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師兄、殿下……”她跑得氣喘籲籲,極力撐出個笑:“其實我們不要那麼死板,先诓她給你解蠱,再另做打算也是可以的。再說她讓我給她試蠱,肯定不會要我性命,所以我……”
“別說了,我說走,就走!”
“可……”
他看著她紅腫的嘴唇,即使上面已經塗了藥,還是難掩傷痕累累,她被衣裳包裹的下面其實還有別的傷。之前他看到她時,她閉著眼躺在床上,明明上官歸說她沒事,他卻有一種她沒了呼吸的感覺。
“殿下,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所以明明可以不來,卻陪他一路萬水千山走了過來,明明他說過可以叫影一打暈他,她卻還是一直忍著,一直把自己忍得傷痕累累。
“你別聽她說,既然知道蠱名,定然還有人能解。你沒發現,從一開始我們就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全是被人牽著鼻子走,說不定她是故意耍我們。”宮怿說。
“可是……”
“別可是了,快走。”別給我反悔的機會。
……
宮怿走了,可上官歸卻還不想走。
但他又不知道跟大祭司說什麼,才能讓她改變主意。
“條件就在那,你們想好了來找我。”
上官歸想說什麼,被影一拽了一下。
門外來了個苗蠻武士,用苗語稟報了什麼。
“走了?”大祭司將目光移到兩人身上,笑了笑:“你們的同伴走了,你們也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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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誰走了?
宮怿和秦艽走了,兩人連包袱都沒拿,就走了。寨子裡的人知道他們得罪了大祭司,攔著他們不讓走,才會有人前來稟報。
現在既然大祭司說讓他們走,就沒人再攔他們,包括上官歸、影一,還有唐豐等人,以及隨同上官歸一起來的袁鐵牛和他四個屬下。
本來袁鐵牛還擔心走不出苗寨的,誰知真的能走,而且他們沒有再腹疼如刀絞,所有人都像又活了一遍。
可另一邊,宮怿和上官歸卻起了爭執。
秦艽感覺上官歸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冷,她其實知道為什麼,宮怿讓她去一旁,她就避了開去。
“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說走,就走!”
“你的蠱不解了?眼睛不治了?姑母白死了?我爹也白死了,還有上官家那麼多人……”
“從止!”影一拉住他,不讓他再說。
宮怿抿著嘴,下巴緊繃:“我主意已定,可以再找別的辦法。”
“怎麼找別的辦法?這麼多年……”
這次影一不再拉他了,而是打橫了將人抱起來,一躍而起竄入樹枝上,就消失了蹤跡。
過了許久。
“冷靜了沒?”
“你滾!你難道不知道……”
影一打斷他:“我知道。那如果有一天,你病了,要想救活你,隻能拿我去換,你願意不願意?”
上官歸愣住了,看著對方的眼睛。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他湊近了,將他抱進懷裡,嘆道:“別替他選擇,不然就算以後好了,他也會怨你。”
“我寧願讓他怨我。”
“他是真的挺喜歡小九,我一直在邊上看著,就像當初我們一樣。”
……
上官歸和影一又回來了,似乎什麼也沒發生,卻氣氛凝滯。
唐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他這次來本就是陪著宮怿幾個人來救人治病,既然事主都說要走,隻能走了。
可惜走的不是時候,出寨子的時候就是半下午,還沒走出去多遠,天就黑了,隻能露宿荒野。幸好都有武藝在身,影一出去了一會兒,不知從哪兒弄來了幾隻兔子,出門在外,包袱裡鹽巴是必備之物,剝皮洗淨燃了火烤上,就能解決一頓。
燒了兩堆火,有火野獸就不敢靠近,定下了換班守夜的人,就各自靠著樹睡下了。
宮怿身上披著一個大棉袄,秦艽靠在她懷裡。
她睡不著,想找話說,卻不知道說什麼,心裡亂得一團糟。
“快睡。”
她以為自己睡不著的,可睡過去卻發現睡得格外香,一夜都沒醒。第二天是鳥叫聲把她和宮怿叫醒的,他們發現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上官歸等人都消失不見了。
第80章
秦艽和宮怿已經在這片樹林走了整整一天了。
在發現他們醒來後,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上官歸等人也不見了,事情就滑向到一個不可知的境況。
他們先是等,在等了很久還是沒人出現,宮怿帶著秦艽離開了這裡。
當然也不是胡亂走,宮怿似乎特別慎重其事,專門在樹上做了記號。起先秦艽不懂為什麼,後來才知道這是確定方向。
這片樹林比他們想象中更深,樹木繁茂,遮天蔽日,各種樹木藤蔓形狀奇特,顏色綠得發黑發亮,地上全是枯葉枯枝,踩上去咯吱咯吱響,似乎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隻有鳥聲,和湍急的水流聲,證明這裡並不是隻有兩人。
露宿荒野最先要找的就是水源,宮怿帶著秦艽先尋到水聲。是一個很小的瀑布,匯集成一個不大的水潭,這裡沒有繁茂的樹木遮擋,有陽光照射在水面上,像是給上面打了層金光。
美得不像人間,若當下不是這種詭異的情形更好。從醒過來後,宮怿就陷入一片沉默中,秦艽也不敢和他說話,此時此景,她總是忍不住會多想,是不是昨晚睡著後,發生了什麼事,宮怿和上官歸他們鬧崩後,隻留下了他們兩個人。
她的理智告訴她這一切都說不通,可她實在沒辦法冷靜下來。
兩人在水潭旁歇了會兒,期間宮怿檢查了兩人的隨身之物,除了一件大棉袄,兩把刀以及秦艽所帶的包袱,再無其他。
而秦艽的包袱裡有一些碎銀子,一個裝著鹽巴的油紙包,兩個火折子,一個水囊,兩瓶金創藥,一塊拳頭大的肉幹,這肉幹還是來苗寨之前路上剩下的,用油紙包著,因為氣溫不高,也沒壞。再來就是兩人各自一身換洗的衣裳了。
總之情況還不算太壞,宮怿松了口氣。
“等下吃了東西,我去找路,你在這裡等著。”
“我跟你一起去。”
“你腳程太慢,帶著你走不快,不管找不找得到路,天黑之前,我一定會回來。”
“好。”
除了好,秦艽也不知道說什麼,所以看見宮怿拿著刀往林中走去,她明明很想追過去,但她還是忍住了。
她在水潭旁,找了塊大石頭坐在上面,一直看著那條路,腦子裡一片空白,太多的雜念閃過,最終都歸於一片沉寂。
直到她聽見一個異樣的水聲,這個水聲在瀑布傾泄而下的水聲中十分細微,可若是在一個除了水聲,眼裡隻有那條路人的耳朵裡,就十分明顯了。
秦艽下意識往那邊看去,就看見一隻‘貓’正在水潭對面喝水。
它是斜對著她的,再加上這邊有幾塊大石頭遮擋,所以它似乎沒有看見秦艽,可秦艽卻看見了它。
秦艽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她清楚貓長什麼樣,貓養得再大,也不會有這麼大。那它到底是什麼?直到此時她才有一種自己處身在荒山野嶺的覺悟,而荒山野嶺中從來少不了野獸。
她的心跳得很厲害,她覺得自己不能這麼處著了,得把自己藏起來。以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根本對付不了野獸,她也沒有這種經驗。
秦艽悄悄地滑下石頭,她的預想是藏在石頭後面,等這隻‘貓’離開。可惜太高估自己並不算敏捷的手腳,她趔趄了一下,踢響了腳下的碎石。
幾乎是瞬間,秦艽就見那隻‘貓’看過來了。
它整體呈棕褐色,大約有一米左右長,它有一張貓臉,但又和貓不太一樣,眼周毛色發白,兩頰有幾道棕黑色的花紋,耳尖豎著兩簇黑色的貓,讓它比貓看起來多了一種莫名的兇狠。
等它站起來,秦艽終於確定這不是一隻貓了,它的四肢比貓長太多,有一種矯健感。
這是一隻她不認識的野獸。
秦艽想跑,卻不知道往那兒跑,她想去找棵樹爬,想起貓都會爬樹,這隻像貓的東西肯定也會。
而這隻野獸的速度比她想象中更快,幾乎是瞬間就來到她面前。
它沒有上前,棕黑色的眼角閃爍著一種莫名的光,秦艽抓起身邊的短刀,她的動作讓對方往後退了退。
在那段紫雲閣養病的日子裡,每天都有一隻大花貓來陪秦艽曬太陽,她闲來無事觀察那貓,多多少少了解點貓的脾氣。
貓天性多疑敏感,從不會輕易相信陌生人,即使你給它喂食,它也會再三試探,不會輕易下口。
也許多疑是她唯一能利用的了,而她現在要在這個互相試探極短的時間裡,找到一個可以救自己法子,不然她肯定會死。
秦艽並不懷疑這隻‘貓’是想吃掉她,她並沒有忽略對方眼中屬於獸性的目光,還有那十分鋒利的爪子。
它終於失去耐心,站了起來。
秦艽一面拔出刀,一面往後退,眼角餘光看見身後的水潭,她一咬牙,並沒有轉身,而是一步步往後退去,直到沒入水中。
潭水並沒有想象中的涼,似乎還有一種溫熱感,秦艽猜測是不是被太陽照久了。果然那貓見她進了水中,沒有再上前了,而是站在水邊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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