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言下之意是,席津要跟莊曉結婚了?
順著話題,不知道誰打趣了一句。
「那席老師您什麼時候結婚呀?也好讓我們任雪死心啊。」
話落,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
不少人似乎這時候才記起來,這裡還有一位席津狂熱追求者。
眼見怪異的目光齊刷刷落到我身上,我沒忍住「嗖」地站起身!
「那都是過去的事!」
「我有事要先走,大家今晚玩得開心。」
說完拎起包徑直走出別墅。
西郊偏僻,夜幕就像獠牙的獸嘴將人吞噬。
我站在路燈下等人,席津追出來喊住我:「我沒喝酒,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男朋友來接我」
我深吸一口氣,調整情緒回過頭:「席津,我沒懷孕,所以你不用有心理負擔。那晚的事是意外,大家都不想,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希望我們都能忘記,回到自己該有的軌道。」
我朝他扯了扯嘴角:「你放心,我現在不喜歡你了,我不會纏著你的。」
話落,席津沉默了。
半晌後,他深深凝向我,欲言又止:「任雪,我問過班裡同學,沒人聽說過你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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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不吭聲,他款步走到我跟前。
「我一直以為你回老家了,我不知道你在京市,你們班長說——」
話音未落,一聲輪胎和沙礫摩擦的聲響猛地響起。
一輛黑色轎車剎停在我們面前。
車窗搖下,車裡,發小宋實拽著張臉朝我挑眉。
「胖雪,上車!」
大概沒料到是真的會有人來接我,席津愣怔了下。
等他看清車裡的人後,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我拉開車門徑直坐進去。
路燈下,席津的影子被拉得颀長,竟有一種落寞的錯覺。
我回頭朝他笑了笑:「對了,祝你,新婚快樂!」
「席津,再見!」
再也不見……
車子應聲啟動。
後視鏡裡,我瞧見席津那張向來不苟言笑的臉,此時深深皺起眉頭。
8
當晚,我陪宋實去吃了頓夜宵當接風宴。
他算是我青梅竹馬,在我被同學嘲笑沒爸沒媽的日子裡,是他將嘲笑我的男生按在教室胖揍一頓,才讓大家不敢非議我。
他來京市出差,我們原本約的是晚飯,但碰上同學聚會,便隻能改成夜宵,他來接我。
沒想到,誤打誤撞之下,他剛好成了我嘴裡杜撰的「男友」。
吃到一半時,宋實問我:「胖雪,剛才那個是你追求者吧?我算不算替你擋了個桃花?」
我面無表情地回:「他沒追我,他是拒絕了我。」
話落,宋實一口酒差點噴出來:「噗!你還會追人呢!」
「你這就不仗義了,我們認識這麼久,怎麼也不見你追下我?」
話落,我朝他冷笑兩聲:「當然是因為——你不在我審美點上啊!」
「你這理由也太扎實了……」
當晚,宋實把帶來的大包小包特產扛到我家。
離開前,他想起什麼,囑咐。
「我接下來半個月還會在京市,有需要,打給我。」
我還在納悶什麼時候再需要他來救場。
結果第二天,就被啪啪打臉!
9
原本社裡接了一個新能源算法的採訪,因為負責同事臨時接了別的項目,主編把採訪丟給我。
去的路上,我看著手裡的採訪提綱,隱隱感到不安。
A 大,新能源算法……
直到我在現場看到那抹吸睛的身影。
果然,計算機學院安排的教授,是席津!
由於我是臨時接別人的工作,加上涉及領域過於專業。
一場採訪我聽得雲裡霧裡。
席津大概也察覺到這點,採訪結束時刻意喊住我,提醒:
「任記者,這份採訪稿發出去前,麻煩給我們學院最終確認。」
我朝他面無表情點頭:「自然。」
當晚,我硬著頭皮聽錄音,做筆記,查資料。
好不容易稿子過了主編那關,我把它發到席津郵箱,卻收到拒稿。
【語句表述專業性不足,請修改。】
我馬不停蹄又改了一版發送過去。
忐忑的幾分鍾過後,我收到一模一樣的回復:【語句表述專業性還是欠缺,請再修改。】
第三次,第四次……
等到第四次不通過時,我惱火了!
隻說有問題,又不說哪裡有問題,什麼人啊!
我想打電話過去罵他一頓,卻突然發現我沒有席津的電話號碼。
唯一的聯系方式,就是那個我上學時好不容易加上,又被我拉黑的微信。
猶豫半晌,我還是本著打工人能屈能伸的自覺。
憋屈地從黑名單裡,把席津拉了回來。
拉回來下一秒,一個【笑臉】的表情包發了過來。
我無視這個表情包,忍著怒氣敲字問。
【敢問席教授,我的稿子到底是哪裡有問題,煩請您標注出來,我好修改!】
我努力地裝作客氣,但敲出的每一個字都快要把後槽牙咬爛。
席津回得很迅速:【要改的細節太多,文字很難溝通。】
什麼意思?這是要我當面溝通?
還沒等我疑惑完,一個小區定位緊隨其後發了過來。
應該是席津家的地址。
現在是夜裡十點,一個男士邀請你去他家。
即便是出於工作,即便明知道對方不喜歡你,還是會產生一種莫名的怪異感覺。
可偏偏這次專訪時間緊,明天就要定稿。
我猶豫一會兒,一咬牙一跺腳,死就死!
拎起手提電腦出了門!
10
去的路上,我一直忐忑要怎麼面對開門後的莊曉。
畢竟我曾追過席津,如果我說隻是為了採訪稿來,顯然說服力不強。
我把和主編溝通交稿時間以及郵件截圖,整理一套「證據」,好力證我是去改稿的。
結果敲開門那一瞬,我蒙圈了。
隻見席津居住的別墅裡,清一色的黑白灰色調。
就連門口鞋櫃也隻是放了幾雙男士鞋子,滿滿都是獨居氣息,哪裡有女生居住過的痕跡。
見我愣在門口,他拿了雙男士拖鞋遞給我。
「就在一樓中餐廳改稿,可以嗎?」
「啊?哦,可以!」我邊點頭邊打開手提電腦。
一杯果汁在我坐下那一刻放到我手邊。
席津在我身旁坐下,拿過我的鼠標,為我標注需要修改的地方。
標注得入神,他幾乎半邊身子都朝我側過來,將我籠罩。
灰色的睡袍因為坐下折疊的緣故,深 V 的領口微敞,從我的視角看下去,腹肌一覽無餘。
莫名的,一股熱氣蘊上我臉頰。
我拿起果汁口幹舌燥地喝一口,沒忍住問:「莊老師呢?你們沒一起住嗎?」
席津握鼠標的手頓住,垂眸定定看向我。
「我為什麼會跟她住一起?」
「啊?」
我愣怔好幾秒,反應過來,南方部分地區確實有新郎新娘婚禮前不得見面的習俗。
於是轉而問:「你們是要舉行了婚禮,才住一起?」
話落,席津坐正身子,好整以暇開口:
「任雪,上次在別墅外我就想問了,到底是誰跟你造謠,我要結婚的?」
話落,我喉嚨滾動一下。
等等,有什麼奇怪的邏輯在我腦海裡打了個結。
反應過來後,我有些匪夷所思地問:「你意思是你不結婚?那你們的孩子怎麼辦!」
席津頓了幾秒,隨後像是明白過來什麼,低頭發出沉沉的笑意。
見他這毫不在意的反應,我有點惱怒。
剛要發作,就聽到席津斂起笑意,開口:「原來是這樣。你以為莊曉上次去醫院是懷了我孩子?」
「任雪——」
他傾身到我眼前,墨色的瞳孔倒映出我的臉。
低沉嗓音鑽進我耳朵:「我隻跟你一個人做過……」
11
接下來十幾分鍾裡,席津跟我解釋了來龍去脈。
席津父母都是企業家,年輕創業那會兒經常天南地北地飛去出差。
每次出差,席津就被寄住在鄰居林阿姨家裡吃飯,而林阿姨的女兒,就是莊曉。
以致於後來長大,每周末林阿姨還是會讓席津去家裡吃飯,所以學校裡,他們周末總是會一同出入校門。
直到前段日子,莊曉去做子宮息肉手術。
林阿姨身體不好,拜託席津陪同,他才會跟莊曉一同出現在醫院。
而那家醫院,婦科和產科合並,所以才導致誤會。
「我不喜歡她,也沒有女朋友,倒是你。」
席津眸色灼灼盯著我:「任雪,你真的有男朋友嗎?」
距離過近,席津的呼吸噴薄在我臉上,我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清新氣息。
想起他方才說過那句,我隻跟你一個人做過。
喉嚨裡的話卻始終說不出口:「我……」
「你什麼?嗯?」眼前瞳孔越來越近,席津鴉羽般的睫毛映入眼簾。
見他視線下落到我嘴唇,我下意識將後背往椅背上靠。
就在他即將親下來那刻,門鈴響了……
12
席津閉上眼,咬牙深呼吸一下,隨即去開門。
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時,他面色就像吃了蒼蠅一樣,回頭朝我冷笑。
「挺謹慎啊!任記者。」
我正納悶。
隻見他走過來,將標注完稿子的手提合上,遞給我:「改完這版,應該沒問題了。」
他的表情裂開一絲破碎,自嘲地扯著嘴角。
「走吧,你男朋友來接你了。」
來之前,我因為害怕尷尬,特意給宋實發去別墅定位。
留言如果我中途沒聯系他,一個小時後來接我。
方才改稿子和聽席津解釋得太入神,我竟忘了時間,沒跟宋實打招呼。
我望向席津,下意識想解釋我跟宋實並不是真的男女朋友。
但轉念一想,即便沒有莊曉。
席津就會喜歡我嗎?
他說過,他不喜歡拿鐵,也永遠不會喜歡拿鐵!
我不過是那杯他本就不喜歡的口味,隻不過陰差陽錯他嘗了一口,如今,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想到這,我眼神淡了淡。
「好,再見。」
13
之後的一段日子,我再也沒有見過席津。
宋實離開京市前,他找我吃了頓飯。
「胖雪,我覺得你看人不準。」
我從幹飯中抬頭:「什麼意思?」
「我感覺那個席教授挺喜歡你的,大家都是男人,上次他開門時,眼神裡的刀子騙不了人。」
「而且胖雪,你沒發現你最近跟我聊的話題裡,總是無意間帶上他嗎?」
我拿著手的刀叉一頓:「有嗎?你感覺錯了。」
隨後轉移話題:「別說我了,你呢?你也不小了,有沒有喜歡的人?」
話落,宋實嘆了口氣,朝窗外望去。
「有,但她是我追不上的女人。這輩子就隻能放在心裡,留個念想……」
宋實走了,他在飛機上給我發來一張圖。
上面寫著——漫漫長河,總有人驚豔你的青春,而你,也必定在驚豔他人。
當天下午,我寫採訪提綱寫得焦頭爛額,微信裡收到一個陌生的好友申請。
我遲疑片刻,通過後,對方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自報家門——莊曉。
我:「有事?」
莊曉:「任同學,我覺得人需要有自知之明。席津既然不喜歡你,再糾纏便沒意思了!」
我發了三個大寫問號過去。
莊曉繼續輸出:「不怕告訴你,席津跟我之間的親密程度,是你求都求不來的。你為什麼還要這麼作踐自己?」
後續,莊曉就像 PO 文作者上身了一樣,跟我描述她跟席津之間不可言語的事情。
我把手機放到一旁繼續寫採訪提綱。
直到手機微信裡沒了聲響,我才編輯一條信息發過去。
「席津大腿跨部有顆痣,請問是在左邊還是右邊?」
莊曉沉默了!
等我再發問號過去時,對面已經是紅色感嘆號。
我把對話截了長圖發給席津。
冤有頭債有主,該是誰解決就誰解決。
幾分鍾後,席津回復很迅速:「抱歉打擾你,我會處理。」
14
那份採訪提綱是關於一家新能源車企的。
採訪當天約車企裡一家咖啡廳,原定的總經理有事,採訪對象變成一個滿面油光的副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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