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賭對了。
若是我滿心歡喜地答應做他的貴妾。
他絕對會對我棄之如履。
三爺不喜歡我做一些低賤的姿態。
本來他悄無聲息地走了,也無人在意我。
契約一滿,我就能出府了。
可他偏偏提了要我做貴妾。
我的分量,在老夫人眼裡一下子就不同了。
老夫人親自開口,讓我去她身邊伺候。
三爺來辭別,老夫人讓我站在屏風後面聽著。
她故意說:「既然你看上了沈妙那丫頭,我出面給她家下聘禮,抬了給你做妾。」
三爺卻笑了一聲:「在這個死氣沉沉的陸家,沈妙是個難得的活泛人兒,讓我瞧了便覺得心裡舒坦。所以這些年,我樂意寵著她,不讓她為奴為婢。不過是一個養著逗弄的小玩意兒,母親不必為她費心。」
老夫人說:「那便讓她跟你去江南,伺候你。」
三爺搖搖頭,笑得有些玩味:「她的心不在我這兒,強要了也沒意思。早晚有一天,她會真正地向我低頭。我走了,派個嬤嬤好好教教她該怎麼做一個奴婢。讓她吃些苦頭,等我回來,她的姿態才更柔軟。」
我站在屏風後,聽著心裡毫無波瀾。
他陸三爺,本就是這麼一個喜歡玩弄人心的賤人,沒什麼好驚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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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以為,這五年來,他疼我、寵我,就能讓我對他心悅誠服?
不可能的。
他根本不知道,我的靈魂有多自由。
等三爺走了,老夫人嘆道:「出來吧。」
我哭著跪拜在老夫人面前:「沒想到三爺對我,竟然全是做戲,從今往後,妙妙就仰仗您了。」
老夫人愛憐地說道:「等你三爺回來,你若真能籠絡住他的心,也是好事。」
她這話是暗示我,我就算做了三爺的人,也是她的耳目。
三爺下江南當差,我就在老夫人身邊伺候了兩年。
可誰能想到,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老夫人想讓三爺娶她娘家侄女,三爺不肯。
老夫人便拿我做筏子,要把我送給二爺做妾。
我是三爺養大的,早就被他打上了標記。
我若真是順從了,三爺第一個站出來把我掐死。
三爺性格極其自傲,寧可他負盡天下人,也不許一人負他。
我隻能反抗老夫人,豁出去在眾人面前勾搭三爺。
三爺對我的反應,又高興,又不高興。
他帶我回房間裡,卻不肯碰我。
三爺不悅地說道:「你不願意跟二哥,以死相逼,老太太不至於為難你。何必穿成那個樣子,在眾人面前賣弄風騷?」
我倔強地說道:「貓貓舍不得三爺,不願意死。今夜,我豁出去了是在勾引三爺,其他人我才不放在眼裡。三爺若是瞧不上,我這就走。」
三爺拉住我,低頭吻住我,含糊地說了一聲:「兩年不見,身子變大了,脾氣也變大了。」
情到濃時,我提出要出府做個外室。
三爺想了想說道:「也好,就你這個性子,省得將來爺娶了正妻,你把自己氣死。」
5
在陸家,三爺開口說話,無人敢置喙。
老夫人跟二爺再不高興,也隻能眼睜睜看著我出府。
三爺置辦宅子養了我。
他平日裡公務繁忙,來找我的日子不定。
我們之間也沒什麼話,來來回回就是做那事兒。
一轉眼我做外室已經一年半了。
日子過得還算順遂。
隻是有一件事情我實在受不了。
三爺像個打樁機似的,毫無技巧可言,搞得我裝都裝不下去。
我帶著婆子出了門,買了些春宮圖回來。
那些圖畫得實在不怎麼樣,我思來想去,自己畫了一本。
夜晚,燭火搖曳。
三爺沐浴過,坐在書桌前,一言不發地翻看著我畫的圖。
我見他沒有什麼反應,走過來攬住他的脖子,坐到了他的懷裡。
若是他來了不做,那我這工作可是岌岌可危了。
「三爺,夜深了,睡吧。」我的手伸向他的腰帶,咬著唇怯弱地看著他。
三爺捏著書,輕笑一聲:「聽說你悶在房間裡,好幾日不出門,就在琢磨這事兒?」
他彈了彈那本栩栩如生的畫冊。
巧的是,那頁正好畫的便是書房裡的情形。
畫裡的女子穿著輕薄的紗衣,紅著臉坐在書桌上。
男子的衣衫沒脫,正對那女子胡作非為。
我羞怯怯地低下頭,柔弱地說道:「三爺許久不來了,奴婢想您。」
三爺將我抱起來,擱在書桌上。
我有些冷,往他懷裡靠。
他低頭吻著我。
我蹺著腳,踩在他的腿上,一寸一寸地往上走。
他的呼吸都緊了。
桌上的筆墨紙砚,掉了一地。
我的後背擦得有些疼。
三爺是個極好學的性格,聰明得很。
他舉一反三,倒是讓我得了便宜。
三爺站起來抱著我,汗水滴在我的胸口。
他耕耘著,不忘觀察我的神情。
「在想什麼?」三爺低頭咬住我的唇問我。
我雙腿攀著他的腰,軟著嗓子說:「昨日我娘來了,說Ṭű̂₄是我哥哥想做些小生意。他在坊市看上一間鋪子,想買下來。」
三爺眼底的笑意,一下子就沒了。
他將我往軟榻上一丟,裹上衣袍,淡淡地說道:「明日我派人把錢給你送來。」
我跪在軟榻上,感動地說道:「謝三爺,三爺~奴婢再伺候您一次吧。」
三爺卻沒有了興致。
他出門前忽然說了一句:「貓貓,你何時變得這樣低賤了,我記得,你原先是有些傲骨的。」
等他走後,我坐在浴桶裡泡著。
我盯著水面看了一會兒,面無表情地輸出:「沙雕,賤人,草你爹。」
最近三爺每次來,我都提出要錢、要鋪子、要首飾。
李婆子勸我:「娘子,三爺每次一來,您總是要東西。但凡是個男人聽了,心裡都不舒服。聽說三爺跟你是有些舊情的,宅子裡老夫人鬧了幾次脾氣,三爺始終不肯把你送回去。您啊,可得把握好這幾分舊情,別讓三爺對您寒了心。」
可我要的,就是三爺對我寒心。
前些時候天氣暖和,在花架子下,他坐在搖椅上。
我坐在他的腰上。
看著都正正經經的,私下早就不成體統了。
三爺摟著我,細細密密地吻我。
我趴在他胸口,揪著他的衣衫,求他輕點。
「貓貓,最遲明年,爺就得成親了。」
三爺撫摸著我的長發,咬著我的耳垂,隱忍地說道:「爺舍不得你受苦,從今兒開始,避子湯別喝了,給爺生個孩子。有了爺的長子傍身,將來有了新夫人,她也不敢為難你。」
我心裡一驚,坐直了身子。
三爺身子一繃,過了一會兒,他笑著問我:「反應這麼大,就這麼想要爺的孩子?」
我沒說話。
三爺愛憐地親著我:「聽著爺要成親的事兒,不高興了?平時纏著我要個沒夠,今日故意讓爺草草結束,罰我呢?」
我沒那個心思跟他打情罵俏,把臉埋在他肩膀上,掩蓋了表情。
從那以後,我就表現出害怕三爺拋棄我的模樣,做足了低賤的姿態。
三爺最不喜歡別人對他有所圖謀,我就刻意跟他要錢財。
果然觸怒了他,這避子湯又重新喝了起來。
在三爺眼裡,不讓我懷孕,就是對我最大的懲罰。
可我明白,他貪戀我的身體。
三爺在外人眼裡又高貴又雅致。
別的女眷曾私下羞澀道:「陸三爺這般人物,對他有些肖想都覺得冒犯。」
他陸三爺,是個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君子呢。
所以他不可能讓旁人知道,他在床上極盡孟浪的那個姿態。
他啊,舍不下我的。
要不了多久,他還會再提生孩子的事兒。
我不能坐以待斃。
我洗漱過後,寫了一張小紙條夾在書縫裡。
「明日你幫我把這書還回去。」我讓李婆子跑腿。
我時常出去借書,李婆子見怪不怪了。
她嘟囔一聲:「這掌櫃的性情也是奇怪,什麼孤本,隻借不賣。」
我哄著她:「都是些淫詞豔曲,掌櫃的怕賣出去惹事,你多跑幾趟就是了。我多看看這些,才能勾著三爺多找我,將來不至於厭棄了我。」
李婆子嘆了口氣,出去幫我送書了。
其實我借書是假,背地裡在那個書鋪,早就聯絡上二爺了。
二爺收到我這封信,肯定眼巴巴地幫我籌謀。
他巴不得幫我逃走。
一來是打了三爺的臉,二來又能睡了我得償所願。
三爺是個剛愎自用的性格。
隻許他看不上我,絕不可能允許我離開他。
我隻能想辦法,自己逃跑。
我實在跟這個賤人演不下去了。
什麼痴情、恩愛、非他不可。
惡心話說太多了,我見到他就反胃。
我能為了生活賣身,卻不能賣子宮。
再低賤的人,也是有底線的。
6
我做夢也沒想到,逃跑的日子竟然來得那麼快。
我背著李婆子,去書鋪裡找二爺。
二爺把弄到的身份文牒給我,拉著我的手說:「妙妙,如今三弟已經三個月沒見你了,想來是定了親以後,就想棄了你。你拿著這份路引,去江南隱居,等著我去找你。」
之前我騙二爺,說我心裡想嫁的人是他。
隻是我不敢忤逆三爺,隻能隱忍著。
二爺被我哄得腦子一熱,竟然信了!
尤其是我給他喝了迷情藥,他誤以為跟我一夜春宵以後,更是對我死心塌地。
他給我弄來的路引,我嘴上說著感動,心裡是不敢用的。
二爺是個蠢貨,腦子全長在下半身了。
他辦這路引的時候,肯定沒有瞞著別人。
三爺稍稍一查,就能順藤摸瓜逮住我。
不過我也沒想過用,隻是想讓二爺辦了來迷惑三爺。
我要讓三爺相信,我跟二爺是有奸情的。
書鋪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響。
我透過縫隙一看,竟然來的是三爺的未婚妻!
她是承恩侯府的嫡女,張玉茹。
三爺陪在她身邊,兩個人正在賞看字畫。
張玉茹不解地說道:「這鋪子裡都是些俗物,三爺怎麼找到這地方的?」
三爺淡淡地笑道:「以前淘到過一幅真品,再來碰碰運氣而已。」
我心裡撲通撲通地跳起來,有了一個主意。
我娘是有名的女大夫,對京城各家內卷的八卦了如指掌。
我聽說張玉茹曾經打殺過兩三個勾引他爹的丫鬟,是個十分強硬的性格。
她絕不知道三爺在外面,養了我這麼個外室,否則早就鬧翻了。
「掌櫃的,我就要這本書了。」我走出去,拿著書付錢。
張玉茹先看了一眼我買的書,又看向我。
她目光中流露出一絲驚豔,還有鄙夷。
好人家的姑娘,誰會買這種淫詞豔曲。
她將我當成了青樓妓子。
三爺從始至終,沒有什麼表情,仿佛不認識我。
夜裡,我左等右等,終於把張玉茹盼來了。
她盯著我冷笑:「我就說白日裡三爺為什麼那麼奇怪!你這樣一個嬌憨明豔的大美人買那種書,三爺竟然沒有多看一眼。我回去細細一查,竟然發現三爺養了你這麼個外室。」
我嚇得把手裡的藥丸子藏在身後,哭哭啼啼地說道:「你……你要是傷了我,三爺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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