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場失意,情難自禁。”魏光嚴老神在在,見慣不驚。
然後身側傳來程亦川冷飕飕的一句:“你成語用得這麼好,語文水平這麼高,怎麼還中途輟學了?”
“…………”
這他媽還戳人痛腳了!
魏光嚴面無表情和他對視片刻,忍氣吞聲:“算了,我魏光嚴肚裡能撐泰坦尼克號,不和失戀的人計較。”
“誰失戀了!!!!”程亦川怒火濤濤,扔了叉子,飯也不吃就走了。
陳曉春目瞪口呆:“哎哎,你上哪兒去?”
魏光嚴說:“別管他,讓他一個人靜靜。”
“他真失戀了?”
“沒。吃醋加賽前緊張,所以發了點神經。這樣挺好,有助於比賽的時候調動情緒。”魏光嚴是過來人,十分淡定,說完又要去加一份主食,“媽的,不愧是高級酒店,伙食開的這麼好,不吃白不吃。”
陳曉春:“……”
宋詩意沒在酒店的餐廳吃飯,從比賽場地回來後,和丁俊亞一起去後廚打包了晚飯,擠進孫健平的房間,三個人一起吃了晚餐。
“這是請後廚熬的小米粥,給您開小灶呢,全喝光吧,胃裡舒服點。”她把東西擺了一桌。
孫健平依然沒能吃下去多少,皺眉頭說有點反胃。
“一會兒我陪您上醫院看看,這臉色實在太難看了。”
“不去。”孫健平揮揮手,“也就時差沒倒過來,沒胃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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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諱疾忌醫要不得——”
“再啰嗦把你扔出去。”
“……”
孫健平是爽快人,說一不二,宋詩意一個腦袋兩個大,隻能翻個白眼,換了個話題,吃完了這頓飯。
飯後,宋詩意回了自己的房間,整理背包時看見了一隻盒子,想了想,拿出手機給程亦川發信息:“在哪裡?”
程亦川訓練結束後,沒有用手機,連同背包一起扔在了酒店的房間裡。
於是宋詩意沒能收到回復,等了一會兒,幹脆穿上外套出門了,打算沿著酒店散散步。這酒店背靠雪山,面對鏡湖,看看風景也不錯。
她從酒店的側門出來,走過紅頂白牆的建築,看著夜幕降臨後的雪山,慢慢地朝酒店後面的那片湖走去。
一路上也有零零星星同在散步的人,大多是成雙成對的。世錦賽來臨,前來觀賽的遊客不少,能在雪山看一場激動人心的比賽,然後賞一賞雪景,光是聽著都覺得浪漫。
宋詩意拍了兩張照片,其中一張恰好有一對戀人的背影入境,遠方是層巒起伏的雪山,近處是結冰的寂靜的湖,而那對依偎的背影看不清晰,隻有一對模糊的輪廓,卻又意外的溫馨。
她笑起來,走到湖邊的長椅上坐下來,用那張照片發了個朋友圈,說:冬天就該和心上人一起聽雪賞湖看比賽。
下面的回復很快多了起來。
張瀟瀟:你和誰???
這是胡同裡的小伙伴。
餘杭:恭喜恭喜,什麼時候發喜糖?
這是高中同學。
李燕西:咦,好眼熟啊,這是瑞典的斯託瓦納酒店嗎?你去參加世錦賽了?
這是退役的某位老隊友。
陸小雙:這誰啊,丁俊亞還是程亦川?臥槽,你還染頭發了?金色???
宋詩意沒想到大家會誤會,趕緊一條一條回復。
“不,不是我,就是路人甲。”
“本來想拍雪山的,一不小心拍到別人的背影,覺得溫馨才發的。”
“喜糖就算了,我連對象都沒找著QAQ。”
“對,是瑞典,我來看看比賽。”
最後回復的是陸小雙:“?????????”
她挨個回復,才剛回到最上方,就看見了一條新評論。
胡慶:可以啊宋詩意,脫單了也不告訴哥們兒一聲,哥們兒等你多少年了?明明說好男未婚女未嫁,二十五歲咱倆湊對兒,你居然始亂終棄,另尋良人!
這是胡同裡的發小,最愛吊兒郎當開玩笑。
宋詩意笑出了聲,正準備回復,忽然聽見頭頂傳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行啊宋詩意,行情還挺不錯!”
她一頓,仰頭,正對上程亦川的視線。
那個失蹤不見也不回消息的人,踏破鐵鞋無覓處,不知何時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長椅後方,九十度低頭窺屏,然後眯眼說:“好一個香饽饽,師弟師哥愛慕你還不算,這兒還有個等你多少年的好哥們兒?”
宋詩意呸了一聲,收起手機:“你怎麼在這?”
“你能在這,我怎麼就不能在了?”他說話的口氣很嗆人。
“好好說話。”宋詩意皺眉頭。
“我這不是在好好說話嗎?還是你嫌我不夠溫柔?”程亦川大剌剌坐在她旁邊,酸溜溜地問,“我可沒系圍巾,要不,我把外套脫給你穿穿,這樣夠溫柔了吧?”
宋詩意一愣,這下明白他在鬧哪樣了。
“丁師哥是一片好意,我——”剛開了個頭,驚覺自己在解釋,宋詩意立馬收口。
奇怪,她幹嘛要跟他解釋啊!
她別開臉,翻了個白眼:“能好好說話就說,不想說我走了。”
其實也隻是作勢離開,她也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明明也沒想要走,卻還是站了起來。而程亦川果不其然氣急敗壞地伸手拉住她,她也一點不吃驚。
程亦川說:“和他就能相談甚歡一下午,和我就一分鍾都待不了?”
宋詩意站定了,為自己裝腔作勢的行為怔忡片刻,很快絕望地坐了下來。
大腦裡有警報聲響起。這樣的做作、矯情,已經激起了她屬於女性的直覺,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撒嬌的念頭。
“吃過晚飯了?”她撥了撥頭發,把話題岔開了,“下午的訓練我看過了,比我上一次看見你速降時進步太多。”
程亦川沒吭聲,還氣鼓鼓的,又怕不出聲她走了,迫不得已,十分大度地賞了她一個哼,算作回應。
宋詩意笑了,伸手敲了他一記:“你是吃可愛多長大的吧?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程亦川面無表情呵呵一聲:“我還喝王老吉長大的呢。”
宋詩意笑出了聲。
又聽見他立馬反駁:“不,我是吃溜溜梅長大的。”
“為什麼?”
“因為我酸!”
說來說去,話題又要扯到她和丁俊亞身上。宋詩意嘆口氣,靠在椅子上,“這麼好的風景,別辜負了,心平氣和一點吧,程亦川。”
他不說話,就這麼別開臉,和她在長椅上坐了好一會兒。
宋詩意堅持不懈地引領他走向隊友情。
“我聽孫教說,你和魏光嚴現在你一頭我一頭的,基本上你追我趕、不分上下?”
“哦。”
“可以啊程亦川,小半年功夫,進步這麼大。”
“那也比不上丁俊亞,人家可是世界冠軍呢。”
“你不提他會死嗎?”
“會。”程亦川扯著脖子答,與她對視片刻後,終於偃旗息鼓,咬咬牙,問,“你腿好全了?”
宋詩意終於笑了:“好了。”
“Gilbert怎麼說?”
“說是沒有問題了,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所以能恢復以前的全盛狀態嗎?”
“那就要看我自己了。”宋詩意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目視遠方,“畢竟這幾年都一直拖隊裡後腿,如今腿是好全了,能走到什麼地步,就靠自己努力了。”
程亦川看她片刻,說:“那就是沒問題了。”
“對我這麼有信心?”
“我是對自己有信心。”月亮從雲後探出頭來,溫柔地注視著大地。少年憋了口氣,口吻兇巴巴的,說出口的卻是與這月色同樣溫柔的話,他說,“我的眼光一向很好。看上的裝備都是最好的,買的衣服都是最賞心悅目。”
側頭再看她一眼,不說話了。
宋詩意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沒出口的那一句話,仿佛也響徹耳邊。
也許是月光太美,也許是瑩瑩湖面發著微光,也許是群山白雪楚楚動人,也許是月色之下人影成雙。她張了張口,卻沒能喝止他的表露心機,隻說了句:“程亦川,世錦賽加油。”
“再加油也拿不了冠軍。”
“今年不行,那就後年,後年不行,那就下一個後年。”
“我看還是你自己來比較快。”程亦川說起了冷笑話,“畢竟你都拿過世錦賽亞軍了,再拿個冠軍,應該比我來得容易。”
宋詩意笑出了聲,鬼使神差地說了句:“那就一起拿。”
程亦川一愣,見鬼似的,倏地側頭看向她。
可女人卻伸了伸懶腰,起身往回走,說:“降溫了,回去吧。”
程亦川呆呆地跟上去,琢磨著那句一起拿到底是什麼意思。就是單純的意思一下,還是真的有點什麼意思?
就在他絞盡腦汁思索時,前面又傳來一句:“到我房間來一下,有個東西給你。”
最終他站在她的房門口,看她從背包裡拿出隻盒子,走到門口遞給他。
宋詩意說:“離開冰島之前買的,算是個禮物吧。”
程亦川正要打開,就聽她說:“回去再看吧,我睡了。”
她把門關上了。
程亦川走了兩步,一邊走一邊把盒子打開。
隻見深藍色的天鵝絨禮盒裡,擺了一隻小小的領帶夾。他一愣,猛然記起在雷克雅未克替她過生日時,曾穿上一身十分考究的西裝,卻苦於沒有合適的領帶夾可以裝逼。
那時候他還撇著嘴說:“失算了,裝逼也要裝全套啊。”
宋詩意笑話他:“已經裝得夠好了,連方巾都塞兜裡了,還想怎麼裝?”
“你不懂。細節決定成敗,說不定就差這個領帶夾了呢?它可能是我的lucky star,標志著我離成功還剩下最後一步。”他振振有詞,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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