰知她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那位的身份會這麼高,身居高位,又有幾個是吃人吐骨頭的?


  若是讓他回味過來,他娘子的病是因她在粥裡做了手腳……


  王寡婦不敢想了,一把抓住落她一步的芳妹,攥緊她的手催促道:“快走,咱們必須快些離開這裡!”


  吱——


  就這麼說著,王寡婦推開了木門,她本想趁夜逃跑,誰知等大門敞開時外面燈火通亮。


  數不清的鐵騎將她的小院子圍住,鐵騎中央的奢華馬車靜靜立在那裡,馬車上懸掛著兩盞燈籠,在夜色下正泛著幽幽的白光。


  “拿下!”隨著右揚一聲令下,兩側的鐵騎下馬擒住了王寡婦和芳妹。


  王寡婦嚇得腿直哆嗦直接跪在了地上,而芳妹神情有些激動,直勾勾盯著那輛馬車看。右揚懶得同她們廢話,知道自家主子此時心情不好,他直接道:“把解藥交出來!”


  “什什什什麼解藥?”王寡婦歪主意多但同樣沒見識,如今被右揚一嚇做了最錯誤的決定,總覺得自己隻要打死不認,自己就是安全的。


  村婦難纏,這種人要是耍起無賴來更難對付。


  右揚殺人辦事是把好手,但面對這種打不得殺不得的人還真不知該如何做,不過就是出言威脅了幾句,這婦人就開始抽抽搭搭裝瘋賣傻,大概是覺得右揚不敢拿她怎麼樣,她有了底氣後就開始大聲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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