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們先走,我還想喝杯牛奶。”
陳曉春:“嘿,兄弟,不怕待會兒體能訓練尿頻尿急啊?”
“我腎好。”
“……………………”
陳曉春:“等一下,你把話說清楚,誰的腎看起來不好嗎?”
兩人嘮嘮叨叨走遠了,程亦川遲疑片刻,端起盤子走到不遠處的桌前,坐下,叫了聲:“師姐。”
宋詩意抬頭,唇角一下子揚了起來:“哎,是你啊?”
他點頭,覺得該說點什麼的,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後出口變成了極為尷尬的一句:“昨天晚上,謝謝你啊……”
“小事情。誰到了新環境不得適應個一陣?”她笑得燦爛,戳了塊西紅柿往嘴裡送。
程亦川覺得自己有點蠢,沒話找話說,這會兒才後悔起來,其實剛才就不該過來的。
最後隻能明知故問:“去年在日本的時候,我記得你才剛打算歸隊。怎麼樣,這都一年了,還順利嗎?”
“挺好的啊。”他問得小心翼翼,她倒答得自然。
“腳傷都恢復了?”他又補充一句,“那個,我聽人說的。”
她仍舊是笑,“差不多,不影響。”
他隻能撓撓頭,遲疑著再問:“昨晚看你走路,是舊傷復發了?”
“不是,隻是一點小問題。”她還是那個笑容,仿佛天塌下來也不關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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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川定睛看著她,片刻後,有些無處使力的憋屈,明明是想還個人情,怎麼她就跟坨棉花似的,油鹽不進?挺好,差不多,小問題。
這國家隊的人怎麼回事啊?昨天的魏光嚴,今天的宋詩意,一個個都跟兩幅面孔似的,私底下悲傷逆流成河無處釋放,表面上還老子岿然不動雲淡風輕。
他都不計較以前的不痛快了,這麼眼巴巴跑來坐著,也想給她一點昨晚她給他的安慰和鼓勵,她怎麼就這麼鐵甲女金剛呢?
程亦川翻了個白眼,端著盤子站起身,嘀咕了一句:“行,算我自作多情。”
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回頭衝她說:“師姐,你要是不想笑就別笑,誰給你錢了嗎?笑那麼用力……”
宋詩意笑容一僵,看見少年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大門外,滿腦袋問號。
難道她笑得很假?
什麼叫用力?自打她扎起兩個小辮會撒丫子亂跑了,箭廠胡同就沒有她宋詩意一個笑容擺不平的事兒好嗎?!
嗬,這小子。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想摘掉師姐面具的川弟。
程亦川:女人,你已經成功引起我的注意。
第8章 第八個吻
宋詩意一向心態好,被狂妄後生挖苦了也不要緊,一路上自我麻痺,小孩子不懂事,別跟他一般見識,當他是空氣就好。
可到了訓練館,一上午的功夫,心情隻能用四個字描述:一言難盡。
訓練館很大,雪上技巧在這,競速類項目也在這,男隊女隊在相鄰的兩個場地,中間僅僅隔著一道透明玻璃門。
一整個上午,女子速降這邊都很心不在焉,一逮著機會,眾人就開始交頭接耳。
“那個就是新來的小師弟吧?”
“哈,哪個?”
“還能有哪個?邊上那個,穿紅色背心閃瞎眼的那個啊!”
“這胸肌……”驚嘆聲說明一切。
“大驚小怪了吧?你是沒看見剛才他跳起來的時候,腹肌也出來了,兩個字,壯觀。”
一開始,宋詩意沒聽清她們在說誰,還在喘口氣時特意探過頭去,融入大眾:“又在欣賞魏光嚴的肉體?小心丁教練把你們拎出去罰下蹲。”
隊裡生活單調枯燥,姑娘們過著苦行僧般的訓練生活,但畢竟年紀擺在這,慕少艾之心人人皆有,私底下也會對隔壁的男色交流一番。
魏光嚴是男子速降隊的頭號男魁。
當然,看今日這情形,程亦川也有跟他競爭上崗的潛力。
丁俊亞就在不遠處,埋頭在本子上寫著下午的專項訓練安排,不時抬頭看上一眼,此刻看眾人心不在焉的樣子,臉色已明顯有了轉陰的跡象。
郝佳湊過來,笑嘻嘻對宋詩意說:“師姐你有所不知,魏光嚴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炙手可熱的是那個新來的程亦川,哈哈。”
宋詩意:“…………”
又是他。
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
宋詩意懶得插嘴,索性默默不說話,想用勤奮訓練屏蔽掉來自小師弟的光芒,可那位初來乍到,人氣目前在女隊顯然處於一個巔峰狀態。
屏蔽是屏蔽不掉的。旁邊的郝佳、盧思琴一個勁在那新聞播報。
拉伸運動——
“數清楚了沒?我看著好像是六塊!”
“還特整齊诶!”
宋詩意:“……”
跨部訓練——
“剛,剛才那一下前頂,是我眼花了嗎?”
“應該不是的,我,我也看見了……”
“好飽滿的一坨!!!”
宋詩意:“????”
一坨?!
郝佳一臉邪惡地湊過來:“師姐,你覺不覺得……”
“覺得什麼?”
“那個程亦川,嘿嘿嘿,看起來性功能很超凡脫俗的樣子?”
“……”
宋詩意:“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郝佳一本正經:“褲、襠?”
“………………”
宋詩意:我還是個孩子,你們放過我吧。
她心情有點復雜,想女子速降隊數她年紀最大,結果……她一邊感嘆現在的小姑娘都挺早熟,一邊不自覺扭過頭去,默默地看了一眼隔壁的程亦川。
那小子還在重復著跨部訓練,整個人仰面躺在墊子上,隻有肩與腳後跟著地,腰與胯齊齊上頂。那一頂——
……
她鎮定地收回視線。
行吧,是挺超凡脫俗的。
等等,怎麼她也被帶偏了?
女隊所在的訓練館,不止女子速降這一小範圍對隔壁的關注過剩,縱觀大廳,技巧類項目那一塊也挺蠢蠢欲動的,休息時也老交頭接耳。
後來,丁俊亞眉頭一皺,扔了本子走過來。
“怎麼,這是都訓練好了?”
教練一來,姑娘們紛紛消停了。
丁俊亞看了眼隔壁,隔著道玻璃門,一群穿隊服的年輕小伙子裡,就那個穿紅背心訓練的最顯眼。
顯眼就算了,這大冷天的外面還在下雪,他倒是渾身熱氣騰騰,胳膊肘、大腿都露在外面,冒汗厲害時,還把衣服下擺撩起來扇風,那整齊的小菜地隻差沒跳出腹部,叫囂著“來呀來呀,來看我呀”。
他眉頭一皺,收回目光,掃視一圈女隊:“隔壁好看,是吧?”
“……”
“覺得隔壁好看的舉個手,我送你們去隔壁。”他冷著張臉,點了幾個最能交頭接耳的,“郝佳,盧思琴,李璇——”
目光落在靠邊的宋詩意身上,她就在郝佳旁邊,郝佳沒事就找她說話……丁俊亞沒想到她也會對這種事有熱情,有心警告一下她,可目光不自覺往她腳後跟掃去。
昨晚才犯過毛病——
視線驀地收回,他把那個三個字咽回嗓子眼裡,“你們三個,出列,一人兩百個下蹲。”
三人一陣哀嚎。
宋詩意沒忽略掉丁俊亞最後那一個眼神,莫名一陣心虛。
好,好像逃過一劫?
她嘆口氣,不知該為這份寬容慶幸還是悲哀。
*
值得一提的是,當天中午,程亦川就被丁俊亞叫去了辦公室。
丁俊亞主要負責速降項目女子隊,男隊那邊雖然也帶一帶,但上面今年的硬性指標落在了女隊這邊。我國女子速降出不來成績不說,這兩年連參加世界級比賽的積分都不夠,成績差了一大截,自從宋詩意退役後,連續兩年都沒人夠格參加世錦賽了。
於是男隊那邊就交給了袁華,丁俊亞專注於帶女隊。
因此,袁華沒找程亦川,反而是丁俊亞把他叫去了辦公室,程亦川有一點摸不著頭腦。
但這位是他的偶像,要見男神,程亦川有點小激動。
他一路琢磨著,請丁教練給他在背心上籤個名會不會太浮誇,可走進辦公室,才發現氣壓有點低。
程亦川是個很會看臉色的人,覺得狀況不太對,當下收起了激動,規矩地叫了聲:“丁教練,您找我?”
丁俊亞大他八歲,卻已顯現出成熟男人的穩重來,男人和男孩的區別一目了然。抬頭看他一眼,淡淡點頭,指指桌上:“這個是隊服,你先穿著吧。”
程亦川有點詫異:“袁教練今早才量了我的尺寸,不是說隊服要下周才拿得到嗎?”
“這是我之前服役時用的,這套還沒穿過,你應該能穿,先將就用著吧。”
程亦川從小富養,從未穿過別人的舊衣服,遂下意識回絕:“不用麻煩了,我穿自己的運動服先訓練著就成,反正下周——”
“還是麻煩一下吧。”丁俊亞淡淡地說,把那套衣服往他面前一遞。
程亦川頓了頓,接過衣服:“謝謝。”
衣服交接完畢,丁俊亞也沒再多說,埋頭繼續在本子上寫訓練計劃。程亦川又站了一會兒,被晾在原地有些尷尬,試探著問了句:“那我先走了,丁教練?”
丁俊亞頭也沒抬,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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