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灰色好像更高級更有質感?”
“你他媽一晚上不睡,就為了買些有的沒的臭美???你是去歐洲見你爸媽,還是見你丈夫娘啊?!”魏光嚴生氣。昨晚拉著他熬夜選行頭就算了,好不容易求著程亦川饒他一命,醒來居然還要繼續這個遊戲。
“別生氣嘛,生氣多傷肝啊。”程亦川一邊打字,一邊毫不猶豫又扔了幾張圖片過去,“這幾頂帽子,哪個好看?防風帽要買一頂,棒球帽要買一頂——”
“滾!老子不認識你!”魏光嚴在看見圖片上的標價那一刻,徹底暴走。
他到底為什麼要陪著這個喪心病狂的人選這些昂貴的玩意兒?
他自己都買不起!
他憑什麼費了精力還傷自尊?!
魏光嚴噼裡啪啦打字:“程亦川,你知不知道節約是種美德?我告訴你,我奶奶辛辛苦苦養了一年的豬,累死累活,起早貪黑,賣了也買不起你一身行頭。”
那頭奇異地沉默了。
魏光嚴等了半分鍾,沒等來他的反應,思考著自己是不是刺傷了他那顆少男心。其實反過來一想,這廝平常也不怎麼花錢,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臭美打扮,基地給的補助好像也是可以負擔的啊……
他是不是傷到了程亦川的自尊?
這麼想著,善良的他又發了條信息過去:“其實愛美也沒什麼,愛美之心人皆——”
消息還沒發完,程亦川一口氣又扔了幾張圖過來。
“背包!我居然忘了買背包!快幫我看看,這下面哪個背包比較man比較有男子氣概?!”
魏光嚴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裡,仰天長嘯:“程亦川,老子要拉黑你!”
五天後,穿著一身帥氣行頭的人出現在北京首都國際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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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黑色棒球帽,一身黑色大衣,腳下蹬了雙Timberland的拉風短靴,淺灰色的套頭毛衣很風騷地在脖子上砌了個堆堆領,目不斜視地頂著眾人的視線往外走去。
大老遠的,他一眼看見了宋詩意,和她逐漸張成O字型的嘴。
他淡淡地朝她走去,心說,別驚訝,天生麗質難自棄。
走近了,他一臉從容地等待宋詩意的誇獎,然後看見她咧嘴笑著問了句:“程亦川,你要去歐洲當男妓嗎?”
“……………………………………”
程亦川:老子跟你拼了!
第58章 第五十八個吻
還能有比這更戳心的開場白嗎?
沒有了。
程風騷前一刻還像隻膨脹的氣球,從遠處優雅地飄過來,下一刻聽見宋詩意的形容,就真變成氣球了。
生氣的氣。
氣死人的氣。
航班從北京到香港,轉機後直飛冰島。一路上,宋詩意因為一時的言語不慎,不得不接受程氣球對她耳朵的無限荼毒。
“我不好看嗎?”
“你就說我從頭到腳哪兒沒穿對吧。”
“棒球帽難道不酷嗎?”
“黑色羊毛大衣難道沒有襯託出我優雅的貴族氣質嗎?”
“宋詩意你是眼睛有問題還是審美有問題?”
“你其實也覺得我很帥,隻是礙於面子不肯承認,所以採用了比較極端的措辭,對不對?”
“……”
宋詩意:“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程亦川:“……”
她又敷衍他了!
她就是摸清了他的善良大度,最近慣用“行行行”、“對對對”這一類的臺詞敷衍他!
程氣球的碎碎念再也停不下來。
直到登機了,兩人在靠窗的雙人位入座,宋詩意系好安全帶,終於側頭一把捂住他的嘴。
“程亦川,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啰嗦?”
她還嫌他啰嗦?
程亦川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可氣話沒能說出口,他的視線落在那隻貼在他唇邊,眨眼間又飛走的手上,心跳漏了一拍。
柔軟的,被早春的氣溫染涼的手。因為常年握著滑雪杖,掌心有薄繭,與他唇間相觸的那一刻,摩挲得唇瓣微微發痒。
程亦川怔忡片刻,下意識張嘴要反駁,可她剛才……說什麼來著?
不記得了。
他的大腦仿佛是一攤漿糊,黏黏糊糊,餘波蕩漾。於是出口成了沒頭沒腦的一句:“你用了護手霜?”
淡淡的香氣殘留鼻端,稍縱即逝,似乎有點甜。
“對啊。”宋詩意下意識地聞了聞自己的手,“早上用的,現在還能聞到嗎?”
她的手心在接觸到他的嘴唇後,又一次無意中貼在了自己的唇上。緋紅的唇,潤白的掌心,這一幕在程亦川看來——
簡直刺激。
他的面頰轟的一下燒起來,哆哆嗦嗦指著她:“你,你還有沒有點女人的矜持了!”
宋詩意莫名其妙:“啊?”
“你你你,你剛才還用這隻手捂了我的嘴!”程亦川面頰爆紅,誇張地不斷指她的手。
宋詩意看看程亦川漲紅的臉,又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下一秒,頓悟了他的少男心。
有沒有搞錯!
你這麼純情的嗎,少年?
她睜大了眼睛,一巴掌照著程亦川的腦門兒呼過去:“一天到晚瞎幻想個什麼啊?你是小學生嗎,這腦子裝點正經事行不行?”
程亦川:“這還不算正經事嗎?你這是佔我便宜,想跟我間接性接——”
下一秒,那隻手再一次捂住了他的嘴。
宋詩意警告地看著他:“公共場合,你給我閉嘴。”
被捂住嘴的人唔唔唔發出抗議:知道是公眾場合,你還佔我便宜?
宋詩意沒聽懂他在說什麼,隻警告地白了他一眼,松了手,從隨身的背包裡掏出眼罩戴上,“我睡覺了,你給我消停會兒。”
程亦川死魚眼盯著她。
可為了剛才的親密接觸慌亂不已的仿佛隻有他,神經大條的師姐戴上眼罩就安然入眠,氣得人牙痒痒。
他又變身氣球,氣鼓鼓坐在那裡,從前座的兜裡拿出本雜志來,哗啦啦從頭翻到尾,又煩躁地塞了回去。
起飛了,失重感叫他消停了片刻。
飛機上的光線暗了下來,嘈雜聲漸漸弱了下去,乘客們仿佛在燈光的引導下自覺安靜起來。
鬼使神差的,程亦川側頭看著身旁的人。
她戴著眼罩,安心入睡,頭頂一束微弱的光線打下來,不偏不倚落在她臉上。他的視線從她光潔的額頭一路而下。眼睛被眼罩遮住,所以無從窺視,但鼻尖小巧而挺拔,在空氣裡彎出漂亮的弧度。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
緋紅潤澤,像明信片上的三月早櫻,盛開在水墨畫一般素淨的面容上,柔軟馥鬱。
他怔怔地回憶著她用掌心觸過他的唇,然後貼在自己唇上的畫面,下一秒,腦子嗡的一下亂掉了。
甜的,像草莓一樣的香氣。
飛機上很安靜,雙人座很隱秘,昏暗的光線將氣氛烘託至極。於是鬼使神差的,程亦川慢慢靠了過去,目光迷離,越來越近。
近到能看清她的唇紋,和光線下面頰上細小的絨毛,這讓她看上去像顆桃子,並且還是色澤漂亮的水蜜桃……
程亦川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腦子裡亂糟糟的,全憑本能。
直到快要感受到她的呼吸,他停在那個距離,定定地看著那張微微起伏的唇,迷迷糊糊想著,會有多軟呢?比棉花糖還軟嗎?也會和護手霜一樣是草莓味嗎?
如果再近一點呢。
下一秒,耳邊滴的一聲,機上的廣播忽然響起。
“各位乘客,歡迎乘坐……”
那聲音像是響雷一樣炸在耳旁,震得程亦川背都打直了。他睜大了眼睛看著一旁的宋詩意,猛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像是見了鬼似的坐在那裡。
他在幹什麼?
剛才是怎麼回事?!
程亦川像是坐在了釘子上,倏地跳起來。不遠處的空乘人員著急地說:“那位乘客,麻煩您坐下,飛機還在起飛過程中,衛生間暫時無法使用。”
迫不得已,他又重新坐下了。
而宋詩意對此一無所知,因為早起,這會兒正忙著補覺。她睡得安穩,全然不知身側的人內心炸開了鍋,整個人亂七八糟。
程亦川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先是震驚,然後是不可置信,最後癱倒在座位上,絕望地看看身側的人,又摸摸自己。他在發燙,從頭到腳,從裡到外。
他連視線都不敢落在她嘴唇上。
有毒。
看了就會中邪。
程亦川欲哭無淚地靠在椅背上,可憐巴巴地揉著早上用發蠟打理了二十分鍾才做出來的發型,揉的亂七八糟也顧不上了。
他這是怎麼了啊!
完犢子了。
少年心亂如麻。
*
宋詩意醒來時,迷迷糊糊坐直身子,察覺到脖子有些僵了。她摘了眼罩,一邊活動脖子,一邊側頭去看身旁的人。
程亦川戴著耳機在聽歌,小桌板上攤著本書,他雙目失神盯著某一頁,視線沒有移動過哪怕一毫米。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宋詩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程亦川嚇一大跳,猛地回頭看著她,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
宋詩意奇怪:“什麼書啊,看得這麼認真?”
她隨意地拿過那本機上的雜志,一眼瞥見標題:《吃在中國,吃貨在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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