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2025-01-13 14:39:223330

  “哎,我不是問的你嗎?”程亦川一臉錯愕。


  “你隻是要坐這,和誰換不都一樣嗎?”丁俊亞笑了笑,片刻後,不緊不慢問,“還換嗎?”


  “換!”


  怎麼不換?


  程亦川咬牙切齒,一屁股坐在宋詩意讓給他的座位上。寧願他和丁俊亞坐一塊兒,也不讓宋詩意和這家伙坐一塊兒!


  於是上山全程,後座兩人都處於相敬如冰的狀態。


  丁俊亞從背包裡拿出礦泉水,問他:“喝嗎?”


  “不喝。”


  吃口香糖時,丁俊亞遞了一片給他:“嚼一片?”


  “不嚼。”


  他幹巴巴的語氣和十分明顯的敵意把丁俊亞都逗樂了,丁俊亞漫不經心地問:“準備的怎麼樣了?”


  “一般。”


  “這次比賽,目標是什麼?”


  “不墊底。”


  丁俊亞快被這小子逗笑了,側頭看他,“程亦川,你打算一直這樣跟我說話嗎?”


  “這樣是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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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不照照鏡子?”丁俊亞誠懇建議。


  程亦川抿抿唇,皮笑肉不笑:“我能跟你坐下來心平氣和說話,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有這麼討人厭?”


  年輕的男生眯眼,側頭用批判的目光盯著他,一字一句說:“情敵之仇,不共戴天。”


  丁俊亞大笑出聲。這小子,活寶是吧?


  他把程亦川當小孩子,笑了笑,說:“不管你有多討厭我,我倒是挺感謝你的。她的心願是留在賽場,我和孫教練一心想幫她,最後真正幫到她的還是你。所以我替她說句謝謝。”


  程亦川的火氣噌的一下上來了。


  “你替她?你憑什麼替她?她是你的誰?你有什麼資格替她說謝謝?”


  丁俊亞被他的怒火逗得隻想笑,但笑不語,也不計較。


  程亦川看他笑得一臉開心,心裡越發不爽,忍了忍,沒忍住,最後義正言辭說:“你別以為你是前世界冠軍,又是她師哥,就領先我多少。感情和成績是兩碼事,她不會因為你比我光環更多就喜歡你的。”


  “那她會因為你比我光環更少,就喜歡你?”


  “這隻是暫時的。”少年冷靜地看著他,說,“我隻是現階段還不如你。但你二十歲的時候還沒我厲害,又怎麼知道當我二十六歲的時候,不會比你擁有更多光環?”


  丁俊亞挑眉:“可你剛才不是還說,感情和成績是兩碼事?就算你將來比我厲害了,跟她喜不喜歡你有什麼關系?”


  程亦川笑了兩聲,說:“我們走著瞧。”


  丁俊亞點頭,淡淡道:“說得好,我們走著瞧。”


第71章 第七十一個吻


  到了比賽場地,來自全世界的滑雪運動員膚色各異,操著不同的語言,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熱身。在國內時從未見到過如此熱鬧的場景,清一色是黃皮膚,而今卻令人一眼看去就感受到了國際舞臺的震撼。


  孫健平交代了幾句,袁華帶著速降隊的幾個人去換衣服了,出來就去了速降比賽的賽道。技巧隊也有自己的教練帶隊,去了屬於自己的比賽場地。


  宋詩意無所事事,便和孫健平、丁俊亞待在一起,坐在室外休息區,一人捧了杯熱咖啡,湊在一起討論這一次的世錦賽。


  “那個是LauraTimber吧?”


  “哪個?


  “黃衣服那個。”


  “還真是。”


  “我記得我剛出道的時候她就已經成名了,怎麼我都退役兩次了,她還活躍在賽場上?”


  “歐美人和我們的體質不太一樣,你又不是不知道,Lashley都三十來歲了,不照樣拿了冬奧會冠軍?”


  宋詩意就攪著咖啡裡的泡沫,笑道:“那我才二十五,還年輕著呢。後年的世錦賽也才二十七,看來冠軍指日可待。”


  世界高山滑雪世錦賽每兩年舉辦一次,若遇奧運年,則以冬奧會為主,不舉辦世錦賽。下一屆世錦賽在兩年後。


  孫健平靠在椅子上,斜眼看宋詩意:“你跟程亦川待久了吧,大話說得一套一套的?”


  宋詩意一驚,反駁說:“跟他有什麼關系?”


  “哼,一個魏光嚴,一個陳曉春,一個薛同,外加一個你,都被那小子帶偏了。我說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學什麼不好,非學得跟他一樣猖狂,一點兒不虛心。”


  “我可沒學他。”宋詩意慢條斯理地說,“畢竟您說過啊,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退役。”


  丁俊亞一頓,抬眼看著她。


  宋詩意並未意識到哪裡不對,直到孫健平似笑非笑地問她:“這話我可沒對你說過啊,你從哪兒聽來的?”


  宋詩意一愣,很快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這是她在冰島做康復訓練的時候,從微信上程亦川的小作文裡得知的。


  而孫健平對程亦川說這話的那天,丁俊亞也在場。


  孫健平哼了一聲:“還說沒有近朱者赤!”


  宋詩意趕緊轉移目光,把話題岔開:“哎,那不是JackFinn嗎?他今年也來了?”


  孫健平很快跟著看過去:“哪兒呢?”


  隻有丁俊亞若有所思地看著宋詩意,最後朝半山腰上看過去。那幾抹大紅色很是顯眼,在袁華的帶領下已經抵達速降賽道的起點處。


  半下午的時候,孫建平的臉色不大好,嘴唇也有些發紫,被宋詩意和丁俊亞勸回車上休息了。


  “這邊隻有室外休息的地方,坐久了難免凍得慌。”孫建平搖搖頭,說,“年紀大了,不服老不行。看看你們倆,屁事沒有。”


  宋詩意一路把他送到停車場:“您幹脆讓司機開車送您回酒店歇歇,昨天坐了那麼久飛機,也沒休息好。這兒有我們看著,袁教練和高教練也在呢。”


  “車上休息一下就行。”孫建平很堅持。


  從停車場回了雪場,宋詩意皺著眉頭問:“他怎麼瘦了這麼多?”


  丁俊亞的眉心也是擰著的,“過完節歸隊之後,他就一直忙個不停,一個月才回家幾趟,基本上天天都守著速降。上面下了死命令,今年的世錦賽必須有速降隊的名額,他壓力大,白天去守訓練,晚上還回辦公室處理工作。”


  “難怪臉色這麼難看。我中午到的時候,他的氣色就不好,再加上這麼一凍,難看得要命。”


  丁俊亞的目光落在正熱身的運動員身上,輕聲說了句:“希望這群小孩明白他的苦心,別讓他失望吧。”


  宋詩意嘆口氣,拍拍他的肩。


  下一秒,從不遠處的雪地上倏地投來一道尖銳的目光,剛從山上下來的人看見這一幕,氣勢洶洶要滑過來。


  袁華適時地叫住了他:“哎哎,程亦川,上哪兒去?”


  “我就過去一下。”


  “回來!”袁華沒好氣地喝住他,“都在訓練呢,瞎跑什麼啊?懂不懂規矩?”


  程亦川被硬生生拉了回去,隻能恨恨地望向兩人站的地方,試圖用兇狠的眼神引起某人的注意。


  然而事實證明,此刻的宋詩意憂心忡忡,完全沉浸在對孫健平的擔憂之中,根本沒有往他這裡看一眼。


  程亦川滑了好幾輪,回回都看見她和丁俊亞湊在一起說得正歡,一會兒是在休息處喝咖啡,一會兒跑到技巧項目的賽道評頭論足一番。


  下午快過去了,他在最後幾輪下山時,看見丁俊亞把圍巾給了她。雖然她連連擺手說不用,但丁俊亞還是不由分說把圍巾搭她肩上了。


  宋詩意有點尷尬,說:“真不用,師哥,我在冰島待久了,這點冷算不了什麼。”


  丁俊亞瞥她一眼:“當年去加拿大冷得直哆嗦,連我的褲子都穿過,這會兒嫌棄上了?”


  “………………”


  那不是因為當年她在雪地裡摔了一跤,褲子全打湿了嗎!要不怎麼會穿他的換洗衣服?


  記憶回溯,宋詩意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還說呢。你手長腳長的,害我褲腳衣袖都得挽好幾圈,孫教還笑話我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剛從田裡上來。”


  兩人都笑了。


  不遠處的程亦川看著這一幕,簡直氣炸了。他聽不見兩人在說什麼,隻看見宋詩意接受了丁俊亞的圍巾,還一臉嬌羞地與他相視一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幹什麼呢這是!


  他氣衝衝地要衝上去,又被人一把拉住。這回不是袁華了,是魏光嚴。


  “你要幹嘛?”魏光嚴一臉警惕拉住他的胳膊。


  “別攔我,我去打死姓丁的!”


  “傻嗎你?這事兒怪丁教練?”


  “不怪他怪誰?”


  魏光嚴沒好氣地往他背上拍了一掌,“你一天沒追到師姐,就一天管不著她跟誰好。今天有姓丁的,明天還可能有姓張的姓李的。怎麼,你打算把對她有意思的男的統統打死?恐怕人沒死完,你先累死了!”


  程亦川殺氣騰騰盯著那邊,沒吭聲。


  魏光嚴:“想什麼呢?”


  “想我是不是該買點毒藥,一口氣毒死他們,這樣不累。”


  “……………………”


  魏光嚴氣笑了,拽著他往山上走。


  “行了行了,與其在這兒想些有的沒的,不如好好加把勁兒,賽場上見真章。我可告訴你,師姐是站在過食物鏈頂端的女人,你現如今還在底端掙扎,她能看上你什麼?”


  “我才貌雙全。”


  “笑話,除了滑雪,你有什麼才?”


  “我說的是錢財的財!”


  “………………滾滾滾,你去死。老子辛辛苦苦安慰你,你在這兒炫富!”


  程亦川心不甘情不願被拖上了纜車,咬牙切齒說:“要是錢能打動她,我這就炫給她看。”


  “打動是不太可能打動了,你全部兌現,砸倒是砸得死她。”


  ……


  程亦川再一次能與宋詩意獨處時,已是夜裡,眾人回到酒店後。


  他與運動員們一起在酒店的餐廳吃過晚飯,全程都在找宋詩意的身影,可她就是沒出現。可恨的是,連帶著丁俊亞也不見人影。


  很好,兩人一起過二人世界、吃甜蜜大餐去了。


  程亦川拿著叉子惡狠狠地戳著盤子裡的通心粉,戳得對面的陳曉春心驚膽戰。


  “他怎麼了?”陳曉春低聲問魏光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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